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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月亮的女孩

念奴娇 2012-5-15 16:38 3968

 

  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        依芙·泰勒


  失踪了两年的菲儿,昨天突然又出现在我的记忆中,她仿佛是从河里冒出来一样,声音湿湿的,电话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沮丧。我想她大概又遇到什么事了。她总是这样,快乐的时候,就象风筝一样消失在我视野里,失意的时候,我是她的避风港。我仿佛看到她又朝我走来了,眼睛里含着泪,很忧伤的样子。菲儿告诉我她在福州。谢天谢地,否则现在又卷缩在我的床上 哀鸣了,那个样子就象一只猫,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菲儿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说起她的故事却让我有些悲哀,特别是在这深秋的、有月亮的晚上。猫总是喜欢把毛线球当成玩具,而菲儿总是把月亮当成玩具,菲儿的档次比猫高,可是菲儿一次也没有够到月亮,每次她总是从河里爬出来,这让我想起猴子捞月亮的故事。
    暂且不说我跟菲儿是如何认识的,既然提到了月亮,就从月亮的节日——中秋节说起吧!

                          一

    那年的中秋节我记不清了。
    中秋节的前一天,朋友菊打电话来,说要到我家过中秋节。平时我是不喜欢招待客人的,可是中秋节应该破例,一个人过中秋节未免会思亲,况且菊的家在外地,也是很孤单的。
    中秋节那天早晨,心情出奇地好,也许是因为菊的缘故,第一次把节日当回事。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房间,又到市场买了蔬菜和水果,然后坐等着菊的到来。可是没想先把菲儿给等来了。也许是节日的阳光比较灿烂的缘故,菲儿不是湿漉漉的,而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一进来就笑嘻嘻地说:“欢不欢迎我,我到你这过节?”虽然我有些意外,但还是说:“不欢迎怎么办,难道把你撵回去?正好菊也要来。”菲儿做了一个很吃惊的表情,说:“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今天我下厨房。”菲儿是在我这里认识的菊。坐了下来,她问我:“她现在怎么样?”我说:“好象还可以的,处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哦,是吗?她处对象可不容易。”她显得很惊讶。菊胖胖的、矮矮的,基本上没有了淑女的形象,可是也不至于找不到男朋友,菲儿有些夸张了。可是对于菲儿来说,那样的女人等于给判了死刑,多亏上帝赐给了菲儿一副魔鬼身材和娇好容貌,否则,她会难过死的。
    菊很快地来了,只是不是一个人,她把男朋友也领来了。看到菲儿她略微地有些吃惊。当她把身后的那个大男孩——辉介绍给我和菲儿,菲儿很仔细地打量人家,并且认认真真地跟他握了手。辉面对着菲儿的目光倒是不窘,虽不是仪表堂堂,但也落落大方,配菊还是绰绰有余,再配一套行头,还可以拉一套车。
    听说辉在民航工作,菲儿有了聊资:“我长这么大,别说坐飞机,连飞机还没看过呢?”辉说:“那好说,哪天让菊领你去。”菲儿马上兴奋地叫了起来:“真的,那太好了。”就象个七八岁的孩子。菊和菲儿是没的比的,能让一个大美女这样兴奋,辉满脸的自豪。有了这样的资本,自然而然地就把他的女朋友菊和我放在了一边。菲儿兴奋过后,马上又平静下来,象一个乖乖女。“那你会开飞机吗?”她盯盯地看着他说。菊没等辉答话,就替他说:“当然会,哪天让他带你上天兜一圈,那感觉妙极了。”菊说的象真事一样,仿佛正陶醉在蓝天里。菲儿摇着我的手说:“叶子,哪天我们去好不好?”也不知菲儿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单纯,民航的飞机哪是随便开的,别说他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就是民航的航长也没这个权利,菊是故意涮她。而菲儿似乎没有感觉出来,她在男人面前总是迷失了自己。菲儿问辉:“求你买票能便宜吗?”“当然。”“太好了,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兴许哪天我求你买票呢?”说着,还真的拿出通讯录,让辉给写电话。辉写完后,却说:“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好吗?” 好在菲儿没有给他留电话。菊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她匆匆地走了出去。
  厨房里,菊正在拿着菠菜出气,好端端的叶子,都让她给揪掉了。
  我忙劝她:“瞧你,心眼小了不是。她拿他开心呢!”
  菊把菠菜扔到案上,生气地说:“可也太过分了。”
  我笑着说:“他既没钱也没权,你怕什么?恐怕你给她,她还不要呢?”
  菊幽幽地说:“我在生他的气,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我虽然与菊有同感,但这个时候是不能说的。我只好说:“傻了吧!男人都一样的,你才知呀!”
    屋子里传来菲儿“嘎嘎”的笑声。我转回房间,对菲儿说:“你自己说的,今天你下厨,赶紧去吧!”菲儿马上就捂肚子,笑脸变成了苦脸。“今天大姨妈来了耶,好难受的!”我知这是她的一贯计俩,就对辉说:“那你去代劳吧!”
    等菊的男朋友出去以后,我对菲儿说:“你又装什么疯卖什么傻?他怎禁得你这般诱惑!”  菲儿笑了:“嘿嘿,我只是寻开心吗?”“可他是菊的男朋友,你拿他开什么涮?你也知道,菊找一个称心的男朋友不容易。你就不要瞎搅和了。把电话本拿来——”菲儿说:“干吗?”我从她手中枪过电话本,把写有他电话的那页给撕掉了,说:“我不想你找他开心。”菲儿有些不高兴:“有那么严重吗?我只不过是想求他买票。”我把本子扔给她说:“既然能坐的起飞机,也不差那几个钱,我还不知道你,就愿意干搂草打兔子的事。”菲儿听了,反而乐了:“嘻嘻,还是你最了解我。”
  “说吧!你和周风又怎么了?”提到周风,菲儿打蔫了。“我想和他分手。”菲儿和周风同居了两年,这句话也说了两年。“你舍得?”菲儿终于傍上了一个款哥,两年做了四次流产,到头来闹了个人财两空,她有些不耐烦了。“他根本就不想娶我。”菲儿黯然地说。“才知呀你!”“可我喜欢他吗?”菲儿说。“这样的人,你也会喜欢?”鬼才信她的话呢。“可我不甘心!”菲儿憋足了劲说。“这话我信。可你能耗过他、玩过他吗?趁早撒手吧!”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了要给我买车。”菲儿说。“这话你也信,那你就等着吧!”对于她这样鬼迷心窍的人我懒得再说什么。“你先出去好吗?我打个电话。”菲儿笑嘻嘻地说。菲儿每次来都抱着电话不放,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倒不是心疼电话费,只是对她爱占小便宜这个毛病有些反感。也不知她这个大款是怎么傍的,连个电话也没混上。

