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 . 春雨 . 江南(外一章)
文、小桥风满袖 编、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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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 . 春雨 . 江南
从没去过“铁马,秋风,塞北”,水榭楼亭梦江南,我一出生,便跌入这江南水乡的梦境里了。
初次见它,以为造物主把蓝天的白云扯了一块幻化而成,密密地捕陈在江边,细细地挽留着游人的心,以及我踯蹰的脚步。
我摘了一朵,原是不该采撷的,它不是红豆,带了相思的意味。可以让有情人收藏着,然我爱这花蕾小巧玲珑的别致,衬着粉红的温柔。
我折了一枝在手上,“哎,小姑娘。”有个老人在喊我。
“哦,叫我吗?”我想是不是他看到我折花,来教训我了。
“你知道你折了什么吗?”他是在考我吗?还是寂寞找个人说说话儿?他是游客吗?单独在这里晃悠的老人很多,江边的公园,其实少见我这样年轻的女孩子。
“是……杏花吧。”我吞吐道。想着前几天下了一场透雨,杏花应该是开了,可以应个景,好对付我这种酸人骚客。
我不想再搭腔了,有些沉郁。便带了这枝粉色的花悄悄走了,身后隐约传来声音。“那不是杏花吧?是梅花吧……”
“梅花早就开过了……”
淡淡的风声,夹杂着这些迟暮的棋声,聊天声。
我心震了一下,手上的这枝花,脱离了树干的枝条总是零落不堪,花,其实是不能折的。
一折,花便残了。
何况,这是三月的梅花。插在花瓶里我看着它一天天地枯萎着,春天的气息,一点点地逼近了,心房,却是潮湿着,宛若这江南的春雨,淅沥地下个不停。
我的记忆,整整湿了一季。
——燕飞 . 廊桥 . 流水
燕子回时,我的视线和着我的记忆,穿棚绕弄的和燕子一起飞,追溯着九曲十八拐的小桥。
江南的古镇,多的是这样小桥流水的景致,那一座座石板桥,长的可沟通小河的两岸,短的静卧屋前廊后,宽则可行车马,窄者只容一人侧身而过。每一座桥的风姿各不相同,它们是江南水乡的灵性;是每个古镇的脉膊;是满河星星在人间的落款;是水乡妩媚清秀的眉毛……
我拙劣的笔,无法一一将它们写实描画。
山谷里的“格布,格布”的布谷鸟叫的时候,小家燕们也欢喜地回来垒巢,老房子里还能见到它们以唾液沾成的爱心小屋,布袋般地挂在屋檐上,可爱的小东西们探出头唧唧地叫唤着,房主人总会十分开心。既使脑门上挨了一泡燕屎。人们相信这样的传说。如果这户人家来了燕子,说明他家里风水好。
只是现在,这样的燕子,也成了稀有品种了,不入古镇,便觅不到它们的芳踪。
不久的将来,它们恐怕也只能到教科书上方能看到了。
我是循着燕儿的叫声看到了这座极古的廊桥。长长的画廊般的桥,沉默跨在小河上,踏在极厚木板做成的桥洞里,阴阴地似能触到一些幽暗的灵魂在说话,来回走了几圈便有些恍惚,太古旧的东西,静心听像有什么在里面挣扎,或许年代久远了便留下了一些威慑力。或许,我这个人本来阴气太重了。
廊桥下面有流水,阳光充足的时候会有汰妇出来,白胖的手挽上袖子,用木捶敲打着冬耕过的旧被面,静静地看着,阳光,一点点地温暖着我的心。
廊桥,不知听过了多少这样的敲打与回声,包括山的笑声。
一年四季,在廊桥的眼里,或许是太过平常了。只有感觉时光短暂,生活忙碌的现代人,才会去缅怀一番。
作一些无谓的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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