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十二）

百水 · 发表于 2023-3-6 09:42

　　老娘逼文水定娶春香女
　　
　　白文水归心似箭，一心想见娘，脚下如风，刚踏进自己的家门槛，高声叫妈妈：“妈妈我回来了，妈妈我回来了！”母亲听见儿子的声音，见儿子回来，连鞋没穿跑出来见儿子，高兴的抱住儿子，留下了热泪，白文水是五尺的汉子，搂在怀里，看看了又看，亲了又亲，拉着儿子的手说：“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想死妈妈了。”文水给给妈妈擦着眼泪。“妈妈您不要哭啊？”“不哭不哭。妈妈高兴，妈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东庄春香姑娘很爱你，你不在家的日子，天天来照顾我，帮我去县城加工面粉，早晨踏露水珠去，晚上顶星星回来。队里分定量粮食、柴火。帮我把东西背回家，常常来伴我。妈妈有春香姑娘的照顾，孤老婆子有了奔头，你安心的给毛主席干，做出点名堂来，为毛主席争光。我们娘俩就等那一天了，你父亲走的早。那时，家里穷。讨饭都难？我没想到我们有现在，我喜欢春香，春香在我身旁，是我的福份啊？俊俏的春香姑娘像天上的织女。瓜子脸，深酒窝那是有百年之好喜像，长长的辩子连着我的心，高高的个苗条的身体，妈妈喜欢，你一定娶春香姑娘，是我的心愿！”妈妈看着白文水，眼泪不停的流，一滴一滴的流在白文水身上。“妈妈到屋里说。”白文水扶着母亲进了屋，让母亲坐下，妈妈接着说：“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爱流泪，过去流下的是伤心的泪，今天流下的是高兴的泪。春香的母亲来提亲，我应了下来，那么好的姑娘，人好手巧又勤快，妈妈喜欢她，你是好儿子，她是好儿媳，我高兴的几天都没睡觉，我下了定礼就等你回来去登记。太巧了，妈妈这可熬出头了”
　　
　　泪水流在白文水的身上，好像沸腾的水浇白文水的心，白文水的头爆炸了，金星在眼前飞，他昏昏沉沉的看着孤单的饱经了风霜的老母，妈妈，呆呆的依在母亲怀里，思绪万千。想到自己的老娘，
　　
　　老娘孤单半生缘，为了育儿难睡眠，。
　　
　　煤油灯下纺车转。清晨交线去换钱。
　　
　　手握老茧烈日下，北风吹的皱纹添。
　　
　　白文水眼望着老娘，想告诉老娘有了心上人，天下最好的女姑娘，爱我救我的女人，他要说出口，想起老母的幸酸的过去，怕惹老娘生气，不敢顶撞养育自己的母亲，老母的一生太难了。白文水在母亲面前落了泪，白文水忍着不敢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擦去眼泪“妈妈我太累了，相亲的事，等我办了事再说，现在我没有功夫啊？”一骨碌躺在床上。泪水含在眼睛里，
　　
　　妈妈看见儿子的泪花，没看到儿子的微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为儿子擦着眼泪。
　　
　　白文水的父亲叫白俊美，劳动好，身体壮实，高高的身材，大眼睛，重眉毛。圆圆的脸上有一个红痣，长在两眉中间的印堂上，天生的美人痣，在村里是百里挑一的好小伙子，嗓子好，在村子里文化队演评剧小女婿，扮演田喜哥，深受村民的欢迎。
　　
　　白文水的母亲叫李凤兰，长长的黑发扎两个辫子像古人说的，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在文化队戏班子演小女婿扮演杨香草配和默契，获得评剧大赛全县第一名。日久生情，心心相通，结为夫妻，恩恩爱爱生了个小宝宝，文文静静的。甚是爱人。白俊美起名叫白文水。好日子不常，天灾人祸一场瘟疫爆发，一夜之间夺去了白俊美的生命，风雨泪花，伴随着李凤兰，年仅八岁的白文水去了父亲，母子相依为命。白文水是她的希望，是她的灵魂。苦熬岁月，在政府的帮助下，免费上了学，白文水中学毕业，为陪伴母亲，绰学务农，母亲为报孝的祖国，劝说儿子白文水参加社会教育运动，锻炼自己。白文水远离母亲来到古青县，在社会教育运动中成长。
　　
　　一夜，白文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清晨，做了卫生，吃了妈妈亲手做的玉米粥：“妈妈，我去供销社。”妈妈说：“公家的事小也是大事，家的事在大也是小事，那你就去吧，趁你在家你和春香去公社登记。”老母亲送儿子出了门。还唠叨那老话：“你登记了，我心里踏实了。”
　　
　　白文水离开母亲，到供销社联系编柳筐的事，高高的山峰，白白的云彩，蓝蓝的天空，他都不想看上一眼，他的心是碎的，他的牵挂思念难以平静。面对着高山面对白云，他用歌声发泄心中的苦恼，优伤。
　　
　　高山难挡白白的云，心里难忘阿妹的恩。
　　
　　风沙里妹妹牵哥手，黑夜茫茫啊把路寻。
　　
　　渡河遇难是妹妹救，情深恩重啊难离分。
　　
　　妹妹是我心中的魂，今生今世的好知音。、、、、、、。
　　
　　白文水一路上高唱着歌，心里才平静些，他来到供销社见到了张主任手拉着手来到主任办公室说：“，白文水你风光了，四清队员人人羡慕，”白文水说：“你过奖了，我在学啊？我这次来我是求您，支持我啊，张主任笑着说：“一定的”白文水详细介绍了古青县的菜园村的经济状况，那里有大量的柳条，可以为我们编织水果筐。张主任笑出声来。
