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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的想，前世的我一定是那条聪明、婉约而又忠贞的青蛇。因为在紫竹园里只修炼了短短的100年，便想食人间烟火，所以注定只能和你“同船渡”。“共枕眠”的是断桥边、苏堤上、那个医治百病的“白素贞”，我是“小青”，也只能是“小青”。
你的“白素贞”远在天边，她是肯尼亚那些黑人朋友心里的菩萨。三年来我发传真，联络越洋电话，偶尔也听到过你们亲昵的私语，字字句句都是思念和牵挂，那是夫妻间共酿的酒，醇香而迷人。那时我的心会结出许多青青的葡萄。但转眼又开心若干，因为我可以守在“许仙”的面前，像一条诡计多端的蛇，备好无懈可击的方案，陪你去谈判；撰写精彩的文章，陪你去大学讲演；带好礼物，驾车陪你去看年迈的父母；很深的夜里端一杯微波的牛奶，悄悄的放在你的办公桌边。虽然说这是工作，但每样我都用心去做，工作上我不许自已出任何的差错，也从不任性，因为我是“小青”，狡猾的小青，我要让你知道我所有的好。
喜欢你在疲劳的时候去看办公室里那些昂贵的绿植，那时你的眼神专著而温情。虽说老让我想起你用上海话和“白素贞”吴侬细语时的表情。但是，那些“巴西木”“南洋杉”“绿箩”还有“琴叶榕”，都是我挑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白素贞”不知道。所以我可以暗暗的高兴。我也喜欢在你工作的时间里，悄悄的打开音箱，让“李斯特”的钢琴曲，华丽的在你的耳边轻轻的流淌。伴你看报表、审方案，让公司渡过一个个难关。你告诉你朋友说我是一个出色的助手，一个不可多得的工作伙伴。但是，你却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缘于我爱你。
那个“五一”节，公司只剩下你和我。平静的走在工厂的小路上，竟然发现像步入一个醒来的花园。广玉兰开在高高的树上；玫瑰和月季像极了姿色相似的姐妹；三叶草绿的耀眼；美人蕉在窗下浅浅的笑。天空在我们的头顶上，湛蓝湛蓝，像我戴在胸前的蓝水晶，那是你出国时带回的礼物，虽然说秘书处人均一枚，但只有我让它日夜相伴。有风从你我之间的距离穿越，那片玫瑰的叶子旋在其中，像我飘忽的思绪，似乎在风里，也似乎在风外，却总也走不出那无形的风。所以那天在我的家里，我喝了许多的酒，也让你喝了许多。喝多了的我反复的唱那首赤名莉香的歌：我看到了我的爱情，却早已被别人注册。但依旧日复一日的经营着爱的凝重和细节。可不可以爱我一个晚上？爱我一个晚上，我会拒绝来生的诱惑。我唱的情深意重，唱完哭的一塌糊涂。你抱起我，像抱起一只受伤的小鹿，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一个优秀男人檀香的气息。我听到你的心脏激烈的跳动，也听到你喃喃的细语：“你这个傻丫头，真是一个傻丫头”。倦在你的怀里，我是那条缠绵的蛇，我知道你是“许仙”，但许仙是凡人，所以我得到了你热烈的吻，尽管吻在我的额头，却热在我的心里，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幸福的时光，期待时间静止。你抱起我，放在床上，理好我零乱的长发，盖好毯子，悄悄的离去。剩下我自己，倦在宽大的双人床那个小小的角里，我听你的脚步声轻轻的敲击楼梯，也敲击着我处处伤痕的心。我还是“小青”，流泪到天明的“小青”。
那以后我开始抽烟，抽烟的时候我写一篇一篇的文章，那里记载着我无人可诉的心迹，我背负点点的昨天启程，回头望去，点点痴心、点点心痛、点点的怜惜，总浸在如烟的爱里。有时一个夜晚我会抽完一包的“万宝路”，满屋子都是那飘扬的薄荷气味，抽的自已瘦成一条蛇，也写蛇一样妖媚的诗句。一个贴子说：读你的诗，像在梦里数亮亮的星星，也像看盛开在夜里的花，有飘忽不定的风韵，且处处暗香浮动。我想告诉他，因为处处都有我爱的人的身影，他总在沉思默想，想许多，就是不想我。
有时会觉得自己很可悲。接受多年的正规教育，也算是饱读诗书，怎么老像条蛇窥视别人美好的婚姻。可是谁让你那么的优秀了，我怎么能不爱你，除非我不正常。正常的我，一次次在深夜将车子开到你的窗外，看着那处等候别人的房子。我只有孤单的抽烟，一支又一支，直到终于灼伤了我纤细的手。很痛，那时便知道，人有时是需要伤口的，需要伤口来隐藏更深的痛。
失眠让我的夜长了又长。我在长长的夜里对着电脑写日记，像对着一贯沉默的你。我说：“许仙”，我和你像一条铁路，我们分别是一条轨，无论你到哪里，我们都这样的相伴。尽管我知道没有交会的哪一天，但我很知足，因为可以和你朝朝暮暮。来生我做一棵树，你也做一颗树吧。你尽可以高大而青翠，而我还是今生一样的乖巧与玲珑，你还要像今生一样的关心呵护我的成长。我们一起慢慢的的经历春夏秋冬、风霜雪雨、慢慢的老去、慢慢的看岁月织就年轮的苍桑、慢慢的一起死亡。因为大树小树没有感知，所以我可以幸福着你的幸福，也就没有了今生的痛苦和迷茫。
今生你不是树，所以你有感知。只是你在经意的掩饰。我病时你会安排餐厅煮好我喜欢吃的玉米羹；晚上加班你会让服务生陪我，并一路护送到家门。尽管你不想让我知道，但是我还是知道啦，因为我是“小青”，你想尽办法打碎我瑰丽的梦，将我用稿费给你买的西服轻描淡写的送了一位副总，但是我知道你留下了那条淡绿的领带，常常看到你戴着它工作，也戴着它参加同学聚会。我知道你喜欢，尽管你不说。
“白素贞”终于要回到你的身边，你兴奋的像个孩子。推掉所有的应酬，早早的开车到机场等候。我明白你为什么让我去买那血一样的玫瑰，为什么让我定酒店给她接风，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走人，因为我认真的爱着，尽管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打算伤害任何人，但爱你不是我的错。它日积月累的长成一尘不染、美丽如蝶舞的树，深植在我的心里，尽管它孤独的长在青山之外，是我做梦都无法完美的风景。但是我却情愿这样的守候，在远离红尘的地方，守候我一个人的爱情。
不知道久别的你们怎么渡过“胜新婚”的夜，我沉在夜的深处，和香烟一起听王杰的歌：爱情只是在你的面前痛哭一个夜晚，想走出这夜晚已经很难，没有人和我长相守，但毕竟一生有过这样的时间。
天空忽然飘起雪，我知道我真是成了一条忘记冬眠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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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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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8 0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