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四》

崔志远

   第四章        巧遇财神

只为孙子一片言，
爷爷乐极悲又添。
不是医院去抢救，
哪能生活有变迁。
      这方富贵心不在蔫的找材料搭苞米篓，材料还没找够，孙子来了，孙子帮爷爷干。奶奶做熟了饭，招呼爷俩吃饭。方富贵平时不喝酒，今天孙子来，高兴了，叫老伴拿上酒来，一边开着瓶盖一边说：今天开心，喝两杯。孙子说：爷爷，今天告诉您一件高兴的事。爷爷说：这些年来，爷爷根本没有啥高兴的事。孙子说：那不一定，我说的事您一定高兴，过些天我就要结婚了，这结婚典礼就在爷爷这里举行，并且以后我们就在爷爷这里生活。方富贵一听，端起的酒杯没有往嘴里放，说道：那好 ! 那好 ！爷爷高兴！这时爷爷的手已不听用，酒杯已掉在桌子上。身子向一边歪…………孙子一看，立即一只手扶住爷爷，另一只手打通了120的电话。
      抢救了两个小时，方富贵终于苏醒了。看看四周，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子媳妇都在自己的床前，就连孙子媳妇的爸爸也来了。看明白了，这是医院。众人见老人醒来，叫来了医生。医生笑着走进来说：你这老爷子，啥事叫你高兴成这样？古人就有不少老年人是乐死的，这个病是一时的感情亢奋，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导致血压升高，多亏你孙子扶住你没倒下，不然，在血压升高到一定极限时就会脑溢血，还好，血压降下来了，不过，还的在医院观察几天。这时护士来给老人打针。
      第二天，方富贵的身体没大碍了，亲属都走了，孙子回家给奶奶担水去了。老人在病床上怪没意思的。这时斜对面十五病床上一位头缠绷带的病人向他走来，方富贵盯着这个人，像认识又不认识，那个人走到病床前，伸出了手，不管认识不认识人家伸出了友谊的手，自己也得套套近乎，俩人的手握到了一起。那人说：你还认识不？方富贵摇了摇头。那人又说：你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在水库干活的事不？方富贵这时想起来了。在水库干活的时候，他是公社的技术员。随兴奋的说：你是张全林。两个人的手又握到了一起。方富贵接着说：张全林，你是当干部的材料，后来你都干啥了？张全林笑了笑说：老哥，我那时当技术员是临时在大队调派的，水库完工以后，我就回家了。不过我看透了时局，从打分田单干，再没干田里的活。分田单干一开始，河北，河南那边牲口少，我就和别人搭伙从北方买了牲口去南边卖，从中挣点差价。干了几年，挣了点钱，后来干的人多了，就不行了。没法，只得走别的门路。改革开放开始以后，南方的针织厂多了起来，羊毛走俏了，又把北方的羊毛往南方倒，这回可赔了，没有经验，在装车时被人家在羊毛里掺了英石面子，收购方查出来，把一车羊毛全扣了。赔了也得干，从哪跌倒再从哪站起来，这时皮衣成了时尚，南方羊皮牛皮的价钱高起来，又从北方向南方倒卖皮子，这个买卖好，羊皮牛皮卖主掺不上假，那二年挣了几个钱。前几年济南石家庄土豆贵，我又伙同他人倒卖土豆，头一年挣钱了，第二年有一趟又赔了，原因是那趟又叫卖主掺了假，装车时，卖主请我去喝酒，没在跟前。他们在袋子的四周摆好的，当中夹杂小的和伤的，有的甚至还装了土块，人家查出来，一车土豆没给钱。仔细的研究，这些年赔钱的原因不是陪在价上，是陪在人的心上。做买卖要多一个心眼，我总结了，任何人都可以交往，任何人都不可全信。方富贵说：老弟，你说了半天，我没听明白，你倒是挣得多还是赔得多？张全林说：老哥，挣得咋也比赔得多，要不这些年我吃啥。方富贵说：那你这两年在干啥？张全林说：这两年铁石涨价，我和保定的一个朋友倒腾铁石，这回还不错，没人往里掺假。在我们这里往南五十里有一铁矿，我们在那里装货运往石家庄，回来的时候，再从那里装大米白面回运，方富贵说：你也下井？张全林说：哪呀！只是好奇，下去看看，人家在底下干一年几个月的都没事，我下去十几分钟就被下来的石头砸破了头皮。老板看我受了伤，叫我在这里歇几天，哎！那打洞挖铁石太危险，工作效率又低，如有能露天开采的地方多好。方富贵说：咱们这里地下全是铁石，你为啥不找能露天开采的地方？张全林说：耕地和有树木的地方国家不批。方富贵说：照你的说法，我有一块没有树木又不能种庄稼的地块。张全林上前抓住方富贵的手说：你那地块有多大面积？方富贵说：多了不敢说，二十五六亩是没问题，只是不知含铁量够不够。张全林说：咱们现在就去你那里，找几块石头标本，我去化验，如果能行，你可发大财了，事成之前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方富贵说：这没问题，你的头能行吗？张全林说：小伤，这就是别人花钱，如自己花钱我才不住院呢！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出了医院，打个车回了方家庄。
      方振回家把奶奶的事务安排好后，搭别人的便车回到了医院。进病房一看爷爷没有了，四处寻找，还没有，医院里派人帮着寻找，还是没有爷爷的身影，孙子傻眼了，爷爷去那了？可别有闪失？正在焦急的时候，爷爷乐呵呵的回来了。把孙子弄得哭笑不得。进了病房，方振问爷爷：您去哪了？叫我好找。方富贵说：爷爷在医院太烦了，到街里转一圈。按理说，这个老实人不会撒谎，对方富贵来说，这也是第一次撒谎，为啥撒谎，他自己知道。一者张全林说不可对任何人说，再者也怕事情闹不成，空欢喜一场。回家到那石头地拣几块石头，连家都没回就又回来了。孙子明知爷爷在撒谎，但也不便追问，也就不吱声了。第二天，爷爷要出院，方振只得办了出院手续。
       在医院回来，还的干那半道的活，搭苞米篓。快到秋收了，今年秋收可能要轻一些，孙子说了，他来和爷爷一起干。收完秋，把房子粉刷一下，就在爷爷这里举行结婚典礼。
      

草木一秋

先支持、明天来看。太晚了。

飞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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