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来舞蹈的女人

沉默的小提琴 · 发表于 2021-12-29 08:54

生活中，我见过很多用文字来舞蹈的女人，她们中不乏有诗人、哲人、和女权主义者，也有小说家和表演者，她们在文字领域各显其能，尽显风流，形成了一道人类历史上永不落幕的独特风景。其人文情怀也好，感情交流与独白也罢，都是我们人类进步不可或缺的财富，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或者她们的加入，才得以彰显生命之美、山水之美和阴阳调和、柔顺之美。

是的，通常来讲，女人会舞蹈不算什么稀奇之事，因为女人其生命本质就是天生的舞者，舞者会舞理所应当，然而能将舞跳的与众不同、跳的鹤立鸡群并且高潮迭起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残雪，即邓小华无疑是众多女人中用文字舞蹈的杰出者和佼佼者，从她的舞姿来看，既有哲学家的思想又有诗人的睿智，既有小说家的细腻也有男人的理性、逻辑绵密和深邃。以至于她一上场，就博得我的注目和关切，与此同时，她在心里就成了一盏灯，成了一个悬挂在天空里绝无仅有的蓝月亮。

坦白地讲，用文字来舞蹈的女人我还真领略过不少，但拍遍栏杆，还真没有一个能像残雪一样独特、风流的舞者或者用文字来表演的艺术家能让我如此敬仰甚至到了妒忌的地步的人了。换句话说，残雪是众多用文字来舞蹈女人中不可多得的、无可替代的第一人，至少于我是如此。说句不夸张的话，她的胞兄被称为当代著名哲学家的邓晓芒与其相比也会黯然失色，区别在于，后者只是阐释与思绪的绽放，而残雪永远是创新、永远是独特、永远是海上生明月，也永远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同样是风景，残雪的风景如草原、如海域、如起伏的山峦，如莱茵河之水缠绵、苍茫，总是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和心里奔腾的云彩，面对这么一个舞蹈的女人，我是打心眼里折服，不仅如此，我还愿意追随她一生。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会沿着她走过的足迹去寻访，灵魂告诉我，她是山又是水，是岁月的灯塔，也是生活里最优秀、卓越的舞者。这位舞者，用文字的形式来表演，但表演的艺术水准可以和天造地设一样自然、完美，一样精致。

说起残雪，不得不提起一个超重量级的人物，他就是奥地利或者捷克作家弗兰茨卡夫卡，此人以写小说闻名于世，他的代表作有《审判》、《地堡》、《判决》、《乡村教师》、《美国》和《饥饿的艺术家》等作品，从作品的篇幅而言，充其量是中篇小说而已，但其作品的水准与内涵堪称中国似的《红楼梦》，永远说不尽，阐释不完。是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一个奇迹、一个舞者在古老的东方诞生，她就是2019年差点成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即用文字舞蹈的女人——残雪。残雪对于国内的普通读者而言，相对陌生，但造成陌生的原因不是她自己所为，而是个人或者集体无法面对一个超一流的舞者所带来的精神的蹈高与决绝姿态，换句话说，面对残雪，犹如面对高山大海一般，没有超强的胃与精神意志是不能领略和消化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望而止步。所谓高处不胜寒，所谓没有可怕的深渊，就不会有美丽的水面就是这个最合理、最现实的解释。而要进入残雪走近残雪之美，就必须依赖卡夫卡打造的文学作品。如果说卡夫卡的文字是一件永不磨损、熠熠生辉的艺术雕塑品的话，那么残雪就是在此基础上生化演绎的精神、思想的舞者或者干脆叫艺术大师，她不是简单的模仿者，而是带着她自己特有的个性进行肢解与组合，创造与创新，可以说容思想和艺术、岁月和生命、正义与黑暗、斗争与思考还有矛盾与历史以及个人表演为一体的结合内心感受的体验与释放，文字简洁、犀利，但思想及其深邃。作为用文字舞蹈的女人，她属于最灿烂的星柯，即便是面对莎乐美、阿伦特、伍尔夫、波伏娃或者是茨维塔耶娃、薇依，残雪也毫不逊色。在我眼里，她就是一只高飞的白天鹅，永远属于蓝天和白云！

当然，白天鹅并非永远飞在高空流云，她要生存，也要觅食，换句话说，生活里的残雪和众多用文字舞蹈的女人一样，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样不缺，制衣是她的特技，买菜做饭是她做妻子、母亲的责任与义务，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她的生命特征与精神属性永远是文字的舞者，只有做这样的舞者，她才是她自己，她才不是她自己，文字令其翩翩起舞，文字令其卓尔不群，也令其生命、思想、岁月、精神在之后的路上渐行渐远，成为日后一只美丽的凤凰！无论其行走还是起舞，都将引来众人的伫足与观赏！

三十年读书的经验告诉我，残雪所构筑的文字与基石是坚固的，又是牢不可破的。从舞者所展现的姿态而言，也是独领风骚、鹤立鸡群的。如果你去留意或者观赏、品味的话，绝对是文学作品里难得的精品，让你有一种欲罢不能、欲说还休之感，思想与精神同时得到升华，而且这种升华非哲学枯燥之味所能取，也非一般文学作品遐思所能获，它是水，但又不是水，是钢却比钢更坚硬更有张力，总之，她所具备的特质在她人身上是找不到的，也就是说，同样是用文字舞蹈的女人，残雪所表现出来的姿态更优雅、更完美、更理性亦更阳光、大气。当然，我不否认读她有时有一点缓慢、有一点难度，但高度、深度和难度就是克服媚俗、提升生命质量的一枚钻石，钻石在手，自然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包括用我手写我心！

生命以高度来衡量一切，作品以深刻来涵盖历史和悠悠岁月，而作为用文字来舞蹈的女人，残雪她做到了，并且做的如此从容，如此大气，足以令那些所谓学者、教授汗颜无比，所以，在我看来，残雪是成功的，即便与诺奖擦肩而过，也不失为领舞者的风采，我看好她，并愿一如既往地追随她，她就是我生命里的一座高山抑或灯塔还有月亮，让我心甘情愿尾随其后，她舞蹈，我雀跃，她吟唱，我做她默默地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