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中飞燕 于 2015-1-28 14:36 编辑
《再见余秀华》
昨夜，余秀华又来梦里了
她坐在大炕里边
斜靠着窗台儿
院子里，几只芦花鸡跑进了菜园子
她只是看着，没有要下地去轰撵的意思
这不是她往日的作风
她说，姐姐我要出新书了
我说，等出来给我读吧
她说好啊，还没印呢
她又说，姐姐看看我的日记吧
于是，她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本子
是读书破万卷的那种
像我们小学时的课本那样
早被小萌童翻阅的破烂不堪了
也像某本，千年前的武林秘籍吧
我一页一页地认真看着
差不多都是她诗歌里的内容
只是写成了日记的形式
我说，这不是你的那些诗歌么？
她说日记、诗歌、散文可以相互转换
我说小说呢？
她说，姐姐你不会自己试试把一部小说变成一首诗啊
我想也是啊，有道理
于是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想挤进灵魂深处的世界
那里没有以前那么清澈了
变得深了，深不见底
她梳着齐耳短发
衣服干净整洁
给人成熟、沉稳、质朴的感觉
其实我一直记得她喜欢穿花裙子
喜欢吊带背心儿的性感
我说，秀华还相信爱情么？
她说信啊
她相信在某一年某一天的某一时刻
会有某个人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她说不相信爱情的女人还怎么写的出诗歌?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整齐响亮的口号声
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睁开眼，原来是天亮了
围墙那边，第二中学的孩子们
在跑早操，天天如此
而余秀华，留在了梦里
我奇怪，她是怎么翻越夜的围栏
撞开梦门
还说了那些似真似假的话
如果可以解释
我猜她，某年某月某夜
无眠。
《梦见余秀华了》
天亮后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余秀华了
她在南大街拐角处开了一间杂货铺
经营一些土产品和日杂用品
看见她时，她正在卸货，刚来了一车卫生纸
她手脚麻利，干活飞快，脑门上沁着亮晶晶的汗珠儿
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
她还打了睫毛膏，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
她扫了我一眼，像是打招呼，像老朋友
干完活儿她拿起了饭盒，我想她或许还没有吃饭就跟着她走
她穿着和照片里一样的衣服
脚步确实如她说的有些跛，可还是比我走的快
我喊她等等
用手腕儿上的皮套儿把她的头发在她脑后扎成一把刷子
她笑了，灿烂的，像雨后的太阳光
她终于说话了，她说姐姐的小筐里都装的什么？
我这才发现我的左胳膊上真的挎着一只柳条儿小筐筐
里面是嫩绿嫩绿的兔子草
像是下雨后拔的，带着不少泥，还误拔了一棵小玉米苗儿
她说，姐姐坏
你拔了人家的玉米苗儿人家又少了一根玉米棒子
秋天，少了一笔黄
街边儿开着好多好多狗尾巴花，她停下来抚摸她们
我说，小时候我家院子里也种了不少，有紫色的还有粉色的
这时，一帮穿皮鞋的男人围上来
我们忙躲在一边，留给他们看狗尾巴花
他们却用那双穿皮鞋的大脚踩上去，踩倒了那些狗尾巴花
在她们身上
蹭他们远道而来的尘土和泥巴
余秀华狠狠跺了一下脚说，姐姐我们走！
过一会儿她说，姐姐你戴发卡真好看，你为什么带发卡呢？
我说那些头发总过来遮我的眼睛，这个挺管用
她说她也想买一个
我说你买个宽点的吧，好看也时髦
我们走到另一条街上，她说她想去厕所
她说刚才那帮儿狗日的、挨天杀的畜生把她的肚子
给气疼了。
《又梦见余秀华了》
晚上挂QQ，看见余秀华的说说里写着：
祝儿子生日快乐！真快，小屁孩16岁了，身高172了
便自然而然滴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我儿子也快生日了，真快啊；小屁孩马上18岁了，身高178了
成人了啊，无论如何也要给儿子
过个意义非凡的成人礼；这小屁孩再过几个月
就要参加高考了呢，怪不得我老了
老了也老的开心不是？
这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后半夜，咋就真的梦见余秀华了，也梦见余秀华儿子了
我没有见过她们母子啊，可梦里跟真的似的
我和我儿子坐火车去很远的地方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在一个偏远的农村车站下了车
这个村子叫横店村，是余秀华的村子
原来我们是来看望她们的
走进村子里
一位老人告诉我们，左手边的院子就是余秀华的院子
从门口望进去，余秀华和她儿子还有另外几个人在忙乎着什么
一会儿，她和她儿子送那几个人出来
她秀气的小嘴嘴、大大的眼睛，比我想象中漂亮很多
她儿子也是个小帅哥啊
我喊她秀华秀华，她看了看我，仿佛不认识
就带着她儿子向右边的巷子走了
这可咋办啊
我望了望村边的铁路，当天可没有回去的火车啊
那位老人告诉我们，村南边有汽车站
我们便急急忙忙奔向那里，期望可以赶上回转家乡的大巴
谁知售票员说没票可卖了
儿子说，我们打的回去吧
售票员却说，这个小村子哪里有的士可打？
我们在车站外徘徊，却发现几个坏人一样的家伙朝我们走过来
街里来往的人们面无表情，各自忙乎各自的生活
没有谁会发现、顾及我们的处境危险
儿子说，妈妈我们报警吧
却不知是谁的声音很清晰地在耳边说着：横店村
横店村根本没有派出所。
{梦境以文字的形式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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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8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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