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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灵狐

稻花香里说稻香 2017-5-10 11:11 5439

  古青丘国都城里有一条烟柳巷,巷中最富盛名的当属“彩霞阁”,彩霞阁里响当当的女乐头牌乃“深深”。你看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如秋菊,体如春松。时隐时现像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远而望之,明如旭日;近而视之,鲜如新荷。她体态适中,高矮合度,肩窄如削,腰细如束,秀颈似雪,素指如纤。既不施脂,也不敷粉,髻耸如云,眉弯似柳,红唇鲜润,牙齿洁白,双眸顾盼,两颊笑窝。姿态雅媚,举止文静,情态柔美和顺,语辞得体可人。唯一的瑕疵是左颧骨上有一胎记,大如铜钱,满布麻点,虽不太真切,却也似有若无,故常以绣帕或折扇掩面,江湖送一雅号“掩绣”。如此可人,岂不令朝中权贵、巨商富贾纷至沓来?
  
  话说,在国都西北二十里处有一乱坟岗,岗中洞窟似繁星散布,其中一深洞曰“无忧洞”,洞中一修炼千年的妖狐不知从哪听说了“深深”的芳名,欲一睹为快,随化作一飘逸潇洒的帅气小伙,携带巨金,来到京城,寻到烟柳巷,走进“彩霞阁”,打茶围非“深深”不可。
  
  深深隔帘观望,只见那后生生的真格是“妙有姿容,好神情。”心中窃喜,人间竟有如此美男,可是“潘安再世”。心下欢喜,轻吟浅唱:“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知音难觅,望共赴江湖。”后生似梦如醉,迷迷糊糊,巡音望去,但见,珠帘轻挑,帘内出现一位佳人,瞧那佳人,生得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殊丽,肌肤嫩玉生光。说不尽万种妖烧,画不出千般艳冶。何须楚峡云飞过,便是蓬莱殿里人!今生今世,若得深深共云雨,做鬼也风流。(其实他本来就是鬼)深深轻移莲步,来到近前,四目相对,瞬间,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的眸子像磁铁一样疯狂的吸引着你,你的整个灵魂都被吸嗜殆尽。谁还顾得温情话语,推杯换盏,急匆匆牵手含娇入洞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颠鸾倒凤,几番云雨,不觉鸡叫三遍。后生睁开朦胧睡眼,细瞧那可人,爱恋不已,欲待重整战鼓,再现雄风。被那可人娇嗔推开。后生见天已大亮,匆忙下床,离开彩霞阁,回自己的无忧洞去了。
  
  却说那深深,对后生一往情深,闷在房内,再不接客,朝夕只盼与那后生再续情缘。一晃月余,深深感觉不妙,月信没来,莫非……莫非……深深不敢深想,那还了得!愁眉不展数日,转念一想,不由喜上心来,或许这是上天的眷顾,要我俩有个善果,要我给他留个一男半女吧!时间荏苒,一晃又是几月,深深显怀,再也捂不住了。老鸨的眼睛是贼亮的,督促深深赶紧堕胎,可深深一心想为情郎保住骨血,哪肯答应。老鸨用尽各种招数,哪拗的过深深。狠心的老鸨竟将深深卖给了一泼皮无赖洪大少,深深刚出虎穴,又落狼窝。深深稍有不从,洪大少便拳打脚踢,哪会顾惜肚中的胎儿。受不了凌辱的深深,在一月黑风高的夜晚逃出了恶少的魔掌,一路奔逃,来到城门,抬头一瞧是北门,深深想起那后生说家在京城西北,遂迈步出城,定定神,向西北走去,哪敢走大路,只循小路而行,又身怀六甲,深深走走停停,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密林,顿觉饥肠辘辘,腰酸腿软,寻一草堆,坐下休息,迷迷糊糊间,见前面一处高大的宫殿,深深赶紧爬起向大殿走去,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莫非是做梦,世间哪有这等巧事?揉揉眼睛,掐掐脸蛋,定睛一瞧,果然是朝思暮想的情郎,深深大喜过望,急前一步,正待唤那后生,却觉眼前一黑,悠然倒地,待她醒来,大红的丝绸被,温暖的厅堂,漂亮的丫鬟,熟悉的后生,深深做梦般,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待后生抓起她的纤手,抚摸她瘦削的脸蛋,款款的知心话传来,耳鬓厮磨,深深方才缓过神来。想起这几个月的厄运,深深抱着后生恸哭不止。修养几日,深深容貌焕发,风韵不减当日,又似更胜一筹。深深与那后生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如鱼得水。
  
