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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在学校操场上踢球。运气很差，半天没踢上一个球，感觉自己像个陀螺，飞快地旋转着，出力不少，却总是围着什么东西转圈，一会儿围着人转，一会儿围着球转，一会儿又绕场转，累的像条狗，舌头伸得老长呼哧呼哧地散热。我决定改变战术，不如来个“守株待兔”吧，敌动我不动，稳如泰山。于是我悄悄猫在对方门将附近，蹲着发呆，闹中取静，顺带思索一下人生。
恍惚中，似乎发生了什么细微变化，周围世界卡通画起来，时钟指针慢条斯理心不在焉地一下一下拨动，马上要停下来的意思。一只蝴蝶停在空中静止不动。一阵风轻烟似的有气无力地，连发梢都懒得吹动一下就消融进凝滞的空气中了。更奇幻的是，足球朝我飘过来，像拉长的变形的肥皂泡，颤巍巍轻飘飘的从眼前慢慢滑过去，并发出像电力不足的电唱机里那样的浑浊拖长的怪诞声音，我还惊异地发现滑稽的皮球上五彩斑斓地映衬着一张恶作剧的小丑儿的怪脸，调皮地向我挤眉弄眼。
我觉得一切都很滑稽，争抢的球员呈现出各种夸张的姿势，像一群大傻子一样争抢着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他们傻乎乎地静止在空气中保持着手脚挥舞摆动的姿势，像一个个提线木偶，呼喊声像混沌水那样绵长柔慢。
我眨了下眼，一切重又恢复正常，球刚好落在我脚下，我惊喜之余，毫不犹豫一脚踢去，却踢偏了，刚好蹭着球的边缘，在我懊恼的眼神中，那个球滴溜溜地打着旋，像喝醉了酒似的连滚带滑哩了歪斜地滚进了对方的球门，进门！得分！
颁奖典礼上，一位大人物亲自给我颁奖，他微笑着向我表示祝贺：“踢的不错！怎么做到的？”
“嗯……瞎猫碰见死耗子，蒙进的！”我忙谦虚地回答。
“小伙子人很实在嘛，不错！学习生活怎么样？”
“嗯……还行，瞎混吧！”我又谦虚地回答。
“很好嘛，我就喜欢他这种单纯的傻劲儿！”
大人物用熊掌般的手掌使劲儿拍我的单薄的肩头，我感到那拍击的力道巨大到震得骨骼咔啦咔啦直响，并引发连锁反应，带动我周身所有的两百多块骨头像多米诺骨牌似的连环震颤起来，骨架在震颤中改变了排列顺序，打乱了细胞结构，诱发了基因突变，最后我发现自己竟变成了一只树懒，懒洋洋蜷缩着趴在一根光秃秃的树杈上。但是我并没有沮丧，这一变化似乎倒也符合我的个性，慢悠悠的生活，没有人打扰，还可以有大把时间来思考人生，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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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9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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