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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小说] 长篇小说连载《烟雨人生》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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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烟雨人生》第二十九章

     时光如梭,转瞬及逝,一眨眼就到了夏末初秋的九月,眼看又要开学了。我和自己的心上人整天腻在一起,这种两人小世界里的甜蜜生活,就好比掬了把清凉可口的泉水,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它的甘甜和清爽,它就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里很快溜掉了。
      一个月后,我和远光建造的沼气池也开始发挥出它的作用。那天,满村的男女老少像看西洋景一样跑到刘山本家看稀奇来了。
      在红妹子的西窑地中央,一架被支起的黑色抽油烟机下,一台带着三个灶眼的淡绿色灶头上,正吐着三团劲头十足的蓝红色火焰,从灶眼喷射出的火焰就像是被灶肚子里的风箱无声吹着,火团直舔锅底,火势很猛。红妹子轻快地演绎着炒菜、烧水、蒸馍和炖肉的工序,一趟趟做了下来,即快又干净,整个厨房并无半点油烟味。
      “啊呀,真没想到,张老师和卿干部就是不一般,硬从尿水里提炼出做饭用的气体,简直在玩魔术嘛,真是神奇的太太。”村会计老黑不由大张嘴巴倒吸着凉气。
      他身旁一个年轻人趁机嘲讽说:“三大,你不是说这是毒气么?站了半天,看了一个多小时,你是熏死了还是毒死了。”
      “哎!你个哈怂竟敢骂三老子我,你当时不也半信半疑的说了一堆风凉话吗,今天咋在大家面前当起了好人?”老黑会计一边骂着年轻人,一边看宝贝似的围着灶头端详了半天,回头对身旁的我道:“我说张老师,说来说去还是你能行,看你这几天给大伙儿讲的人心里痒痒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现在我也想建个沼气池,既不交电费还能照明,更能干净卫生地做饭,一举两得,岂不美死了。听你昨晚在村民会上给大伙说的那些什么太阳能路灯、四季大棚菜、栽植樱桃、机器磨面、收割、碾场……哎呀!我的妈哎!把人听的羡慕死了。我原先认为你都是在扯求蛋,自己卖嘴皮子夸自己,今天一看这沼气池,你果然是实实在在的实干家,是我们农民脱贫致富的贴心人。”他一双粗黑的老茧手一把拉住我,“文化人,你和王专家、卿干部就是我们村的三个活菩萨。你万不敢在村上呆了三天两后晌,一拍屁股就走了,我们往后的致富还要靠你哩。”
      我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我名声都不好了。这都是你们村的人千辛万苦到处传播污蔑我的结果。我看我还是趁早滚蛋为好,我在你们村还能待下去吗?”
      “能,能,今后我不说就是。”老黑会计急的搓手搔头,生怕我立刻离开了枫林村。他突然像明白过来什么似地猛转过身,对挤满窑洞的人大喊:“各位,你们说张老师对咱村有功劳没有?”
      满窑的人大喊:“那当然了,谁敢说没有?”
      “张老师和红妹子的婚事我们支持不支持?”
      “那当然支持了,我们最看好了。”
      人群里有几个年纪较大的低声嘟囔着:“就是未婚先居,给后人留下了不好的影响。”
      老黑急了,“未婚先居,他们又不是第一对。咱村上的吕凤仙奶奶和德顺大叔早年也没领结婚证,一起美滋滋地过了好几年,最后愣叫村里一些哈怂给搅和黄了。再说,现在大城市也有啥试婚现象哩。这都很正常嘛。张老师千方百计造福我们,我们一些人却在背后给他噘舌头根,像话吗?要我说,谁再在背后到处添油加醋、随心所欲地污蔑他们,我非把他的臭嘴用针缝上不可。今后大伙儿做到不议论、不反对他俩在一起,好不好?”
