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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那些风流韵事(上)

荒村一叟 2016-2-13 22:06 4166
邻居家的那些风流韵事


  我的这个邻居姓杨,大名叫杨生根,队里没多少人晓得他叫这个名字,只知道他属龙小名叫龙锁。他还有个诨名叫杨瘸子。其实他并不瘸,只是走起路来有点儿外八字(听说是胎里带,生下来就这样),大集体时,男人们天天在一起干活无聊时便相互打趣,差不多每个人都有绰号。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倒霉的绰号,害得他到了二十七八岁还没能定下一门亲事。
  
  龙锁有三个姐姐,他是老小,又是家里的独子。他爹走得早,刚解放没多久还在单干时,才五十多岁就撒手人寰,听说是因为是挑苏北灌溉总渠时落下的痨伤。其时,龙锁的三个姐姐已经出了嫁,龙锁才十岁。是妈妈带着他过着孤儿寡母的艰难日子,把他拉扯大。因此,龙锁没上过几年学,先是替农业社里看了几年牛,后来人民公社了,就成了队里的大劳力。三年经济困难那会几,龙锁的妈妈在黄海边上的“海里”讨了几年饭。每隔十天半月都要步行四五十里路回来看一下龙锁,给他带一些讨来的玉米糁子和山芋、胡萝卜之类的吃的。后来龙锁曾跟我说过,那几年要不是他妈讨饭他可能早就饿死了。三年大饥荒过后,农村的形势开始有了些好转,虽然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人。妈妈把他照顾得很好,煮粥时总要存心捞一碗稠一点的给他吃,宁可自己喝薄汤。因此,龙锁的个子长得不算矮,国字脸上红朴朴的,见人一脸笑,力气不小,脑子也不笨,样样农活都拿得出手。除了走得快时一条腿有点那个,其它方面都挺不错的。眼看着人家的小伙子到了二十多岁就结婚生孩子,他妈妈心急如焚。
  
  其时,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庄子上,龙锁有个比他妈小几岁的姨娘,姨娘家有个二十岁刚出了头的丫头,这姨表妹叫粉莲子,比龙锁小七岁。粉莲是有三个哥哥,他最小,又是家里唯一的一个“丫头宝”,哥哥们从小都让着她,脾气有点儿任性。粉莲的三哥比龙锁小一岁,因为眼睛高度近视,至今也没说上对象,姨娘就想要女儿跟人家换亲让老三成个家,说的那个人家姑娘倒挺不错,就是哥哥有点儿不“玲珑”(半傻),粉莲死活不肯答应。姨父就劝老伴:“你就别再逼丫头了,我家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成了家,有了孩子,老三就先由他去吧,说不定将来碰到机会还能娶个半边人(指寡妇)”于是这话就不提了。
 
  过了些日子,姨娘又问女儿:“你大姨娘跟我说过好几回了,她想要你嫁给龙锁表哥,如果你没意见,我就答应了。”对这个表哥,粉莲是再熟悉不过了,她觉得除了岁数大一点,其它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表哥忠厚老实,长得也还算过得去,她没说不同意就等于是认可了。事情定下来后,当年秋天就张罗着过了门。虽然那时的婚姻法已明令禁止表兄妹通婚,但农村中“亲上加亲”的旧习俗一时改不了,因为那时没多少人领证,也没人去制止。
 
  杨家的老屋与我家隔一条巷子,大门对着大门,那时我还在生产队里当会计,大家都替龙锁高兴,这么大了,想不到还能娶到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表妹做婆娘。记得进门的那天,是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蓝天白云,秋阳高照。那几年,婚事都办得极简单,谈不上什么排场,都是亲戚朋友们撑一条稍大点儿的木船,船艄上面搭个临时棚子,就将新娘娶回来了,船靠岸时放几串炮仗,新娘便由“搀妈奶奶”搀扶着,在爆竹声中缓步走进家门。那天,新娘子上身穿着一件“毛纶格子”(一种斜纹棉布,价钱大约是洋布的双倍,那时时兴这种布料,算是姑娘们的高档服装)夹袄,不松不紧地裹着她略显丰满的身材,曲线毕露,十分养眼。那时还不时兴化妆,只是在出嫁时要先将辫子改成髻儿,再用细线扯一下脸,(此前,姑娘家是不扯脸的所以叫“毛脸姑娘”)。门前挤满了看新娘子的闲人,都说新娘子“痛”得像观音菩萨(“痛”是方言,美丽漂亮的意思)。那天晚上除了招待家中的亲戚还多请了一桌客,庄上的大、小队干部正好凑了一桌,记得一桌只有两小并2两5的瓜干酒,最后吃的米饭里掺了许多剁碎了的胡萝卜。尽管如此,有肉有鱼还有萝卜饭管饱,对那时的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场盛宴了。




