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谜
我不想用我的思绪，去编织一些虚幻的爱情故事，来赢得你那金贵的泪水；也不想用我的想象，去设想爱情究竟能值多少钱一斤，让你在爱河里总是千百个的不放心。我只想让回忆穿梭在那美丽的青春校园里，去拾零那些曾经的诗句，让你珍惜，让你年轻，让你回忆你也曾有过的美丽。回想起那美丽的青春校园，我的心就会象一个轻萦的天使，在那些熟悉的教室，操场，和所有冲满文字芳香的角落低徊漫步，总会寻到一些醉人入梦的小夜曲。 我就会想起你的笑。 你的笑是那种迷人的露齿微笑，象一个古仕女的温柔，带着些许梦幻般的馨香从你的笑中沁溢而出。你总爱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泡上一杯家乡红茶，温情迷人的来上课，把茶杯登在我俩课桌相交的位置，我时常会看着水里的茶叶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比如有一次你问我盯着茶杯发什么呆呀？我的回答让你又有些害羞，又不得不露出你迷人的笑。我当时说，我看着水里的茶叶，想到你正在采茶时的神情。你当时的回答更令我好笑，你看着我笑了笑，说：我看你的神情呀，我的茶在慢慢减少。 很喜欢你总爱把浓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让万条青丝自由流泻而下，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莹黑的光。你的头发总是散发着沁人的清香，总是带给我清新的遐想。当时我曾问过你，我说你的头发怎么总是那样香呢，你只是得意笑了笑，不给我说明。有时被我问得实在没法了，你就会怪嗔的说；女孩子的事谁要你问那么多呀。于是以后很多不明的关于女孩子的事，我就不会追根问底了。 一次下了晚自习，同学们都陆续的回宿舍去了，见你还没有想走的意思，我就问你是不是还要学习，你有些愁绪的说不是，只是想坐一会。我试探的说我陪你吧，你说不用了，叫我回宿舍。我有些不放心，只是走出教室，并没去睡，在走廊的一颗路灯下假装看书，其实是在陪你。过了一会，教室的灯息了，我知道你出来了，我悄悄的看着你转过走廊向操场走去。我觉得有些奇怪，可又不好问你，怕你误会我。 那时正是夏季，校园里的槐树枝繁叶盛，在路灯的照耀下幽黑浓绿，那种不知名的飞蛾嗡嗡的在灯下盘旋，在树枝间穿梭。那晚的月亮很圆很明，把整个校园装点得象一间幽暗的舞厅，在地上投下一片一片的黑影，但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害怕，只有一种温馨的凉意。这样的夜境，让我少年心事也变得如月色一样的明净，可总少不了些许月夜的朦胧。见你好一会没回来，我忍不住也向操场走来，向你走来。我站在墙角，远远的注视着你，看见你靠在围墙边的一棵有一环抱大的槐树上，在想什么事一样。那夜你是穿的一袭水绿色的莲衣裙，在月光的映衬下，树影的衬托中，象一枝初夏刚刚露出水面的新荷。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走过去，你见我走来，也没觉得奇怪和吃惊的样子。你只是轻轻的说：不是叫你去睡了吗，我没事的。因为我们已同桌有一个多月了，加上我在你们女生中还属于那种乖男生，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我直接问：到底有什么事呀？你又不说，只是抬头看着远处的夜色，好象远处有什么故事似的，让你发出轻微的叹息。过了一会，你从围墙上拿下一个笔记本，有些急足的喘着气的样子说：麻烦你明天把这个笔记本还给他吧，我不想要。说完也不等我说话，你传身就走了，留下我独自拿着你给来的笔记本望着你远去的背影吃惊的发呆。