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如雪 于 2012-1-9 11:51 AM 编辑
等着我，干干净净来爱你
作者：虚心的竹
1 红雨是我在火车站边的小饭馆认识的，她因为长相俊俏我注意她，又因为她付不起饭钱我帮了她。她说她是乡下的，听人说这南方大都市好赚钱就瞒着家人踏上了火车。可身上带的钱不够，有车钱没饭钱，她说这儿贵得太吓人。 我帮她打发了虎视眈眈怕她逃跑的老板娘，当然是用钱。然后对她说，跟着我吧，我帮你找份工。你要信得过我，就在这等我，下班我来找你。这乡下丫头就这样傻傻的在墙角落椅子上坐下等我。 我再次回来已经是深夜了，红雨这丫头居然等了我几小时，这几小时里我只看中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很容易他口袋里的钱包就到了我的怀里。有多少我没看，我还挂着红雨，我站在她面前，她一直盯着我，不管我什么时候看她，她都在盯着我，那神情好像生怕我跑了去。我点上烟：我一个人住，你怕不怕？敢不敢跟我来？ 她没说话，眼睛里闪闪地有点像月光，我心一动，这妮好美。我决定放过她，可没走上几步，发现她低头默默跟在后面。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敢跟我走？她竟然说：你帮了我，应该不是坏人。
2 回到我的出租屋，我买了啤酒和烧鸡。红雨没对我简单的家具表示关注，她怯怯地坐在我旁边，娇小乖巧得要命。她好白，有点廋，胸却显得很大，圆圆的裹在那件过时的T恤里。 她问我：大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介绍我吧，我好缺钱。 我说我的工作你或许不愿干，等机会吧。我没敢对她说真话，其实我的身份是扒手，这是个人人讨厌的职业，可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金钱为上的世界，只有这行来钱快。我不能说，怕吓跑她。 我刚来这城市时也是安分守己的，后来，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打工的钱还不够她花半拉月，我供不起，只好偷。最后，她还是跟一个老板跑了。 我掏出胖子的钱包，红雨看着里面一叠的红票子，扑闪闪的大眼睛开始发亮。她又惊又喜，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大票票！ 我嘿嘿地笑，这丫头的确是个雏儿，没见过大世面。吃饱喝足了，我有点醉态，看着她是那样的美，让人痒痒的，我把几张大红票子摆在桌上说：我喜欢上你了，你跟我吧，钱你拿去，如果不愿意就赶紧从这儿滚蛋。 我的话让红雨吃惊，因此她哆嗦着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酒杯。她看我的眼神，似惊慌失措的小白兔。她没点头，也没说话。只是手指绞着手指。我突然觉得恨我自己，我他妈够浑蛋的。可是，我仍然控制不了欲望。伸出手就开始抚摸她的脸，二十岁女人的脸细嫩，美丽，放射着性感和魅力。 她怯怯地看着我，然后乞求又满含期待：那，你要对我好，行吗？
3 我用一只手握住了红雨圆圆的胸，她的嘴唇湿湿的，鲜嫩得像花蕾一样，她不知该如何迎合我，一直在颤抖。让我想起那个离开我的女人，我的吻从她脸上一点一点移到她的嘴唇，她抖得更厉害了，浑身都在颤。几年来，我以为忘了第一次吻那女人，可我现在知道，我一直没忘。 我好不容易才叫红雨放软了身子，不顾她是不是欢乐，就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开始冲刺，我不顾她喊出声来的痛，好似在一种报复的心态里。我决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为了尊重而忍耐自己，结果让一个如花般的女人从我的手指缝里溜掉了。年轻女人的身体，实在是紧得不可思议，我很快就在红雨呜咽的声音里一泄涂地。 完事后，我出门走了。半夜是不会有生意做的，只是，我想我刚刚的行为可能把红雨那只雏儿吓坏了，她一定想我是魔鬼，我想这样年轻的女人不会属于我，她一定想逃离。我怕在屋里我会拘禁她不让她走。 天渐渐放亮，我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问我昨天的收获。 赔了，陪在一个乡下丫头的身上，我有点后悔出来时把那大胖子包里的所有都丢在桌上，可是算了，就当我陪一次本，叫别人扒了。