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球,陀螺,风车,花裙子
| 童年记忆里最绚烂的颜色, 莫过于五彩斑斓的弹球。 无论在光溜溜的平地, 还是雨后泥泞的土坡; 那些竞相追逐的—— 红的、黄的、绿的、蓝的、黑的、白的, 色泽是那么纯正, 手感是那么平和。 动感更强劲的是陀螺, 能在风雨中飘摇, 能在雪地里唱歌。 曾经在它的小平头上作画, 转起来就会变成五彩光环; 它会陪我们尽情的—— 上下跳跃, 左右摇摆, 花样旋转, 只要我们不停的鞭策。 有一种极致的淋漓叫追风, 或是从河堤上往下狂奔, 或是跨在单车大梁拼命蹬, 举着用作业本折成的风车。 为此我们也忽略许多—— 灰头土脸回家时剩饭里带着暖意, 数叨着丢过来的毛巾里裹的慈爱, 盯着残缺作业本那一汪严厉的温柔; 将永远流淌在我们记忆的长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那身白底碎花裙子, 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眼前晃悠; 挡住黑板上的中心思想, 挡住窗棂外的白云朵朵。 作文的字数从三百变成五百, 始终没有出现过她的名字; 再后来竟越来越模糊—— 是不是瓜子脸? 有没有马尾辫? 安静还是活泼? 只是依稀记得那身白底碎花裙子, 那时候早已不玩弹球,陀螺,风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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