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挑水,井水不犯河水 可我时不时安排井河一缸睡
没有即开即喝的自来水嘴 只有七上八下吊桶共辘轳无悔 不相信井底有观天的蛤蟆 倒想率一群猴子打捞月桂
好想从井里捞起伊索寓言 乌鸦的肉片落谁也不能落到狐狸嘴 有一天捞上一顶发臭的高帽 一个臭老九让古井仁心破碎
响应伟大号召我背井离乡再下乡 归来井然平覆,生活拧开了自来水 多年后井如古董从虚无里激活 说是诸葛亮为百姓挖出幸福千千岁
井之不存名将焉附?这可难不倒“风雅君” 再造一个整新如旧诸葛井牌匾生辉 迷倒南来北往异乡人这也罢了 赞的人多了,我等土著也直往云雾里坠
附注:小时候住在母亲任教的学校里。学校里有口井。那时没有自来水,吃水用水全凭一根扁担两只桶,一担担挑回家。河里挑的水其实也很清亮,可以直接喝,但一般都不喝,喝的还是井水。十岁左右的我,可没那么多穷讲究,井水河水都往水缸里倒,所以井水犯了河水,或者不如说是河水犯了井水。文革时有人投井自杀,井水就没人喝了,井也就废了,殊不料若干年后又人为地发掘“古文化”,牛头不对马嘴地从另一个地方“复活”了。瞅见这人为的“古井”,不免记起这些个,就写下这首顺口溜一样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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