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三》

崔志远

     第三章        明白事理的岳父

爷爷孙子骨肉牵，
想要团聚难上难。
多亏岳父一席话，
搬倒路中一座山。
     连年的雨水少，饮水发生了困难。方富贵院里有井，这些天没水了，只得到别人家去担水。孙子不念书了，常来爷爷家，每次来看到爷爷担水吃力，就把大缸小缸都给爷爷担满了。第二年，别人家的井水也少了，去别人家担水别人不愿意，甩脸子。
      这一天，老人思前想后，去找在外地工作的弟弟。晚饭后，看弟弟和弟媳很高兴，和弟弟说：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借点钱，打一口深井，要不然吃水太困难了。弟弟说：你们都那么大岁数了，儿子在岳父那里也不回来了，还打井干啥？也没有牲口，人吃多少，咋还不能将就。打深井你知道用多少钱吗？哪得几千块呀！方富贵心里明白，这是话不投机呀！弟弟是看我岁数大了，儿子又不在身边，借了钱还不起呀！
       在弟弟家回来，又有几个人找方富贵迁坟。方富贵心想，这真是《善门难开：善门难闭》。本来这几个坟也不是本支的，就是清明年节自己也不去。虽然满心的不同意，嘴上还是答应了。还好，这回不用自己出工，只找木工做几个简易的骨灰盒，就可以把事办了。这回老伴后悔了，本来是疼老头的，可却给老头添了不少麻烦。前后迁了八个坟，埋在自己的石头地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方振今年二十二岁，高中毕业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有时在家干点农活，有时去城里打几天工，一有空闲就到爷爷家，帮爷爷干点活，看爷爷体力不支的样，就和妈妈吵，主张全家团聚才对。无奈不管怎么说，妈妈就是不同意。
      方振从小和邻村一个叫单青青的姑娘在一起念书，俩人青梅竹马，又是同学，两个人心投意合，就等着双方父母给操办婚事。青青的爸爸是村干部，是一个十分有修养的人，对女儿的恋爱婚姻十分赞同。方继成夫妇看儿子已到结婚年龄，想筹办着给两个孩子举办结婚典礼，可最进出了问题，这个单青青受了方振的影响，也同意去爷爷那里的想法，并主张婚礼去爷爷哪里办。方振的爸爸不敢吱声，妈妈拼死拼活的不同意。方振 来找岳父商议此事究竟咋办。岳父说：你想咋办？方振说：我想去爷爷那里，第一那里土质好，土地出粮多；第二那里离县城近，将来孩子上学方便；第三，也是最主要的，爷爷奶奶岁数大了，妈妈不愿去，我们要去那里照顾爷爷奶奶。妈妈的这道坎过不去，我现在没了主张。不知岳父有没有好的主意？岳父想了想说: 没事，我有办法。你回去跟妈妈说，岳父同意过些天我们结婚，但有些事他叫您找个媒人去说，您自己去说也行。方振听了岳父的话，高兴的回家了。
       第二天，方振妈妈找了个人来洽谈给孩子结婚的事，方振的岳父说：结婚可以，有个条件，如在这里结婚，就拿十五万的彩礼；如去爷爷奶奶那里结婚，就不要彩礼。别的事啥也不用说，你回去告诉方继成，叫他准备彩礼，彩礼拿过来，什么时间办婚礼都可以。这个有点媒人色彩的人一听这话，饭也没吃就回去了。第二天方振娘亲自来了。青青的爸爸还是那样说，这回方振的妈妈没有走，在亲家家里吃的饭。吃完饭把媳妇拉到一边，叽咕了一会，心想媳妇必然不愿去爷爷那里。没成想这媳妇早已和方振串通好了，态度十分坚定的要去爷爷那。这回没法了，拿彩礼钱，拿不起那些，这可难住了这个不懂事的女人。一直半个月，谁也不和谁说话。可儿子整天的往岳父家跑，最后，方振的妈妈只得妥协，表面上同意去那里结婚，可结婚以后必须回来过日子。方振心想，婚后回来不回来可由不得您了。
       快到秋收了，今年的庄稼因天旱长得不算好。种的杂粮不多，大部分都是玉米，估计一亩地也就能收一千斤。方富贵盘算着，今年的玉米卖了，无论如何打个深井。也不知打深井究竟用多少钱？多少钱也得打，没水吃的滋味太难了。去别人家担水都得看脸子，都是本村的人，有的还是本家，你的井里有水牛啥，水在地底下，那是人人有份的，我要打出水来，叫全村的人都来吃。方富贵忽然乐了，乐得老伴莫名其妙，老伴问：你咋了？方富贵说：我在想打井的事。老伴说：我还以为你神经了呢!你最近脸上老是一阵阴一阵晴的，小心得病！方富贵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伴，没好气的说：你不盼我好，就盼我生病。老伴也没好气的说：从打跟了你，就盼你好，马上七十了还没好，没事的时候尽胡思乱想，再有十几天该收苞米了，去搭苞米篓去。方富贵知道老伴说的是好话，也就不再说啥。去院里找材料开始搭苞米篓。

草木一秋

老实人做什么都是老实的样子不变。

飞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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