  在龙锁结婚的第二年春天,他妈妈得了一种怪病,有时候,吃的东西咽进了喉咙,要好长时间才进得到肚子(胃)里。一查,是贲门癌晚期,医生说,至多还能活三个月。那时得了这病,是拿不出钱来作无谓努力的,只能回家等死。小夫妻不敢将实情告诉妈妈,一直隐瞒了两个多月,后来连很薄的粥都很难喝进去了。有一天小两口都上了工,我和我的那口子桂芬一起过去看她,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个半死的人,桂芬喂了她几口水,她说感觉到好像是流进去了,她告诉我们,粉莲要在家里陪着她,她不曾肯,她说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省得队长三番两次地在门口喊。后来她还跟我们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话,她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得的是“老症”(过去农村里都将食道癌之类的病叫“老症”),我已经比他爸多过了十多年了,七十多岁死也不算短寿了,在最最困难的这些年,我将龙锁带大成了家,到那边去,对老头子也交代得过去了,唯一让我丢不开手的还是龙锁两口子,有我在,他们早上不要起早煮早饭,下工回来有现成的吃,农忙的时节,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也都是我洗,我虽然不上工挣工分,但我在家里养十来只鸡鸭,一年还能养一头大猪子,收入并不比他们少。我不在了,估计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还有,龙锁这小伙太老实,他婆娘从小就娇生惯养,看样子还是个“油神”(方言,指不检点不安分),俗话说:‘烈女怕闲夫’,我就担心将来龙锁管不住她。你们跟他门对门住,这些年对我家照顾得也不少,我走了,还要靠你们帮着点儿,如果出了什么事,要劝劝龙锁别认死理,让着她点儿,好丑都要把这个家撑起来,将来有了孩子要将孩子养成人。”


  她说完了这些话,好像力气已经耗尽了,就停下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她,我就说:“婶,你别多想了,我看龙锁两口子还是挺有出息的,也一定能把日子过好的。再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龙锁哥哥又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就是有什么事,我们都会互相帮忙的。”


  其实龙锁只比我大两岁,桂芬比粉莲大三岁,我们结婚早,当时我的大女儿已经两岁多了。因为我多念了几年书比他见多识广些,又是他的“父母官”,因此平时相处,倒好像我是他的大哥哥。
  
  龙锁妈咽气的那天已是暮秋,队里正忙着秋播种冬麦。那时还是土葬,龙锁请人用一副床板和一扇老屋房门为给妈妈拼凑了一口薄皮棺材,又跟队里预付了些钱、粮,才将老人入土为安。
 
妈妈死后,龙锁两口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因为操办丧事预付了队里一些钱、粮,当年分红时没分到一分钱还倒欠队里几十元,本来口粮就不够吃,每月还要被队里扣掉一些,家里又拿不出钱来买青菜胡萝卜之类的代食品,每至月底都要断几天炊,那时候大家都困难,在粮食方面谁也帮不了谁,就是临时跟人家借一点,下个月分了粮也是要还的,否则以后就不好意思再去借了。后来我跟队长商量了一下,暂时不扣他家之前预付的粮,结果还是坚持不到月底,主要是两个大口扯不住,又没钱买代食品。提起钱,他家那时可真的是一文不名,妈妈得了病时就将一条半大的猪子卖掉了,现在连几只母鸡都养不起来,有时家里买一盒火柴的二分钱都没有,烧饭时都是拿一个草把到我家灶膛里过火,有时风大,点着了的草把在路上被风吹熄了,要反复好几回。
 