      满窑的人喊道:“好。”
      打那以后,果然没人说我们坏话了,家家户户都来找我建造沼气池。在我的指挥下,又邀请了县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几位技术员来现场指导讲解,一村人不需动员,一家老小上手干开了。这下可把我和板筋叔、梁光、宝山三个泥水匠忙的四脚朝天。我给各家选地点,设计图纸。板筋叔他们随后干起了泥水活路。我和老村长、老黑及梅子、阿云跑到县城,联系在县水泥厂当副厂长的高中同学,打了七折,以我的名义担保,拉了满满两车水泥送到村上,从柳镇料石场和楼板厂拉回石子、石板,组织男劳力到村子上游的乾坤湾挖回来河沙,又开始类似村上拉电的大会战了。
      白天给各家设计画图,又忙里偷闲地给村上党员梁光、宝山和老村长家建夏季大棚菜,给刘山本家设计鱼池,晚上又给吴晓梅、刘阿龙几个娃娃补课,批改作业,自己隔三差五还要到凌云寺学武,加之在胡家庙那回偷吃了爱情禁果后,也正处于情欲旺盛到不可自我控制的地步。一个月下来,村上各家的沼气池建好了,先后也用上了派场;刘山本的养鱼池也开始了养鱼和售鱼;村上十几家院里的大棚菜也开始翻地、上肥和栽植了幼苗。红妹子因我男人滚烫爱液的夜夜浇灌,也变得更加艳丽漂亮,宛如春天里一株怒放正艳的鲜花,丰盈好看的身子娇嫩到似乎都能拧出水来。而我却如战场上下来的大兵,劳累到几乎要爬不起来的地步。在这忙碌、急火、晕乎乎的白天黑夜里,把过去一直每月按时给父母寄钱的事完全忘在了脑后。
      
      开学后的一天黄昏,从柳镇赶集回来的红妹子笑着对我说:“我见到你高中同学冷云山从东北回来了,也见到了从秦岭劳改总场回来的冷静小妹。兄妹俩一块回县城看望了我姑父姑妈后,租了辆出租车到柳镇公墓,为老早去世的父母烧了纸。我们在柳镇街上碰见的,一起简单吃了点饭后,他们就回了秦城。临走的云山可逗了,拿个小本本记着,说咱陕西人的话真逗,记了一大本子方言。我问他记这么多干啥呀,他说害怕多年后再回故土都不会说陕西话了,回去要好好学了,把我听得险乎笑死了。”
      “哦!多年没见的冷云山。他可是柳镇街道土生土长的大才子!一个不可多得的医学界泰斗……哎呀,现在肚子咕咕叫了。”我在由衷感叹的同时,肚子也跟着饿了起来。
      “哥!我走路也乏的太。买回来好多吃的,咱不做晚饭了吧。”红妹子从随身背的鼓囊囊粉红色布包里,掏出两个鸡腿、三个鸡蛋、四个肉包、一袋软面包、两根火腿肠和一包麻花,又从里面掏出一瓶可口可乐递给我。
      和红妹子一起吃着这顿不同寻常的丰盛晚餐,我提议晚上过早回校舍太闷、太热,不如欣赏一会秋老虎主宰下的初秋山夜景。
      红妹子看了我一眼,低头笑盈盈地欣然同意了。
      夏末初秋的夜晚虽然十分闷热,却也分外醉人。浓黑的天穹点着几颗明亮的星星,显得格外好看。一轮明月高挂在东边峰顶上,淡淡的清光如抹轻薄的白纱,轻轻柔柔地映在一马平川的石板河上,河水荡起团团细微的涟漪,就像撒了层细碎白银,闪着晶莹的白光。一股股清新扑面的夜风,无声地徐徐吹来,慢慢飘过,它们轻吻着我俩的脸颊、衣襟,令人头脑清新惬意,心情爽快舒畅。躲藏在河床里、草丛中的青蛙们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依附在河滩树干上的蝉大概知道夏日的时光不多了,也不认输地拼命大喊大叫着。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也乘兴出来乘凉,一闪一闪地从我们的眼前飞过,像无边流动的星星。一面山坡上,缠绕到云涯边的一层层玉米地里,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宛如一片片黑魆魆的森林。
      我和红妹子手挽手,说着醉人的情话,欣赏着夜晚美丽的风景。这时,一对受惊的野鸡“咯咯”叫着,扑棱棱地从前面的一棵树下飞起,飞进不远处崖畔下的一簇草丛里,再也没有出来。而那堆翠绿的草丛一阵乱晃后,随即又归于平静。
      “你知道它们在干啥?”看到这情景,我嬉皮笑脸地问红妹子。
      “啥在做甚?”沉浸在静谧祥和、甜蜜温馨的恋爱氛围里的红妹子,茫然扭过脸,不解望着我,“哥!你说啥呀?它们是谁?”
      “野鸡!”我笑着,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红妹子。
      “野鸡?野鸡作甚呢?”红妹子更加惊讶不解,一头雾水般发懵的俊俏模样,惹得我忍不住深深去吻她的红唇。红妹子合上眼,静静偎依在我怀里,接受着我雨点般狂热的亲吻,在我满足地停下后,才把一张嘴移到我耳边,“哥,你到底想要给我说啥?”
