长篇小说连载《烟雨人生》第十章
 长篇小说连载《烟雨人生》第十章 吃过早饭，我穿上红妹子给我织的新帽子、新围巾和她买的黑亮皮鞋，刚走到院门口，红妹子从后面追来，“哥！你在镇上要培训好几天哩。出门在外应酬多、花销大，不要寒碜了自己，让人小看了咱。昨天，我摸了你的裤子，有些单薄，你买条毛裤，套在里头暖和些。再买条烟，招呼你的同行。这是我挖药材积攒的五十元，你拿上！” 我赶紧挡住她伸过来的手，“好妹子，你心肠真好，我带了你的围巾、帽子，穿了你买的新皮鞋，从头到脚都是你给的，我再花你辛苦积攒的血汗钱，我成啥人了。”红妹子假装一恼，“咱俩还分啥你我，让人听了多生分。听话！拿着！”红妹子不由分说，把钱塞进我手里，推我出了院子，转身反锁了院门。只听红妹子说：“哥，赶紧去吧，阿海肯定等急了。” 来到柳镇，已是早上八点多。我告别了要去县城的刘阿海，四下张望着：只见柳镇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二百来户人，一条南北八九米宽的青石板路横贯在东西二三百米长的街道上。地方虽小，但地处三面环山的出口要冲，所以每逢集会，还是蛮热闹的。 昨夜，一场大雪后，清晨笼罩下的一切都显得清新而亲切，万缕阳光温馨地洒在雪痕斑驳的笔直街道上；两边高低错落的饭馆，冒着淡青色的炊烟。集市处于镇南一个呈“凹”字形的开阔地上，从里面传出此起披伏、南腔北调的叫卖声。听得集市内外嘈杂纷扰，看到集市门口是比肩接踵、熙熙攘攘，一派繁华的景象。两边的人行道上已经支起高低不一、五颜六色的帐篷。自天南海北云集而来的、经营各类生意的经商人，也早早占据了集市里面和附近街道两边的摊位，开始有条不紊、不慌不忙的生意来。 哦！今天是柳镇五天一会的集会日，怪不得这么热闹！ 我想到红妹子叮咛我催促她妈尽快回家的话，便大步流星来到镇东头一个丁字形街口，找到门口牌面上写着“香兰杂货店”字样的临街商店，知道红妹子妈歇在那里。因为媒人是杂货店主人香兰嫂叫的，她自然就有接待媒人歇脚的义务。当我进到店铺喊人时，但见个头中等，身材丰满、相貌秀丽的李香兰，从店铺里间答着声，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在我说明来意后，香兰嫂呵呵一笑，“哎呀，真不巧，她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听老幺妹说你也叫张文雁。哎呀呀！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昨天，老幺妹给镇上新来的镇长助理张文雁和柳镇中小教师张婕亲自主持了订婚仪式，晚上就在我这里歇的脚呢。镇政府的张琼副镇长给安排了旅店也不去住。我姊妹俩好长时间没见了。逮住这个机会，我咋能让她溜了。呵呵！我俩天南海北地谝了多半宿，热闹得很哩。噢！现在呢，她到镇西街头的老宋头衣服店，给她宝贝女儿买新衣服去了。昨晚，我听老幺妹说，她女儿最近也谈了个对象，是个农村的教书先生，人长得蛮阳光帅气、高大威武的，但不知在哪个学校……” 我笑着赶紧打断香兰嫂的活，“大姐，你说红妹子她妈还回你这里不？红妹子叫她妈赶紧回家呢。我等着给人传话呢。” “哦耶！你小子猴急啥？不就是叫人早点回家嘛，我把话捎到就是了。再说，她的包袱还在我这。张镇长一会派车送她回村，你就莫管了，赶紧开会去，操心第一天迟到了影响不好。” 我顾不上听香兰嫂的絮叨，逃命似地从杂货店跑出来，在附近转了一圈，既没找到宋老头的衣服店，也没碰见苗桂芝，眼看开会时间到了，只好朝镇西头的柳镇中小快步走来。 一走进报道室，只见一位梳着披肩发的青年女教师低头正在一张花名册上，用钢笔敲点着统计人数，听到我进来的脚步声，她抬头并站起来开始打量着我。 我仔细一看，眼前顿时一亮，觉得这位女教师有种美貌惊艳得让人头晕目眩、心跳如鹿的感觉。她那乌黑飘逸的披肩发呈波浪状，娇俏洁白的鹅蛋脸上是细长的柳叶眉、秀直的悬胆鼻、饱满的红嘴唇，尤其双眼皮和长长翘起的眼睫毛衬托出一双如寒星、似秋水般明亮清澈的桃花目，简直和红妹子的桃花眼一模一样的漂亮，令人怦然心动，过目不忘。而她那娇嫩玉润的脖颈、高俏窕窈的身材、修长健美的大腿、柔软纤细的腰肢、丰满高翘的圆臀以及青春诱人、饱满高耸的一对丰乳，更是无一例外地显露出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尤其她的微微一笑，看起来分外的亲切好看，就好象在那里见过一样。她的个头简直和我几乎一般高哇！看起来至少在一米七四以上，整个身材苗条匀称，凹凸有致，曲线优美动人，身材宛如超爆眼球的大腕级模特一般棒，堪称绝世无双的好身材了。 