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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相爱多年

已有 1190 次阅读2016-5-15 11:03 |系统分类:散文| 可爱的孩子, 骑摩托车, 棒棒糖, 玫瑰花, 情人节

  A
  
  我把在桌面换了,换成当初我们喜欢的那张。那个女子,黑蓝衣服,竖领,眼神凄迷。你曾说最喜欢她的眼神,很像以前某个阶段的你。
  
  那个时候,你彻夜游戏、抽烟、早晨五点骑摩托车去一所高中。你的学生喜欢你,会偷偷的在你的抽屉里放上棒棒糖,会在情人节送你玫瑰花,会说老师等着我回来娶你。他们那么的爱你,当我在阳光之下注视着这群可爱的孩子的时候,我想你是幸福的。
  
  可是那些幸福终究微不足道,它抵挡不了你心里深深的洞穴,无法阻止你向更深处的坠落。你的某个部位溃烂让你痛苦无比,那些痛苦是旧日阴沉的天空,折射着你青春里丢失的爱情。那座城市,在几年之后我陪你居住的城市,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奉献出纯洁的一切,也让你沉迷在某种情绪里,掩藏在孤独寂寞的时节,你一边如蔷薇一般盛开在春天,一边又如秋日的花朵糜烂在那种伤痛之中。
  
  我仍旧在陈述你多年前的往事,只因为清晰地记得你那时憔悴的时光。许多个日子之后你终于牵着某个人的手你依偎在他的身边知道他可以给你长久的幸福和体贴温馨的呵护,你骄傲而又敏感地怀疑着这一切并试图说服自己相信那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有些时候你不明白,我深深的看着你的幸福微笑却在心里偷偷叹息,我害怕有些故事会重新上演,我害怕看到你日日消瘦终于把自己凋零成暗夜的花朵,充满迷离的芳香却也将自己悄悄腐蚀。
  
  那些年月我无法陪在你身边,我只是你身边来去匆匆的旅者,我观望了你缩居的地方,你小小的缩在那里,桌面上摆放着盛满烟灰的器皿。我看到你工作的地方,那里充满阳光,办公室里是你安静的影子,我听到学生叫你:杨老师好!你怎样站在世界的两侧,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你在夜里深深的将情绪沉溺的咸咸的水中又在白日一一种安然的姿态活在一个清静的明媚里。
  
  如今这一切叙述都显示的这般毫无疑义,那些日子早应该被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在某个原野,再也不要记得再也不要重复。可是为何我会那么清楚的记得你那时的模样。消瘦的身体缩在一起,眼神迷离,或者不停歇地抽烟,一支一支,娴熟的动作带着某种优雅,还有一丝迷惑。这个时刻,总是在我的世界里漂浮,一遍一遍。我仍记得你消瘦的脚,你冰冷的温度,你裸露的锁骨都带着那种决绝的味道,放佛我不经心的回头就能看到你弃世而去。
  
  我是这样的害怕,害怕你会丢下我一个人远去。遥远的天国不需要我和你这样的思念。日日夜夜里我不怕以我的任性刺伤你柔软的心,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找到原谅彼此的理由;我不怕一次次的纠缠之后所产生的陌生,那是我们经历的岁月的风雨之后所能承担的苦痛;我只怕你放弃了希望从此之后不再爱你自己,你柔弱的肩膀之上是怎样的决裂,我一一看在眼里。
  
  难道,真的如桌面上那句话所言?它写着:我们曾一起走过的那些时光,只能缅怀,不能重来……
  
  B
  
  曾经我的右手旁边是你的左手。你以你敏感体贴的心来疼惜我,拉我迷惘的手,与我一起走辛苦的路。我以我一贯的粗枝大叶来掩饰或者忽视你的爱。习惯了你的存在,跟人提起时总是以一贯的口气说我的女人怎样怎样。你只望见我对你的忽视和冷漠,你看不到我转身之后对你的疼惜。
  
  有些对话,我已经将它沉在记忆里,不想再提及,不想再面对。有些对话,我却一次次的翻起,我看到你流泪的脸,我看到你悲伤的眼,我看到你伤痛的自以为,我看到你那些并不存在的伤害。
  
  如果爱,就选择相信。我只想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我只想我说出什么你甚至不需要问而等我给你答案。这些都是不能,你以自己的方式来理解,你以自己的方式承受着彼伤此痛,你委屈的在夜里哭泣,你却不愿意看我用沉默来给你的回答。
  
  我是这样的爱你,不管是曾经天南地北还是唇齿相依。
  
  在你悲伤的时候想一下我们的诺言,在你绝望的时候想一下我们的诺言,在你看到我沉默的时候想一下我们的诺言,在你以为我要离去的时候想一下我们的诺言。
  
  你说要带我看海的。
  
  我说我们要一起幸福的。
  
  你说拉着彼此的手永不再有硝烟的。
  
  我说你是我一生的财富我会深深感恩的。
  
  我翻开了我们的照片。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绿色的窗帘,画满竹子和熊猫。你挨着墙摆放的书籍很招摇的封面,你装着衣服的箱子透着晶莹的蓝。我们桌上的黑色电脑和键盘,轻易的唤醒了我的回忆。那些时光,我们坐在绿色的铺好的地板上,脚碰着脚,一字一字的数我们的文字,一张一张的看着漂亮的图片,我给你吐出华丽无章的文字,你将它细心的渲染在图片上。如此天衣无缝的拼凑着我们温暖的季节。那些时光,都被你轻轻的在某一个夜晚用圆珠笔写在洁白的墙壁上,你写:2005,我们的暖冬。飞扬的字体还留在那个房间,而我们,已经天涯海角。
  
