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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下）
（13）方继成家、日内 青青拿了一部手机，背着手从外边进来。 方振：“看望病人，也没买点好东西！” 青青：“买了，你老丈人看你偷着走了两次，有能耐，给你买了手机。” 方振接过手机，把玩了一回。 方振：“青青，你说你爸对我这么好，为了啥？” 青青：“为了啥？？” 方振：“准是叫我好好的对你好！。” 青青：“你的嘴一张一合，好话也变了味。” 方振打开手机，看了一会设置功能。 方振 ：“岳父怪有心计的，不但买了手机，还把原来的号给我找回来。” 青青：“爸爸说，我们的同学们和这一年来交往的人，都知道你的手机号，这样对你有好处。爸爸还说，以后不干涉你的事了，你愿意干啥就干啥。” 方振没有再说啥。按通了李琦的电话。 李琦：“你小子好快呀！到家就把号补上了，身体还好吧？” 方振：“身体没事了。李琦，你现在干啥呢？” 李琦：“台风过后，各处都是杂乱的一片，这两天每天都干十四五个点，累得饭都不愿意吃了。” 方振：“那天我喝了几口水，就啥也不知道了，咱们救得那家人后来咋样了？” 李琦：“那天咱们干的活其实是多余的，人家那车已经打了搜救中心的电话，就在你被水淹了后，搜救中心派的人也到了。咱们单位组织的那些人好像是乌合之众，人家搜救中心来的人是专业的，不但救了那家人，就是你去医院也是人家的车送的。现在看来咱俩自告奋勇参加单位的巡查队，是没用的。好了，不说这些了，过两天我也回家了。” 方振：“在那里干多好，那里还有你的亲戚。” 李琦：“你要还来，我就不回家。你还来吗？” 方振：“岳父不同意让我去了，说是身体好一些，帮他修车，把车修好了，秋后翻地。” 李琦：“爸爸说在远处干活要有个伴，没有同伴太孤单。最多等到月底拿上工资，我就回家了。” 方振：“其实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去，父母都挣工资，每个月有七千元的收入，我要和你一样的生活条件，就啥也不干,整天过花天酒地的日子。” 李琦：“你也会说俏皮话，好了，不说这些了，啥时结婚，可别偷着，我第一个去喝你喜酒。” 方振：“日子还没定，反正等锥子扎不动地皮时再说，因为岳父会算计，不管咋着，不能耽误了翻地挣钱。” 李琦：“不和你说了，别人都在干活，我老打电话不是个事。” 青青：“爸爸说了，你养个三天两天的，过去修车，先前修车换的零件都不合适，种地时勉强干完，这回把车全拆了，重新大修，修好了翻地时不误事。最近几天你可啥活也别干。” 方振：“我能干啥活，爸爸妈妈啥活都不叫我干。” （14）方继成家、日内 方继成：“秀芝，今天王成山老叔垒院墙，我去帮忙。” 胡秀芝：“就干一天，明天冯老板还给你找活呢！” 方继成：“就干一天。” 方继成走后，胡秀芝收拾碗筷， 方振：“妈妈，我想和您说点事。” 胡秀芝：“振儿，有啥事你就说。” 方振：“爷爷七十了，那边井也没水，我想让爷爷到这里来过日子。” 胡秀芝：“那怎么行？那边有十几亩地，你爷爷来这里，那边的地咋办？现在粮食价位很高，把地扔了可不行。” 方振：“那咱们把这里的房基地卖了去那里，那里的地土质好，产粮多，并且离城里近，打工方便。我和爸爸可以常年打工，不肖二年，咱们家就能变个样。” 胡秀芝：“那也不行，妈妈不愿意和你爷爷在一起过。” 方振：“爷爷干不动活咋办？” 胡秀芝：“现在就这样过着，等过几年真的干不动了，送他们去养老院。” 方振：“妈妈，养老院的老人大多是没儿没女的，或是儿女在远方的。咱们这个条件，把两位老人送养老院，外人笑话。” 胡秀芝：“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爱说啥就说啥。” 方振：“妈妈，如果您不愿去，我和青青去。秋后我和青青结婚去那里举行婚礼，和爷爷一起过日子。” 胡秀芝：“方振，你若真想那么办，妈妈就死给你看。” 方振一听，不言语了。
