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2527|回复: 1
收起左侧

[悠幻玄谜] 夜妖

[复制链接]
TA的文集

1万

爱心

11

威望

2414

草苗

金果王LV.14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积分
16390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12-2-7 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最想要的就是忘记我所拥有的,离开我所熟悉的地方。
    这是我多年前写下的一句话,某个午夜,我把我长长的QQ拉上拉下,停在一个灰色的头像上,我点击看她的详细资料,那个棺材式的框框里安静的躺着这具文字的尸体,散发着新鲜的,腐败的气息。
    ——题记

    我生活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城市里。
    这是一座在慢慢下沉的城市。
    这里的楼房很高,通体发亮,像一根根竖立着的灯管。人们就像在灯光旁边徘徊的蛾虫,匆忙,毫无目的的消耗掉短暂的生命。
    我们所处的世界是无比光明的,但我们的内心却是灯下最深的阴影,那是灯光无法到达的地方,早已长满了湿漉漉的苔藓。
    灯光只是把黑夜映照得更暗。
    没有月光的城市的夜晚,是虚幻的。不真实地存在着。每天一个人走在霓虹灯下,看着自己不断幻化的影子,我都以为自己会碰见一个跟夜一样虚幻的女子。
    一个在夜间潜伏着的妖精。
    当我拐进一条小巷。
    当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
    她就在我身后用夜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像来自母亲子宫的呼唤,遥远的,清晰的,飘摇的,无法抵抗地侵入我的身体,我在一瞬间就会被她迷惑,脑子变的空白,慢慢的转过身去,慢慢的“哎”一声,然后我就被她勾走了灵魂。我成为了她的一个猎物,我是那么不甘心,我会把我的爱,我的怨恨,我所有的悲欢喜怒全部带去。那里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汹涌着,激荡着,低低地咆哮着,要吞没所有在其中挣扎的灵魂。而这些无数的灵魂和她的灵魂纠缠在一起,等待着她去寻找下一个在没有月光的城市里虚幻的存在着的男人。
    我们的肉体行尸走肉地生存在这个光亮的城市里,灯光把我们照的惨白。像一只只绕着灯光爬行的蛾虫,匆忙,没有目的,直到被这光灼伤,焚烧。我们都不是能浴火重生的凤凰,那明亮,只会把我们焚烧成灰,然后飘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永远消逝。
    涅磐只是一个传说。
    我喜欢这样慢慢摸着我怀里的小妖。
    小妖是一只黑猫,我摸它的时候它就很惬意的半眯起眼睛,收起爪子,轻轻的挠我。
    男人单独和猫在一起是件很奇怪的事。
    在几乎所有的爱情故事里,中间似乎还需要一个女子,一个喜欢猫的女子,猫是地狱的守护精灵,也是地狱和人间的信使。
    小妖是主动跟我回家的,和所有喜欢我的女人一样。我在夜里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我以为它是夜的宠物,是的,我心中的夜妖的宠物。
    当时我只是看了它一眼,它就慢慢的从墙角的阴影处走了上来,跟在我的脚后跟后面回到我的住处。
    我们的生活互不干扰,每天我去上班的时候,它也跟着出门,消失在夜色中。而我黎明回来的时候,它也按时地在门口等我,窝在我的怀里一起睡去。
    和地沟里的老鼠一样,我过的是夜生活。
    “小牙。”我的客人都这么叫我。
    我是一家酒吧的大堂经理。我的工作就是就是每天拉一些固定的客人过来消费,然后每个月按台次抽成。其实,更实际的工作就是陪顾客喝酒,聊天,打情骂俏,最后给他们介绍他们最需要的东西,一个同样空虚的男人,或者女人。
    我不是很喜欢说话,在我们这一行来说是个最大的缺陷,但我却因此有不少固定的顾客,他们对我的安排很满意,他们酒喝过头了会对我说“小牙,我就喜欢你的沉默,你很知道我的心思。”
    我只是笑。他们的心思还不都是一样。
    我的顾客中,来这里的女人都喊我“弟”,她们似乎很了解我,从不要求我干其他的事,她们都是一些大龄的白领或者有钱的居家女人,和男人的明目张胆不同,她们的生活比我们想象的要空虚,可是她们又不愿,不能身陷在情感世界里,她们只是在头脑发热时需要瞬间激情的挽救,渴望像毒品那样让她们无药可救的快乐。激情过后,她们又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她们的空白世界里。
    等到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目标和乐子的时候,我就站在吧台旁边的阴暗角落里,喝一杯解酒的柠檬茶。我的酒量一直不够好。
    我像一只疲惫的狼一样打量着我的丛林。我已经失去了主动出击捕捉猎物的能力。
    “牙子。”在这脆弱的黑暗里,总有一些自以为是,愚蠢的兔子主动送到我的面前。这多是一些陌生的孩子,跟那些装青纯的女人不同,她们是故意装成熟。我不知道我更愿意接受哪一种,那些女人都很聪明又很直接,每次都是点到为止,显现她们成熟的一面,互不相欠。
    而这些孩子,叫我“牙子”的孩子,她们就像我喜欢喝的掺了雪碧的劣质葡萄酒,又甜又涩。她们大都定定的看着我,嘴角边还有唇膏不均匀的痕迹,我冲她们微笑,只是微笑。我知道我的笑是苍白的,却充满了残酷的诱惑,我可以抬抬手给她们叫一支免费的啤酒。我不知道她们是谁,我也不用知道,我只要知道这也是我以后众多客人中的一个,可以随时装青纯的女人。她们会成长的很快,这里的一切都是激素,啤酒,灯光还有迷茫的眼神,在这里一个晚上学到的东西比你在学校的那几年都要多,当你一觉醒来,头脑发涨,看到身边躺着的陌生的异性时,你会觉的你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演奏开始前的试音。
    就好象,你刚出生就要回答一个谜语,现在这个谜底解开了,你是这么的平静的接受下来,太长的时间已经让你学会如何去面对现实,或者,你觉得很虚幻。
    人生是一场游戏,而你现在开始懂的游戏的规则。