　　
　　“小白你长大了，你也会为人民服务了，南北沟通发展经济，你立了头功啊！今年水果丰收，缺少大量的水果筐，有多少筐你就就用火车发多少，这就是雪中送炭，急人所难，一言为定，保证供应。需要资金那就先订合同，付百分之五十的款项，我并派技术人员教编筐技术，你一定不要违约啊，”
　　
　　“感谢您，对我的支持！白文水握紧了张主任的手”
　　
　　白文水和夏营供销社张主任有了约定。过两天去古青县签订合同。白文水很高兴，完成了心里的夙愿，为菜园村办柳编厂有了底，愿早日成为现实。
　　
　　白文水离开供销社大院，没有高兴起来，马志芳在他的心中时时难忘，春香的出现，自己的脑子满是愁云。这件相亲的事让他进退两难，面对现实他不愿意让母亲伤心。母亲的泪水流了一辈子，今天有了笑容。他感谢春香，让妈妈有了微笑。一阵一阵的心痛，他在路旁的树荫下小河旁，静静的思考起来，回家后难以面对自己娘啊。
　　
　　“小白同志！”娇滴滴的喊声，温柔善良的姑娘站在他面前，白文水愣住了，王秀霞笑着，
　　
　　“你不认我了？”
　　
　　“秀霞！王秀霞！”
　　
　　王秀霞很愉快。看着白文水
　　
　　“你没想到吧！真是有缘啊？你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你的为人在感动着我。你的影子时时在我的脑海里，思念你想你，不知何时再见到你。就在那天晚上，爸爸在生产队里，队长发愁永定河畔的那么多的柳树条、洋槐条年年当柴来烧火，要编些产品，换些钱来那有多好！爸爸想起了你，把你建柳条编织厂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队长，队长高兴的叫我快和你联系，我就赶来了，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千里有缘来相会啊？原来好事都在笑谈中啊。”
　　
　　王秀霞高兴地伸出手，白文水魂飞四散，情海茫茫，。在他的眼前，马志芳、王秀霞，郭胜敏、王春香都向他伸手，白文水的心凝固了，傻傻的，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王秀霞看到白文水愁容的脸，紧锁的眉，没有伸手，一言不发。
　　
　　“白同志你不高兴啊，我是爱你的，才来找你，如果柳条的事办不了可以不办，何必这样，我也不是向你求婚的，，我百里之外来找哥哥，你冷冰冰对我，我太伤心了。在你家门前，你太无情了。”
　　
　　王秀霞泪如雨下。说完不是求婚，依在白文水怀里。白文水面对着王秀霞有说不出的辛酸和痛苦，白文水也流泪了。像遇见亲人一样的抱住了王秀霞，泪水绵绵，情亦难书。王秀霞看见了白文水那样子，心里一定有满腹的心事，她把自己手绢递过去，白文水接过来擦着眼泪：
　　
　　“对不起你，我慢待了你，你恨我打我，我都接受。我的心都没了，掉在了爱情的大海里，淹淹一息啊！
　　
　　王秀霞面对白文水，
　　
　　“人生是离不开爱的，人与人有了感情，有了缘分的那时候，会说我爱你，我现在还早啊？何必吓坏你呢？你的善良你的心诚，我才相信你的，求你来为万庄的社员办件好事。”
　　
　　白文水如梦清醒，连连道歉。
　　
　　白文水和王秀霞静静地坐在河边，看着潺潺东去的流水，看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浪花，看着那可爱的白白的羊羔跪在母亲面前，吸允着母亲的奶水，满面愁容的白文水向王秀霞述说自己发生的事。
　　
　　“不是我不欢迎你，是我的头脑里烦恼的事使我晕了。秀霞原谅我吧！”
　　
　　“我会原谅你的，在茫茫的情海中，你更应该有主见。看得深，看得准，爱的风光。母亲的爱是伟大的，她生育了你，养育了你，为你流尽了心血。你想到没有，你的那一半，爱你一辈子，温暖你一辈子，在你事业的背后，帮你事业成功女人，在你的港湾里，享受一生的幸福啊，”
　　
　　“马志芳那么好的姑娘啊，你要珍惜，你要好好的爱她。呵护她，她不怕死来救你、保护你，她的心中只有你，她的心像白云一样纯洁，他才是你的好伴侣。我喜欢你，现在只有做你的终生的朋友啊，是因为认识你晚了，我迟到了。”
　　
　　很风趣的笑了起来，白文水听着王秀霞的声声劝导，心里舒服了很多。
　　
　　“文水哥，好好的劝母亲，爱心的解释，千万不要一时的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秀霞，你对我的热心和帮助，秀霞，我谢谢你。”
　　
　　最后，白文水把供销社需要大量柳条的事说了，回去后一定把菜园村和万庄联合起来，办好柳条编织厂。
　　
　　白文水为王秀霞背起了书包，一起回家，在路上王秀霞观不完的山山水水，看不完的鲜花美景。赏心悦目，心情激动，拉起白文水的手：“白文水同志，我给你唱一支我写的歌啊。
　　
　　“春到百花丛，花开迎春风。
　　
　　能有几时香，转眼白头翁。
　　
　　春花情意重，秋霜花儿空。
　　
　　君爱花仙子，珍惜这一生。”
　　
　　歌声悠扬在群山中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