（15）方继成家、日外 吃完早饭，方振去院里给摩托车起了火。 胡秀芝：“你去哪？” 方振：“去李琦家。去年秋天去的那趟港口，都是李琦拿的钱，我回来后，他昨天也回来了，我要去和他算算账，把欠他的钱给他。” 妈妈没说啥。方振去了青青家。 （16）青青家、院外 青青见方振来，说：“我正想去你那。” 方振：“走！去看爷爷。回来四五天了，再不去，爷爷该着急了。” 青青：“方振，你今天好像不高兴？有啥事说出来。” 方振：“说出来怕你不同意。” 青青：“你没说，咋知我不同意？” 方振没言语。两个人上了摩托车。走了一半路的时候，方振把摩托车停下，拉青青在路边坐下。 （17）路上、日外 方振：“青青，咱们在这里坐一会，我有几句话说。” 青青：“今天你好像怪怪的，有啥事想和我说？” 方振：“青青，我问你一个事，在高中毕业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尤其是今年我走后的这半年多里，你去过几次爷爷家？” 青青：“在这半年里大约去了六七次。” 方振：“在你的印象中，和爷爷奶奶在言谈话语中，心里有什么感触没有？” 青青：“我觉得爷爷奶奶怪怪的，就好像我们小的时候，跟在大人后面去野外，生怕和大人走散了，找不着家一样的感觉。每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说走了嘴，被我责怪。” 方振：“每到这时，你都想啥？” 青青：“我看到老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想，我们结婚后，不管你爸和你妈愿不愿意，都应该找时间去爷爷奶奶那里尽一点孝心，让老人多一点温暖。” 方振：“可妈妈不这样想，她总是数落那些，她觉得爷爷做得不对的地方。” 青青：“爷爷都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方振：“每次爸爸说全家搬去爷爷那，妈妈总是说，我最见不上你爹那不过日子的样，扛着铁锨四处修道，人世间的道路那多，你一个老头子修得过来吗？再就是没事闲的，把那多四散的坟搬到那不长草的石头地上，有那些时间，多想点过日子之道，多挣点钱，咋也比现在过得强。青青，你说妈妈说的对吗？” 青青：“我不懂心理学，不知道爷爷做这些事时心里想啥？只能用笨法子说，我看爷爷的行动，正好是表现出老人孤独感的特征，把四散的坟归到一起，是怕被抛弃的表现。和我先前说的，小人怕走散了找不着家是一个意思。其实，你妈这样做，也有另一个原因，” 方振：“什么原因？” 青青：“和老人不在一起住，缺少沟通，缺少感情。” 方振：“你先前也没和爷爷一起住，就从去年才来过几次，你对爷爷奶奶有感情吗？” 青青：“方振，你饶了一个大圈子，就是想问我这个？你究竟想对我说啥？” 方振：“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妈妈不愿意把两家合为一家，作为咱们年轻人，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我想把爸爸妈妈先扔下，去爷爷奶奶那里结婚，孝顺爷爷奶奶，过几年再想办法叫爸爸妈妈过来。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青青：“按理说，我是不同意。因为这样也把我的爸爸妈妈抛弃了。哥哥念完大学，在省城找了工作不回来了，以后照顾老人的任务就落在我的肩上。” 方振：“我已想过这些，可我又一想，两家的父母都是五十岁左右，爷爷奶奶可是七十了，咱们先去爷爷那里，等爷爷奶奶入土为安后，再回来。” 青青：“就怕外人说我不孝道。” 方振：“我就不怕外人笑，但我觉得，扔下五十的，去孝顺七十的，这才是最大的孝道。” 青青：“那就听你的，不过在爷爷那里回来还得和爸爸商量，不要让爸爸的心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方振：“一会去爷爷那里可不许说，如果回来后，你们家的两位老人不同意，爷爷会空欢喜一场。回家后，岳父如果同意，妈妈的工作，还的岳父去做，那可是一个大难题。我昨天和妈妈说了我的意图，妈妈说，你要真那样做，我就去死。” 青青：“没问题，你妈那是吓唬你，爸爸一定有办法。走！天不早了，赶急去爷爷那里。”
