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同题散文三则

彭州作协 · 发表于 2017-9-22 04:49

叙事散文诗

萍聚白鹿

彭州作协会员：高一本

一、 巴黎女郎

当我以敲钟人的丑陋出现在她的眼屏，她说她是“Paris”女郎，柔美的线条早已跟随我的魂灵。当她把细浪般的金发刷扫着我的脸庞时，痒酥酥的，让人心惊。当她两颗多情的碧眼凝聚成一道闪电，向着我已老化的心脏冲击时，早已封冻的心闸突然迸发出咚咚之音。当她启动那红红的柔唇，道一声“我是那吉普赛女郎的化身么？！”凝神咯噔，痴痴地目光差点泪盈。她说她能在泱泱“China的白鹿寻觅，因是巴黎圣母院的呻吟。她说形体的残缺不是丑陋，而心灵的肮脏才是万恶的鬼门。道貌岸然的神父诡谲残忍，只有那丑鬼才挽救了她的生命。她懂得报恩，不远万里来到白鹿，却是为寻找那丑鬼的精魂。找到了，这里也有西方天国，更有丑鬼弓腰驼背的幻灵。于是她放弃了故土的攘繁与绚丽，来白鹿情奔丑陋的山民。她说她是水瓶座的凤凰，要携我到五龙洞去圆却梦境，要让我这属龙的水瓶座去那里寻根，图腾。

二、 五龙洞

她捏着我的手心，把我牵到初秋的洞庭，其间雾霾的狡诈，总想阻断异域的风情，可她踮起两只特有的高跟，拥着我的驼背紧吻。“Dear man” 我的“Paris”女郎，以西方的圣光剔除超越国界的阴翳与郁闷！您何许多此一举，能够踟蹰我的旅行？她嫣然地笑答：“眼囊暴突的阿郎，爱，局限于您的残腿？”这使我想到龙的远古，它们也不是十足的完整，美的体现，枉枉是真挚的反映。山环水绕路盘旋，我们飘然至五龙洞的前庭。我在寻找龙的十子（我也属一），她却在寻找凤爪龙鳞。洞口的流水，她说是龙对她的钢琴吟咏；入口的垂乳缤纷，她说是凤求凰的灵动倩影；彩绚多舛的纷呈，她说是召唤情人的摇铃。此刻我心在震撼，外国女郎有如此心旌？我在愉悦中沉沦，也在愉悦中心惊。“Ahi”，我的玛蒂尔达（mathiide），你真把我当成凤栖的峻岭？！

她在七彩绚光中拾起一块奇石，说是我脉络中的烁金。那循序起迭的音色，就是那大中小提琴对人生的绘影；那震荡山谷的钢琴之音，就是萨克斯对美丽白鹿的抒情；还有吉他与贝斯的轻快节奏，演绎出爱情的纯真。沁人心脾的自然之风啊，把多样器乐之声的旷世旋律，演奏成一曲盛誉天下的大国强音。

生于斯长于斯的华夏之子，开拓的胸襟被女郎垂怜，以中华的自豪融入她的坦诚，让中、法的情谊永铭心膺。于是我在探询她心底的流线，是否藏着一个“皮包眼肿、凸凸鼓鼓、人见人呕、惹人发吐”的拉钟人？她潇洒地一笑说。中法友情，百年古韵，心灵最美的拉钟人何惧雾霾凶残诡谲，神魂颠倾！她诚挚的坦白，对我的深情同映天地与日月星辰，不信，上书院去把婚礼举行。

口呆、目瞪，受宠若惊的情泪汵汵划痕。

三、 上书院

不顾我的矜持，不顾我的疑虑，她用法国香精纸擦去心的疤痕，还有那眼角的泪影。她把我心魄的流线绕在手上，更情笃地缠在脚跟。请缨月老作证，请缨嫦娥伴行，甚至玉帝的七女涌翠，非在那百多年前的上书院把婚礼举行。苦恼中我巨力推辞，想到我在华夏还有初恋情人。她说无妨于赤县规矩，因你没有结婚的见证。她那妩媚的蓝眼盯得我发慌，又把那飘柔的金发荡扫我的嘴角，不断地哼着中国古典音乐中的一句唱词：“谁叫你是前世的飞雁，把时节与春秋喜传人间，被诅咒沉沦仍翔人寰。哪怕忍气吞声挨打挨骂将身致残，天生残缺讨人厌，可灿烂春光仍辉耀蓝天。”

