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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流萤小梦 于 2014-2-26 17:46 编辑
花坛里我种的两棵月季开花了,一棵深红色的,花苞红中透着黑紫,像含而不露的隐忍。绽开后赛似火红的玫瑰,妩媚深情的娇容,夺人魂魄了。一棵橘黄色的,花瓣上飘洒着点点胭脂色,如少女浅浅的腮红,我见犹怜,由不得要多看几眼,方才罢休。还有一棵未开,我想,它也会不甘寂寞太久的。因为对它的未知,就有些等而待之的感觉,不迫切,一丝丝潜伏于一隅,做茧,让小小的希望有一天绕过圈圈旋旋儿悄然抵达,轻轻打开。
月季是我们的市花,易成活,也不需要繁文缛节的管理。所以在我们这里,大街小巷,房前屋后,有空地闲着的地方,月季是最常见的花了。除了冬季的霜雪天外,她开花的日子最漫长,且花色纷纭,种类繁多,每一株都开个一团和睦,喜气洋洋。尤其那些红色的花,在庭院,在花圃,在道旁,红不断地红,艳着眼睛和心,染成一种微醺微醉,是欲罢不能的喜欢。
国人偏爱大红大绿,不是没有道理的,白的花看久了,是惨淡凄伤。黄的吧,太夺目张扬。粉的,说是粉红佳人,权且溺爱一阵,是青春年少的颜色,太过娇嫩和轻飘。还是这红,温暖,喜庆,没人会置之不顾的。
花开就是个好,无论贵贱。去洛阳看到牡丹,那般的富贵雍容,倾国倾城,也不过一季的芳华,待零落,终是香消玉殒的女子,不堪回顾。女人自比为花,其实比的不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那是稀少的几位,小家碧玉也多不敢自拟,想想自己不过一棵普通寻常的草柯,遍地都是的那种。也开花,开在青春时日里,羞羞涩涩的朵,不讲筹谋地开。末了,最明媚的那一段自己都忽略了,哪堪别人。只剩下些惆怅,莫名的,在有雨的日子里,青苔般地蜿蜒衍生,让心荒芜一阵子。有一天,被文字曲曲折折地挖掘出来,结成一段明媚的忧伤。而昨日,昨日已远隔天涯了。
不知那些落花,有否伤怀,瓣瓣零落斑斑泪,有吧,花和女人总是被人相提并论,她们一定也有着女人秉性。女人,是这么善感的一物。
花有四季红,人却不能。青春短暂,一个清灵的呼哨之间,美好的日子已仓促而过,剩下的,都是忙忙碌碌的灰头土脸,所以女人总在千方百计地挽回岁月,挽回美丽,挽回花枝招展的旧日,不管不顾地做着奢想。尽管多有徒劳,费时费力,更费金钱。
上帝说,金钱,权利,名望,美丽。女人,你要什么?
女人说,美丽!
像花一样的日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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