  月余,深深预产期已近。某日子夜,深深感觉不适,宫缩启动,一阵紧似一阵,黎明时分,宫口全开,伴随一股浓烈的狐臊气味扑来,深深产下的竟是一堆狐狸,两只公狐,四只母狐。想想自己不幸的身世,幼年丧母,十三岁时被自己的亲爹爹强暴,后又被吸毒的亲爹三块青丘币卖入妓院。现如今,自以为遇到可托付终身的情郎,不料想,竟是一只修炼多年,幻化人形的狐狸,还为他生下一堆狐狸。越想越羞,越想越恼,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滴米未进。度日如年的她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深夜,撑起疲惫的身躯,手握一尺白绫,站到木墩上欲寻短见,脖子挂上白绫的刹那,一道耀眼闪电划破苍穹,一声震地响雷颤动宫殿,深深受到惊吓,“啊”地大叫一声,晃了几晃摔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深深睁开疲惫的双眼,自己这是在哪里?是地府还是阳间?摸摸自己的身体,掐掐自己的胳膊,这才深信自己还活着,伸伸筋骨,慢慢爬起来,定睛一瞧,哪里有高大的宫殿,自己所处乃一乱坟岗。岗中点缀着几棵松树,杂草丛生,在一高大的坟茔旁,一洞窟格外显眼,细细打量,似有爪印。深深顿时醒悟,原来是南柯一梦。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深深无意间摸到了自己的肚子,圆鼓鼓的肚子竟然平滑如初,自己的孩子呢?难道真的是怀了一肚狐狸?心灰意冷的她,一头撞向石碑,香消玉殒。可怜,可怜!正应了那句古话——红颜薄命!
  
  但说那六只小狐狸中的老五,这是只母狐,经过近千年的修炼,时而幻化人形来人间走一遭。这日,老五又化作一妖女来到京城,你看她,五短身材,红唇肥臀,目大如牛眼,撇勒脚,哪还有点深深的影子,真是奇了怪!唯一的就是遗传了深深脸上的那块胎记,却又长在了右颧骨,较之深深的那块,样子小了点,颜色更深了一层。加之老五任性顽皮,奸猾刁钻,挑拨离间,诽谤害人,巧言善辨,后生送她一名曰“蛮儿”。且说那蛮儿正在大街上溜达,听前面人声嘈杂,一群人正拥挤在一起,走进一瞧,原是一布告:青丘国学宫正在招收博士。蛮儿心动,欲前去一试。进入学宫的学生主要是王太子、公卿太子、大夫的嫡子等。对于博士的选拨就更加苛刻了,不但会文更要懂武。蛮儿自觉身份低微,可又有股蛮劲,蛮儿私下打听到这所学宫的副祭酒(副宫长)贪财好色,嗜酒如命,专断擅权,致使学宫乌烟瘴气,党派林立,人心涣散。逢年过节,添丁庆生,若有哪位博士、员工不送上几百几千青丘币,定没有好日子过。善于钻营的蛮儿找到副祭酒的府邸,投上拜帖,可人家哪里会理她。蛮儿在门前呆了三天三夜,
  
  未曾踏入府邸半步。情急之下蛮劲上来,趁门卫松懈,抽个冷不丁一路狂奔,要硬闯府邸。家丁们哪见过这等蛮贼,门长箭步如飞,噌噌几步进的身前将蛮儿擒住,一脚撂倒,将她扔出门外。蛮儿扑打扑打尘土隐入街巷。入夜,蛮儿找到了门长的家中,送上一份厚礼,入得厅堂,门长见是白天闯副祭酒府邸的那位乱民,正欲轰出,奈不住蛮儿的媚笑和巧语,更加之爱财如命,问明来意,答应明天给予引荐。
  