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几个男生在街上一家小餐厅聚餐，还偷偷喝了点酒，吃着吃着，大家就谈到你们女生了，要求每个人发表一个意见，说一说班上哪个女生长得最漂亮，后来还要说出心中最喜欢的女生，这一次我两个问题回答的都是你。结果被他们当场取笑，说果然是才子佳人呀。我们几个小男生自以为是一次秘密会议，吃罢饭一路肖遥的反回学校，看见你早早的坐在位上看书，我竟有点做贼心虚的不敢看你了。你发觉我有些神情不对，就侧过脸微笑的问我：怎么了呀，好象不高兴的样儿？我假装说，没事呀。你也不追问，接着说：喝酒了！我马上急辩的说没有的事，别乱说好不。你调皮的笑了笑说：还不从实招来，我告诉班主任去。知道你是吓我，但是既然被你看穿，也只有承认了。好在你没问我们吃饭时谈的那破事儿，要不就坏了。那次心里真被你吓了一身冷汗。 过不了几天的一个下午，我又习惯的在操场边的槐树下对着远处的夕阳遐想，你不知是什么时候也来了。当我发现你时，你温怒着一张秀脸，脸色气红的望着我，我一时被你的样子吓懵了，我小心的问怎么回事呀？你死死的盯着我，半天不说话，我也猜不出你是为什么，只好无忝的佯装无事的转过身，忐忑不安的等你说话。你说说你们那天在餐馆吃饭说了些什么？我一下子就蔫了，心想这下完了。我还是不承认，明知已经泻密。好吧，你不说是吧，我去找班主任。唉，没法，只好如实全招了。我说完后也不敢看你，当时的那颗心已不由我控制了，好象全被你控制是的，等着你的发落。那么多女生，你为么事就要说我呢？听你的声音变得温和许多了，我也马上回过神了，我转身对你说：你不是和我同桌吗，所以就只想到你呀。好在你也没再追问了，只是脸上泛着红晕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开了话题，小小年纪就偷着喝酒，有些不好。 不久这次喝酒事件还是被老师知道了，可能还有其它原因，接下来学校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早恋整顿风，开了几次全校集体会议。唉，其实是学校小题大作了，至少我们那次不是这么回事，就是几个小男生一时酒性发作而已。 这次事件并没对我俩的友谊带来什么影响，还是同桌，还是看到你优雅的笑，还是看到你每天都泡一杯红茶甜美的走进教室，还是满桌都撒下你长长秀发的清香。 不知不觉中就快要毕业了，不知不觉中你已不是我的同桌了，但友谊还是那么深，那么美。炎热的夏天学校旁边的那条小河总是充满了同学们欢快的笑声。那天你和几个女生一起在河里玩水，你穿着一套白色莲衣裙，双手提着裙捃在河水里走来走去，象一枝漂移在水中的莲花，由于太阳很猛，你们就向岸边那果柳树下走去，水也慢慢的淹到膝盖上面。我一般都是爱静静的坐在岸边，看同学们喜闹欢快的画面，会在心中生起一些稚嫩的想法。见你的裙子拖在水中了，我在岸边说：杨敏，你的裙子拖水了，提高点吧。你抬头对我微笑的说：女孩子的裙是不可以提过膝的。听着你的话，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感慨，暗想，女孩子怎么就懂得那么多呢？ 好象你的微笑还在萦绕，你的发香还没淡去，你那杯香香的红茶还在飘着茶香，你月下如新荷出水的曲雅还在月色中慢舞，一袭白色长裙衬着你的笑还在河边绽放，一切美好的故事还没来得及回忆，就到了照毕业像的时候了。当同学们都排好队准备照相时，有人才发现你没来，老师叫一女生去叫你，说是你不想照。后来你也没有参加中考，这些问题在后面的日子我也好象没向你询问过，也就那样不经意的悄悄过去了。 毕业后，有时总爱拿出那张毕业照看一看，有时会突然想起这照片里没有你，心中就有一种感慨和疑惑，就会想起你，才发现，我们同桌那么久，友谊那深，那么美，竟然我也没有你的单人照。就开始想是为什么，却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想到无忝处，只剩下一句诗了： 人如海棠迎风笑，裙似莲花托梦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