她看我也是一副诧异万千的神色，七眼下八眼上地看了我半天后，才脆盈盈的惊讶道：“我叫张婕，这里管报道的。你是枫林村的张文雁老师吧？哎呀！长得蛮超帅的呀，戴副金丝眼镜，像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漂亮女大学生。我的天哪！感觉你完全是个漂亮女孩的长相嘛！老天爷可真让你投错胎了。”她不由诡秘笑了几下，这才假装一脸正色，故意道：“张老师，开会第一天咋就迟到了。” 我忙歉意道：“张老师，对不起。替人捎话，绕街拐巷，耽搁了时间。姗姗来迟，不好意思。” “没啥，赶紧签写报到册。呶，这是装辅导材料的袋子，拿上到隔壁会议室开会吧。张镇长一会要给大家做动员报告呢。”张婕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袋子递给我。 我对张婕友好地笑了笑，赶紧填好了报到册，一把接过她递来的材料袋，急匆匆就就往外走。 “哎！张文……老师，你的包！”张婕从后面追出，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把手里的挎包塞进我手里，随我一起走进了会议室。 我和张婕刚在会议室最后一排凳子上坐好，只见五十开外的柳镇中小女校长——身材瘦小、一脸黑斑雀的贝多芬女人，陪着一个青年女干部走了进来。在贝校长的简单介绍下，我才知道进门坐在主席台上的那位女干部，就是早有耳闻的柳镇副镇长张琼。 张琼长得格外秀丽，脸色白净，皮肤细腻。长长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大眼睛，三十一二岁的样子，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长得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光艳鲜亮、精炼端庄、神静态雅的感觉，看上去是个标准的良家少妇模样。从她所做的动员报告中，看出她是个谈吐不凡，思维敏捷、聪慧善良，很有主见的女人。会议的第二项是教学经验交流。这时，从人群里走上台的竟是我身边的张婕老师。这个貌美如花、长着大长腿、高胸脯的美女教师，同样的思维缜密，谈吐高雅、聪慧敏感，只是觉得她没有张镇长的老练沉稳和圆滑世故，总体上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缺乏人生经验的黄毛嫩丫。会议的第三项是坐在主席台上的柳镇政府那个和我同姓名的镇长助理，他给我们传达了县上关于新学年教育教学方面的一些文件。看这个张助理和我的年龄一般大小，也带副金丝近视镜。此人给人的总体印象是举止轻浮且玩世不恭，聪慧潇洒却贫嘴奸诈，出口成章但自由散漫，浑身上下也有和我一样洒脱不羁、桀傲清高的文化人特征。 培训会结束的前一天，到了黄昏散会时，张婕突然从一旁走来，亲切叫住就要步出会议室的我，“张老师，大家七天的食宿是由我负责安排的，服务中有啥不周之处，还望你谅解。今晚，你就不要到学校食堂就餐了，张镇长得知你是大名鼎鼎的秦城本科师范生，和张助理一个学校一个系的，你俩也算是老同学了，又同是张姓。天下张氏一家亲嘛，所以，张镇长对你格外的刮目相看，想叫你参加她举办的私人宴会。张镇长想趁全镇寒假教师会之际，特意为我们张姓同行在家设宴洗尘，慰劳大家。另外，张镇长也想了解你的个人情况，有话要对你说。她后面准备上报县文教局，要调你到柳镇中学教书呢。希望你不要错过这次难得的机遇哦。”张婕的一席话无疑激起了我心中的层层涟漪，我当然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了。 此时此刻，我站在张琼的家门口，放眼望去，但见残冬初春的晚上，一轮明月当空，天空深蓝，万里无云，高远莫测。头顶流动的冷空气里，飘来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 在二层小洋楼张琼副镇长的客厅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男女教师。一会儿，那个身体稍显单薄于我的张助理，正殷勤地出出进进，上上下下地跑着，端来了七八碟荤素搭配的热菜；张婕则提了一大捆啤酒和几瓶热好的饮料，娇喘盈盈地走了进来。见状，我赶紧迎上去接住她手里的东西，其他人也连说带笑地上前帮忙。等到一切停当后，张琼系着围裙，从一楼厨房跑上来，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后，把身上解下的围裙搭在身后的椅背上。 