    一切都按着既定的程序进行,混乱却清晰。聊天,喝酒,上床,然后知道她们的一些小秘密,真实,或者虚假。而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体,****,一些不痛不痒的甜言蜜语。我得到总是会比较多,她们可以带给我真实的价值,那是我的需要,不是目的。
    没有一个人会傻到赖上我,即使是这些装成熟的孩子,当我起身离开她们的时候,她们的要求只是一根烟而已。当然,她们刚开始的时候也会无所适从,但是她们不会卸下伪装,她们会很成熟的跟我说再见。然后带着不同的男人在我面前晃悠,殷勤的给她们买红酒和玫瑰。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是个高明的猎手,我在那些老鼠的屁眼里塞了个豆子,自然有成批的老鼠主动的来到我这已经疲惫的狼的深林。
    我是个卑鄙的强盗,不,比强盗更下流的窃贼。
    我一直在等待自己成为猎物的那一天,比我更狡猾的必定是个懂得魔法的妖精,一口一口,吞掉我的灵魂。
    我从来不带这些人回家,因为黎明的时候,家里有我的小妖,我们的生活没有冲突,我也不想打乱它的生活,给它制造某种不安,也是给我自己制造不安。
    我知道我是应该在路上,在门外被夜妖吞下灵魂。一口一口。
    我不知道她属于那种女子。
    她已经来到这里几天了,坐在固定的座位上喝固定的酒给固定的小费,每次都买一支玫瑰,插在自己面前的玻璃瓶子里,那是有光照得到的地方,在玻璃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而自己则是坐在阴影里,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她肯定知道我在同样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她。喝着解酒的柠檬茶。
    每天她都在固定的时间里离去。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隐隐的疼痛。
    我的房间里除了有小妖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最欣赏的女孩,是的,她是个单纯的女孩,我愿意这么认为。她就住在那台17寸的黑白彩电里。
    我的这台电视只能收到一个频道。每天下午5点30的时候,我都要打开电视,准时收看动画片,我不记得我看过哪些动画,但我记住了她,动画节目的主持,教小朋友英语的女孩,喜欢她“enheng”的歪下头,微微地对我笑着,我也总是跟着微笑。
    看着她说“下次见”,然后幸福的陷进沙发里,带着感伤,幸福的发上半天呆。
    有所期待的生活是充实的。
    这是我所有的恋爱。
    直到有一天,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幸福我的痛。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想起电视里替换她的那个毫无表情的女孩,我连打开电视的****都没有。
    她坐在对面,我安静地盯着她慢慢地喝着价格不菲的红酒。我把杯中摇摇晃晃的柠檬茶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然后把整片柠檬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味道。她的眼睛在跳跃烛光下闪烁,透着些许的疲惫,疼痛和怜惜。
    她似笑非笑地看我。我感觉我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我所有的心思都逃脱不掉她那深深的眼眸。
    她的脸上有暧昧的妆容,淡淡的眼影和唇影。微卷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闪烁着黑暗的光。不带任何的品饰,裸露出白皙的脖子和肩膀,像半涨开着的玫瑰,留下了恰好让男人想入非非的空间。她那光滑细白的腿总是在夜间出现在让人昏迷的酒吧,带着暧昧的笑容。
    她叫我坐在她面前,却不和我说话,独自喝着红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差点被她迷惑。但她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她有着很强烈的不安全的感觉,她试图封闭自己,试图逃避。
    她和我一样,都是生活空白贫乏的人,必须有所依赖。我们都是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人。
    人们都在追求美好的生活,当这些无法实现时,就选择了逃避和封锁。
    我们酒吧有个固定的时间段是DISCO时间,我剪接的碟片里有着低闷的鼓点,黑暗,轻飘的沉重,古典而疯狂。诡异的激光从舞动的男男女女肢体上扫过,愤怒的低温燃烧,可以割伤所有人的理智。让人的本能解放出来,每个人其实都是一种动物,藏在人最深的瞳孔里。在那里挣扎,仿佛刚刚卸下了镣铐,像非洲的部落,在举行着神圣的仪式,拥挤而不混乱。每个人都从心底嚎叫,处于在释放的状态,抛弃了大脑,只剩下潜意识的神经控制着僵硬的是身体,伤花怒放。
    每个人都有两种身份,带线的木偶和操作者。
    我很累。
    安静地坐着,看着她毫无表情的加入那群拥挤的人群,似乎只有她是清醒的,她的眼光比激光更锐利的射过来,那是森林里的潜伏着的危险和某种让人迷失的暗示。
    但是这光还是无法射破我身上的盔甲,进入我的内心,她的冰冷让我更阴暗。我是一只疲惫的狼。我已经失去了主动出击捕捉猎物的能力。
    DISCO时间一完,她就该走了。而我依然保持着凝视着她的姿势,无动于衷。
    可能是我沉默的太久了,让她觉的悲哀,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了,“要一起走走吗?”她倔强地盯着我,用她黑暗的眼光肆无忌惮地吸引我。
    我们就这样并排走着,不说话,她的身上有一股很轻飘的香水的味道,带着潮湿的气息,让我有去寻找源头的****。
    城市夜里的雨是浮躁的,而我们也都无法逃避,雨水紧紧地粘在我们身上,勾勒出一条条奇怪的斑纹,像我们浮肿的身体里不停的有水流出来。
    她两手抱着肩膀,满头湿漉漉的卷发紧紧的贴在身上,慢慢的在我面前走着,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被撕扯和纠缠的感觉,有一种隐隐的熟悉的痛。
