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

嘉禾 · 发表于 2024-3-25 14:03

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小米摸不着头脑，抬眼一看，是老板娘怒不可遏的脸！她瞬间蒙了。连忙挣脱老板的怀抱，一口气冲出了美容院的大门，在街上狂奔。她不知去哪里，不知何处是她的归宿。

这时老板王力也醒悟过来了，愤怒地推开老板娘的纠缠，回家拣了几件衣服也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独自留下老板娘，在美容院里一边哭一边大叫：“你这个老色鬼，怎么这么没良心，竟敢在我美容院里勾搭我的员工，真是太不要脸了！”

大家一听到老板娘的哭叫声，都吓得不敢出声。

过了很久，老板娘张丽可能也哭累了，声音渐小。

这时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光景的女员工，走到老板娘身边，对她说：“别生气，咱们回家。男人都是这样的”。连哄带拉，把老板娘骗回家了。

老板娘走后，大家都议论纷纷的。

有的说：“这老板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姑娘下手呀，他都可以做她父亲了。”

也有的说：“不会吧，平时老板对员工都不错的，他只是喜欢开开玩笑而已，没发现他图谋不轨呀！”

更多的说：“不会的，老板不是这种人，一定是老板娘多疑了，我总觉得她有点疑神疑鬼的。”各种说法都有，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后来，一个看到事情整个过程的员工说：“那天老板看到小米手上戴的一个银镯子，觉得很眼熟，就把小米叫到平时做美容的一个小房间，要小米把手镯给他看看。看完之后，他脸色突然变了，慌乱地问小米：‘你这镯子哪里来的？’小米说：‘是姨婆交给我的，说凭这个可以去找我的父亲’。老板一听，就一把抱住了小米。小米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老板娘一个耳光就扇过来了，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事情发生后，小米就跑出去了，老板也负气离家出走。丢下了气得不要不要的老板娘，和疑问重重的美容院员工。

二

一晃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老板和小米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

老板娘张丽实在忍不住了。就给老板打电话，但他不接，给他发微信，他也不回。老板娘虽然很生气老板的气，但她心里明白，仅凭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也不能说明他们就一定有问题。她想，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再加上小米自从被她扇了一个耳光跑出美容院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更增加了老板娘的焦虑。她既怕自己的老公和这小妖精私奔了，从此抛弃她娘俩；也怕小姑娘出事，毕竟小姑娘只有18岁，她跑出去时口袋没带一分钱，如果真出事，人家家里人会找她麻烦的。她越想越怕！也连忙给小米打电话了，她也不接。老板娘这几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做才好。

就在老板娘焦急万分的一天傍晚，老板满脸憔悴胡子邋遢地回到了家。第一句话就对老板娘说：“我对不起你，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去找小米。”

老板娘一听傻了，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一听老板这么一说，就更加肯定她老公和这个小妖精一定又关系了。气得她躺倒在地，打滚放赖地撒气，又哭又闹，嘴上骂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你来到我们家时，你一无所有，是个穷光蛋，是我收留了你，和你结婚。现在日子好了，你却要抛弃我和儿子，和那个小妖精走，你还是人吗？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这个千刀万剐的！”

老板王力任由老婆怎么骂，也不回一句话，拎着一个简单的包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愣是把老板娘丢在家里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走后，老板娘为了儿子为了生意，也只能打起精神恢复正常状态。照常上班下班，管理美容院，伺候上小学的儿子。只是有一次儿子问她“爸爸去哪里了”时，她才发觉丈夫离家已经快两个月了。于是她一边安慰儿子说：“爸爸去外地拓展业务了”。一边她就到美容院的职员中，去侧面打听一下，丈夫平时的表现以及到底他和小米，有没有什么不伦关系。起先，她问谁，大家都回避，都打呵呵说：“老板人很好，我们真不知道他与小米有什么关系”等等。

有一天，她去小米房间搜查证据时，无意中翻到小米箱子里有一张很旧的照片。她认真地看了一眼，突然觉得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很眼熟，再仔细看时，她一下蒙了！这分明就是她老公呀！只是照片上的人比他老公要年轻，和他一起照相的女人也很年轻。但可以肯定不是小米，可又有点像小米，这个女人是谁呢？老板娘想我一定要搞清楚。于是她先联系丈夫，丈夫依然是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然后她又给小米打电话，小米关机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平时和小米关系不错的小刘。叫她给小米打电话。小刘起先不愿意，老板娘就好说歹说，并且保证不追究小米的过错，但小刘找各种借口推脱。

