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是如（海）

【呢喃】
1
不能径自走向你，我的爱人，
不能触碰或者被触碰，
生活，原是一株长满了刺的植物。

2
但即便我是生活过的，爱过，一遍遍地吻过，
我仍是陌生着的，仍将局促不安地看你，
如同看着一个路人。

3
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着的，包括所能叫出名姓的，
包括相处已久的，朝朝，暮暮……

4
请原谅我的沉默，你的问话我是不会作答的，
请原谅我的冷漠吧，一任时间横搁在我们之间，
写着：空空……

5
在出生地上流浪，称自己是个游子。
而故乡，是一个个揉成团的稿纸，
亦或者是石头，在地上滚着，被风吹着……

6
喔，祖国！于一粒米上画她山河，酿作酒，
饮尽，饮尽。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是个主人呢。

7
不再爱了，或者说不被爱所选择……
当我孤单的一个人，面对你，或者世界，
仍要礼貌地说出：你好，或者晚安。

8
一梦的生涯，倒不如疯癫着来去，
在众生的酒里一遍遍地醉着，喊着妈妈。
当之这是一种幸福的死法，或亦有人说我在悲哀中化为灰烬……

9
哭声一片，或只有一片落叶覆于其上。
我的葬礼当如一只麻雀的，不必再多的随葬品了。
但，即便是一块埋人的土地也是昂贵的。

10
请于我的死亡证明上这样写道：
一个没有名姓的人死于醉酒。
我便是自由了的，便是从我的名姓中获得了解放，
亦是从我的出生地。

我是自由了的，可以念我心中的山河而非口中的。
于这山河，我乃是主人，不必敲着门了，我是自由的。

绿豆小兵

文笔优美{:3_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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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奕

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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