  第二天,门长果然践约,以自己远方亲戚的名义举荐,蛮儿得以见到副祭酒,当然免不得一份更重的厚礼。蛮儿施展自己巧舌如簧的本领,侃侃而谈,礼乐射御书数无所不及,虽有点不着边际,却也在若有若无,半真半幻间,副祭酒叹道:“真天地间一妙物也。”副祭酒当即答应留下蛮儿试用一年。蛮儿千恩万谢,告退。此后蛮儿成了副祭酒府邸的常客,扫地、端茶、陪酒、下棋、游玩、公差,副祭酒所好,乃蛮儿所喜。两人形影不离,每每玩到深夜,更会留宿府邸,陪伴左右,俨然副祭酒的一个侍妾。
  
  进入学宫的蛮儿自然不会把精力放到讲学上来,整日间东窜西跳,说说这人的不是,道道那人的闲话,隔三差五的跑到副祭酒屋中挑拨离间,诽谤害人。副祭酒受其魅惑,不辨是非,沆瀣一气,搅得整所学宫乌烟瘴气,怨声载道,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饭碗还掌握在这帮人手中呢,轻则克扣青丘币,重则卷铺盖走人。
  
  一日,青丘学宫举行射箭比赛,各室长纷纷带领弟子参战,可在这关键时刻,作为一室之长的蛮儿竟然置全室徒儿安危于不顾,置本室名誉于不顾,躲在办公屋内发飙耍赖,副祭酒得知这一情况,竟也不管,真是沆瀣一气。正副忌酒围着比赛场转来转去,其他各室长都在临场指挥,唯独蛮儿的徒儿群龙无首,场面混乱,一名叫白给的徒儿四处游荡,跑到靶子附近,被飞矢射中左膀,幸亏抢救及时才未酿成严重后果,出了这样的安全事故,学宫里竟没事般悄没声的过去了,若换其他室长,不定会刮起多大的风浪呢。事后得知,原是另一副祭酒毛祭酒检查工作时,因她的工作拖拉,未能按时完成,说了她几句,蛮儿就耍赖,大闹办公屋,并到处说他的坏话。过不几日,学宫评选最美贤士,蛮儿竟不知羞耻的跟毛祭酒要名额,毛祭酒看不惯她的作态,没有答应她,因而使性子,却不知这样做的后果——把师德丢尽了。此处碰壁的蛮儿并不甘心,又跑到自己的相好面前一通乱说,添油加醋的大骂毛祭酒,当然免不得又一次陪侍。把副祭酒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蛮儿果然如愿,蛮儿堂而皇之的登上了本年度“最美贤士榜”。怪不得事后学宫里这样传开了——“美不美,全靠忌酒睡,贤不贤,就凭蛮不蛮。”
  
  一年后,副祭酒的小儿子即将参加“翰林院”选拔赛,一向讨巧的蛮儿又有了用武之地,鞍前马后的伺候,服侍的比自己的亲爹亲娘都周到。送煲汤、送保健品、送资料、出钱聘请世外高人指导。副祭酒的小儿子顺利进入翰林院后,蛮儿自是得到更多恩宠。
  
  五年一度的上大夫评选开始了。上大夫评选条件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品行、宫龄、著作、证书、成绩(徒儿射箭、骑马、操练、雄辩、期会、游学、考勤等)。综合打分,分高者入选,再上报国王恩准。学宫里各室长,德高望重的长者纷纷准备材料,一争高下。谁料风云突变,学宫里临时颁布了一条新政:上大夫名额分到各处室,分年龄段竞聘。为此学宫成立了“学宫评审委员会”,声明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择优上报。结果出来后,所有人傻眼了,入宫才几年的蛮儿竟然入选。有位在学宫乃至全国颇有名望的长者找到忌酒理论,要求将每个人的材料、得分公示,以正视听。结果只能是惹了一肚子闷气,不了了之。试想,被副祭酒掌控多年的学宫,岂会这样做?真是不解世故。蛮儿选上上大夫后,为免引起众怒,刚开始还很内敛,可时间久了,任性顽皮的狐狸本性,骄纵狂妄的劣根性显露出来,把学宫如何颁布新政,自己如何取得上大夫名额的内幕一一抖落出来,使得副祭酒十分尴尬,好难做人。一时间传出了副祭酒将被免职的谣传。还算清醒的副祭酒渐渐疏远了蛮儿。刁钻的蛮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施展出自己的魅惑功夫,欲重修旧好。看透蛮儿的副祭酒将蛮儿一脚踢开,再也不招惹她。
  
