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首页小说故事 百味人生 查看内容

瘸子来福的女人

高山流水1212 2013-6-16 10:38 4139
  瘸子来福捡了一个又俊又年轻的大闺女,一下在小小的于官屯砸开了锅,人们津津乐道窃窃私语,都说吉人自有天相,这真是天上掉馅饼,有福之人耐心等,千里姻缘一线牵,当然也夹杂了许多的嫉妒。
  来福今年35岁了,虽然腿瘸,但人长得还是高大威武,不走路,那是一个英俊男子。来福小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是活蹦乱跳的,和常人没有异样。来福十岁的时候患了一种病,那是医疗水平低,庄户人得了病就一个法,抗。鲜有打针吃药的,比如头疼感冒的,喝点红糖姜水,出身汗就好了。那一年来福发高烧,整个人烧的走路都摇晃,在炕上趴了四五天一点也不减轻,来福妈害怕了,就去村西找赤脚医生胡大海。胡大海原来做过兽医,高小毕业,写一笔好字,能歌善舞的,可在农村这就是花拳绣腿,不顶用。农村要干活,要修河要种地,胡大海那身子骨娇生嫩养的,去队上修了一天河,累得趴在地上呜呜的哭,后来拖了一个八竿子都不沾边的表叔,给队长进贡了两瓶老白干,名正言顺地成了一名赤脚医生,不下地照样那高工分。不过他的技艺实在不敢恭维,也就是能看个头疼脑热的,大病人们也不指望他看。
  胡大海在来福家美美喝了两盅,嘴就把不住门了,胡吹乱侃了一通,最后建议给来福扎汗针,经济实惠,只管他饭就成,不花钱。
  就这样,胡大海每天背着“为人民服务”的红色药箱,去给来福扎汗针,一连扎了半个月,你别说,来福的烧退了,可是腿永远站不起来了。去了县城大医院一检查,扎到神经线了,一条腿就这么废了。那时不知道医疗事故,熟人熟脸的,也就不了了之,从此,来福就变成了一个瘸子。
  瘸子来福心灵手巧,不论什么,只要看一眼就会。那个年代,物质生活很匮乏,一切的穿着都是自给自足。比如穿衣,都是自己纺织的,瘸有来不能下地干活,于是学会了防线织布,那手艺比女人干的都漂亮。
  后来,改革开放了,来福也不愿意闷在家里,最早置办了一台修鞋机,每天赶集在街头修鞋,几年下来,居然挣了好几千,比个正常男劳力都挣得多。
  瘸来福不仅能干,还有一张巧嘴,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说他就是一个人精,如果不是腿有残疾,早就飞黄腾达了。
  可是来福却一直没有说上媳妇来。不是没人不给他介绍,而是他心高。模样丑的不说,个子矮的不说,更别说那聋子秃子的。他骨子里就傲,决心也说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是一直没有如愿。
  说起来福捡了个漂亮媳妇,还真有点意思。
  且说那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天气很冷,那风刮的就像老狼叫一样。来福和平时一样早早地洗了手脸,泡好一壶老毛叶子茶,然后坐到床上去,打开那台海燕牌的收音机来,开始他一天中最是舒心的时刻。就在这时,外面好象有一种像是女人哭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这声音愈来愈清晰地飘来,于是他将收音机的声音关小了,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果然是有人在哭。他下得床来,把门打开,将头伸出去看了一下,四下里很静,并没有什么人。外面的风儿又吹的很紧,于是他赶紧把门关了,重又缩到被子里去。可是这声音却像有鬼一样地不住地往他的耳朵里灌来。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将收音机的声音关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然后把耳朵重新竖起。啊,这回是真的听真了,是有人在哭,而且好象就在附近。这一下,来福赶紧从床上起来,把衣服穿好,拿上手电筒一瘸一拐地出门。他觉得很有必要出去看个究竟。来福顺着墙根往前走着,一边用电筒照着。他走了不到几米,到了墙根拐弯的地方。就在墙根拐弯处,一个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破衣烂衫的女人躺在地上嘤嘤地哭着;也许是天太冷,她整个身子抖成一团。“你是怎么啦?”来福问道。那女的不答,只是一味地哭。“你是饿了呢还是冷了呢?你也该说话哩。”来福连着问了好几声,那女的就是不答,只是哭着。“唉,你又不说话,那怎么办呢?”来福说道,“就是想帮你也没有办法帮哩!”来福一边说一边就后退着准备走。这时,那女的很轻细地说道:“大哥,我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啊,这是怎么回事?”来福让这个女人的话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搞的?”“我是陕西人,到这里来找活干的。刚才几个人要对我乱来,我不从,他们就强行动手,还把我的脚也打断了。”“要死,还有这样的人?你没有去报警么?”女人没有再说话,又嘤嘤地哭着。“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不知道。”来福也没有办法,于是说道:“这样吧,你这样子在外面会冻死的。你先起来,到我的屋里去,我给你煮点东西吃,等天亮后就到公安局里去报案,好么?”那女的听了点点头。于是来福就伸手过去将女的从地上扶起来,两个拐子相互搀扶着往来福的家里走去。到得屋里,来福先是给她泡了一杯红糖开水,然后就给她下了一碗鸡蛋面条。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碗热面条外带三个鸡蛋一下去,原先几乎要死的人儿就很快地活溜了起来。