                           二

     菊到底还是跟他的男朋友分了手,因为此事使我对菲儿敬而远之。但她总是搞突然袭击,让你防不胜防。
     一天下午,男朋友打来电话,让我准备一下,一会过来接我出去吃饭。男朋友家离我家不是很远,开车大约也就十几分钟。我刚刚换完衣服,门铃就响了,我还以为是男朋友。打开房门,菲儿闷闷不乐地走了进来,眼里似乎还含着泪。这个时候的她,反而有些楚楚动人。
    “怎么了,谁惹你了?”“谁也没惹我。”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看来是憋了好久了。“那为什么?”我诧异地问道。“新买的手机,刚才丢了。”她喃喃地说。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就是一个电话吗?丢了就丢了,等于破财免灾了。”对于菲儿来说,买个电话不容易。不是说她没钱,可她从不舍得花自己的钱。一定是哪个朋友给她买的,我想这人不一定是周风。抹了一会眼泪,她这才打量着我,说:“你要出去?”我说:“海波一会过来接我吃饭。你吃了没有?一起去吧!”我知是逃不过了,只好先卖个人情。菲儿马上转哭为笑:“嘻嘻,那不打扰你们吧!”其实,我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她去,于是半开玩笑地说:“怕打扰我们就别去了。”菲儿笑着说:“不行,今天我非要打扰打扰你,我的朋友你都见过,可是你的从来不让我见。这话不假,无论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都不愿意菲儿见。
    海波是个经营书画和古董的商人,所以身上带有一种文化人的味道,而这正是我所喜欢的。虽然三十几岁的人了,但是打扮的象个大男孩,平时喜欢穿休闲装,戴一顶帽子,他的帽子和服装是配套的。由于长时间地呆在北京,普通话染上京味,无意中又给他增加了一点特色。