      “它们在草窝里吃‘野食’,也就是说在大自然里正做夫妻之事哩。”我慢腾腾说着,脸不红心不跳。
      “哦,它们可真会选时辰和地方。”红妹子一下子害羞地斜瞟了我一下,拉着一股颤音,说道:“我说叫你就不敢闲下来,一闲下就想这事。哥,说实话,你是不是也离不开妹妹我了?”红妹子开始得意洋洋、信心十足地看着我,呶了呶红潮潮的小嘴,用柔软好看的身子把我轻轻碰了一下。我立刻感到像被一股麻酥酥的电流击中了一样,真是舒服到骨头去了,更惹得我忍不住一把抱住心爱女人,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今晚咱俩也到咱们以前那个暖暖的草窝里,一边学自由自在的野鸡吃‘野食’,一边欣赏夜间的山野美景,一边在野地里享受咱们挎包里的吃喝,一边说说咱们以后的想法,一举四得,多美的事,你同意不?”我急切地看着怀里的未婚妻,一脸的笑意如朵盛开的喇叭花。
      “你们城里人真会那个啥……啥……来着?”红妹子眨巴着眼睛,极力回忆着那个词。
      “浪漫!”我笑着,小声提醒了一下。
      “能成吗?这要叫人看见了多不好!”红妹子犹豫地看着我,似乎有些害怕。
      “我都不怕,你怕啥。野外凉爽,这么急着回家也没意思。你看,今晚月明星灿,风凉夜静。你我在这别具一格、分外优美的环境里,说着我们彼此的心里话,别提多浪漫。”
      “嗯,只要哥愿意,我就愿意。”红妹子马上就同意了我的要求。
      “真是我的好老婆,这么说,你同意到我们的暖窝窝去了。”我激动得声音似乎都变调了。
      红妹子听话地点点头,高兴道:“张婕姐要我给她那张双人床单上绣对鸳鸯荷花图。今晚咱俩就盖上它吧。”她从身后的挎包里抽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大床单。
      一轮金黄的圆月升到了天空,身边的山野一下亮堂了许多,像披上一层薄薄的、蝉翼一般的白纱巾,宛如蒙着面纱的害羞女子,袅袅婷婷、幽幽静静,处子般躺在朦胧幽深的夜里。远远近近的树林、草坡、溪流……都闭上睁了一天疲惫的眼,安然枕在大地的怀抱里,悄然舒展地睡着了。
      这时,红妹子挽着我的手,紧紧跟着我,就像一只初出深山的小白兔一样,好奇地活蹦乱跳着,一脸紧张兴奋地和我来到我们常幽会的那个隐蔽的草坡上。
      在一颗巨大的枫树下,红妹子帮我摊开双人床单后,我俩相互搂抱着,躺在柔软暖和的草窝里,一边欣赏着湛蓝夜空中高悬的明月,一边呢喃着对方的名字,脱下彼此的衣裤,直到一丝不挂。
      看着我放浪形骸的横躺姿势,把个心爱的女娃一时羞得不敢拿眼看,一张发烫的脸直往我脖子上蹭,“哥,你好不害羞呀!张开胳膊腿躺着,就像一个大写的大字。”
      “不对,应该是太阳的太字。”我笑着,纠正羞着眼,喘着气的红妹子。
      “为啥?”红妹子抬起长长的眼睫毛,一双醉人般明亮的眸子纳闷而痴迷地看着我的眼睛。
      “你忘了?还有我的命根子啊,它就是太字那一点。”我笑嘻嘻地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根。
      “好你个瞎家伙,狗嘴里吐不出大牙来,你一直变着戏法在耍我。”红妹子涨红着俏脸,粉拳轻轻打在我的虎背上,又赶紧颤抖地垂下了长睫毛……
      一阵云翻雨播后,瘫软如泥的红妹子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热汗津津地看着我,眼角挂着一滴明亮的泪珠,小手羞涩的摸着我的身体,在我胸口上颤悠悠地游走着。末了,又抱住我的脖子,羞不可遏地把滚热的脸枕在我的肩上。
      “老婆!咱在草窝里做对野夫妻,望着嫦娥一起睡到天亮,你敢么?”我试探着问怀里的红妹子。
      “哥不怕,我也不怕——”红妹子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你说往后咋打算过咱的日子呢。”
      “那晚在胡家庙,你说我走那,你跟到那。你这个想法可行不通啊。我日后要是到了省城甚至京城工作,你也能跟我一起去么?你跟着我能干啥?”
