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改写生死薄《八》

崔志远 · 发表于 2015-8-14 08:58

第八章老不舍心
老人只为儿女愁，
哪知儿女有千秋。
傻人傻心做傻事，
神灵暗里使计谋。
光阴似箭，转眼就是一月，五七祭日当天，上坟回来，吃罢午饭。马翠兰指使着两个娘家兄弟带头，布置起新房来。晚饭就当待客饭。虽然没有欢天喜地的场面，没有华丽地新房，却也有一种温馨的气氛。天已黑下来，众人散去，老人和孩子在那边屋里也睡了。这边二人收拾完碗筷，就算入了洞房。笵坤宽衣后，想去熄灯，被马翠兰拦住，指着笵坤的鼻子说：今晚的灯你也能熄？看你傻到啥时？笵坤笑着说：
傻者傻来精者精，
精傻二字分不清。
傻人若是有过错，
精人责怪是不精。
说完又笑，把个马翠兰笑的心里有气，抬起手来，照着笵坤后背就是一拳。这个马翠兰本想这一拳打下去，会迎来笵坤的反击。可这时的笵坤憋一口气疼痛起来。马翠兰以为真打错了手，坐起来伸手抱住笵坤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这时的笵坤又笑了，笑的是那样的诡秘。
这正是：久慕春情——无奈阳刚不露豪形，
   今朝有缘——装聋作哑戏弄真情。
   灯光闪烁——床上漫飘海棠春雨，
   月影透窗——屋内轻舞桂蕊香风。
第二天，吃完早饭，笵坤回家把自己的院子拆了。两家合为一家。从此，男耕女织，养老育幼，生活其乐融融。后又生一子，这事不在话下。
回过头来再说李峰，一路斗嘴，回到家中。又做着从前一样的生活。光阴疾走，转眼一月有余，在这一月里，李峰努力打渔，想多闹两个钱把玉镯赎回来。
这事不知是哪个欠嘴的传到了王铁男的娘家。王铁男的母亲数落起老头来：当时我就不愿意，你们爷俩硬说李峰人品好，人品好能当饭吃吗？凡是人品好的人都缺心眼。救人的，帮人的，哪一个能的来好报？两个人一对疯子，就这样疯着过以后能过好日子吗？说着说着大哭起来。老头子没了法，对老伴说；你别急，明天我想法把玉镯赎回来。
王老汉放心不下姑娘，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想：咋就穷的当玉镯了？有人说是为了送一个死尸，我想女儿女婿咋也傻不到那种程度。不可迟疑，吃完早饭，心情沉重地去了女儿家。
到女儿门前之时，正赶上女婿卖鱼回来。女婿左手拎着一块肉；右手提着两瓶酒。见是岳父来了，让到屋里，女儿；亲家婆都过来说话。过一会，李峰说；今天中午吃饺子。妻子说；又不是外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饺子。李峰说：好饭不怕晚嘛。说话之间娘俩已忙了起来。王老汉的心没闲着；眼也没闲着。时时的观察着三个人的动静。看了一会，这三个人不但没有愁眉不展的样，相反，还好像有一种特别高兴地事。王老汉忍不住问女儿：你老笑啥？女儿没回答。又问亲家母：你们好像有高兴的事？亲家母说：买肉买酒了，还不高兴！没法，只得问问姑爷，随后开口说：他姐夫：你知道我今天来干啥吗？李峰说；爸爸，这我哪里知道。再说，不干啥也得来，这个家也是您老的呀！老汉说：你妈我俩一夜没睡呀。听人说你们没钱花，把玉镯当了，又听人说，往山城送一趟死人，你妈急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疯啥？本来我想你们几口人一定是家中困难的愁眉不展，可我进来一看，你们的高兴劲叫我摸不着头脑。李峰说；既然岳父大人要问，我就和您老人家说一说。随后，就把从开始救石青山，到把他的尸体送回家说了一遍。说到当玉镯的时候，王铁男插嘴说；玉镯不往回赎了，以后社会发展了，手上不一定戴啥东西呢。这时李峰又说；这几天铁男的身体有些不适，昨天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是怀孕了，所以今天买了几斤肉和酒，庆贺庆贺。说完翁婿哈哈大笑。笑的王老汉眼睛里掉出两滴泪来。说：原来这样，真是十里地没准信呀！李峰说；爸爸，小婿问您一事，我们在山城临回时，人家给了一锭大银，我没要，因这事赵成和我吵了一道。您说是要对还是不要对？老人说；这事我没法回答。什么事都有两面性。你们做事有你们的道理，你爸爸年岁大了，吃饱不饿就行了。这时，铁男端上菜来，李峰给老人斟上酒，翁婿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喝着。喝到了日头要落。热了热菜又喝。喝到深夜。饺子也没吃，爷俩酩酊大醉，都和衣而睡了。
就在李峰刚睡下不久，忽听门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峰朦胧之中开开房门，见门外站着一人，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