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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雪

幽默夫子 2013-4-1 16:45 6177

 

  ——抓拍雪中的大连
  初春的雪来得陡然,瞬息就飘飘然然的落满窗外那个土坡。我喜欢这场雪,不是因为它突如其来的的快感;想着在这个枯燥的城市的春天,真需要一场雪的洗礼给予人们一些冷静和思考。此时的滨城没有被覆盖在皑皑雪中,裸露和残缺的遗憾是必然的承载,或许是沉重的。但雪渴望用自己的身躯为凛冽的冬季对自然的蹂躏和摧残弥补和补偿;这最后的绽放瞬息的消逝没有壮烈的画面;在初春淡淡地装点着这没有花期的时节。桃花尚在蓓蕾期,樱花在刚刚泛紫;杏花虽然涨红了腹部却孕期推迟,只有这沉默寂静的雪的来到,使人们疲倦的肢体得到舒缓清新;我在这飘逸的雪中想解读春天那些不羁的景象。
  心里话,我爱这有情有义的飘雪;它不是残缺的、炫耀的、虚无的、苍白的;在淡淡的寂静中释放了那么多的情感,又悄然的陨落、浸透了泥土、给予干涸的泥土滋润、唤醒了原野的籽粒、跃跃勃发,用微小撕裂头颅上坚硬的土层看看苍茫的旷野;我知道此时的原野还沉浸在悲哀和迷茫中,尤其在初春这寂寥和萧瑟中人;人们渴望一种宁静,我也想在春天静静的用一些时间思考,在漫长的冬季我们心灵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悟,我有的只是黯然,此时借这春雪稀释我沉寂的压力和过去时对于时节的叛逆。
  在我抓拍的春雪中她是清晰的尽管没有冬季那纷纷扬扬但落下的瞬息是那么的神情沉醉,所形成的雾境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凄美和堕落;那些远处的群山和树林都沉醉了,被雪触摸过的山林和原野有一种粗犷不失灵性的天籁之魅;那油画中的隐寂和深邃如浮雕一样美;我没有丝毫的修饰雕琢这些画面,但为此中溢出的苍茫、那种律动和苏醒的生命而悸动。也许是这样场雪才有这样的感悟。
  我痴痴地想春雪是常有的事情,为什么我此时唯你情衷?你这个时节来,为什么?或许为一份眷恋和不能言说的牵绊?我在心里想。这是生命中的不羁所演绎的一场悲剧,代价是用自己的生命唤醒曾经有过的和已经死去的爱吗?或许我会这样想的,你是谁,为我吗?这春天的飘雪,我想的很多,我也迷失在雪中这微婉的飘逸中;或许史上有许多爱情的可歌可泣;在引领我走进你——雪。不是初春的雪,唯情唯爱那怕生命就活过一瞬间。
  是啊!我似乎读懂了你的心怡;过去这个世界比凛冽的冬天更冷漠;春天,这世界也没有冷静的思考尤其人类的欲望和贪婪,使得这个世界沉湎于浮华和堕落;而你没有色彩的花瓣,洁白只是阳光的折射,我想用晶莹有些俗气,那是玉的词;我想用剔透,其实你是水的梦;那些旋转似乎是惆怅的落下不失一个精灵在春的光艳中舞着一种寄托,在春天奉献给人类的舞蹈,那轻,那娉婷,虽然没有鲜亮的衣裳,但一朵朵精灵都闪烁着眼眸点亮了初春的天际;那天真、无邪、有着稚嫩浪漫的脸庞互相拥吻触摸着,落在树杈、草丛、山岗、沟壑、滨城的每一个角落里;以身体的奉献灵魂的永恒写着自己的墓志铭。
  没有一个字词;而是一束束的莲、一串串雾、一簇簇燃烧的焰;我在苍茫中看见的鹅黄、那朦胧中红妍,那是春天睁开的眼睑;我的情凝聚在焦距的瞬间;爱凝固锁定在这春天雪的泪水中,轻轻地滴入泥土中沉静而深邃;一股爱的暖、一种希望和期冀、飘逸在这个春天。我的抓拍,从朦胧中透出的真挚,拙劣的没有机巧、没有意象和层次、没有处处是景,没有人们欣赏的雾凇奇观、没有松柏的厚重和骨气、没有嶙峋的怪石被雪装饰后的温柔;也没有有瞬息万变的舞动在群山万壑中的亲临;但它的真诚的原始中那份沉静如禅的风格还是感染着我,它是沉静的诗淡淡的素描画;如我生命中走过的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都有雪作伴。
  在我的童年、少年、青春期的不同阶段,北方春天的雪都引发我许多幻梦和期盼,今天在我步入老年的初始也是这样,我不会忘记初春之雪的寓意;绽放是圣洁的如少女的初恋,凋落也是唯美无悔的;你又回到你的小溪、河流、湖泊、海洋,即使雪山万米的雪线心灵深处也是澎湃炽热的,那些暗河和极地漂浮的雪山就是你的化身。面对这春雪飘逸,真想它永恒在这春天,它消逝了却没有带走一丝的欲望;我不喜欢佛家的回避,那些虔诚的文字被拖长吟唱或许是想点亮黑夜的路;但那些肉体躲在辉煌温暖的殿堂;他们没有丝毫的勇气如你在初春料峭中绽放;或许他们本身就是自己的一种救赎和忏悔,对于自己的谨小慎微和虚幻缥缈的幻梦。
