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饭店（11）

鹤壁淇水

扫黑除恶小说  
    第11集
    玉清摆手：“都是三里五村的可别弄出啥事儿，这样不行吧？”
    林志红慌忙跑到厨房，对林豹子说：“叔，福生哥要教训那个老实头，说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会不会出啥事呀？”
    林豹子轻描淡写地：“听他瞎吹，杀人也不是不偿命，别管他。”
    东乡村委会治安联防队办公室，队员李孬蛋正要带队出去巡逻，气肚脐拉他坐下喝酒。气肚脐与李孬蛋推杯换盏，一会儿，李孬蛋就喝红了脸。
    气肚脐说：“孬蛋，我看你可以当联防队的小队长。你得表现一下。”
    李孬蛋问：“叔，您说让我咋表现？”
    气肚脐说：“你说李文庆坏不坏？他总是到杜家坟地上小便，他这不是欺负人么？”
    孬蛋拍着胸脯：“队长，我当是啥大事，你包在我身上好了，李文庆是个老实头，黑老鸦屙到头上也不敢吭，我替你教训他一下。”
    李孬蛋从办公室摇摇晃晃走出来，到李文庆回家路口小树林等着，下班的李文庆走过来，李孬蛋从一旁小树林里窜出，拦住李文庆。李文庆说：“干啥？俺回家吃饭哩！”
    李孬蛋拽他：“文庆，谁让你去杜家坟地里尿了？”
    李文庆一把甩开他，继续往前走：“俺没去杜家坟地里尿尿。”
    李孬蛋照李文庆屁股后面蹬了一脚，这一脚可把老实头惹急了，他想起老婆说的话，以后，谁欺负你，就朝死里弄，看以后谁还敢叫你老实头？李文庆回过身双手死死挊住孬蛋的脖子，孬蛋被勒的眼冒金星，呼吸困难，慌乱中摸到了腰里的刀，扑刺一捅，李文庆就倒下了。李孬蛋摇晃着回到联防办公室，没脱衣裳倒头就睡了。天刚麻麻亮，东乡村一村民背着锄头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文庆，文庆身边是大滩的血，村民扔了锄头就跑：“杀人了，杀人了。”
    警车呼啸着向东乡村而去。东乡村委大院，警察押着双手被铐着的李孬蛋从联防办公室出来。村委大院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福生和气肚脐杜清芳远远地看着，脸色吓得发白。气肚脐家，院子里的竹叶被风吹得呼呼响。气肚脐心慌意乱地说：“要不咱出去躲躲？孬蛋小孩没心肝眼儿，公安一咋乎就都说了。”
    福生狠吸一口烟，把烟蒂扔掉：“不中，不能躲，咱在东乡村还认识俩人，树刨了根儿就蔫了。”
    福生找到王生借钱。王生问：“三万够不够？”
    福生说：“要有就借我六万。”
    从王生那儿拿了钱，福生又到了老丈人家。老丈人养了一群羊，每年都卖些羊，手里应该有钱。水莲腹部鼓鼓的，看到福生，眼里有些欢喜。她怀孕己经六个多月了，在娘家住不是办法。福生说：“水莲，回去吧！”
    水莲应了一声，进屋收拾东西。福生跟进去：“水莲，你跟你爹说说，让他把卖羊的钱先借给我。”
    水莲说：“福生，那可是俺爹的养老钱，他的命根子呀。”
    福生望了望在绑丝瓜架的老丈人：“我知道，我等着用钱，以后我把恁爹当亲爹还不行？”
    水莲叹了口气，向院里走去，水莲和他爹小声说话。福坐吸着烟，焦急地等待着。水莲终于进了屋：“行了，俺爹答应了。”
    福家把水莲接回家，就去找玉清。玉清抱着孩子看嫦娥笨手笨脚地学缝小孩儿衣服。嫦娥不小心让针扎住了手，不由哎哟叫了一声。玉清说：“你别缝了，让俺娘缝吧！”
    嫦娥继续缝着：“咱娘能跟咱一辈子？头一回让人家缝，二一回还好让老人家缝？”
    玉清吃惊：“你，你又怀上了？你怀孩子比吃饭还容易。”
    嫦娥抬头：“咋了，你嫌多了？”
    玉清正要回话，福生进来了。福生把提的幼儿食品放到桌上，上前逗着玉清抱的孩子。玉清说：“福生，我会擀面条了，上午别走，尝尝我擀的面条。”
    福生小声说：“我想让你和我去找找赵国兵。”
    玉清脸一变：“我不去。”
    福生开着车，玉清不高兴地坐在车上。玉清说：“福生，非得去找他？我真不愿意去找他。”
    福生叹口气：“不找他，我就得坐牢。”
    玉清吃惊：“文庆是你杀的？福生，你，你咋能去杀人？”
    福生说：“我没杀文庆，我只说让气肚脐找人修理他一下，谁知道李孬蛋会捅死人？公安要追查下去，我肯定得判个十来年。赵国兵有人，这事他能摆平。玉清，你能看着我坐牢？”
    玉清不吭声了。
    赵国兵正在看黄色录像，传来了敲门声。赵国兵不耐烦地站起来，关了录像，去开门。门外，站着玉清和福生。赵国兵色迷迷地盯着玉清，脾气一下好了：“玉清，你咋恁长时候不来找我？今天别走了。”
    福生说：“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拿点啥，你看这中不中？”
    福生把纸包推到赵国斌面前。他打开一看，除了几摞钱，还有几张他和刘详，玉清在一起胡闹的照片。赵国兵想了想，拿起了电话：“王哥，有个事儿，你得帮帮忙。啥关系？好兄弟。”
    赵国兵放下电话：“福生，你去找王有良局长吧！事完了来接玉清。”
    福生看着玉清乞求的脸，低下头：“行，那，我先走了。  
    保持着军人坐姿的王有良，眼睛瞄了一眼福生摆在茶几上的方方正正的“茶叶”。王有良说：“听刑警队的人说，是杜清芳让李孬蛋修理那个老实头的，明天要去弄杜清芳。这事儿弄不到你头上。”
    福生说：“我和杜清芳是结拜兄弟。”
    王局长“噗”地笑了：“福生，这是啥年代，你还以为是三国？”
    走的时侯，王局长把钱硬让福生带走，推了几推，福生就收起来。福生说：“哥，以后福生有一块馍，一定辦两半，咱都分着吃。”
    王局长认真地说：“福生，恁村不是有个砖厂承包快到期了？你把它包下来。钱不够就来找我。”
    福生说：“李喜的那个人也是个横鬼，他恁挣钱的砖厂不会丢手。”
    王局长拍着他的肩：“福生，这就要你的本事了，光会耍儿不行，也得会弄钱。”
    福生说：“哥，你放心，要弄成了，这砖厂我就当是给哥打工，大头儿归恁，恁吃肉分俺一口汤就中。”
    王局长哈哈笑了，福生推门走了。王有良老婆从书房出来，摘了眼镜，严肃地说：“王有良同志，你这样做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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