  那时候,队里好像总有干不完的农活,主要是社员出工不出力,大家都是混日头混工分,因此社员们天天都要上工,而且天天都要起早带晚,天没亮时,队长就挨家挨户地叫门,先是叫人起来烧早饭,接着就派工、喊工,以前龙锁妈妈还在时,都是将早饭煮好了再喊小两口起来吃现成的,现在几乎都是龙锁煮三顿,粉莲从小就被她妈宠着,睡惯了懒觉,又因为是老夫少妻,丈夫都要把婆娘当孩子似的宠着。
  
  那年冬天,每个队要抽出六七个大劳力上大型河工挑河,我跟队长说:“不如安排龙锁去挑河吧,工地上每天有一斤几两米的补助,还能补到几角钱零花钱。”后来龙锁果真去了。我原以为这样安排能够解决他家的粮食困难,哪想到我是犯了一个错误,那年冬天,粉莲在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三 


  龙锁走后个把多月后的一个晚上,桂芬悄悄地告诉我:“好像这几天粉莲有点儿不正常,龙锁刚走的那会儿,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我还替她高兴,隔三差五地到娘家去混几天饭,家里的口粮就够吃了,不过这些天不往娘家跑了,老看到二侉子有事没事地往她家跑,有时捧个粥碗也要转过去搭几句寡话,不晓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听了开始并没在意,后来在一个漆黑的晚上,果然看到了一个个子不高胖敦敦的黑影子熟练地撬开了她家的大门,反手又将门关上,人进了里就再也没什么大动静了。从那身材上看,是二侉子无疑。后来村子里也有人说,二侉子走了桃花运搭上了龙锁家的“痛”婆娘,两人正打得火热,夜夜不空房。据说这情况还是二侉子本人在外面“摆方子”(方言,显摆的意思)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已经成了村里公开的秘密。
 
  二侉子也是我们队里的人,与我同龄,住在村子中间一处破败的大瓦房里,家里有一个三十大几岁的哥哥和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妹妹,因为他爸是富农,弟兄俩至今都没娶上媳妇。二侉子家姓陈,小名叫二小,小时候特别皮,十岁出了头时还光着屁股在巷子里跑,邻居们就都叫他二侉子。我们那里都把北方人叫“侉子”,将南方人叫“蛮子”,不过在地区划分上是很模糊的,我们家乡地处长江北边,有时也常被北方人叫蛮子,被南方人叫侉子。习惯认为,与儒雅文弱的南方人相比,北方人更剽悍豪爽一些。不过,这种称呼是含有贬义的,通常是指这个人既邋里邋遢又不拘小节。
 
  这几年,二侉子倒是一点儿也不“侉”了,他有一套“相亲服”,穿起来仪表堂堂的,好像换了一个人。他年年都要相好几回亲,大都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谈几天就谈黄了。他本人的条件倒是挺不错的,中等个儿,胖胖的圆盘脸,人也机灵,干起活儿来从不卖奸,还是驾牛耕田的一把好手。让他觉得伤心的是,就连同是富农家庭出身的姑娘也都不肯嫁给他。其实也难怪,那时出身不好的人就是二等公民,干的都是些苦活脏活,工分给多给少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哪像那些贫下中农出身的人,有时还敢对干部发发牢骚。
 