（18） 方富贵家、日内 方振青青两个人来到爷爷家，和爷爷奶奶还没说上几句话，小叔叔小爷爷来了不少，这些人和方振打着闹着，一直到中午。 方振：“中午您们都别走，我去买好吃的。” 方振去院里骑上摩托车就要走。众人一看方振真要去买东西，哄！的一声都走了。 方富全：“今天不吃你了，吃多了嘴短！”
奶奶和青青做好了饭端上来。几口人其乐融融地吃午饭。 方富贵：“振儿，什么时候走？” 方振：“岳父不叫走了，再有四十多天就该秋收了，岳父说过几天把车好好修一修，准备翻地。” 方富贵：“你岳父对你不薄，你要好好的帮他，到农忙的时候，他又跑运输又翻地种地的太累了，你不但现在帮他，将来结了婚更要帮他。” 方振：“爷爷，您就放心吧！这事我知道。孙儿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爷爷。” 方富贵拍了拍胸脯说：“振儿，爷爷的身体棒棒的，十年八年的没事。” 方振：“现在还在李铁家担水吗？一会吃完饭我去担。明年如果找着好活，秋天打深井。” 方富贵：“不用你们的钱，爷爷今年卖粮食，就能把贷款还清了，明年就有存攒了。” 方振：“爷爷，现在干农活累不？” 方富贵：“不累！” 吃完了饭，奶奶和青青去收拾碗筷。 方富贵：“振儿，什么时候举行结婚典礼，把日子定下来了吗？” 方振：“岳父说等秋后，土地上冻翻不动的时候，农活不忙了，再举行结婚典礼。” 方富贵：“你妈妈办事心眼小，最好找个媒人做中间人两头说，这样事情就好办的多。再有，有了结婚的日子，第一时间告诉我，你那个二爷爷要来。” 方振：“我二爷爷若是能来，那可太好了，我还不认识二爷爷。爷爷，这些年咋没见二爷爷来看看您？” 方富贵：“你二爷爷比我小五岁，也是六十几的人了，我是兄长，又不是长辈，不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 方振：“爷爷，您与他人无争的脾气，不一定能得到别人的理解，不管咋说，就是不拿礼物，也应该和老哥哥来聚一聚。从打我小时候到现在，没见二爷爷啥样，这样的兄弟，赶不上外人。” 方富贵用低沉的语气说：“振儿，不要这样说，你二爷爷是一位慈祥的人，哪天来了你就知道了。” 方振: “还有将近三个多月，定日子不早点吗？” 方富贵：“不早了，现在是闲时候，过几天忙了，谁还顾这些事。钱够吗？如不够爷爷这里还有点杂粮，卖了把钱拿去。回来的时候，我都没见老板给你钱。” 方振：“钱够了，在港口干了六个月，每个月三千元的工资，都打在爸爸的卡上了，一共是一万八千元。吃饭和零用钱，都是加班的工资。爸爸说，还了一些外债，剩下的足够结婚用，” 方富贵：“臭小子，，怪不得回来的时候没见你们提钱，原来还有这么安全的事。” 方振：“那卡是我走之前偷偷地去城里给爸爸办的，过些天给您也办一个，不管有多少钱，存在卡里，又省事又安全。” 方富贵：“要是别人拿去咋办？” 方振：“只要把密码记在心里，谁拿去也没用。” 方富贵：“现在的科学真怪，岁数大的人白活了。” 方振：“爷爷，您觉得奇怪的事多了，过一两年不缺钱了，咱们也买一台电脑，我教您学电脑。” 方富贵：“我都一捏子的岁数了，还学那玩意干啥？振儿，婚礼准备大闹一场，还是简单点？” 方振：“我想越简单越好，就男一桌女一桌。” 方富贵：“把你的想法和两头父母说了吗？” 方振：“还没有。不过，他们会同意的。” 方富贵：“千万记住，找个媒人两头说，” 方振：“爷爷，我们走了，我们来这里，我爸爸妈妈和青青的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方振走到院里又返回来看看水缸说：“我去担点水再走！” 方富贵：“不用，这些能吃两天，现在吃水我自己连一半也担不上，这些小崽子都帮我，隔三差五的就有人给担水，也不知道现在是看谁的面子？” 