  来福仔细一看,那女人也就三十来岁,长得挺秀气的,瓜子脸,一道弯弯的眉毛,灵巧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尤其那双眸子,清澈透亮,如一汪山泉,楚楚动人。
  来福又抱了一床被子,看那女人有些紧张,笑着说:“大妹子,你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给你去请个医生来看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那女人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在客厅沙发上的来福一夜无眠,屋内的女人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看得出来,那女人没了戒备之心,也许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早晨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女人身上,女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有些神秘。她呆呆坐在床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来福轻轻推开门:“起来了,吃饭吧”,来福已经好了饭。
  女人走下床,有些趔趄,来福赶忙过去扶着她,一阵沁香扑面而来,好久没有闻到从女人身上散发过的馨香,来福有些目眩,心突然加了速,他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嘭嘭跳动。
  女人坐下来,一脸的柔情:“大哥,你一个人吗?”
  来福红了脸,“是的,就我一人。”
  “嫂子呢?”那女人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呵呵,咱这个样子谁看得上?”来福自嘲的笑笑。
  “那,我——不走了,你……愿意吗?”
  女人红着脸,嗫嚅地说。
  来福一夜没睡,思前想后就琢磨这个女人的来历,当然也幻想着女人留下来,他们一起过日子。可是幸福来的太快,他有点猝不及防,一时愣了,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女人沉思了一会,平静的说:“大哥,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不会骗你的!”
  来福赶紧点着头,“是,是,一看你就不像那些坏女人!”
  来福有过类似经历,五年前,他被人放过鹰,白白花了五千块。
  那是镇上有名的媒婆张婶介绍的一位四川女人。
  张婶是十里八乡著名的一个媒婆,专门为大龄青年牵线搭桥。
  那天来福刚收摊回家张婶就一阵风似的推开他的门,兴奋地说:“大侄子,给你说个媳妇,四川的,小模样真俊,能里能外,家里出了变故,要不打灯笼也找不到这么个好茬啊!”
  第二天,一个二十八九的女人,跟着一个中年妇女,随同张婶进了来福的家门。
  年轻女人就是给来福介绍的对象,那中年妇女是那个年轻女人的大姨。
  她们二人是从四川来相亲的,可是要相亲的男人却出车祸意外死了,二人没了路费也没了亲人,女人的大姨说外甥闺女家里没有人了,干脆找个好户嫁了。
  他们见到了张婶,张婶暗暗一掂量,来福除了腿脚有些毛病,其他各方面都不错,就把来福介绍给了女人,女人考虑都没考虑,点头就答应了,喜得张婶乐得合不上嘴了。
  双方见了面,都很满意,来福痛快地掏出了彩礼钱,五千元。然后乐颠颠置办酒席,不到几天就和四川妹子进了洞房。那是来福第一次变成一个男人,女人的身体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是人痴迷疯狂。那几天来福乐不思蜀,成天守在家里,夜里和女人翻来覆去干好几次,直到累得精疲力尽。
  婚后的生活是甜蜜的,女人也挺勤快,烧火做饭洗衣,来福体会到了家的滋味,日子过得分外有劲头。他幻想着凭着自己的努力,一定让这个女人过上好日子,再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样的日子才温馨幸福。