  自从粉莲嫁过来后,二侉子的那套专门用于相亲的服装,就成了常服,有时男劳力与妇女一起干活时,他也穿得整整齐齐的,小分头也梳得服服帖帖的,与龙锁站在一起,就好像龙锁是他的大叔,有人说,他是穿给粉莲看的,他是在想她的心思。这次龙锁出去挑河,听说要到过了春节才能放工,客观上为二侉子攻城掠地创造了极好的机会。事实印证了龙锁妈妈的担忧——“烈女怕闲夫”,一来二去的,二侉子就得了手,而且两人都相见恨晚如鱼得水,轰轰烈烈得一发不可收。
  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帮到龙锁,这种事人家做得旁人却说不得,弄得不好要出人命。幸好桂芬与粉莲处得不丑,平时好像无话不谈,只能叫桂芬去探探虚实,顺便说说她。有一天晚上,桂芬在她家跟她谈了好长时间,回来后告诉我:“她倒是一点儿也没瞒我,外面的传言确是一点不假,两人已经好了个把月了。她说‘与龙锁相比,二侉子更会体贴女人,他日早日晚地粘着我,我就也动了心,现在要我跟他断恐怕很难。’她还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他在一起感觉就是不一样,好像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就是觉得跟龙锁结婚一年多了,一次都不曾有过那种感觉。我也寻思过了,反正他也不容易找到人(对象),如果能瞒住龙锁或者他不计较,我们就这么扯着过,假如龙锁要责罚我,我就跟他私奔上江西。’”(我知道二侉子有个叔子在江西,五八年逃荒过去的,早就有了江西户口,现在在一个林场里当工人),听了桂芬的话,我觉得事态已经严重得超出了我原来的估计。很显然,粉莲是被二侉子的床上功夫征服了,也难怪,二侉子这么大了还是个处男,家里也过得不丑,龙锁历尽坎坷,活儿苦,生活上又有一顿没一顿的,那个方面怎能与之相比?

  后来我直接找二侉子训了一次话。我说:“你这是破坏人家家庭的行为,人家可是贫下中农,你出身不好却还这样胆大包天,还敢在外面嚼舌头摆方子?你也不怕龙锁回来会打断你的腿?还有,万一丑事传开了,女方寻死觅活地出了人命,这责任你怎么负得起?”二侉子被我连珠炮似的发问吓蒙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慌忙表态:“我听你的,我保证改。”我虽然知道他言不由衷,但也只是希望他收敛一点,把事情做得隐蔽些。后来我听桂芬说:“从被你训过后,去得没以前勤了,而且总要等到庄子上定了人脚才敢悄悄地过去。”在外面,人家跟他说笑时,他也矢口否认,说以前是他瞎说着玩的,绝对没这回事。                              

  
  龙锁放工回来时已经过了正月。憨厚老实的他一点也没发现家里有什么异样,还给粉莲带回了一件裤子料,那是他用他在工地上省下来的零化钱买的,他不抽烟不喝洒,没什么开支,那点钱别人大都不够用,工地上的伙食太差,除了饭粥,一天只能吃到一大碗在大锅里沤熟了的青菜汤,别的人隔三差五的会买点儿肉碰头(聚餐),他舍不得,活儿又重,因此他回来时显得比别人更憔悴些。不过,毕竟久别胜新婚,他们也还年轻,自然会有好几天激情澎湃的日子。
 
  过了个把多月,粉莲害起了宝宝(我们那里都把妊娠反应叫害宝宝),队里婆娘们就在私下议论,也不知道是龙锁的还是二侉子的,议论的结果是:管他是那个的,反正照田收庄稼,生下来总归是要跟龙锁姓杨的。对此,龙锁却没一点犯疑,要当爸爸的感觉让他兴奋异常,一早一晚的像宠孩子似的宠着粉莲。
  
  龙锁回来后,我又找过一回二侉子,严正警告他与粉莲绝对不准再有来往。后来,虽然还有点藕断丝连,但两人都特别谨慎,二侉子是怕“犯法”,粉莲也觉得对不起龙锁。古人将婚外恋情叫“偷情”,现在看来这个“偷”字确实是用得恰如其分。
 