方振青青上了摩托车，回头和爷爷说：“爷爷，我们走了，过几天再来。” （19）单成玉家、日内 单成玉一家人吃完早饭，青青和妈妈收拾碗筷。 单成玉：“青青，你过来，爸问你点事。” 青青一边洗碗一边说：“爸爸，您问啥事？” 单成玉：“昨天没在家，你和那臭小子去哪了？” 青青：“去方家庄他爷爷家了。” 单成玉：“走时也不说一声。” 方振进屋来。 方振：“大伯，今天我妈妈找媒人来谈我们结婚的事。” 单成玉：“挺简单的事，还找人干啥？” 方振：“大伯，昨天青青回来，有一件事，不知青青说了没有？” 单成玉：“青青啥也没说。” 青青：“我怕爸爸不同意，所以没说。” 单成玉：“你俩到底说的是啥事，还怕我不同意？” 方振：“我和青青商量，想去爷爷那里举行结婚典礼，不知您反对还是赞成？” 单成玉：“青青，你也同意了。” 青青：“方振昨天和我说了，我还没来得及和您说。我觉得方振说的有些道理，我就依了他。反正嫁鸡跟鸡飞，嫁狗跟狗走，他去哪我就去哪。” 单成玉：“现在是新社会，啥鸡呀！狗的！没那些说道。” 青青：“爸爸，我虽然是那么说，您要有您的主意，您要不同意，咱就作罢。” 单成玉：“既然你们愿意去，爸爸就支持你们。” 青青：“您是好爸爸。这还不行，还得问妈妈。” 田桂花：“只要你们俩都愿意去，妈妈也支持。” 青青拍着手说：“太好了，我昨天回来不敢说，就怕您们不同意。” 单成玉：“方振，去年你和青青去你爷爷家，我也跟了去，你知道我是啥意图吗？我那是看看你爷爷那里的地势，爸爸已想在你们的前头了。那里离城里近，去城里搞点挣钱的项目容易，再者说，有了孩子，将来念书方便。我说拿钱给你爷爷盖房子，就是那个意思。” 方振：“大伯，这里边有一个难题，需要您给解决。” 单成玉：“有啥难题，还要我解决？” 方振：“我的想法妈妈不同意，我前天一说此事，妈妈就以死吓唬我，我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 单成玉：“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妈妈点头同意。孝心和有一个好的生活地势是同等重要。”
方振：“大伯，我就回去了，不知妈妈叫谁来，就是叫谁来，我在这里也不妥。” （20）单成玉家、日内 快晌午时，胡秀芝的堂叔来。单成玉见胡有财来，迎到屋里，青青妈安排饭菜。单成玉拿出好酒招待。吃完饭，单成玉泡了茶，满一杯递给胡有财。 胡有财喝了一口茶，说：“青青她爸，大概你也知道我来干啥，我要说啥。” 单成玉：“老叔，有啥话您就说，是不是你侄女叫你来谈孩子们的婚事？” 胡有财：“正是此事，我看这两个孩子都不小了，侄女说秋后给两个孩子举行结婚典礼，不知你这里有什么要求没有？” 单成玉：“啥说的也没有，只不过古往今来男婚女嫁的事您也知道，都得拿点彩礼，咱们两家也不例外，你说对吧？” 胡有财：“那是！青青她爸，你是明白人，说吧！要多少，我侄女那个家你也知道，太多了，她也承受不起。” 单成玉：“那是自然，给孩子结个婚，我不能叫亲家借太多的外债，况且听青青妈说，女儿已有身孕，快点结婚才好，结婚后，有了孩子，照顾孩子也得用钱。我也不多说，就给十万吧！回去告诉方继成，拿来十万元的彩礼现在办婚礼都行。” 胡有财听了这句话，擦了擦额头的汗，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单成玉。 单成玉沉着脸子没抬头，一副坚定而不容反驳的神态，胡有财尴尬地把嘴张了张，又闭上。 过了一会，胡有财实在忍不住了，说：“青青她爸，你这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单成玉：“老叔，现在的彩礼钱不都是这个价吗？老叔，咱们爷俩可从来没开过玩笑，再者说，这本是儿女亲情的大事，哪有用这事开玩笑的。” 胡有财：“青青她爸，我是替人说话的人，做不了主，我回去和侄女说，他们如果能拿上钱就结婚，如果拿不上就晚一年。” 单成玉：“您回去和他们商量着看，不用说晚一年，就是晚两年都行。” 胡有财没说别的话，蔫头耷拉脑地走了。