  以后的日子,来福天天出摊去赚钱,你别小看来福的修鞋摊,每天挣个七十八十的,有时一天能挣到一百多块。来福很疼这个四川女人,给她买爱吃的东西,给她置办新衣,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一天赶集回家,家里空空如也,女人没了踪影,再看家里,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四千块钱也不翼而飞,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来福傻眼了,雇人去车站县城找了好几天,连个人影也没看到。人们都说遇见“放鹰”的了,专骗人家的钱财。
  这是一次失败的婚姻,来福为此颓废了好一阵子,思前想后,他明白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家那个女人凭什么就看上了瘸腿拉脚的自己呢?都怪当时自己犯糊涂,贪便宜吃大亏啊。
  那么这个人又是不是骗子呢?来福长了个心眼,面对女人的表白,并没有表态。
  那女人坐下来,看出有无尽的忧伤,她缓缓的说:“我叫秀秀,我的命很苦,从十岁就没了爹娘,他们是出车祸死的,我跟着奶奶生活,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不想嫁了一个酒鬼,除了喝酒就是赌博,输了钱就回家打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偷偷逃出来,去城市里打工。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在济南被人偷了钱包,身无分文,后来在车站遇到一个女的,说愿意帮我,并帮我介绍工作,我感恩涕零,随她去了,妈呀,是卖身的美容院,我不干,在一个雨夜偷偷爬上了一辆来寻乐停放在门口的长途贩菜的车,一夜后就到了你们这个地方,在一个拐弯处我跳下车,摔断了腿也迷了路,碰见了几个酒鬼,对我要非礼,我拼死不从,那几个人就骂咧咧走了,我一瘸一拐爬到你的家门口,就遇见你了”
  秀秀有泪溢出,“大哥,我看你是个好人,你就留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干”
  来福听了秀秀的话,看她那真诚的表情,暗暗骂自己不开窍,赶紧对秀秀说:“只要你不嫌弃,就住下吧。”
  秀秀在于官屯安了家,这次,来福没有大操大办,就简单请了个客,向邻居分了分喜糖就算结婚了。
  有了爱情的滋润,来福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秀秀的确能干,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每天做现成的饭菜,挑着花样做,来福掉进了蜜罐子。
  每天,秀秀和来福一同出去,来福修鞋,秀秀算账,街头有了一个漂亮的修鞋女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秀秀那恬静的微笑,来福热诚的服务,使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早出晚归,虽然很辛苦,但心里却都很快乐。
  如果没有娜娜,来福这么甜美的日子还要进行下去。
  娜娜是对门邻居的小丫头,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在城市里待了四五年了,回到家看那打扮简直是个城里人:如瀑的黄发,藕荷色的套裙,黑色丝袜,走起路来袅袅聘聘风摆杨柳,引人注目。
  那天娜娜回家,第一次见到了秀秀。娜娜惊喜的对秀秀说:“嫂子,你真美!”
  秀秀笑着说:“美什么,老了。”
  娜娜仔细瞅瞅秀秀,“嫂子,你就是个天生美女坯子,看你的身段看你的脸蛋,在城里准火!”
  秀秀被说得不好意思:“火什么?比得上你们年轻人嘛?”
  娜娜搂住了秀秀:“嫂子,你拿镜子照照,多水灵,就像个大姑娘!”
  娜娜嘻嘻笑着,开玩笑似的说:“嫂子,跟我上县城吧,我的同事不去了,老板让我给找个人呢!”
  秀秀叹了口气,“我又没文化,能干什么?”
  娜娜一把抓住秀秀:“嫂子,在工艺厂,就是串项链,把小珠珠一类的串起来,很简单,八小时制,一个月两千多呢!”
  听到挣这么多钱,秀秀动了心。
  “嫂子,怎么了,舍不得来福哥吗?”娜娜笑了。
  秀秀不好意思了,“不是,我听听你哥的意见。”
  其实,秀秀叫娜娜这么一说心里也跃跃欲试。
  来福当然舍不得娇妻,可又没有什么理由阻止。秀秀轻轻点了一下来福的额头,“人家就是出去打工,有节假日的,没出息!”
  来福看看娇嗔的秀秀,一下来了冲动,迫不及待地想去抱抱秀秀。秀秀媚笑道:“看你个猴样,等等,我去洗洗,一会管你个够!”
  秀秀湿淋淋走了出来。只穿着两样贴身小衣物,雪白的娇躯在黑暗中都能尽览无遗,轻咬着下唇似笑非笑的样子。
  来福顿时全身兽热血沸腾,裤子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秀秀,”他一转身就将后边的人儿抱起,双手用力按在她双股上,翻身就滚了上去。
  啊……秀秀一声销魂声吟,来福已经急不可耐的插入,全身如同电流经过,阵阵酥麻,体内似乎就有一股春液流溢而出。
  “坏蛋,你爽死我了,知道么?”秀秀柔若无骨的小手从腋下翻过,紧紧的抓在来福肩膀上,就将身体靠上来让一对丰乳贴在他胸膛,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身心都在渴望。