    这天,他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戴一顶白色的运动猫,长长的帽檐,使得他的神情半明半暗,有一种恰倒好处的冷漠。这时,你可以想象他是张德培,或者是陈道明,但是不可说破,说破了就没有景致了。所以,每次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目光挪得远远的,看着他怎样把普通话和京话搅拌在一起,有时不是用舌头,而是用他那两只细长的手指,和那双躲在帽檐下的眼睛,于是就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情趣。
    当海波出现在菲儿面前时,菲儿一改以往的秉性,突然变成了一个淑女,这令我很惊讶。吃饭的时候,男朋友坐在我的对面,菲儿坐在我的左侧。海波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特别是我的朋友,他很少有激情表现自己,所以说了一句“你好“后,再也没有跟菲儿搭话。而我也把菲儿撂在了一边,怕她说出一些没有边际的话。不过,菲儿今天倒显得很斯文,给人的感觉就象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大学生,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曾担心菲儿疯疯癫癫的性格让海波耻笑。然而,菲儿永远是菲儿,狐狸尾巴总是有意无意地露出来,无意中,我让她拌了我一个跟头。
    她用手拄着尖尖的下巴,专著地看着海波,柔柔地说:“你戴帽子,很漂亮。”
    突如其来的恭维,也许不是恭维,让海波有些尴尬。我看到海波的脸红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菲儿,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微微一笑,说:“是吗?”好象在问我,想取得我的认同,这样愚蠢的话,我从不说的。所以,我只是对他淡淡地笑了笑,目光在对他说:她说是就是了。
    过了一会,菲儿又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她由衷地赞美道:“你真年轻,一点也不象三十多岁,却象一个大学生。”我想海波一定很高兴,这话不仅他愿听,我也愿听。这次,海波的目光在菲儿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才挪开。我想菲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在看她,看她的眼睛。我在心里恨恨地说:该死的菲儿。海波这次脸没红,倒是很爽朗地笑了。他说:“是吗?”不过,这次是问他的盘子中的那块牛排。海波喜欢吃牛排。
    海波问她在哪里上班,菲儿告诉他还在学习。菲儿没有说实话,菲儿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只好每天闲逛,已经闲逛了两年多了,使她染上了一些风尘气。不过,现在的菲儿是蛮可爱的,象一朵桃花静静地开着,不时地妩媚地一笑,暗香涌动。
    那天,我的食欲特好,吃了很多东西。对于吃,我是很在行的。有虾不吃螃蟹,有螃蟹不吃虾耙子,有虾耙子不吃鱼。海波曾说我是美食家,全市的饭店,我知道哪家的牛排做的最嫩,哪家的鱼味道最鲜。海波说,喜欢吃的女人,应该是****很强,而我却对他没有****,这让他很失望。我想,我的注意力都在吃上,顾此当然要失彼,跟他出去吃饭,是我最开心的事。
    吃完饭,海波送我和菲儿回家。海波说他不进屋了,我说了声“再见”就下了车。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急急忙忙地返了回来,这时我才发现,菲儿还没有从车里出来。我打开车门的时候,听到菲儿关切地说:“回去慢点开呀!”
    该是我说的话,菲儿代替我说了,不知海波怎么想。不过,以后的一天晚上,海波倒是提起过菲儿一次,说有个朋友最近心情非常不好,问我能否找到菲儿,想让菲儿去安慰他。我说:“联系不上,即使能联系上,我也不会那么做的,她毕竟是我的朋友。”不过,我怀疑是他心情不好。

