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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小说] 泪痕(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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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24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志芳回到公社,天天忙忙碌碌的,白天安排各生产队的团支部的青年工作,晚上安排全公社文艺演出,深夜才回到公社。独自一人想起白文水,很难入睡。由于马志芳过度劳累,失去往日的风采,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脸黑黑的,增添了几道愁纹。岳社长看到了心痛的说。小马,你要休息好,公社人手少,你在累病了,公社就瘫痪了,你休息几天吧,好好的看看医生。马志芳笑着说,社长我很好,工作累不坏人,您就放心吧。”骑着自行车出去就是一天,夜里扬起鹅毛大雪,马志芳眼望窗外的雪,想起了白文水自言自语地说:“白文水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写信了吗?我好想你!”顺手把电话接到公社邮局,询问了有没有马志芳的信,邮局说没有看见有马志芳的信。想想自己,忙的也还没有写信给白文水。马志芳忍不住思念的情,拿起笔和纸就给白文水写信,白文水,您好?想了一阵子,把笔放下,好像有一肚的话要说,不知从那里开头。望朝窗外。鹅毛的大雪在纷纷的下。诗性又起:“白雪爱山河,气势好磅礴。天下一片白,我爱我祖国。”马志芳面对天空笑了,回头伏在桌子上,思念着,在朦胧中,看见白文水在永定河阎王摊上,冒着大雪,向自己走来,阎王滩水深流急,在冷的三九天也不会结冰的,自己高喊:“不要从哪里走,那里危险。”话音刚落,白文水晃晃悠悠掉进冰雪里,白文水在招手,冰雪吞没了白文水,河面上静悄悄的,白文水无影无踪。马志芳看着急流的河水,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话务员尚桂香,咚咚的敲马志芳的门,马姐,你咋了,身体不舒服,在敲门声中,马志芳醒了,自己是在做梦,忙说:“桂香我在做梦,我很好的,进屋做做。”桂香说:“啊?吓死人了,我不进去了。”回到自己的屋里。马志芳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蹦蹦的跳,再也睡不着,心在想白文水真的来了,在永定河上,马志芳在屋里转来转去。思念白文水,她在屋里呆不下去,穿上棉衣,踏着冰雪来到永定河,纷纷大雪,天地一片白,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鸡叫声,那永定河的阎王滩的水,三九寒天都不结冰,日夜在奔腾向东流,马志芳放心不下,站在风雪中,观察着永定河的阎王摊。不知有多长时间,远处传来马铃铛的声音,顶风冒雪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来到马志芳的面前,车上的人大喊:“停车”一个浑身是雪的人下了车,:“志芳,这里太冷啊,你穿的有那么单薄,受得了吗?马志芳看见穿着老羊皮袄戴着狗皮帽子的人,只露两只大眼睛,马志芳愣住了,王秀霞摘下帽子说:“是我呀?马志芳说:“是王秀霞”一下子见到亲人,抱住王秀霞说:“天下大雪,北风刮得紧,天寒地冻你还出来,王秀霞说:‘菜园柳编厂没有柳条了,我们就送来了。哪知下这么大的雪,道路难行,走了一夜了。”马志芳说:“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工花不开,幸福来之不易啊?”王秀霞说:“志芳姐,为了农村的社会主义建设,还怕冷吗?你在这里看什么啊?”马志芳深沉的说:“秀霞,四清队撤了,白文水离开古青县回蓟州了,我想啊?我来这里散散心。你看,我们就在这里畅游永定河,横渡阎王摊。这永定河是我们相爱的见证,在那面的沙滩上,我们相爱过,浪漫过。”马志芳说完,在微笑中慢慢地倒在雪地中,大雪在掩埋着马志芳。王秀霞抱住马志芳喊:“李师傅快来呀?马志芳冻的昏过去了!”李师傅脱下皮大衣,给马志芳穿上,把自己的狗皮帽給马志芳戴上,王秀霞抱住马志芳上了拉柳条的车,李师傅不停地催打着白马,马车在大雪中无能为力,白马不停蹄的拉,浑身是汗,白雪压的吱吱的响,就是跑不起来,李师傅也拉起车辕,帮住白马吃力地向前走,李师傅身穿单薄,用力拉车浑身是汗,王秀霞搂抱着马志芳不时的亲着马志芳的脸,虽然不说话时时的听呼吸,不时的崔李师傅快走,好容易来到养马庄卫生院,卫生院杨院长和大家一起把马志芳抬进一个暖和的房间,杨院长用听诊器听听心脏说:“不要紧,一会就好,马志芳就是劳累过度,又加上天冷,冻的失去知觉,感谢您们啊,再待会就冻死了,幸运啊,救命恩人我谢谢你们,小马就是工作狂,干工作不要命。你们是哪里人啊?”王秀霞就把和菜园联手建编柳条厂的事说了,杨院长说:“知道了,祝福你们为古青县树了典型,祝福你们合作成功,把柳编厂越办越好,为建设社会主义开创新路。”马志芳清醒了,看了看有那么多的人在周围说:“杨院长我为啥在这里啊?”杨院长笑着说:”你冻成冰棍,差点去西天啊?幸亏王秀霞救了你?为了工作,为了爱情,你那么付出,连命都愿搭上,那么执着,古青县的姑娘都一个心眼的人,工作不要命,爱情愿付出,天下少有啊!”卫生院里的人都来看马志芳,把小屋里挤得满满的,马志芳一一的谢过大家。谢过王秀霞的救命之恩,并约定抽时间一起看白文水,王秀霞和李师傅离别了大家赶着马车上路,去菜园送柳条,消失在茫茫的雪海中。
  