  我喜欢这舍身的绽放,不喜欢佛前那蜡染的莲花;我在凝望,想看你的舞姿和身影;我似乎听到你有些颤抖的歌唱,没有叶子只有花瓣的独舞,这是一场初春的芭蕾盛宴。旷野是舞台人类是观众;我希望一次覆盖和升华,尽管你只有痕迹在大地上,但你的魅影已定格在我的视野和焦距中,或许是我和人类一颗为你凋零而祭奠的心。
  我怎么了?也缠绵想飘逸在你的海洋中。是啊!我的文字也如这初春的雪飘飘洒洒缠绵不断。经过寒冬的人知道春天的温暖;或许有人期望是一场雨;我为这场雪而歌唱,它净化了原野、也净化了人类;唤醒了尚在梦呓中的万物。也启迪着人类为自己居住星系尽其所能,如初春的雪——渴望这最后的绽放。
  雪是文人墨客的宠儿,它的身影在古今中外的巨作中屡屡可见;在托尔斯泰的文字中、俄罗斯草原的雪是神圣的有灵魂的,在贝多芬的交响旋律中,雪的生命是顽强的,律动在它们的草原、山川、小溪、河流、湖泊,汇聚到滔滔不息的大海;在油画、丹青、水粉、一切文化艺术中、雪是精灵的化身。我想引用志摩描写的雪:“假若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飞扬,飞扬,飞扬,——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那时我凭藉我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连平民百姓也崇尚雪的纯净。或许有忧伤悲悯也以雪比拟,不能承载和超脱在这雪的感悟中也可以放弃,为情为爱和那些曾经的桀骜遗憾。在雪的飘逸中沉思或许是最好的独白;包括的再多和沉重(对于亲情、爱情、友情,或关于心灵掩藏的秘语,不羁的延伸演绎),曾一时,我羡慕小溪的自由,渴望河流的湍急、湖泊的浪漫浩荡,长叹生命中不能及海洋那样澎湃跌宕;常有不能掩饰的虚无和刻意的时刻,这时我会一个人独自在雪夜中行走,脚踩踏着舒缓有声的雪,慢慢地心情就坦然清晰了。
  想起儿时手捧的雪一股凉就沁入心扉,传递出的是不能言说的但实实在在的精神;冬季我咏雪或雕塑雪人儿,与雪人儿对话,它可以保留一个冬天没有遗憾;而今天的你,在初春,我只有扑捉你的身影和灵魂的东西,因为你比昙花的生命还短促,我来不及欣赏和享受你的美;甚至不能捡拾你的花瓣,你就深深的沉浸在泥土中,连形骸也没有、甚至没有概念残留;我只有遗憾这升腾的自然,为这春天阳光对你的热情而不解,只有思绪和牵绊是幽香的,或许伤感那落寞的雪独留给这初春的恬静。
  初春的雪,或许没有古人那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境。我的画面中没有河流和湖的踪影,没有那“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画面;但有万壑静寂的意象;或许有乌鸦和黄鹂的影子,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雪惊吓栖身在树洞里或雀巢中战战兢兢的呻吟着。
  太阳出来了,炫耀的光之剑顷刻扼杀了这洁白的生命,它们没有告别的声音,没有悲怆的画面,只有义无返顾的把自由之躯高扬一次后,就沉静地把头颅掩埋在泥土里涅槃成新的生命;阳光下的山川、原野、街道、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没有雪的影子,它走的那样洒脱干干净净,只有雪牵绊的痕迹,眷恋着人们在阳光中朦朦的身影……
  2013.3.30写于初春的飘雪(大连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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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画
水墨画 2013-4-6 21:24
雪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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