张琼喘了几口气，优雅站起，探出半个婷婷标致的身子，使得美妙腰肢抽的很细，分外的养眼动人。张琼给我和几个男老师面前的玻璃杯里倒满了啤酒，又给张婕和几个女老师倒好了饮料后，这才容光焕发、笑容满面地说：“今天也无所谓啥领导和普通人之分，大家能来，那就是兄弟姐妹。我叫大家聚会，没别的意思，一来大家同姓张，自古张飞的后代嘛。人常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我觉得很有亲切感和归宿感，特喜欢咱这个姓和张姓的同行们；二来大家都是教师出身，是拿笔杆子的文化人，是咱镇上教育文化发展的支撑力量。我是分管咱镇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的当家人，当然有抓全镇教育教学质量提高的责任。三来就是我给大家事先安排好的那个任务，各位同仁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一定要帮我完成哦。现在，我们好好叙叙张家的历史进程，进一步增进相互的了解和沟通，建立和深化彼此的良好友谊，借此推进我镇教育文化事业的健康发展。我也顺带着想听一下大伙对柳镇今后教育改革发展好看法，希望大家不拘一格、畅所欲言。我这里先谢了。”说着，张琼一仰脖，一玻璃杯啤酒就下肚了。随后，她优雅地把杯子来个底朝天，意思我先干为敬了。 “兄弟姐妹们端起来，干杯！”镇长的一席话，大家的紧张感和局促感顿时没有了，立即七嘴八舌地说笑开了，气氛很快就活跃了起来。 期间，我和张助理到院里小解。我规规矩矩去楼下以石棉瓦搭就的简易卫生房里去解手。张助理倒好，随我走到门口，却没有进来，而是直接掏出自己那包皮翻到底的命根子，对着镇长家院子的柳树根开始尿了。真日鬼的很！偏偏就叫出门下楼的张婕看到了他不文明、不检点的放荡行为，把个美丽女娃立刻羞得赶紧低头红脸地骂开了张助理：“你吃忘狗屎了，提醒了多少次，还不注意。我姐和别的女教师还在楼上呢，让人看到你那样，成啥体统。你的老毛病改得了改不了？” 不料，张助理嬉皮笑脸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老二。前几天，你还用你那嫩葱般的手指，尺算过它的长度和粗度呢。现在假正经啥？我就知道后面跟出的是你这个跟屁虫，暗地里都试过好几次了，灵验的很嘛，我都不怕，你他奶奶的怕啥呀！”张婕一见我从挡着半截身的卫生房里走出，估计听到了他的胡言乱语，更羞得抬不起头，随即骂道：“好你个张文雁，你是狗改……”她突然刹住嘴巴，把后半截话咽进肚里，侧脸吃惊地看着我，赶紧歉意道：“张老师，我不是骂你呢，我是说那个脸厚如城墙的死冤家。你可别在意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回头对张助理道：“看你未婚妻对你恩爱有加，我的个你啊，好有福气嘛。讨了这么个仙女般的好老婆。可别玩着心眼欺负咱张家小妹！” 被我这么一说，张助理显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笑着对张婕说：“老婆，我一定改。下次，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什么？你还敢有下次，好你个……”张婕一个粉拳就把张助理打的跑上了二楼。她回头对我娇羞道：“张老师，你行个方便，让一下，我也……也……憋不住了。”我一听，赶紧让开门口，“嗯！好的！我让！我让！”说罢，也赶紧溜之大吉。 重回饭局，只见张助理站在桌前，一手叉腰，一手端杯，给大家讲起了张姓起源。“要我说，咱们张姓最早源于姬姓，出自上古黄帝之孙挥，属于以职官称谓为氏。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所载：‘黄帝子少昊青阳氏第五子挥为弓正，始制弓矢，子孙赐姓张氏。’又据《元和姓纂》所载：‘黄帝第五子青阳生挥，为弓正，观弧星，始制弓矢，主祀弧星，因姓张氏。’因上面这两条……” 趁张助理底头喝茶吃菜的机会，柳镇郊外南庄村一个叫张云刚的老师忙接过话茬，“据我知道，咱张姓还出自赐姓或他姓所改这层意思。据《读史方舆纪要》所载，世居云南的南蛮酋长龙佑那，于三国时被蜀相诸葛亮赐姓张，以后其子孙便以张为氏……” “俺的乖乖呀，你们好有知识、好有才华、好有能耐啊！俺敬佩张助理和云纲老师，干一杯。”听罢他俩介绍，一个身穿粉白色连衣毛料厚裙的、美目清兮、娇小玲珑，长一张娃娃脸的娇滴滴女孩，扭扭捏捏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慢腾腾站起，喝完与张助理和张云刚碰后的杯中饮料后，自我介绍道：“各位大哥大姐，俺叫张媛，是柳镇中小新来的教师，希望诸位今后多多关照。”