  来福推着她的身体靠在房门上,脑袋拱开她的内衣倚就直接含住了饱满的葡萄,那种柔软有富有弹性的感觉,瞬间就让他热血沸腾。
  “快,我要……”
  秀秀情急得也不等来福有何动作,小手飞快的拨出那根雄壮的物体,将它牵引到自己早已湿润的地方,两只葱葱玉指灵活的把自己小裤狭窄处拨到花园旁边,紧接着就身子凑了过去,全身顿时饱满而充实。
  来福也是阵阵舒爽,小弟被温润的妹妹包裹着,情不自禁般一下又一下抽动。
  秀秀的嘤咛声,在房间里荡漾。将他托着自己双股的一只手移上来,按在胸前傲然的胸峰上,动情道:“坏蛋,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它是在为你活跃。”
  “嗯,宝贝,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来福吸住了她樱桃般小嘴,身下笔直深入,顶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一夜缠绵,来福到了早上才呼呼大睡。
  吃过早饭,秀秀收拾停当,来福开着电动三轮送她去车站。
  村民们戏谑:“来福,你咋把你家这么俏的一只火红野马给脱缰了,当心哦。”“不会的,咱秀秀不是那样的人,她打工去了,体谅我身体虚弱呢。”那时,一阵凉风拂过,来福的声音被风声压得很小很小,小到他可以听见自己躁乱的心跳。秀秀走后,起先时常寄信回家,还说:她很好,勿念。还有陆陆续续的汇款,帮补家用。到了年底,来福心底的那个盼啊,真叫焦灼,荒芜了一年的身子,难熬啊。盼星星,盼月亮,秀秀寄回一笔年费,信上却说:“抱歉啊,来福,厂里忙活加班,过年不能回家。”这个年夜饭,他兀自守着家里的一只黄毛小狗,吃得落寞极了。第二年,秀秀的家书与汇款都少了。地址也常变,信上说:“经济萧条,外面的钱,不好找。”来福心里反而有了许多的安慰,暗暗思忖:经济萧条,你总不会再拗着在外面闯,还得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秀秀却铁定了心,再苦再累,工作再不安稳,再不好找,却死活不肯回来。来福经常暗暗在夜里掉泪。决定要去把自家的“野马”拽回来,可女人不告诉他地址,老变,他无奈极了。
  来福想到了娜娜,当初是她怂恿秀秀去的。
  可到了娜娜家吃了个闭门羹,娜娜和一个能做她爷爷的老男人私奔了,她父母正生气呢。
  外面的花花世界,让来福不觉担心极了,他预感秀秀一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愿意回家了。日子就这么苦挨着,寂寥得很。他于是经常盯着院子里的那棵柚子树,心想:秀秀喜欢吃柚子,贪的很,柚子如果结果了,兴许她一高兴,就回来了……柚子树,寂静望着他,并不了解他的心事,也无动静。第三年,秀秀书信几乎绝迹,钱却多起来了,还买了很时尚的手机,乡下这玩意不多,他得费事到村口的小店去打。每次打电话,秀秀的声音热情而温柔,“来福,我现在找到了好工作,钱多了,不愁了。”“来福,俺将存款攥到5万俺就回家。”“来福,好好等我……”秀秀的声音让他不踏实。接着,村里自济南回家的村民回来,第二天他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来福的女人,在某歌舞厅做小姐呢,现在弄得好洋气哦。”“哼,难怪,经常汇款回家。”“哈哈,女人会赚钱,这好事啊。”……来福听了眼里喷火,攥紧了拳头,走开。说来也怪,十余年来一直没有动静的柚子树,在这年的夏初结出了一个个青幽幽的小果实。到了秋天,黄橙橙挂在枝头,一个个如碗口那么大,煞是诱人。村里的孩子们,一次次望着,来福憨憨一笑:“小鬼们,别急别急,熟了都有份。”……柚子可以吃的时候,秀秀回来了,一脸的蜡黄。见了面,他顾不上质问,分别三年,女人变了不少,发髻高高在后脑勺挽起,脸上抹了粉,白的像涂了石灰的墙角,愣生生骇人,衣服还是她惯常喜欢的套裙,蹬了高跟鞋,咋一看,地地道道的城里太太,就是气色不大好。夜里,隔壁的二牛听得隔壁新回来的来福女人一声声凄楚的哭声,侧耳竖着墙根去听,一向老实的来福居然在对三年未归的女人动粗,女人的声音凄厉而无助。二牛心下疑惑,那哭声一直持续,搅了他一宿好睡眠。次日,乡里卫生院妇科门诊部的女医生,指着一张血型化验报告,对一对年轻夫妇一脸鄙夷地说:“这种病,咋染上的,这么年轻,治不好了,唉,人要学好啊。”女的失声痛哭,男的也哭了。来福带着女人,去了城里,他是个憨厚的人,妻子寄回来的钱,实际上他一分也没用,都攥着,他心里在流泪,有恨,却想着:唉,命吧,当年的爱,没错,她自己赚的钱,看好她的病,老天保佑……院子里没有了人,孩子们一个个顽皮爬上柚子树,摘了下来,掰开,迫不及待。"呸呸呸。”一个个都吐了出来。
  等了十来年的柚子,味儿是苦的。孩子们一个个失望走开,柚子树,在深秋的晚风中,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人们又看到了来福和秀秀出摊了,只是秀秀一脸的憔悴,来福一脸的柔情……
 已同步至 蓝草地的微博
分享到:
收藏 邀请

最新评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