  奸猾刁钻、一股蛮劲的蛮儿又瞄上了学宫的博士长。博士长住在外城,每天马车接送。心机颇重的蛮儿探听到博士长回家的路线及时间,选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提前走在博士长回家的路上,瞅准时机,看到博士长的马车将要经过自己身边时,故意跌倒,呼喊救命,博士长急令停车搭救,仆人将女子扶起搀到车前,博士长见是蛮儿,深知蛮儿为人的博士长欲令车夫扬鞭,赶快走开。心急眼快的蛮儿怎肯放过这难得良机,让计划落空。急前一步,抓住车辕不放,娇滴滴的放声恳求道:“博士长,家母生病,捎我一程吧!”“上车吧。”博士长无奈地说道。一路无话,马车走到一片密林处,蛮儿谢过,下车,顺小道北去。蛮儿母亲十几年前早已去世,所谓的家母生病只是靠近博士长的一步棋而已,说是回家,也在情理之中,此处已离无忧洞不远。
  
  第二天,蛮儿早早等在路旁顺利地搭上了便车,把狐狸最喜欢吃的野兔、小黄鱼送给博士长,答谢昨天的救助之情。不想和蛮儿深交的博士长再三推辞,哪经得住蛮儿的纠缠,不得已收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样的巧遇越来越多,蛮儿和博士长的话题也多起来。蛮儿得知博士长的大公子纯正在学琴时,计上心来,她多方打听,找到纯学琴的地方,先与纯的琴师交好,送礼物、下棋、郊游、喝酒,取得琴师的好感后,由琴师牵线再和纯交往。蛮儿认识纯后,隔三差五的上琴房跑。这一日,不知从哪觅得一把上好的古琴,蛮儿兴冲冲来到琴房,把古琴送到纯手中,大喜过望的纯当即轻弹一曲,蛮儿则不失时机的清唱起来。琴师站在一旁不断击掌叫好,好不惬意。纯和蛮儿吟诗弈棋、琴瑟合鸣,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为答谢蛮儿的送琴之情,纯多次带蛮儿到自己的家中玩耍,蛮儿又交好博士长的夫人。博士长夫人这里只是送了一盒脂粉,几个香囊,就将夫人牢牢拿下,枕边风一吹,蛮儿逐渐取得了博士长的信任,不到半年工夫蛮儿成为博士长家的座上宾。
  
  有了博士长的护佑,蛮儿在学宫里又滋润起来。为增进徒儿的学识,培养徒儿的品质,开阔眼界,博士长率徒儿周游列国,蛮儿鞍前马后,不离左右。他们一行来
  
  到古漯水旁,面对滔滔河水,博士长让徒儿写一篇论“水”的文章。蛮儿溜到一旁,趁人不注意,施展妖法,穿越到春秋战国时期,窃来孔子论水的一篇文章交差。
  
  子贡问曰:“君子见大水必观焉,何也?”孔子曰:“夫水者,启子比德焉。遍予而无私,似德;所及者生,似仁;其流卑下,句倨皆循其理,似义;浅者流行,深者不测,似智;其赴百仞之谷不疑,似勇;绵弱而微达,似察;受恶不让,似包;蒙不清以入,鲜洁以出,似善化;至量必平,似正;盈不求概,似度;其万折必东,似意。是以君子见大水必观焉尔也。”
  