女人都一样，没有钱是留不住的。 在火车站溜达了一天，运气太差，没一个养眼的。快黑的时候我回家，被眼前的一切弄懵了好一会。 红雨不但没走，还用那钱买了一堆菜，还买了一只电饭煲。她在那电饭煲里炖着什么，人却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我突然觉得她真的是好美好美，小小的头，细细的腰身，均匀的身材，尤其让我喜欢的是她翘翘浑圆的屁股。 吃过她做的饭，我说不出的满意，但我没再要她，虽然心痒痒的，可我很累很累。我紧紧地抱住她，我怕一醒来她忽然不见了，所以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我才可以安心睡觉。
4 我的生活好像忽然间充满了温馨的阳光，因为有了一个肯为我洗衣烧饭的女人。不过，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又好担忧。担忧是怕红雨趁我不在就跑了。 我不断地在心里宽慰自己，我不能太相信女人的话，没有钱是没有女人的，她现在还不明白，不过总有翅膀硬的一天，那时她一定也会走的。现在，她愿意跟我多久就先享受多久，我不能浪费了。 有了这样的念头，到了天黑，我就搂住她光滑的小巧的身体，恨不能把她吞进肚子里。我想到那个女人，而红雨这样年轻秀美，她迟早会像一只鸟儿一样飞走。我于是使劲地要她，再使劲地要她。 开始的时候，红雨还不太适应我的疯狂，有时轻呼痛，渐渐地，她便大声叫起来，像猫儿叫春。让我欢喜着有了莫名的成就感。 红雨说，真的不用我去见工，你养着我？我当然给她肯定，可是，我知道，这需要不少的钱，她好像正在成为我的动力。我要不停的物色目标，不停的去偷那些可以留下很多东西包括留下她的钱。甚至想多搞点钱，然后就不干了，带着她到一个地方，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可是，乐极了果真是要生悲的，这一阶段我运气太好，让我放松了警惕。当我刚刚从一个大姑娘手提包里拿出那只女士钱夹时，我忘了她男人正在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的脸上很快就挨了一罩拳。 我忍住痛，撒开腿就跑。娘的，我真恨我，干嘛就只有两条腿，身后是几条上十条腿在追，在喊。我被人绊倒了，然后围上来同仇敌忾的一群人，谩骂声，挥舞的拳脚瞬间把我湮灭了。我躺在地上，抱着头，象一只大老鼠。我想，我完了，今天会被打死在大街上了。 可这时候，一个人疯了似地冲进来，一下压在我身上，我感到软软的，香香的，好熟悉的气息。红雨不知怎么来了，她向打我的人求情，我意思有点模糊，听不见她一把泪一把泪的话语，但我看见她转着圈给人下跪…… 我从来没让人打得那么龇牙咧嘴，红雨买了跌打膏之类的药为我擦伤，她的举动感动了打我的人，怜惜她这么美好年轻的女孩子为什么上了我这条贼船，居然没报警就把我放了。我真的感激她，说：如果不是你，我这条命只怕就没了！ 其实红雨从我给她的皮夹就认定了我的职业，那些不属于我的证照，不同的钱包。但她一直没说，今天她出来买东西，正巧看到我被人追打。她为我擦完药，淡淡说：还是找个正当职业吧，我们一块去，好不？ 我是有运气的，大难不死，是她给我带来的好运，我不以为然她的话，突然有个自认为不错的想法，我认真地对她说：看过美国电影没？我们俩做雌雄大盗怎样？ 红雨气得一跺脚，还死性不改！
5 红雨走了。 她说她要去见工，然后就没再回来。再一次有女人从我身边走掉，我心灰意冷，女人都一样，说走就走，会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遇见一个有钱人，然后再上别人的床。可是，如果真是那样，我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她。我想，她的朴实单纯很快就会被这个都市的繁华污染，她不会再记得我的出租屋，还有她买的电饭煲。 我有点恨红雨，又有点想她，恨她是因为我是为她才这么频繁的出手，而且还差点把小命都丢了，我想和她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但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走了。这一幕，与几年前是那样的相似，我又犯了以前的毛病。想她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有女人照顾的日子，现在突然间就没有了，我的舒心日子像被大北风刮得一点都没了。 