  我仍旧只是怀念。
  
  怀念遥远的小城。
  
  许多日子之后的今天,你仍在那里孤独行走。来往于家和学校。一切时光和地点都给你以熟悉的感觉,只是有些感觉,那么深刻的印在真实的天空。你开始等待幸福的到来,因为一个人的许诺。你开始对某段感情失望,因了那个女人的沉默和决绝,你不停的走不停的喝水然后宣告自己的生活,再不肯,将自己的片断展示于人。或许你仍旧是给某些人看,但那个某些人,再不是懂你的读你的女人,而是另外一些愿意关心你让你看得到温暖的人。
  
  其实像告诉你,每个地方的天空都是一样的。当我来到熟悉的学校时,办公室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以前抬头就能看到的梧桐树没有了,有的只是一棵瘦小的不知名的枝丫。感觉原来过去就不再。我想告诉你,时间改变了,我们也已经被敷衍。
  
  C
  
  还是看书,写字,不停的想一些人。或者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究竟会不会再次的改变。或者,我只是守着这弱小的坟,来埋葬自己不心甘情愿的青春。会想念你,因了时间。当我们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时,许多不是问题的问题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身边。而当我们遥远的只能以抬头的瞬间想念时,一切过错都那么微弱,只由流动的风和头顶的云来笑我们的固执和自以为是。自以为得美好和自以为的地久天长。原来一切都已经注定。注定你这样与我的生命擦肩而过,注定我在你的生命里轮回流转也抵达不了你最最隐秘和温柔的内心。
  
  偶尔会接到有人邮寄来的东西,忽然那么的想细心挑选我的书和你爱吃的糖果,用一种特殊的方式送给你,当你抱着它们时,你会不会有眼睛湿润的冲动,然后想起我们相爱的岁月和柔弱的拥抱的时光?我想你会的,你的心是玫瑰,有着美丽的诱惑和锋利的刺。许多人都无法穿越那些途径到达你的国度,你紧紧守着不肯松开,那么骄傲,那么美丽。
  
  还是一切如旧吧,当我望着你红色的文字闭上眼睛,我那么那么的累。我想要你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对我说,休息吧亲爱的,我一直在这里,我一直爱你。如此一来,我的眼泪便会掉下来,在忍耐的世界里流失。它望着我它对我说,你是爱着她的,那个美好而特别的女子。
  
  原谅我支离破碎断断续续的文字,我只能是在某一个下午,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我逃开一切独自坐在这里,我回忆起我们的片断我开始对你无比的想念。那么多的距离和那么多的刺都是我们心里生长出来的藤蔓,在我们交缠的生命里蔓延,那么坚强那么柔韧,永远也断不去,永远也无法逃避开。
  
  不要说距离才是一切牵挂的开始。我会一如以往的沉默,我只是想念那个城市,那个小小的院落里温暖的阳光,那片绿色的园地那只庞大温顺的狗那个安静独立悄然临风的女子。
  
  D
  
  感谢你给我的幸福快乐。
  
  一个女子曾用一种很陌生的口吻问我:你爱我吗?
  
  我轻轻的看她,我说,你年龄那么小却那么辛苦,我心疼你。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不爱表达的女子,我可以不表达,我或者换另外一种方式表达。
  
  你也曾带着很伤感的语气埋怨我对你的爱少于别人,你说我贪恋权势贪恋男人的温暖,我低头看着双脚,那里是我低沉的质点。凝视着那里,我独自感叹你是如此的不懂我。多么物质的权势于我来说不过是刹那,我在你面前能够从容的表达我的真,我本质如何你应该比别人更过清楚,你如此的看我,令我陌生无比。
  
  我的错失,已经在一些时光里被自己用来检讨,在一些事情上已经给与纠正,而真正的懊悔是我一生自责的开始,你不懂这些,你那么光鲜的生活,你看不到我内心的黑暗和隐藏的恐惧。我只想掩盖这些灰色的斑点我要带你在阳光下微笑。
  
  你尚可容忍别人的性格,你不允许我的生命有丝毫的缺憾。每个人都不会如此这般的完美,为何我们都是能够容许别人的放肆却无法包容你我的黯然?许多日夜我在想,想我是不是太爱你才会如此苛求,苛求你完美的人生和完美的生命。而你对我,是不是一样的念头,如此的迫切的想要对方成为自己完完全全贪念的人。
  
  我要记得,我爱你,会爱你的一切。你要记得,自己幸福时,别介意我寂寞的游戏。我很想和你一样拥抱自己的幸福,那么温暖的微笑给你看,可是你忘记了我冰封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天空一般的爱恋,我只能是如许的穿行在某些地方,遇到某些人,开始陪我,短暂的温暖。
  
  可是如今这些都是云烟,所有的过往都已经是褪了颜色的风花雪月那么虚无和渺茫。我在这里,再也不要记起。
  
  日子那么悠闲,带着春暖花开的温暖。我却不再记得那些日子,我们如此温暖。可是风吹过的瞬间里,我却再也无法忘记那些时光,那些曾经的相爱多年。
  
  那些,我们,曾经的,相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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