几口人送走了胡有财，回到屋里。 青青：“爸爸，您咋说我怀孕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爸爸笑着说：“爸爸还不知道这点事，我是怕他们拖你，提前给他们个话，那胡秀芝是小心眼的人，心里装不住事，我说你怀孕，是让他们听了着急。要不这么说，你婆婆说拿不起钱，明年再结婚你咋办？”
（21）方继成家、日内 胡有财忐忑不安地回到侄女家。胡秀芝迎接叔叔进屋。 胡有财：“秀芝，今天的事叔叔没办好。” 胡秀芝：“咋！那单成玉不同意让两个孩子结婚？” 胡有财：“不是，平常，我看你们两家挺好的，那振儿和他岳父花钱不分彼此，比父子都近，可今天，不知是我说错话了咋地，那单成玉非得要十万元的彩礼钱。” 胡秀芝：“这单成玉，十万元的彩礼，我去哪借去，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胡有财：“还有更严重的事，青青她妈说，女儿怀孕了。这可是塌了天的事，要不快点结婚，振儿媳妇没地方坐月子，去医院做人流咋办？那可关系到你们家很多事。” 胡秀芝：“老叔，这可咋办？” 胡有财：“没办法，我是不能再去了，那单成玉铁青的脸，根本不叫我再说话。要不，你再找别人去说。” 胡秀芝：“咱们的亲属里都没有能说会道的人。” 胡有财：“实在找不到能去说的人，你自己去说就行。” 胡秀芝：“明天我自己去，不和单成玉说，直接让儿媳妇拿主意。” （22）单成玉家、日内 单成玉一家三口，悠闲地看电视，胡秀芝来，青青给婆婆泡上好茶，满上一杯递给婆婆。回身去堂屋和妈妈给婆婆做饭。 胡秀芝：“嫂子，你别忙，一大捺远，说几句话我就走了。” 单成玉：“亲家婆说哪里话，你在这里吃和不在这里吃都不打紧，我们自己得吃，你要是为亲事而来，无论如何也得在这里吃。只因古往今来已成了规矩，咱们两家也不能破了规矩。” 胡秀芝：“那就听哥哥的，不走了。” 几个人吃完饭，青青给婆婆满一杯茶递过去，到堂屋和妈妈收拾碗筷。 单成玉：“亲家母把钱拿过来了？是现金还是卡？” 胡秀芝的脸立时红了半边，说：“亲家，别开玩笑了，我哪来的钱，我家的日子，小鸡产几枚蛋你都知道。” 单成玉：“没钱就明年再说。” 胡秀芝：“你就是后年再说，一下子叫我拿十万元我也没有，我那个家都卖了也不值十万。” 单成玉：“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这个条件，一元钱也不用你拿。” 胡秀芝：“大哥，有话你就说，啥条件？” 单成玉：“你公公婆婆岁数大了，要是能让两个孩子到那里举行婚礼，让老两口高兴高兴，我就不要彩礼。” 胡秀芝沉默了一会，没言语。 单成玉：“亲家婆，我说的话你同意了？” 胡秀芝：“不是同意不同意，是根本就没成的事。青青，你过来，妈妈和你说点事。” 青青娘俩收拾完碗筷进屋来。 胡秀芝：“青青，方振前两天说，你们的婚礼去方家庄办，我就挺来气，刚才你爸爸又这样说，难道你就忍心离开你的爸爸妈妈，到那里去办婚礼？” 青青：“妈妈，去那里挺好的，那里离城里近，以后干啥都方便。妈妈要是觉得不习惯，我们办完婚礼再回来。” 胡秀之：“原来你们是串通好了的。你们愿咋着就咋着，我不管了。” 胡秀芝面带怒气，离开了单成玉家。 （23）单成玉家、日外
青青给方振打电话：“方振，爸爸说，你身体要是行，过来修车。” 方振：“我一会过去。” 方振来岳父家。 单成玉：“身体要是觉得行，就把车好好地修一修。今年春天播种完了，就没管。这回把车全拆，该换的零件全换，要细心，秋收之前修完就行。” 方振：“我们去方家庄结婚的事，妈妈不同意吧？” 单成玉：“你妈妈的脑瓜骨顽固透顶，不要管她，在这里吃，在这里住，憋她几天再说。实在不行爸爸再想别的法。” 方振在岳父家里一心一意的修车，吃在岳父家，住在岳父家，结婚的事也没再提。 方振： “爸爸，我的心总是放不下，这五六天，我妈我爸都没来，不知以后的事情咋办？” 单成玉：“别急，你妈是急性子，这几天她更急，早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方振：“妈妈要是总这样咋办？” 