至此，我恢复了我独行侠的生活，我不能真像红雨说的去找一份工，我的这个职业还是不错的，虽然风险大，但回报也不小。我干不来有人管的事，太累，也太委屈。 闲下来的时候我仍然会想起红雨，那明亮的眼神，怯生生的话语，还有丰满迷人的胸，高高翘翘勾人魂魄的屁股。我还要努力地奋斗，说不定有一天，她回来，让她看见我有了很多很多的钱。 那天，还是在我的老根据地火车站，我盯上了一对刚刚从车上下来的老夫妇，他们穿着够土气，手里的包就是两个编织袋。可是，那老头腰里鼓鼓囊囊的却骗不过我的眼睛，这是典型的把钱缝在腰里的老办法，想来万无一失，实则愚蠢透顶。 我没费力，刀片一摆，老头那用塑料袋包着的东西就到了我身上，我没有急着离开，因为一切都没有人看见，我转了一圈，买了瓶矿泉水，在一旁等着下一个目标。广场上一阵喧嚣，很快围了一堆人。 那对老夫妇坐在人群当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啕大哭，我刚刚偷的是他们为女儿攒的救命钱，我暗暗吃惊，倒不是那钱是干什么的，那不是我考虑的。吃惊的是在人群中，出现了我非常熟悉的身影。小巧的，白皙的，诱人的。 如果换一个场景，我一定会忍不住大喊红雨这个名字，可这会，她正安慰老人。她看见我，怔了一下，好像明白了，然后走向我。我避开她，顾不得说话，本能的，我转身离开了。
6 我是在我的出租屋被抓的，偷来的有一万快，还没等我数完，警察就来了。为什么警察会找到我，想都不用想。还有谁对我的地址了解的这么清楚？ 只有红雨，她今天看到我在现场。她终于把我出卖了。 我以为还会像以往一样，在看守所里呆几天就可以出来，小偷小窃，顶多弄个拘留什么的，可是，我这次数额较大，不是在里面呆几天那么简单。我真恨那个女人，她的出现虽给我带来过许多让人消魂的夜晚，但最终却把我送进了牢房。 我必须在牢房里渡过整整两个春夏秋冬，这都是红雨，那个我在火车站拣来的女人所赐。在牢里醒着的时候，我咬牙切齿地痛恨她，但每次梦里，却总会有她出现，那小小滑腻的身子，还有她颤动而乖巧在我手心盈握的乳房。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爱她，但那些梦总在我熟睡时出现。 终于有人来看我。 我很好奇，这举目无亲的城市，什么人会来看我。 我惟一没有想到的，来的竟然是红雨。 她依然和以前一样，但穿着已经很时尚。我冷冷地望着她，这个让我恨之入骨，却又梦萦魂牵的女人。她说，她离开我以为我 会反省，不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说她不是如我所想只是爱钱的女人。 我一言不发，还是冷眼盯着她，我想用我刀子样的目光，一点一点刮在她的身上，发泄我所有对她的爱和恨。 她无奈的起身。我恨恨地说：为什么一定把我送进来？ 只有这样才可以救你。她叹着气，我爱你，我是你的人了，可是，我不想我的儿子有一个当小偷的父亲。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这才发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我居然快有儿子了，也许是女儿也不一定，可那又有什么？重要的是我的。 红雨走时说，她见了一份工，她说她会等我出来，到时她会带孩子来接我。 我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我想问得更清楚，但张开口却说不出话。即使问得再明白又怎样？我还在牢里，我这样一个父亲，该如何面对那个小生命，如何对咿呀的他或她说，宝贝儿，爸爸是最优秀的爸爸。 我平静下来，那个红雨肚子里的生命，让我有了挥之不去的牵挂，我想我该需要去尽我的责任，我真的该为那没出生的生命赎罪，改过。 【完】 此文刊登《错爱》杂志午夜版第十二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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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9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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