                           三

    转眼圣诞节到了,海波在北京回不来,我只好准备一个人过圣诞节,心里不免有些沮丧。近几年,圣诞节被大家过的热火朝天,简直要比春节还热闹,狂欢夜、平安夜和圣诞夜这三天,娱乐场所几乎全部爆满。朋友雅亭怕我寂寥,让我到她家过节,她说她的男朋友和两个表妹在她家过节,会很热闹。我怕这样寂寞的节日,于是答应了她。
    下了班,我径直回家取昨天买好的葡萄酒。也巧,在家门口碰到了菲儿。我心里这个懊恼,恨不得马上转身离去。
    菲儿看到我,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在家。”自从上次见面,她这是第一次露面。我边开门边说:“我是回来取东西,一会还要出去,是你来的巧。”“跟谁约会?”菲儿没提海波的名字,我想是她忌讳这两个字的。她突然挎住我的胳膊,赖唧唧地说:“不管你到哪里,反正今天晚上我跟定你了。”我心想:完了,今晚我崩想脱身。
    无可奈何的我只好给雅亭打了电话,告诉她菲儿在我这里。雅亭说:“那你带她一起过来,我正好认识认识她。”我心想:你还是不认识她的好。我可不敢把菲儿领到雅亭家,她不仅仅对雅亭构成威胁,对雅亭的两个表妹也存在着威胁,我可不想菲儿把她们给带坏了。认识她我就够后悔的了。
    放下电话,我问菲儿:“你的周风呢?”一提周风,她的脸色马上变了,恶狠狠地说:“去他妈的吧!我他妈地让他玩了两年,他以为就这样算了,哼,没门!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定定地看着她,说:“你想怎样?”菲儿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得意洋洋地对我说:“这是他的车钥匙,我要把他的车偷出来。”我惊愕地看着她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要想好了,搞不好把自己栽进去了,不值得。”菲儿说:“没事。只是我现在不会开车,我正在物色人呢!”“我想你还是放弃的好,不要玩火。”她把钥匙扔到半空,又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笑着对我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看着菲儿,我突然有一种恐惧感。女人分两种:一是为情死,二是为财亡。女人可以为情死,但不可以为财亡。而菲儿却属于后者。
    狂欢夜不想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况且,我不喜欢这样面对着菲儿。菲儿提议去跳舞,于是我和她来到了兰贵坊迪士高舞厅。因为是狂欢节,舞厅里人满为患,座位早已卖完了,我和菲儿只好步入舞池跳舞。
    在充满激情的人群中,感受着疯狂的音乐,不一会就找到了感觉。菲儿和我马上就疯狂起来。我已经忘记了菲儿的存在,也忘记了别人的存在,仿佛置身于一个无人的地带,随着音乐摇摆着,感受着一种忘我的激情。
    不知过了多久,菲儿突然把我叫住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了菲儿跟前有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我依旧随着音乐摇摆着,菲儿跟我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清,其实也根本听不清。那个男人领着我和菲儿来到角落的一张桌子跟前,叫了几瓶饮料,听他们说了几句话,我才知,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是菲儿刚刚认识的。
    他自我介绍说,他姓吴。吴说:“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唱歌去。”还没等我表态,菲儿就说:“太好了。”我掐了一把菲儿,菲儿却没有理会我,继续说:“正好我俩还没有吃饭呢!”原来打算玩完了再吃的,而我现在正在兴头上,还不想吃饭,于是我说:“我现在还不饿。”吴姓男子说:“那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唱歌。”菲儿拉着我的胳膊说:“走吧!我的头都要爆了。”说跳舞的是她,头疼的也是她,风一阵,雨一阵,我知她是想泡这个人。可眼前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想泡她。我从来不相信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
    出了门,那男人让我们在门口等着,他去提车。菲儿趁机对我说:“嘻嘻,这几天正好没人陪我玩,感觉他还不错。”我瞪了菲儿一眼,说:“你别把自己陪进去就行,你知他是干什么的,别让他把你给卖了。”菲儿笑嘻嘻地说:“谁能卖了我算他有本事。”有时菲儿的确是很聪明,可是却竟干糊涂事,也不知她哪根筋有问题。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有包房的酒店,我们边吃边唱,不知不觉中玩到半夜两点钟。吴提议开车送我们回去。当车开到解放大路的吉祥大酒店的时候,车突然拐进了吉祥酒店的门前。他把车子停好后,回头跟我和菲儿说:“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我这里有房间,再给你俩开一个房间。这里有热水,洗个燥再睡觉,舒服些。”菲儿马上答应了。我说:“不行,我得回家,我不习惯住外面。”吴说:“你放心好了,这里条件很好的。”我依然坚持回家,可是菲儿却不想回去,吴对菲儿说:“那我先把她送回去,你在这里。”听他这样说,我反倒有些犹豫了,我怕菲儿一个人留下会吃亏。菲儿拉着我的手说:“别回去了。”看来她打定主意要住在这里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陪她。
    进了酒店,吴把我俩送到他的房间,然后对我俩说他到楼下办登记。吴出去了,菲儿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心地说:“好舒服。”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些不安。心想:他为何刚才不在楼下办登记呢?
    过了一会儿,吴回来了。他说:“真不巧,房间客满。这样好不好,我睡地板上,你俩睡在床上。”今天是圣诞节,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客人,他根本就没有去登记。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感到了一种侮辱和愤怒。而菲儿却哈哈大笑起来。这让我很气愤,我是因她受辱,而她却无所谓。没想到她这么堕落。我转身对菲儿说:“如果你愿意,你就留下来,我肯定要走的。” 菲儿却依然坐在床上,不舍得站起来,在她犹豫的时候,我已经跨出了门。倒是吴跟着我出来了,执意要送我。
    大约过了一周,菲儿突然出现在医院。她哭丧着脸告诉我她得了性病。我冷冷地问:“姓吴的呢?”菲儿说:“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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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
蓝草 2012-5-15 12:54
 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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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地…
蓝草地… 2012-6-7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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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运者
走运者 2012-6-9 14:04
好女孩坏女孩都是要上天堂的。
因为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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