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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小札] 两个少年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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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30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冬天了,沙漠里不知何时落下了一颗种子。夏天了,沙漠依然浑黄的没有边际,灼热的地面托起烈日炎炎。
  一支驼队从远方走来。爸爸,你说这里要是有绿该有多好啊?一个少年眨着眼睛和一位看起来饱经沧桑的男子说道。他看着孩子,没有说话,只是很疼爱的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目光却放进了遥远的地方……
  驮队走了,就像岁月一样走了。风吹过来,留不下一丝的痕迹。没有鸟的叫声,没有花的香气,只有无尽的沙漠,浑黄无边……
  少年省下了他的水。据说沙漠曾经埋下过无数的尸骨,水就是生命,是少年太单纯了吗?丢失了那样宝贵的东西。
  总之,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一棵树睁开了眼睛……
  夜,冷的让人颤抖。一棵苗在无尽的黑暗中瑟缩着,挣扎着等到黎明,注视着太阳缓缓移过地平线。不冷了,却又是烈日炎炎,多么渴啊,可是,要忍着。坚忍就是生命啊,这是无可争辩沙漠法则。
  还好,有一个牛皮水袋。针缝般窄小的孔里,一颗颗晶莹的东西落下,充实着生命的本源。那也许是少年的智慧,但一切又有谁知道呢?
  时间静默着,静默着……一颗树的生命就这样延续着。
  我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我好想知道我是谁?小树流着委屈的泪水。为什么要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啊?活着,难道就是为了痛苦吗,为了被折磨吗?
  小树抱紧自己,不停抽搐着,因为一身被风沙袭打的伤疤。夜,又要来了,外在的世界好静啊。而另一个世界里,恐惧和绝望在汹涌着。小树,晃动着身体,可是他无法让自己走出沙漠,走出这注定的命运。只有茫然,疼痛,未知……
  身体一日一日的虚弱着,如此贫瘠荒凉的土地,怎么可能孕育生命啊?小树的叶子在萎靡褶皱着,枝干也垂了下来,日子过的越来越没有希望。也许死才是快乐的,小树无力的想着,平静的等待死亡。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从有意识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沙漠的法则,是不用别人传授的,没有人不懂,只要你生活其中。
  水没有了,还怎么活着呢?夜又来临了,经过一日的暴晒,小树已经再无力承受任何折磨了。第一次他是这么想睡,想永远睡去……终于夜彻底黑下来,连一丝模糊的界限都不存在了。黑黑的一片,这就是生命外真实的世界吗?
  岁月还在流失着,世界也会流失尽吗?多少生的光阴,原来都不过是为了印证死的瞬间。静默着,静默着……或许再不需要欢喜,也不需要悲哀,这就是死的境界吗?凄婉无力,逝过无痕,甚至留不下只言片语……
  静默着,静默着……
  很多年过去了,许多人开始来这里定居。多美丽的一个绿洲啊?一个白杉少年,望着祖父说道。祖父看着孩子,抚摸着他可爱的脸蛋。孩子啊,你知道,绿洲之外的故事吗?少年流露出静默的表情,似乎他记忆深处有很多东西,却怎么也记不清……
  只是隐约知道一个故事,而故事本身却不知道该如何讲起。他记得自己曾反复想过那个少年难道没有死吗,那棵树存活了吗?而这一切是怎样进行的呢,靠着怎样的力量呢?他转身望向祖父,总想向他询问些答案。
  也许是坚忍的力量吧!但毕竟一切无从探知。有时这多像时间啊,你无须从中得到什么,而只要能去证明,那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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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30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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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30 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精彩,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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