就在张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天晚上她实在太累了，不想做饭，在接儿子放学的途中，就带儿子到附近的餐馆吃饭。她和儿子刚坐下，一抬头发现远处厨房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儿子眼尖，就对张丽说：“妈妈看，那不是我们美容院的小米姐姐吗？”

张丽定睛一看，果然是小米。她来不及点菜，直接冲到厨房，拉住了小米，小米一看是老板娘，吓得脸色铁青了！她想挣脱老板娘的手，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力气太小，被身高马大的老板娘抓得死死的，怎么也摆脱不了。

小米其实没有走远，她也舍不得走远，因为她有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呢！她一直就在附近的餐馆打工，吃住都在那里。恰巧那天就被老板娘吃饭碰到了。

老板娘抓到小米，就把她拖到了餐馆外的马路旁，气急败坏地问：“我老公在哪里？赶快叫他过来！”

小米带着哭腔说：“您先放开我，我手被你抓疼了。”

张丽放开了小米的手，说：“你别想跑，我不会再让你逃跑了”。

小米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跑，只是您别打我，”喘了口气，小米又说，“我和老板什么事都没有的，我只是把他当作父亲一样，我父亲和老板差不多大的。”

老板娘本来看见小米是非常生气的，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发软。但一想到老板因她而离家出走，就又气不打一处来，说：“我老公在哪里？你这个小妖精把我老公藏哪里了？”小米一听，连忙说：“我不知道老板在哪里？他不在家吗？我也想找他呢，我有很多事要问他”。

张丽一听就又问小米：“你真不知道老板在哪里？”

“真不知道”。小米回答。

张丽想了一下，就又对小米说：“你给老板打电话，叫他回家。如果你们真没有什么事，就叫他回家说明白。你敢吗？”

小米很快回答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嘛！”

于是小米就立即要给老板打电话，一摸口袋，发现没有手机。她才想起来，那天她仓促从美容院跑出来，手机一直丢在美容院，最近两个月她都没有用手机。本来老本娘想把手机借给她打，一想到王力一看是自己的电话肯定不接，所以就对小米说：“你和我一起回美容院吧”。

小米一回到美容院，老板娘暂且把给老板打电话的事放到了一边，神神秘秘地就把小米拉到了小房间，大家一看老板娘把小米拉了进去，都围过来了。他们怕老板娘又要揍小米。如果真要发生这样的事，她们会上去拉住老板娘的，毕竟小米只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如果她真和老板有什么，那也是老板勾引她的，她年幼无知是没有什么大错的。

老板娘把房间的门随手带上，然后拿出小米收藏的那张照片，问小米：“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小米一看老板娘手中拿的照片，眼泪一下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哽咽地说：“是我爸爸妈妈。”

老板娘一听，愣了半天，然后追问道：“你再说一遍，他们是谁？你爸爸妈妈？”

小米肯定地点了下头。

围在外面听他们谈话的小刘也恍然大悟地说：“是她爸爸妈妈呀，怪不得老板对小米那么好呢，仔细想想他们俩长得真有点像呢，他们都有一双大眼睛，嘴巴鼻子都很像呢，原来如此！”

其他人一听就糊涂了，“照片上人是她爸妈，与老板有什么关系呀？”

小刘告诉大家：“你们不觉得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很像老板吗？”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房间里的两个人冷了半天后。老板娘回过神来问小米说：“我老公看到这张照片了吗？”

小米摇了摇头。老板娘又问：“我老公为什么要送你银镯子？”

小米说：“不是老板送给我的，这镯子本来就是我的。那天老板看见我的镯子就把我叫到房间，叫我把镯子给他看看，他一看就变了脸色，然后把我揽进了怀里……这时您就进来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吓得拔腿就跑！老板娘，我真的冤枉，我不知老板为什么要拥抱我？我也不知你为什么要打我？”说着说着，小米又流下了眼泪。

小米也许还蒙在鼓里，但老板娘已经明白了八九分。面对着这个孩子，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喃喃地说：“对不起，你现在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正常上班，我去把我老公找回来，问明白，给你个交代，然后再做打算。”

于是老板娘调动了她的所有人脉，终于把正在全力找小米的老板劝了回来。

三

老板回家一看小米好好地在这里上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然后才如实地给老板娘做了如下的叙述：