    我很寂寞,我需要物质的填充。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而生活。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曾经快乐过,可是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快乐,这种快乐让我感到寂寞。你不知道我的生活,那群孩子让我觉的自己也是是个孩子,但我是那种幼稚地玩着火的孩子,被狠狠地烫伤。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个,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在对我说,我多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地快乐着,还有一个人陪着她幸福的疼痛着。可是我没有,她不是在对我说,我不知道是哪个人如此彻底地伤了她,我无法了解她,我无法给她任何的安慰,我只能带着自己的疼惜疼痛地看着她。
    我问她:“想要进我的房间吗?”
    她站在雨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们之间隔着太远的距离,一层薄薄的雨帘,我甚至看不清她悲伤的模样。
    我掏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她突然扑上来,紧紧的从后面抱住我,嘴里呢喃的说着:“不要离开我。”
    空气中有着雨水和酒精的味道,像海水一样漫过我的身体。
    我把她压在门上,手指穿过头发紧紧的抱着她的头,用嘴唇一点点地把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吻干,直到吻住她冰凉干裂的嘴唇,像是突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一个位置,浑身一阵的颤抖,陷入了无边的迷茫。
    我们整夜地纠缠在一起。我的手掌粗暴地滑过她的肌肤,倔强地在她的颈间,肩膀上,****上留下激情吸吮的吻痕,然后生硬地进入她的身体,听她从喉咙里冒出的寂寞的喉音,像快要死亡的鱼冒泡的声音。她的指甲深深的抠入我背后的肉里,在那里注入激情的毒素。我们彼此摧残,我们需要疼痛,在疼痛中忘记过去,忘记现在,忘记未来。一切开始变的模糊,这才是我们最真实的世界,世界本来就是一片混沌。
    我们沉溺在一片红色的海洋里,海水将我们淹没,让我们窒息。我觉的我快死了,我看到夏花盛开。
    这是我最迷恋的时刻,所有的一切都破碎支离,意识模糊,**让两个寂寞的人如此的靠近。昏迷地靠近。
    我们两个都很疲惫,躺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语言,像玩累了的孩子。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沉睡,偎在我的怀里,她在我心口上呼吸,一遍一遍,带着均匀的停顿,合着我的心跳。
    我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来,宝贝,过来,让我抱着你,你说你很冷,全身都冰凉冰凉的,你的心很空。那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吧,一直这样。你靠在我的胸膛上,我的鼻子沉溺在你的秀发里,你的味道让我陶醉。我知道我们一直被一种冷包围着,那是寂寞,可是在中间是暖的,粉红色的暖,那是你的颜色,像你均匀的呼吸,在我的胸口上,那里是暖的,我的心,你说我的心很空,像一个壳,是的,那里面还有一个核呢,那是你的心,我的心里面有你的心。这么空的地方就给你一个人的,你在那里安静的休息吧。
    她说她想看看月亮,于是我们去了顶楼,在楼梯的转弯处我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好象晚上根本就没有下过雨,我们没有说话,头上有半片月亮,但没有月光。我们靠着坐在边沿,脚在空中摆荡。
    我们坐在一片石头的森林中。
    透过摇曳的烟雾看周围的城市。有一瞬间我们已经逃离了这座城市。
    凌晨5点钟,正是人们****最强烈的时候。城市也开始烦躁不安,纵欲过度的霓虹灯失去了深夜的艳丽,开始变的肮脏,走到尽头的生命,露出浑浊的光可怜的残喘着。
    下面的人都变的很小,像几只刚从地沟里爬出的老鼠,匆忙而警惕。
    我们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以旁观者的心态打量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物。
    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她会用那半块锋利的月亮割开自己的动脉,像割开夜那样,可以看到白色的肉和紫色的血管。
    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寂寞没有颜色,它像空气一样将我们慢慢包围。是一种拒绝别人和自己的保护膜。别人无法侵入自己也无法逃脱。
    她用力的咬着我的嘴唇,她说这里是我最大的伤口,她可以在这里给我种上一朵玫瑰,用盐做肥料,用眼泪来浇灌。
    她回头对我笑了一下,我看到了夜里最美丽的一个笑容,像在夜里绽开的昙花,冰凉的美丽。瞬间,永恒。我一生的记忆都要被这个笑容占据。我的快乐、悲哀都要带着凄凉的色彩。
    我的身边一下子空了,风直吹过来,好象我只是一直在做着一个永远不该醒的梦。
    梦醒了,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空中有一只蝴蝶一直往下面飘去,很翩然。
    一片秋天的是树叶总要凄美的落下,回到她最该去的地方。而我,不懂的悲哀。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眼睛空洞,里面有薄薄的苍白的月亮的影子,只有我看的到的幸福和寂寞。她彻底的绽开了,世界上没有一朵比她开的更灿烂更红艳的玫瑰。
    黑紫色的玫瑰被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焚烧。
    我被带上警车回去做笔录的时候,我看到了人群后面一团比黑夜的阴影处更阴暗的影子,两条蓝光和绿光。比狼的眼睛更幽深。我的生活和它互不干扰,但它开始让我不安,我第一次看到它的眼睛。