她又说了两句日语：“斯米马赛（不好意思），阿里卡套（谢谢啦）。”说着，还学日本女子的样子，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接着又娇滴滴道：“俺姨吩咐俺要早早回家。现在时间到了，俺就先行告辞啦。各位同行，赛由那拉（再见）。”张媛给我们招了招手，就像个日本小娘们，扭扭捏捏地夹着两条大腿，只迈动膝盖一下细细的小腿，碎步款款走了出去。 看着大家诧异的表情，张琼先忍不住地笑弯了腰，半天打住后，忙打圆场道：“她是县委组织部张部长的千金，这次下柳镇接受为期一个学年的任职锻炼，住在镇上她二表姨家。因她嫂子是日本留学中国的博士生，所以受了她日本嫂子的影响，才那样了。对了，文雁老师，一会你给我谈谈你个人和你家里的情况，我和大家都想听听呢。” “看啊！张老师他媳妇织的围巾帽子多漂亮啊！”张婕看到我椅背上搭的那条毛巾和毛帽子，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地一声惊呼，惹得大家争先恐后地围上来，仔细端详了起来。 我突然看到张琼低头流下了两行清亮的眼泪。觉得很是奇怪，百思不知其中意。忙上前一步，关切问道：“张姐，您咋啦？身体不舒服吗？” 张琼忙擦掉眼角泪痕，说道：“刚才一口辣椒吃的。”她极力调整着自己的神态，但依旧黯然道：“文雁，你好福气啊，早早就有了媳妇。再看这个围巾和帽子，做的多么精致、美丽。想不到你老婆的手真巧。”我纳闷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女镇长，不知一条围巾和一顶帽子咋惹得她这般的不开心，苦笑了一下，说道：“张镇长，你别听你妹子信口乱说，我那有媳妇哇。这是我对象给我织的。” 张婕抬头看着我，一本正经道：“我那里说错了，你对象迟早还不是你媳妇呀。看你的围巾帽子这么好看，我猜她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漂亮女孩。给我说说，她叫啥。”我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和你可有的一拼。她叫红妹子。”张婕笑道：“好啊，红妹子！这名字好听也好记。以后若有时间，一定要见见你这位漂亮的未婚妻，看我赛的过她不？” 此时，已恢复常态的张琼笑道：“这条围巾以后能不能被柳镇政府作为工艺珍品，上交县博物馆收藏？”没等我回答，张助理一挥手，说道：“这是人家的爱情见证物，那能随便捐出。行啦！行啦！大家继续喝酒、吃菜。” 宴会终于结束了。当我最后从张琼家里独自走出时，已是明月西沉、寒风浓烈的午夜。 刚才，我给张琼谈了我的家庭困难和分配时被排挤的经过，表示希望能调到柳镇中学教书，以便自己能方便照顾家里老人，也可解决个人生活工作中的一些实际困难。看到张琼明显同情我的遭遇并支持我的提法，我激动地握着漂亮女镇长那白嫩温软的小手，再三致谢后，才大步流星地走出她家院门。 在寒假教师培训的七天时间里，通过与全镇教育界同行们的交谈，我知道张琼是张婕的亲姐姐。张琼、张婕姐妹俩从小失去父母，是张琼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张婕，供养她上了生态城师范学校。自己却在高中毕业后，放弃考大学，早早嫁给一个叫江凯的镇领导。江凯因公去世后，她独立支撑着门户。现又安排张婕高攀上了张助理这样的县城大户人家，为的是以后不叫世人欺负，日子过得有盼头。也知道镇政府一个名叫李春凝的女会计也是花一样漂亮的女子，她和那个张助理暗地一直打的火热，两人的关系甚是有些端倪，只是单纯的张婕还不知道而已。再后来，我也知道张助理有才华，文章写得呱呱叫，在县上小有名气。其父是县委副书记兼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母亲是县档案局长。怪不得柳镇和县城的漂亮女子一直围着这个高干子弟跑，险些把下到柳镇挂职锻炼的张才子包围成了“饺子馅”。不是张婕才貌双全，讨那个高干子弟着迷离不开，只怕早被县城那些妖媚的骚女子俘虏了。也怪不得李春凝至今还心不死情不愿地和张婕暗地里叫劲，希望得到张助理的丘比特之箭射中自己那颗亟不可待的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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