听着这催人泪下的西方教徒的中国唱诺，我那冰冻在五龙洞下的四百万年冰心，慢慢蚀融流血，化为女郎的神龛。当我以民族的神圣尊严屹立龛位时，我劝她不要垂悯，更不要多情，虽然中法友情亘古，但我们的美丑不能相融言欢。她哭了；心灵最美的闪光在“China”，精于其中的瑰美品行在“China”，千古文明的硕行在“China”，能体现千古文明的德尚在“China”，白鹿，是在拉钟人的心底以其焕颜而敲响人美精灵通悟的梵音！

我哭了，想说一句，我曾喜欢阿国女人的春雨温润，柔性似水，不如说，我更喜欢我的玛蒂尔达的秀美身材、知恩报恩与苛求恬美的圣音。

但，我觊觎真爱，可又担心恐惧的癔行。

她说，滚烫的泪会同血交融，心性造定的同型化会比肩精进。终身厚爱此山，挚爱此水，置身乐海，让演奏家们以精仑演艺，拉响中法永恒的梵音响铃。让基督与李耳牵手，让吉普赛女郎与白鹿的丑怪，连屿牛郎与织女的玉襟。

是么，我醉了，是在四川白鹿的上书院庭。当着耶稣的圣颜，我从白鹿河掘起两块奇石，上面自然的纹路显示：中法奇缘，呦呦鹿鸣。

在耶稣的圣像面前，按照她的要求，用一根金红的丝线牵引，紧紧地套住两颗奇美的石棱，让其在洪浩纷繁的世界投影，结成永恒的亲情。

她说，婚纱我已带来，耶稣面前我们礼成。

我说，美与丑安能结合，把你的寻觅当成一次旅行！

她说，我在寻求超越国度的真爱，摒弃世界龌龊的万恶，你，就是我的终身！

推不脱，发愣，发愣！！

龙王说：龙与凤正配，结婚。

白鹿五龙洞之行

彭州作协会员：晓童

多年前，我就知道白鹿镇塘坝子有一个五龙洞，那里道路通畅，距彭州市区有26公里，开车可直接到那里。前几天我去那里摄影采风，是将车停在山下，走路上山有四公里左右。

五龙洞地处彭州白鹿国家森林公园内，也是白鹿国家地质公园，地处龙门山山脉东端，与汶川和什邡两地交界处，也是飞来峰遗址所在地，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森林覆盖率高，当地流传很多美妙的传说故事。

进入塘坝子五龙洞景区大门不远处，听说这里以前是有一座寺庙的，始建于唐代，面积不大，供奉着送子观音等，据说求子求福很灵。也听说这里也是当年王勃求雨的地方，有求雨台。沿步道上行，进入五龙洞。五龙洞是一个天然溶洞，别有洞天，里面以前供奉着一位能够保佑山民和游客平安的大神，凡是进入五龙洞的游客都要自觉地捐献香火钱，多少全在心意，捐献后有专人发放30厘米左右平安红布条，然后才能通过五龙洞继续上行。

五龙洞的洞门有人后修了五条龙的雕塑，通过五龙洞的平安之门，进去没多远的右侧就是一个非常陡峭的台阶。台阶很窄，仿佛进入幽深的龙腹之中，打开手机的灯光，小心试探才能走好每一步；越向上台阶越陡，几近垂直，需手脚并用才能攀登。到了洞的深处，里面全无光线，人需弯腰躬行。走出洞口，就是一个“天井”，四壁陡崖，崖上还长着树木。身处天井内，外面虽然艳阳高照，但并不感到炎热，而是凉爽异人。