单成玉：“真要到那种地步，你和青青就不办酒席，直接去你爷爷那里过日子，就算结婚了。” 方振：“那可不行，我咋着都可以，您是出人头地，有脸有面的人，外人会笑谈。” 单成玉：“臭小子，考虑的还挺多，只要你们幸福，爸爸啥都不怕。” 方振：“我总是担心，怕妈妈想不开。” 单成玉：“你就放心吧！你妈不是想不开的人，去干活去。” 方振：“明天就七天了，如果妈妈再没消息，我得去爷爷那里一趟。别的不说，我爷爷吃水要去很远的地方担。” （24）方继成家、日内 胡秀芝急的如坐针毡，站不稳，坐不住，饭吃不好。 胡秀芝：“方继成，你儿子这个样子，你咋不管。这都六七天了，在岳父家不回来了，吃住都在那里，爸爸妈妈成了不相干的人了。去年我说啥来着，早晚你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儿子了，现在咋样？” 方继成：“你就是小心眼，不大度，他们要去爷爷那里，就叫他们去，反正怎么省钱就怎么办，飞到天边也是你的儿子媳妇。你看人家单成玉多大度，儿子在外边不回来了，身边就是青青，人家都支持丫头去那里。不像你小心眼，再者说，就是为了让两个老人乐呵乐呵，办完婚礼他们就回来过日子。你这样和儿子媳妇唱反调，也不怕外人笑话。” 胡秀芝：“你知道啥，放他们去爷爷奶奶跟前，别人才笑话，谁家的儿子媳妇扔下爹妈不孝顺，去孝顺爷爷奶奶，你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方继成：“没人管你，爱咋着咋着，反正媳妇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如果儿子媳妇不办婚礼，直接就去和爷爷奶奶过日子，我看你的脸往哪放。” 胡秀芝：“那你说咋办？” 方继成：“如果两个孩子的心不在你身边，你就是拿绳子把他们拴上也没用，要我看还不如顺水推舟随他们去，啥也不用管，落得清闲。况且还能省两个钱。青青已有身孕，快点给他们办了才对。一旦出点啥事，你丢人都丢不起。” 胡秀芝：“实在不行就听你的，你去把方振叫回来，就说我有事。” 方继成：“我不去，你自己办错了事，你自己去。” 胡秀芝：“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天是赌气回来的。” 方继成心中高兴，去单家找儿子。 （25）方富贵家、日内 于秀丽起床做饭，忽然听到屋里的老头子不知和谁说话？掀开门帘一看，原来是方富贵自言自语。只因习惯了，也就没在意。过了一会，又听老头笑了两声。于秀丽心中纳闷，进屋拿起了手机。 方富贵：“你拿手机干啥？” 于秀丽：“方富贵，你这几天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打个车去医院看看吧！” 方富贵：“别人每想点事，你就说别人神经了，莫非你脑子有病了？我正想打井的事。打出好水来叫全方家庄的人都来担水。” 于秀丽：“老头子，不是我吓唬你，你最近的表现确实有点不正常，一会哭一会笑的，总是道鬼话，我劝你把心里的事往宽了想，不要总钻牛角尖，脸上老是一阵阴一阵晴的，小心真的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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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1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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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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