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参禅 /文：青城散人
几年前，少林寺出了三道禅题要大家来辩论。已有几位名人各抒高论并见于报端。鄙人虽不信佛，但出于对人生况味的体验，也颇有兴趣就此禅题说上几句，算是信口开河吧。 第一题：“万法归一，一归何处？” 所谓“万法”是泛指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万法归一的“一”不能理解为数词，而是指一种至高无上的准则或规律。 例如社会制度有共产主义、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乃至帝国主义等等，但最终必然归结为至高无上的“天下为公”理想境界。佛教认为人都免不了一死，即归于无，主张看破红尘，离世修行，及至“坐化”归于“无”就是出与这种悟性。但余以为“一”并不归于“无”。例如前面举出的“天下为公”理想境界，不会就此终极，而在历史长河中、在另一种时空条件下，还要继续向前发展为另一个更新的理想境界，这就是所谓的“螺旋上升”规律。即以人而言，人死了表面上看是归于“无”了，但实际上是转接为他的儿孙辈，或（和）以其精神留传于世。总而言之，一切事物有其必然的发展规律，而且是永无止境地向前发展着，人类也必然要不断追求一种最好的规律去发展自身的生活前景。如果一定要问“一归何处”鄙人的回答就是“一归另一”而非归于“无”或“零”。 第二题：“不思而知，落第二头；思而知之。落第三手”。如何才能是第一机？ 这是一种对智慧等级的命题。所谓“不思而知”不能理解为“生而知之”因为婴儿生下来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只有先天性的智商高低之差异。与这个命题相似，过去有人把智慧分为三个等级：先知先觉，后知后觉和不知不觉。这个命题中只说了两个等级：“不思而知”与“思而知之”。不思而知其实是因为知道的太多，通晓事物的规律性，因而对众多不同事物可以不假思索就能知其所以。这是最高等级的智慧。其次一个等级“思而知之”必须通过学习与思考才能知道一件未知事物的所以。最末一个等级应该是“不知不思”或者说“不知不觉”的“愚”人。可以推断这个禅题是把“不知不思”看成是智慧的“第一机”了。所谓“第一机”不能理解为智慧的最“高”等级，而应看成是最“初”的等级或“起源”。而且三个级别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可转换的，“不知不觉”的人在一定条件（包括先天和后天的）下可以通过学习提高变为“后知后觉”或“思而知之”的人，进而在适当条件下继续努力甚至还可上升到“先知先觉”或“不思而知”的境界。也许佛教把“不知不思”当作解除一切烦恼，脱离红尘的“最高”境界，这是一种消极观念的反映。对我等常人来说，只能把“不知不觉”看成是一种“初始状态”而且应奋发向上，力求上升到较高等级和境界。 第三题：“不空如来藏，是空还是不空？” 这个命题的核心是对一切事物乃至人生观和世界观的终结看法。按佛教的悟性，“空即是不空，不空即是空”，但这个禅题要问究竟是空还是不空？余以为“空”与“不空”是相对概念，同一件事物在不同的时空条件下能够看成是“空”的或“不空”的。比方说在阳光照射下你看到空中满是灰尘飞舞，而在没有阳光照射时空中什么也看不到。“空”就是“无”；“不空”就是“有”。按照新陈代谢的规律，一切事物（包括一切动植物）都有从有到无的发展规律，拿人来说，就有生、老、病、死的不可抗拒的生命过程，最终归结为死（无），但这是从微观（个体）条件下来看的；而从宏观（整体，群）条件下来看，则一切事物和生命都是不断发展和延续下去的。要问“是空还是不空”，鄙人的回答就是“也空也不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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