“事情要从20年前说起，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偏僻村庄，我们那里四周是山，交通不便，落后闭塞。因此非常贫穷。又因为我们家兄弟姐妹很多，所以我们家在当地就更加贫穷了。初中毕业时，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同学，一起考上了我们县城的高中。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可是父母供不起我读高中，我只能辍学，出去打工。那时我们已经相好了，她家在当地是比较富裕的，她很顺利就去县城读高中了。为了她，我就去县城打工，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在女朋友高三那年，临近高考时，我为了鼓励她给她加油，就省吃俭用送了她一副银手镯，上面刻上了我俩名字。女朋友非常高兴，那晚，我们俩就在我宿舍聊天聊到很晚。刚好那天是周末，同宿舍的人都回家了，宿舍只有我一人。以后发生的事，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老板说到这里，深深地陷入到了回忆中。

“过了一个多月，女朋友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我当时一听，觉得万分羞愧，不知如何是好，那年我们才18岁呀，没有阅历没有经验，更不敢对任何人说！我们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最后我只能提议把孩子打掉，但我女朋友就是不愿意！她认为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们没有权利伤害她。于是她没有和父母提议就退学了，我只能带她回老家，向她父母提亲，准备和她结婚，虽然我们年纪还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但在农村可以先结婚，等到法定年龄再领证也不是没有的。可当时的现实是，我家兄弟姐妹多，日子过得很贫穷，她妈妈死活也不愿意，到我家又吵又闹的，让我在那里无法生存。我就只能委托她最亲近的姨妈照顾她。我自己决定出去闯闯，赚点钱再回家娶她，她也同意了。”

“我先后去了很多地方，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活都做过，好不容易省吃俭用赚了2万元钱，准备回家娶她。可是就在这大半年时间里，我回到家乡后，家里人却告诉我说，你赶快走吧，你女朋友已经生孩子死了！你赶快逃跑吧，否则被他们家人发现，一定会找你算账，甚至会杀了你！她父母已经伤心欲绝了，你千万别再刺激他们。我父母连推带搡把我赶出了家门。”

老板继续说：“我就是不相信我女朋友会死。我到处去找她，凡是我们家乡的角角落落我都找遍了，我花费了4年时间，花掉了2万元的积蓄。从19岁找到23岁，直到有一天遇到她的表哥看到我满脸疲惫，人瘦毛长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才带我去了她的坟头。她表哥说：‘她真的是生孩子死的，你别傻了，不要再找了。忘记她吧！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我听了他的话后，呆滞了半天，然后就瘫坐在她的坟前，她表哥什么时候走的，说了什么话我都全没有听见。那晚我就一直坐在她的坟前，流尽了我所有的泪，对她絮絮叨叨地忏悔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走的越远越好。于是我就一直往北走，走一路打一路工，一直在我31岁那年遇到你了。是你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才让我慢慢治愈了心中的伤痕。我也曾经对你说过我谈过一次恋爱。但我没有具体对你说得很详细，因为我不敢揭开这块伤疤。”

老板娘听老板讲完这个故事，不由自主地哭得稀里哗啦的。没想到自己丈夫还有这样痛心的过去，自己对他真的关心不够啊！此刻，她自己在心里就有点内疚之感了，老板娘接着问：“你后来一直没有回家吗？也没有问孩子是否真的夭折了？”

老板说：“我也怀疑孩子没有真的夭折。但我曾经回去过几次，没有人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所以我就一直有个心结，只要看到18岁左右的孩子，我都要多看几眼，我总觉得我的孩子就在我的身边。直到遇到小米我就觉得她非常熟悉，看哪里都觉得像某个人，所以我就对她特别好，总是想去接近她，照顾她，你不是也发觉我对她特别好吗？当某天看到她手上的银镯子时，我才明白……“说到这里，老板流下了眼泪。

老板娘彻底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觉得万分愧疚！于是叫人把小米也找来了。

小米见到老板娘，连忙说：“老板娘，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和老板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把他当作……”

没等小米说完，老板娘一把拉过小米说：“孩子，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小米仰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板娘，心里想：她是怎么了？原先对我恨之入骨，几乎想杀了我，现在突然又对我这么温柔，这莫不是什么陷阱吧？小米想到这里，连忙挣脱老板娘的怀抱，急急地对她说：“老板娘，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一直把老板当作父亲……”

没等小米说完，老板娘赶忙说：“孩子，他就是你的父亲呀！”

小米一听蒙了，什么？他是我父亲？

这时老板告诉小米说：“孩子，当我看见你手上的镯子，又听你的朋友说你在找父亲时，我就明白了。所以把你叫到小房间，叫你给我看镯子。当我看到镯子上刻的名字时，我就彻底知道你是谁了，所以激动地把你一把搂进怀里。正当我要告诉你，我是谁时，我太太看见了，上来就给你一个嘴巴，你就负气跑出去了，我就想跟着你出去告诉你，可她抓着我不放。等我挣脱了她的拉扯，你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为了去找你，我已经做好放弃现在安逸富足的生活和太太离婚的准备了。因为我觉得亏欠你们母女太多了！是我害死你母亲，是我让你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我真是罪孽深重啊！”说到这里，老板王力又一次流下了忏悔的眼泪。

