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在七月的歌

青舟 · 发表于 2016-7-15 18:18

　　妹妹，你称我青，你称我姐姐，你把我放在你文字的前方，步步紧跟，尊我爱我，你在这个七月唱着一首古典的歌谣，渐行渐远。七月在夏的缝隙里已经成长，我们的别离却还在空山之中，连绵不绝。
　　
　　一、春天的记忆
　　诗歌曾是你的宝，你将它深深揉入身体，融进血脉，在你洁白纯净的人生上涂抹你的心事，绘事后素，总印刻着你年少成长的纹路。在那些断字断句之间，我试图找寻到我们相识的痕迹，结果只是徒劳，你的笑容早已将那段过往开成了春天里的花，桃花红，梨花白。
　　那一定是春天了，关于我们的相遇。我咬咬牙非要你承认不可，妹妹，你睁大着眼睛，看我孩子气的在你身边任性撒娇为所欲为。
　　生命恒短，我只想活得飞扬跋扈。
　　
　　在某一个清晨，我静静打开诗页，你说，你叫婴儿的眼泪。妹妹，如此晶莹如此天然的液体，你怎拿这世俗中来去的躯体来承担？我随意的翻看你的过往，你的流年，你的淡然，你的湖，你的扬州，你的琴川。那是些很美的地方，是我千百次梦回之所。我那样的渴求，能在有生之年，走过那些路，那些桥，淌过那些水，闻过那里空气的味道。我也曾看你梦里花开，木棉，或者栀子，或者菊花白。那些花带着诗歌的色彩，带着梦的色彩，带着你记录的色彩，调和成一幅素淡的画，开在春天的边缘。
　　你要记录，你要记事，你要用文字将生命一网打尽。你一一将心事对你的JJ书简，对你的诗歌抒情，你将生活的点滴用片段的字句来组合，然后就是一或者二，那些破碎的诗歌。二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呢喃的语言使人迷惑，我却在字里行间看你清楚的书写年华，你说，流年，风花雪月。爱情的断章，不会再有人可以填补。
　　
　　二、夏日未央
　　央是尽，完了。
　　二零零五年的夏日，我和你一样，醉别，然后带着一大堆的书离开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不同的是你整理行装返回你来时的故乡，而我，则短留异地，开始另一片天空。你经常在图书馆里写诗，想起这个细节的时候，我又一次跌入某个女作家的文字里，她说，你是一则遥远的和平，我为了你，要不断地战争。
　　夏日是一阕怎么也填不尽的词，我用哀怨的字眼，一步一步，走进封闭的心城。一直在沉思，为何那些绮丽婉约的字眼再也不能在爱情上形容，为何遇到一个人就甘愿平淡他若要怎样我便可以怎样，为何那些溶在生命里的文字再也绽放不了妖艳的容颜，为何我在这个夏天慢慢沉淀直至淡成毫无颜色每日里看书的寻常女子。许多的问号只能留给自己，妹妹，你仍在你的季节停留，看不到我这边海水涨潮的方向。
　　你只是间或看到我，或者我的字，你刷新我的资料，一遍一遍，你说不懂。你哪里能懂呢丫头，你的心思不过是当年旧巷，丝丝缕缕仍旧是那江烟火啊。
　　
　　还是每日的花园，还是每日的杨柳，还是每日的流水清清，还是每日相伴的人。在某些夜里，我重新拣回宽容，一字一字的读着珍惜。珍惜眼前的人，珍惜眼前的景，珍惜眼前的花，珍惜眼前的情。这一生，能有几个这样的片段让我温习；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人在路上不离不弃。
　　我的心事，在七月里盛开，带着昙花的模样，短暂而安详。妹妹，你且远走且不许回望，我的前尘自己收起，挽成日历的形状，这个季节也就过去了。
　　
　　三、一杯清茶酒一杯
　　你是茶，妹妹，碧绿清澈，所有心事都在水中漂浮，我一眼望去，便知了全部。你看圣经你读虹影，你借阅许多名家的散文希望吸收大气，你在夜里读我的文字，你的诗飞速进步，你的散文越来越有了简贞的味道。
　　我是酒，妹妹，激烈极端，大口大口的咽下那些痛和伤，然后酩酊，自此才让自己活的周全。你静静的看我生活，流年流火风尘风沙断断续续的幸福悲伤，看得我云淡风清不再言他。
　　
　　夜又一次静了下来，妹妹，我读书极累，不如你在上书房潜心的读诗文，到今日我才觉得，读中文的东西真是一种幸福。那些字母，带了我的纠结，一直停顿在七月，不肯前行，不肯进步。可我不能放弃，你会笑着告诉我，青，你要什么书，单子拿来，我给你寄。那么远的路程，那么隔山隔水的城市，在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短成薄薄的目光，从你到我，从我到你，感情，就这么长。
　　
　　四、花事谢了
　　有些伤，从九月到六月，独独隔离了七月，你知道，妹妹，这些日子，是我们用来道别。
　　你将你的心事放在某一个地方，深深隐藏，我将我的夙愿放在某一个地方，草草埋葬。妹妹，我仍唤你丫头，唤你小妖，唤你眼泪，唤你种种名字。你的诗书，且放在一边，你的山川，且放在一边，你的种种爱恋，也放在一边，你只单看我的文字绰约，为你唱一首歌，为你写一篇散文，为你读成一个模样，微笑并幸福。
　　
　　仍旧只是花，我看花开了花谢了，我看人来了人走了，我看累了风月，我看淡了日程，我只想择一处歇歇。倦栖的路上，你还在那个春天等我吗？
　　一日一日潜藏着忧伤，一日一日坚强着模样，一日一日等待着幸福，一日一日淡然着方向，有些日子，只能选择隐忍，藏了种种不是，留着种种希望，给自己一个理由，妹妹，你陪我共赴远方的盛宴，听琴声又起，那是地久天长。
　　
　　妹妹，这样的夜，我留着欢喜给你，让你在故乡能够看到；妹妹，这样的日，我留着祝福给你，让你在风雨飘摇的路上能够安慰；妹妹，这样的文字，我只能给你，纪念那一段相守的姿势。
　　妹妹，七月里的诗歌，还长长久久。你的容颜，还在黑白的画面上印映。这个夏日，让我们的爱，就此搁浅，不许绝望。
　　妹妹，路上走好，莫失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