      “我……我……”红妹子一时满脸通红,迟疑地看着我,胆怯地答不上话来,低着头儿,半天弱弱道:“你写文章教书,我是帮不上你。但我有双闲不住的手,我就呆在县城咱大咱妈家,伺候着二老,再带着咱的娃过日子,盼着你回家来。二老身体不好,需要我的照顾哩。虽说他们不喜欢我,但人常说,人心换人心,日久见人心。我就不信,他们就是两块冷石头,我也能捂热。”
      听着心上人发自肺腑的动情之语,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激动地说:“我要你做大城市里的女人,要你和大街上那些穿金戴银,满身珠光宝气的城里婆姨一样,各方面过得都不比她们差。”
      “那能让你这般为我劳累。我本来就是农村女子,啥苦都能吃,我才不要那样呢。只要能和你守在一起,天天守着咱家,给家里的老小做饭洗衣,再在县城做些小买卖,打打零工就行了。这样的小日子我也觉得一蛮蛮的幸福呢。”红妹子一脸妩媚生动地看着我,浅淡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时,满足陶醉的神情溢于言表。
      “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瓜女子,天天光知道守着我,守着咱家你就能幸福么?你没看而今的社会,所有人都削尖脑袋挤破沟子地往大城市挤,争先恐后地去住高楼大厦,吃名贵饭菜,穿名牌衣裳,逛大公园,看大电影,坐高级小汽车,坐地铁,坐飞机,天南海北任我行,多快好省挣大钱。人一辈子就是要那样活着,才不亏一生一世,才不亏了自己的娃娃。”我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高挺好看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咱们就是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挤进这列开往现代化城市的生活火车,尽快改变我们目前被人瞧不起的现状,主动掌握我们以后的人生命运,才能真正找到可靠持久的幸福。你难道忘了?咱们那天参加华局长老婆生日宴会时,看看那些上层社会的达官贵人,看看那些高高在上、趋炎附势的哈巴狗小人,他们能办得起这样的豪华宴会,我们也一定能,我也要给你过一个比他华局长老婆更壮观、更奢侈、更体面、更令人回味无穷,终生难忘的生日宴会,我要叫那些看不起你我的一个个狗东西们瞧瞧,我张文雁这辈子活的并不比他人差,我们活的要有尊严和底气,有派头,更要有个性!”
      “哥哥真是个有远大志气的人,我就知道你有好多本事哩。但是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咱们现在只要有吃有穿,有钱花,活的没病没灾,心里觉得舒坦自在就行了,咱不要去搭理别人咋看、咋说,咋在背后嚼你我的舌头根,咱是给自己活人,又不是给他人活。咱不要和人家一辈子累死累活地争高论低,攀比那些太虚太飘太不现实的东西。到头来,咱只会活的更苦更累,更看不到生活的盼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老天爷让我跟着你吃糠咽菜,逃荒要饭,我也跟你跟到死……”
      “老天爷凭啥非得要咱们去吃糠咽菜,逃荒要饭?如果这一生,你我活的比别人差了,活到吃糠咽菜,逃荒要饭的份上,我心里就憋屈得很,绝对不服输,不如一头碰死算了。我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前途命运,那怕不择手段,损人利己也在所不惜。”我抬起头,看了一下满脸惊讶万千、困惑万千、恐慌万千的红妹子,又仰起头,对着着西天一轮明月咬牙切齿地愤然吼道。
      “哎呀,我的哥大大,你这是犯哪门子闲气呀。我脑子笨,想不出大道理,嘴笨的说不过你。你有志气有心劲,我很想给你力量,可是我、我也帮不了你啥呀。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点儿也不懂,我咋样才能帮你努力奋斗,过好咱们的日子呢?”红妹子一脸的困窘,低着头儿,垂着眼帘,无奈地看着脸旁的萋萋芳草。
      “我做的事你是帮不上,可你也有你的长处。比如,你做的饭菜,我敢保证,天下还没有那个女子比你做的好,尤其是你烧的红烧肉和醋熘鱼,让我百吃不厌哩。所以,你完全能在县城开家农家乐,一定能比过县城那些酒店。再说呢----”我拉了拉红妹子身下的床单,微微挡住她温软光滑的雪白身子,又紧紧把她揽在怀里,继续道:“你能刺绣画画,再开家刺绣店,给城里人绣枕头、绣床单、绣蚊帐、绣被子……不也一样挣了钱。再说,你会唱信天游哩。说不定老王叔已给县上民间艺术会的头头推荐了你。到时,我敢保证,我家婆姨完全能当县城的歌唱家,一定红遍全县。”
