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可以，为什么自己淘汰了自己？

往事情怀 · 发表于 2017-12-13 20:59

　　作者:谷润良
　　
　　01
　　
　　从小到大，数学成绩一直不好。念小学那几年，每每发成绩单，偶尔一次过了及格线，带回家里，就会受到父母的表扬。“小升初”考试结束后，和同学们讨论数学题目，被老师听到了，他也会“咦”上一声，你也有答对的时候？久而久之，我下意识认定自己此生和数学无缘了。
　　
　　初中一年级，一堂数学课，讲习题，老师突然发问，我吓得赶紧趴在课桌上，恨不能钻进桌子底下去。如你所料，太惨了，我还是被点到了名字。
　　
　　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低下头，嗫嚅着说，我……不知道。
　　
　　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不知道？老师笑了，随即叫了另一位同学。
　　
　　当那个数字从同学口中吐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是的，和我习题册上的答案一模一样。更令我意外的是，老师点点头，欣慰地夸奖了他。那一瞬，我心里五味杂陈。惊喜、窘迫以及对自己深深的愤恨。
　　
　　课后，我追着那个老师向她解释，其实我算对了答案，只是——老师笑了，什么也没说，匆匆走掉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自我厌弃。上天搭好了舞台，邀请你登上来，你都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那这样的人生，也就走到头了。
　　
　　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别人更看不起你。
　　
　　02
　　
　　多年来，我一直有个秘而不宣的习惯，但凡外出，一律穿运动鞋，不穿帆布鞋。
　　
　　为什么？因为矮。
　　
　　读书的时候，我是那种永远坐在最前排的学生，因为只要有一个人排在我前面，我就可能看不见黑板。
　　
　　拍集体照的时候，摄影师一说从低到高排队，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到了最前面，因为只要有一人挡住我，队伍看上去就不和谐。
　　
　　有天晚上，和我一起北漂的老乡，突然打来电话说，肚子痛得厉害，能不能陪他去医院。二话不说，我带上钥匙和钱包就出门了。
　　
　　一切安排妥当，老乡被推进手术室做阑尾切除，我才意识到，自己穿的竟是帆布鞋。一时间，我窘迫得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可是，周遭坐满了人，一张长椅上挤挤挨挨，大人抱着孩子，老人打着瞌睡。
　　
　　怎么办？只好站着。站累了，就开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一面走一面想自己踮着脚尖在人群中交钱的样子，越想越滑稽。有一刻，我冷不丁笑出了声，望望四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没有一个人。
　　
　　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此前所有的困扰，或许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怕什么呢，大大方方走出去，阳光就是你的，春天就是你的，世界就是你的。
　　
　　这是你的人生啊，怎么舒服怎么穿，怎么轻盈怎么走。
　　
　　03
　　
　　初入职场的时候，表哥给我讲过一段自己的经历。
　　
　　有一次，一位英国客户千里迢迢赶来洽谈业务，领导让他去接机，他不敢，谎称自己手头忙，昨天的文件还没处理。为什么不敢？想当年，英语四级考了三次才勉强通过啊，万一交流不畅，坏了公司的生意不说，自己恐怕也职位难保。表哥联想了各种尴尬的场面，越想越不敢去。
　　
　　后来，格子间对面的小黄去了，过程竟意外地顺利。不仅公司接到的订单日益增多，而且小黄和客户还成了好朋友，下次休年假，小黄就准备去英国旅游了。客户热情洋溢，说要带小黄好好欣赏一番田园风光。
　　
　　忙里偷闲的时候，表哥向小黄打听当日的情景，同时不忘夸小黄英语好。小黄笑了：“唉，哪有你想象的那么难，都是日常用语，不外乎吃饭、喝水、坐车。难一点儿的，用不着你担心，他自己就在手机上翻译出来给你看……我大学学的体育专业，都能应付。”
　　
　　表哥的心一层一层凉下去，冷下去。
　　
　　如今，小黄早已成为公司的高管，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而表哥依然坐在那个格子间里，重复着昔日的工作。
　　
　　“你看不起自己，这条路不敢走，那条路害怕踏出一步，路自然越来越窄。你习惯了低头，又何来出头之日？”这，成了表哥最近的口头禅。
　　
　　04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软弱的地方、羞于示人的地方，都有这样那样难以弥补的缺点。
　　
　　你视力不好，常人看到的风景你看不到，描述一枚叶子你想象不到，形容一朵白云你体会不到。可是，你也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世界，感受到他们感受不到的生活。
　　
　　你体型偏胖，服装店找不到你的尺码，走一段路就气喘吁吁。可是，你的人生从此多了一个目标，每甩掉一斤肥肉，便获得一份他人没有的快乐。
　　
　　你没有上过重点名校，你是个只住得起地下室的北漂，所以，你培养了吃苦耐劳的精神，你逐梦前行的每一步都可能比别人闪耀。
　　
　　这世上，谁都可以鄙视你，除了你自己。别人鄙视你，不过一阵耳旁风；你鄙视自己，却会抹杀未来的无限可能性。
　　
　　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社会，很残酷，也很现实。别在被社会淘汰以前，自己率先淘汰了自己。
　　
　　是的，请对自己说，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