  马志芳浑身骨节酸痛,发高烧得了重感冒,住了院。岳社长来看她,岳社长养马庄人,部队转下来的,在养马庄公社任社长,今年五十岁,深知群众的疾苦,在抗旱中掉在跃进井里(大水井)腿骨摔断,没有接好,走路一高一低。一走一瘸,但那里有社员就在那里,深受社员的欢迎,马志芳病了,来到卫生院,看望马志芳,进门拉着马志芳的手,流下眼泪说:“志芳你还小啊?大楼不是一天建起来的,工作也和盖大楼一样,慢慢来,要注意身体啊?我知道你和白文水是好朋友,白文水回家了,走了还会回来,忙过这一阵子你去蓟州看他,不要牵肠挂肚的,你知道千里有缘来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吗,白文水是你的,棒打鸳鸯不会散的,不是你的,强求不会是你的,天有不测风云啊?女孩子不要那么执著,好吗,听我这个瘸社长的话,养马庄就是菜园,你要好好的经营。”回头叫过杨院长说:“杨院长,马志芳住院了,康复了在出院,是好苗苗啊?养马庄的希望。”岳社长再三嘱咐杨院长,一定把马志芬的身体恢复好。杨院长一一应准,岳社长离开卫生院,骑赵自行车去下乡。
  
  静静的卫生院住院部,回意老社长说的话有道理。白文水不会离开自己,可心里也放不下,那梦里看到白文水掉进了冰雪里,好让马志芳担心,农村里的习惯心不定时,眼睛一阵阵的跳时,就在眼上边,贴上一块白纸,虽然是迷信,人们常用。今天马志芳眼上也贴上了小小的白纸,防灾去灾,心理作用吧。屋子里静静的,她拿出笔和信纸,冒着高烧带着思念给白文水写信:
  
  文水哥:你好,见字见心。没有想到一夜间你离开菜园,离开了我,我不怪你,这是天意,你虽然远离了我,但心在一起的,我把戒指戴在心里。我是您的,我爱着你,今生今世永远不离开你,古青县革命委员会的王树松是你的同学父亲留在县革命委员会,是第一副主任,王团长告诉我,不管你在何处,明年把你调到古青县,把老母亲接来,一起照顾母亲,一起为人民服务,在花好月圆的时候,来喝我们的喜酒,你高兴吗?
  
  “人间有缘春常在,花好月圆天安排。”
  
  槐荫树下结伴侣,恩恩爱爱红花开。”爱你的人马志芳
  
  马志芳写完了信来到卫生院的门前,把信投入信箱。感到头昏眼花,昏倒在邮箱下,杨院长看见马志芳走出门外,心里着急放下工作,来追马志芳,看见马志芳躺在邮箱底下。闭着眼睛,脸色红红的。杨院长急忙扶起马志芳说:“志芳,你还是小孩子,工作狂你就不要命了,高烧没退下,你就出来,啥时间好啊?”马志芳说:“我就是发一封信,眼睛冒金花,天旋地转,就倒下了。”杨院长搀着马志芳来到屋里。给马志芳打了退烧针服了药,杨院长找了护理员,来护理马志芳。告诉护理员说:“不能叫马志芳出外一步。”马志芳笑着说:“杨院长,我是国宝了”。杨院长说:“这是我的责任。”
  
  马志芳在医院里。经杨院长的精心治疗,三天后高烧才退下来。马志芳掂记着公社的青年工作,吃完早饭,找到杨院长说:“杨院长我要上公社了,谢谢杨院长!杨院长笑着说:“你要祝意你的身体啊?小工作狂。”马志芳来到公社,岳社长看见了说:“志芳,感冒好了就上班,不要下乡了,在办公室里做些文秘的工作,这几天人手少,办公室也离不开人。有些事用电话通知吧,要注意身体啊?”公社的人都忙的离开公社,下乡去搞中心工作,院子里静悄悄的,只留下马志芳,在办公室里,自己在思考自己的青年工作。邮递员来了高喊:“志芳你盼望的信来了!志芳高兴的接过信和文件,邮递员看到志芳那么高兴的说:“那信是情书吧!”说完做了一下鬼脸,骑赵自行车就跑了,马志芳坐在椅子上,高兴的打开白文水给他的信,
  
  志芳:你好?
  
  文化革命的激流让我离开了你,一颗火花闪亮点燃了我们的心,一瞬间,没有见面,没有拥抱,离开了可爱的菜园,离开了心爱的你志芳。我的心在痛,我怨苍天啊?志芳,我告诉你,瀑布的水,一落千丈,我现在是一个农民工,战斗在挖渠的工地上,风雪在无情的抽打我,我在冰天雪地中,在用苇席搭建的工棚里,寒风伴着我,想你就看月亮,我们有天地之别啊!我很软弱在妈妈的面前我低下了头,就要步入婚姻殿堂。我们的爱只有在灵魂中,在记忆中。留下一千个对不起,留下万万滴眼泪,也挽不回我们的爱。火花过后就是黑暗,我在黑黑的世界里,无法走出来,老天苍桑。泪水茫茫,志芳,我们分手吧!泪别
  
  马志芳看完信,泪水茫茫,眼前漆黑一片,伏在办公桌上。文件撒落在地上,电话哗哗的响,马志芳心碎了。马志芳一动不动的伏在办公桌上。泪水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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