      “真的!哎呀,我的天,真要像哥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还是蛮有用处哩。”红妹子被我夸得忍不住笑出声,一阵害羞好看的样子惹得我又是亲又是抱。红妹子奋力挣脱我的搂抱,喘着气娇,嗔道:“你死呀,使馁大的劲,抱得我都喘不过气了。”她拢了拢被我弄乱的秀发,抬头看着我,笑道:“哥,你们文化人脑子就是好使,经你这么一盘算,咱们可是有奔头了,我觉得自己的心里热腾腾的,真想大干他一场。真能那样了,咱的娃娃跟着咱们也能体面的活人呢。”
      休息片刻,怀里的红妹子低头无语,最后以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和胸膛,无限温柔地说:“半夜了,别瞎闹了。夜里凉呢,操心感冒。你把咱的挎包枕上,我枕你的胳膊,咱们穿好衣服一起睡吧。我要听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童话才能睡得着。”
      
      一阵黄鹂清脆的叫声惊醒了我们。抬头一看,红彤彤的太阳露出半个笑脸,正懒洋洋地挂在东边山峰上。
      看着浓浓露水一片一片打湿的床单和衣服。我俩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对面山下的村子,彼此不好意思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昨晚冷吗?”我看着脸蛋白里透红的红妹子,关切地把她红衬衫最上面的一个纽子扣好。
      “睡在你怀里很舒服、很实在。文雁哥,昨晚我梦到你抱着我,在很大的蓝天上往前飞呀飞的,一直飞到一个很好看的大宫殿里,我就看到玉皇大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对我大喊,你是人间来的红妹子吗?你们是不是来领结婚证啊?可惜啊,现在来晚了,这里只有最后一份。一会儿孙猴子也来领,你男人能打过孙猴子吗?”红妹子说到这不吭声了。
      “我打过了吗?”我拉着红妹子边下山边好奇地看着她。
      “我还没顾上回答哩,孙猴子突然从一个大柱子后面跑出来,指着你我骂道,你们这对哈怂男女也有脸领结婚证,仗着枫林村人罩着你们,没人敢惹,可这是天宫。这张结婚证是玉帝老儿留给我和白骨精结婚用的,你们休想拿走。我听着孙猴子的谩骂,怕他扑上来打你,赶紧跑到前面护你,却被孙猴子一把拉开,他就和你打起来了。我原以为你能打过他,谁知被猴子一大棒打的不见了。我开始大哭了起来,哭的天昏地暗,拉住猴子要他赔你,他却笑道,红妹子啊,白骨精上月病死了,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吧,我的花果山一年四季都有开不完的鲜花、吃不完的水果,你就不要找你的那位负心汉了。我哭道,你让我看看我哥。他一指……”说到这,红妹子又不吭声了。
      “我在那里呢?”我觉得红妹子那能梦到这样稀奇古怪的情景,那后面怕是她鬼丫头一时联想着现场,即兴给我胡编的吧。
      红妹子惨白着脸,悠悠说:“那个可恶的孙猴说,我把你那负心绝情的情哥哥变成了一个小人,让他睡在蟠桃园一棵桃枝上的桃叶下,日后他就是替我看护蟠桃的护园犬了。”红妹子紧张地擦把汗,抬眼问我:“孙猴子的话是真的吗?你对我会负心吗?你会吗?”
      “那都是你自己做的梦。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现在把我看成啥了?真是杞人忧天,这么早就怀疑我对你的忠诚,你良心大大的坏了。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吗?”我恼怒地看着她。
      “我咋能忘呢,你不是说你即便当了联合国主席,也不会不要我。你说的这句话,我能记一辈子呢。”红妹子一脸的忘情和陶醉。
      “所以,请大小姐不要无缘无故地怀疑我。我又不是陈世美。”我指教着红妹子,又打了一声很响的口哨,吓跑了树枝上一对偷听我们说话的黄莺。
      “嗯,我绝不怀疑你。”红妹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下,很听话地在我的示意下,赶紧扶我下了山。
      走到校门口,红妹子歉意道:“妈被我气得回了老家。你现在天天黄昏到凌云寺习武,黑天半夜才回来,我一人住在学校很怕哩。再说,家里还有黑子和老母猪没人经管,我白天还要给板筋叔放羊呢。晚上我和晓梅住咱家里。你一个人出去回来也不用操心我了。”
      红妹子这番话立即征得我的同意。她的话也同时让我想起吴晓梅家里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来。
   
长篇小说连载《烟雨人生》第二十九章 长篇小说,小说连载,人生,第二,九章 小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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