天井右侧有一个叫龙宫的未开发溶洞，据说有一千八百多米深，入内三十米就已全黑，凉风习习，早年有人说里面有暗河可划船，不知是真是假。用强光手电照射洞顶，无数只蝙蝠随即朝洞内飞去。为了不打扰蝙蝠，我们未继续持灯前行，也未大声喧哗，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天井”我认为是五龙洞景区一大特色，四周二十多米高，直径十几米宽，坐在这里向上看，只有一方天空，如果是夜晚，在这里看星星、月亮将是别有一番味道，再来一杯好茶，想想古人诗意，不知有多么惬意。此时天空极蓝，在青翠的树木掩映，别有情趣，朋友不停拿起相机拍照。

看完天井，转身原路出去……出了山洞，远方连绵的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时间，心情无比愉悦，我深吸一口丹田气，对着群山大吼了起来，啊——啊——。朋友说我疯了，趁机给我拍照，还有有哈哈大笑的，好玩至极。山顶的村庄是在08年后修建的，很漂亮。一处小商店门口围了一群人，说笑打闹的，聊家常的，还有老婆婆在纳鞋垫，闲情逸致自不必说。

回望刚刚走过的羊肠小道，早已淹没在苍翠的林海之中。好鸟相鸣，嘤嘤成韵。风吹林间，沙沙作响。一路歌来一路行，飘忽不定的蝴蝶伴随我们下山之路，大家唱起山歌来，粗犷的歌声惊起林间飞鸟，空中盘旋之后，飞入丛林不见。

这个季节最佳的美人

彭州作协会员：爱瑷

这个季节最佳的美人，在我眼里，当属家乡的白鹿。九月，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好时节。女儿听说要去白鹿，就一个劲儿地问：白鹿是不是就是一只白色的鹿子？

踏着秋意，我们来到了藏在彭州深山当中的中法风情小镇：白鹿。

法国是浪漫的国度，从人文到建筑都透着浓浓的浪漫味道。震后白鹿的街区就完全取自于法国建筑的精髓，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都透着法式建筑的精致浪漫，让看惯了中式红墙白瓦的人眼前一亮。仰望高高的屋顶，背靠着高高的拱门，嗅一嗅窗台上芬芳的花香……浓浓的异国风情让相机根本停不下来，一帧帧照片中透出来的文艺范、小清新，如果不加上地标，没人知道我们只是在彭州山区的一个小镇。

女儿哪懂这些，非要拉着我去找白色的鹿子。我告诉她：白鹿是传说中的神鹿而已，她美丽，善良，很久很久以前就生活在这片山里，凡是有缘看到她的人，都能获得幸福。女儿嘟着嘴，小声地说了一声：骗人！

我拉着女儿的小手，给她讲：白鹿，因为百年前的跨国之缘，注定成为一座不一样的山区小镇。百年前，法国神父在白鹿修建了西南地区第一家天主教堂。震后教堂在原有的基础上新建，庄严肃穆，远远望着也能让人心生安宁。和教堂相呼应的是依山而建的领报修院，斑驳的砖石上还铭刻着传教士们在白鹿传播的福音。古老的法式建筑风格是新新人类拍摄婚纱照的必去之地，古朴悠远和时尚浪漫在这里完美结合，呈现出一幅幅美妙画卷！

我告诉她：到白鹿，除了街景和建筑让人流连忘返，自然人文风景也是一绝。白鹿镇范围内遍布两百多处溶洞，数十个天坑。最出名的是深不可测拥有无数传说的“枭洞”和蜿蜒曲折的五龙洞。枭洞入口深水涌动，内里乾坤至今无人能解；穿过拥有天坑的五龙洞，仿佛在穿越四季。尘嚣的夏、入口的秋、洞内的冬、出口天坑的春，让身体品味四季变幻的无常，呼吸天坑“桃源”中最为纯净的清新空气。

我们去逛了俯探八方的天台山、看了四季流淌的白鹿河、参观了地震中最牛的教学楼、以来下书院沧桑的百年银杏林、飞来峰、塘坝子……面对白鹿纯天然的乡野美食，热情的白鹿镇村民，累得实在不行的女儿开心地笑了。

正在埋头吃饭，有人送一张DM单来：九月二十三日，第五届白鹿·法国古典音乐艺术节即将拉开帷幕，白鹿镇期待您的光临！

女儿忽然说：妈妈，我不要回去上课，我要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