    当我失去我的夜晚的时候,我像被榨干了灵魂,剩下空荡荡的躯壳,脆弱的,仿佛一阵轻风就能把我吹散。我需要在黑夜出现,我的身体里早已没有健康的气息。当我失去我习惯的生活,突然变的安静,我无法适应,我一下子瘫痪掉,轻飘飘的,没有依托。我只是靠肉体,靠习惯性生存着。
    我是一个早已过期变质的罐头,被摆在乡村小卖部柜台的角落里,身上早已长出锈迹,落满灰尘。静静等待着被清理的命运。
    昨天,今天,明天。都离我很近很近。在我面前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是个午夜游民,我流浪在渐渐下沉没有月光的城市里。
    我在等待一个在夜间潜伏着的妖精,一口一口地吞掉我的灵魂。
    猫一样的生活着,猫一样的阴暗,猫一样需要女人的抚慰。
    随时,身后都会有一个幽忧的声音幽幽的叫我的名字。
    猫一样的毛骨悚然。

    后记:有这么一句话:生活就像一场****,如果不能反抗,就享受快感吧。
给你一方草地,随你诗情画意!
TA的文集

4261

爱心

0

威望

998

草苗

金果LV.9

Rank: 8Rank: 8

积分
5400
鲜花(0) 鸡蛋(0)
发表于 2012-2-8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soso_e163:}
给你一方草地,随你诗情画意!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