  那年夏天,二侉子也找了个人结了婚。是他爹妈做主,拿妹妹跟人家换的亲。那户人家也是富农成分,姑娘已经二十七岁了,一直不肯把人家,因为怕二十岁刚出头的弟弟将来寻不到人,特地留着为弟弟换亲的。这桩交易,看起来是双方都互不吃亏各得其所,但对二侉子这边来说还是不太划算的,因为那姑娘生得太丑了,虽然不麻不疤也样样活儿拿得出手,但脸上的下巴好像比常人短一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起先他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因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难免会有曾经沧海的想法。后来经不住他妈反复开导,妈妈说:“我和你爸也是怕你犯法,想早点了却掉一桩心事,那小伙跟你妹妹也般配,就是姑娘的面貌不大好看,但我听人说了,那姑娘勤劳、懂理,手也不笨。你就别再犟了,婚姻是前世里注定了的。再说长得丑一点怎么啦,“痛”又不能当饭吃,老话还说:瘦田丑妻家中保,美貌娇妻惹祸根。娶一个会过日子能生儿育女的人,我看挺好。”二侉子想想妈妈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情就成了。说来也奇怪,结婚后,小两口感情还不错,起先是看不顺眼,时间长了就越看越顺眼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就是这个理。过去,乡里人都这样,男女双方结婚前都不曾有过多少交流,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在后来柴米油盐的平常日子里慢慢积累起来的。从此,二侉子就彻底断绝了与粉莲的那种关系,有时候在上工的路上遇见了也没多少话说,只是二侉子会从粉莲那哀怨的眼神中读懂藏在她心中的千言万语,此时,二侉子就在心里对她说,我也舍不得跟你断,只是没办法,我这样做是为你好。
 
  秋天,粉莲生下个白白胖胖的丫头,按时间推算,“早产”了个把月,也算是在常理之中,只是丫头那圆嘟嗜的小脸就像是从二侉子脸上剥下来似的,不过这只是队里的那些碎嘴婆娘们参详的,龙锁可一点儿也没往歪处想,高兴得好像是拾到了个宝贝。丫头出生时,他家院子的一角正盛开着一簇黄灿灿的菊花,于是他们就为丫头取了个乳名叫小菊。
  
  那年秋天,我们这个生产队“领导”大换斑。先是我被调到村里任大队总账会计(原来的会计年老多病),算是“升迁”。后来,与我共了好几年事的队长被免职,表面上说他是年纪大了没领导能力,老好人一个,管不住队里那些邪头逆角的男劳力,队里产量上不去,工作没起色。其实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是村支书想借机安排他的一个亲戚。这个亲戚是支书儿媳妇的哥哥,村里还有传言说支书“扒灰”,挺怕儿媳妇,儿媳妇交的任务,他不敢不完成。那时,支书免队长的职就跟过去地主辞退管家一样便当,虽然公社规定撤换队干部要经公社组织科审批,但一直没严格执行过,有的队长跟支书顶一回嘴,支书一句话就把他撸下来了。
 
  新队长上任后,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真的镇住了这个长期后进的生产队。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慢慢地露出了狐狸尾巴。那人特好色,队长的特殊地位又为他的这种恶习创造了有利条件。第二年,他搭上了粉莲,差点儿搅散了龙锁的家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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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韵秋水
琴韵秋水 2016-2-13 16:37
好文笔,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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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影
安小影 2016-2-13 18:28
欣赏朋友的才华,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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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admin 2016-2-13 22:02
问好朋友,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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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陌格格
水陌格格 2016-2-13 22:02
文笔优美,送上问候。{:1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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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独鸣
孤狼独鸣 2016-2-14 07:00
欣赏。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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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的小鸟
想飞的小鸟 2016-2-14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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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飘零
飞雪飘零 2016-2-14 12:05
文笔优美,送上问候。{:1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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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小兵
绿豆小兵 2016-2-14 13:29
猴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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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一笑
仰天一笑 2016-2-14 15:03
文笔优美,送上问候。{:1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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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奕
凉奕 2016-2-14 15:13
{:1_20:}{:1_7:}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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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成长
学会成长 2016-2-14 17:57
欣赏佳作,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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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漠仙
逍遥漠仙 2016-2-14 18:55
拜读,欣赏!猴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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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微笑 2016-2-14 20:26
{:1_20:}{:1_7:}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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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风满袖
小桥风满袖 2016-2-14 23:16
好文,拜读{:8_825:}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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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稻夫
青稻夫 2016-2-15 07:03
顶,问好{:1_7:}猴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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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竖居士
一竖居士 2016-2-15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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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与风
封与风 2016-2-15 09:09
欣赏学习了,问好!新年好!{:1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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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
子玉 2016-2-15 09:47
文笔优美,送上问候。{:1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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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沁
叶沁 2016-2-15 10:44
好文笔,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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