  博士长未及读完,击掌称绝,对蛮儿的学识大加赞赏,从此对蛮儿刮目相看,分外器重。
  
  媚性十足的蛮儿看时机成熟,夜晚偷偷跑到博士长的寝帐,哪有半点的忸怩羞涩,直抒胸臆,对博士长展开攻势,博士长半推半就,当晚将博士长拿下,蛮儿施展自己千年的吸阳补阴之术,把个博士长弄得神魂颠倒,萎靡不振,再无心关注徒儿的学业。此二人一发而不可收。不顾师徒之嫌,男女之嫌,两人竟做上了一辆马车,甚而不顾众徒儿的脸面,大白天行车途中行起“车震”之事,闷骚的狐狸气息,频繁的车震,惹得驾辕的公马都全身震颤,“咴咴,咴咴”的直打响鼻。游学一年下来,风流倜傥的博士长面黄肌瘦,萎靡不振,再无往日的雄风。
  
  话说,学宫里有位年长的韦博士,致力学问,性格内敛,不喜张扬,善待同事,呵护弟子,深得大家的尊敬,唯一的“不足”就是不懂得溜须拍马,而韦博士的声名早已远播到四海八荒。这一年,从黑齿国、白民国、嬴土国等国中来了几位士子,投奔到韦博士门下,韦博士并未立即收下他们,而是给了他们三个月的考察期,厅扫、调香、泡茶、砍柴、担水、做饭、种菜,一应杂活尽付他们。好事的蛮儿可来话题了,不但私下里到处传扬韦博士的坏话,败坏宫风、不务正业、贻误弟子等,还给博士长尽吹枕边风,为此博士长几次找到韦博士谈话。韦博士顶住压力,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调教徒儿。
  
  转眼三个月的考察期到了,韦博士针对他们各自的特长,灵活制定了不同的修业计划,各有所攻,各尽其能。众徒儿道、佛、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无不涉猎,他们互相争辩、诘难、吸收,无论崇尚那家学术派别、思想观点、政治倾向,都可以自由发表自己的学术见解,一时间学风甚浓,功业大进,不出一年,众徒儿在学宫里崭露头角,风华正盛。韦博士每每看到别人羡慕之情,便手捋银须,暗自欣慰,几人中或可出一俩位栋梁之才。正当韦博士踌躇满志,按自己的思路加紧调教众徒儿时,天有不测风云,局势瞬息万变。学宫里搞宫制改革,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借着宫制改革的契机,韦博士的这几名得意徒儿转到了蛮儿的室内,其他博士手下的出色弟子也转到了蛮儿的室内,美其名曰“俊才”班,蛮儿和博士长联手搞得这一出,岂不是明晃晃的抢劫?各室长、众博士义愤填膺,发起了远古时代的“公车上书”,无奈忌酒、国王都以要以改革为重,要有担当搪塞。此事竟不了了之。
  
  蛮儿贪婪的本性愈发膨胀起来,置学宫不准私自招收学徒的规定于不顾,撺掇博士长在宫外合作办起了书院,把一些有名望的博士挖到自己的书院,于都城四个大门处各设一茶馆,截留欲到学宫学习的各国士子,骗到自己的书院,大发横财。几年下来,学徒数量、学术成就、博士思想、出书成效、学宫社会地位均大受影响,导致忌酒引咎辞职。
  
  新忌酒刚刚上任,一些有正义感的博士再也看不下去了,联名上书忌酒,要求严惩博士长和蛮儿,将他俩逐出学宫,以正宫风。新忌酒成立调查委员会,分头调查,搜集罪证,博士长和蛮儿近几年的作为一一落实,写出书面报告上报国王,国王派出纪检组,进驻学宫调查。半月,调查结束,回报国王一切属实,国王恩准所奏:博士长不思进取,贪恋女色,渎职贪财,削职为民,永不叙用;蛮儿罪大恶极,魅惑公职人员,搅乱学宫秩序,败坏社会风气,判处死刑,秋后问斩。消息灵通的蛮儿,未等公差上门,早已逃往无忧洞去了。嗟夫!可怜博士长!可怜副忌酒!更可怜失察的忌酒!
  
  传言,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说谎骗人。死后将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慢地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只不知,那蛮儿,狐界的蛮儿,可也受此人类之劫!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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