老板娘给老板递过了一张餐巾纸，自己连声说：“都怪我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猜疑！”。

停了一会，老板娘又对小米说：“这么多年你都怎么过来的呀？你给阿姨说说。”

四

小米开始叙述她十八年的人生。

“我从记事后就在姨婆家，是姨婆带着我生活的。记得我四岁那年，姨婆告诉我说，你表舅表舅妈很喜欢你，你就去他们家吧，姨婆老了带不了你几年了。于是我就跟着姨婆的儿子儿媳去了他们家。后来我才知道姨婆的儿子儿媳结婚5年没有生孩子，所以就把我过继给他们。开始他们对我不错，可过了几年，他们自己生了个儿子，就不待见我了，最后竟然不要我，把我又送回姨婆家。那时我已经小学毕业了，姨婆也已经是70多岁的老人了。

等到我初中毕业那年，虽然我考取了高中，可是姨婆实在没钱让我读高中。有天晚上姨婆把我叫到身边，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姨婆说:‘你妈怀你时，你外婆一定叫你妈把你打掉，再复读一年考大学。你妈坚决不同意，要把你生下来，这样你妈就和你外婆家决裂了。你妈当时只有18岁，她平时和我最亲，你爸又把她交给我照顾，我看她实在可怜，就收留了她。等她把你生下来后不久，我就觉得她心情特别抑郁，有一天晚上，她告诉我说：‘你把这个镯子保存好，等孩子大了，让她拿这个去找她的父亲。’说完就出去了。我觉得奇怪，就跟随她到了外面，由于天太黑，我又怕她看见，就离她比较远，不一会就不见了她的踪影。我心想她心里不舒服，让她出去透口气吧，我就回家带你了。等把你哄睡着，我自己也困了，就躺下睡了。可是早晨一醒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有早起的人看见你妈已经在河边的树林里上吊自杀了。从此，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现在我也老了，真的不能陪伴你多久了，我把这个镯子给你，你去找你的父亲吧。有人说在北方看见你父亲，你就一路往北打工，去找她吧。’”

小米继续说：“听了姨婆的话后，我一点也没犹豫，虽然当时我还不到17岁。我很快收拾了一点简单的行李上路了。一路朝北，什么工我都打过，只要给我吃的和住的就行。一直走了一年多，到了黑龙江。起先我在一个饭店做服务员，做了几个月饭店倒闭了，我就失业了。恰巧那天美容院的几个姐姐准备去那个店吃饭，结果看到店铺关门了，又看到蹲在门口的我。其中一个姐姐就对我说：‘小姑娘，你们店怎么不开门呀？’我说：‘倒闭了’。那个姐姐又说：‘那你怎么办呀？’我就流泪了。姐姐们看我这么小，可怜兮兮的，就商议了一下说：‘你一个在外面过夜要冻死的，今天跟我们回去，我们问问老板娘能不能收留你。’于是姐姐们就把我带到了你们这里。谢谢老板娘收留了我，才有机会遇到我的爸爸，这真是神的旨意呀！”

听到这里，老板王力早已是泪流满面，老板娘也眼睛湿润……

老板娘此时果断地对小米说：“孩子，你就留在我们家，我们家有了一个10岁的儿子，你就是我们家的女儿了，这样我就儿女双全，凑个好字了。谢谢女儿你来到了我家，我一定像对待儿子一样对待你的。”

老板娘这句话一出口，让这父女俩都呆住了！没有想到老板娘这样善良，这样通情达理深明大义！

老板王力激动地说：“老婆你真是个好人！当时我穷困潦倒时你收留了我；现在你又接受了我可怜的女儿。今生我对你真是无以为报呀！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把我们美容院生意做的越来越好，让我们一家四口的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说完这话，早已放学回家的10岁儿子，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全过程，此刻也羞怯地叫了声：“姐姐！”

老板听到后，把儿子拉到身边，老板娘把小米也拉到身边，全家人热泪盈眶地抱在了一起，早已围在外面的员工，看到这感人的一幕，都激动地响起了雷鸣般地掌声！

从此，我们经常看见老板娘站在门口，含情脉脉地目送着一个上小学一个上高中的一双儿女上学去，一直到姐弟俩嬉笑打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她才转身回家。老板也常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这感人的一幕，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