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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黑除恶小说
第36集
警车拉着警报过来了。警察问:“咋回事?”
李尽忠说:“我来接我女儿,他们几个打我,鼻子都让他们打出血了。”
雷军喜摇着拳头:“听他放屁,他在街上耍流氓,我打他活该。”
警察问关英:“你是她女儿?”
关英说:“是继女。”
治安队长下车:“军喜,你咋又打架?”
雷军喜说:“这老家伙想耍流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队长挥手:“行了,你们都回去上课。”
李尽忠不满:“他们打了我,就啥事没有了?”
警察说:“他打你,你不也还手了?女儿不愿跟你走,这是她的自由。人家把你当流氓也情有可原。走吧,到所里做个笔录。”
六中教室,关英不住地偷眼看雷军喜。放学了,关英跟着雷军喜他们往外跑。雷军喜站住:“关英,你是好学生,别跟着俺几个疯跑。你得考学,听了没有?”
关英说:“军喜,我就想跟着你,我一个人害怕。”
雷军喜安慰她:“你別怕,那个老家伙要敢再动你一指头,我弄死他。”
关英吃了一颗定心丸:“反正我以后就跟着你。”
汽车交易市场二楼办公室,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关英从回忆中惊醒。福生打过来电话:“关英,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关英说:“不用了,我很快就到。”
关英转向雷军喜:“军喜,我要到外地学习一段日子,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雷军喜有点不舍:“去多久?”
关英拿起办公桌上的包:“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三五个月,看情况。”
车上,福生开着车,关英坐在一旁:“我想弄个投资担保公司。用资金往外放贷,借你的鸡给你生蛋。”
福生笑:“行,钱给你,你就看着办好了。生蛋不如给我生几个儿子。”
前面红灯亮了,福生的手伸进关英的紧身竖纹衬衣里,拽住她的乳头上的环用力一拉,关英憋不住地嗯嗯叫。绿灯亮,后面的车不住地按喇叭,福生才抽回手,继续开车。
东乡村山鸡养殖厂,李继云和杜承志在鸡棚前站着,鸡棚里的鸡有些精神不振。李继云说:“先开始每天死一两只,这两天每天死五六只。晚上做梦,一棚的鸡都躺在地上不动了。哎哟,这咋弄呀?”
杜承志沉稳地说:“志霞和红庆去省畜牧研究所,快回来了。现在科技发展快,有啥病一化验就化验出来了。没恁怕。”
省畜牧研究所,检验室外,李红庆和林志霞在等待检验结果。检验室内,穿白大褂的一个男子脸色凝重地拿起检验单,拉开门走出来。李红庆迎上去:“校友,咋样儿?”
男子说:“是一种变异性肠道杆菌。”
林志霞松了口气。
下班的时间到了,单位的人陆续离开了单位,李红庆的同学收拾东西准备走,红庆拽住他:“王帅,走走,辛苦了半天,咱去吃顿饭。”
王帅推托着,李红庆连拉带拽,林志霞在后面跟着,三人向畜牧研究所对面的好友饭店走去。好友饭店,李红庆和林志霞频频向王帅敬酒,王帅喝得脸红耳赤。
李红庆说:“王帅,你到我们的鸡厂干吧!以你的技术入股,办个停薪留职,乘年轻出去闯闯。”
王帅摆手:“我不想去小地方,要去我就去大地方。”
李红庆想再劝说,被林志霞打断:“兄弟,你还没对象吧?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王帅来了热情:“哎呀,嫂子,你赶紧给我介绍一个呗!我这人不善交际,今年二十九了还沒对象呢!”
林志霞说:“俺支书的女儿在唐河市一家公司当会计,长得和章子怡可像了,她这两天在家休假。”
王帅立即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走走,我跟你们到鸡厂看看。”
福生家,乔连生在向福生汇报情况:“福生,听说鸡厂闹鸡瘟了,一天死两篓子鸡,李喜的老婆吵着要退股,这下有好戏瞧了。”
福生笑:“都瘟死了才好,杜承志想从鸡屁股眼里抠钱,抠了一手鸡屎。瞧他咋完篇!”
东乡村山鸡养殖场,李喜的老婆叉着腰。旁边是围观的村里人。
杜承志耐心地劝说:“人还生个病,这鸡生病很正常,为这就吵吵着退股不干了?这能行?
李喜的老婆说:“鸡瘟一传开,赔光了俺家那点钱,喜的以后吃药打针咋办?俺不管,反正俺要退股。”
气肚脐凑到他哥面前:“哥,乘着鸡还没全瘟死,抓紧把鸡都卖了。能回几个是几个呀!”
杜承志没好气:“老二,你少隔这儿添乱。鸡有点病就都成了鸡瘟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老支书说的对。”
众人回头,李红庆和林志霞,王帅从厂门口进来。李红庆指着王帅:“这是省城来的畜牧专家,人家化验的结果是变异肠道杆菌。啥鸡瘟,不知道就别瞎吵吵。”
杜承志忙握住了王帅的手:“哎呀,专家来了就好了,走走,我带你去鸡棚看看。”
林志霞说:“老支书,你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快回家。我领他们去。”
东乡村山鸡养殖厂鸡棚,王帅忙着给鸡注射疫苗。他的眼睛来回打量,对林志霞:“嫂子,您说的那个对象,让我见见行不行?”
林志霞笑:“先给鸡治病,我明儿领你去她家吃饭。”
杜承志家,早晨杜承志和妻子女儿在吃早饭。女儿小云:“爸,我上班的那个厂子破产了,我今天要去市里一家投资公司应聘”
杜承志:“要我说,在咱村的山鸡养殖厂上班,记记帐啥的就行。”
林志霞带着王帅进院,杜承志忙站起相让
:“红旗他娘,快去盛两碗小米饭,王专家,你的技术真高,那些鸡注射了你的疫苗,一下子从蔫蔫的变成了雄纠纠气昂昂的,我得谢谢你。”
王帅眼睛痴痴地瞪着杜小云。杜小云回屋跨了包出门,杜小云:“爸,妈,志霞姐,我走了。”
林志霞忙使眼色:“王帅,你开车去送送她。”
王帅忙跟着小云一起出去了。
路上王帅开着车,不住偷看小云。小云说:“哎,你看路。”
王帅脸红了:“小云,你去应聘,我在外面等你,应聘完了,我再送你回家。”
李红庆拿着一份贫困户名单,在村委主任的陪同下进行入户调查,那些冒名的贫困户赶紧锁了大门溜之大吉。李红庆隔着门缝看见院里的小轿车,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看来,这些贫困户并不贫呀!他索性挨家挨户上门了解情况,先去了李喜的家。李喜的瘫在床上好多年了,他老婆天天在家侍候他,儿子三十多了还没娶媳妇。也去了李继云家,她家媳妇儿和儿子孙子都是艾滋病患者,挣俩钱就扔药罐子里了,家里穷得叮当响,晚上大门也不上锁了。因为没啥值钱东西,懒得锁大门了。
把真正的贫困户名单登记出来,李红庆在村党委会上宣布了新的贫困户名单。李红庆说:“只有真正的贫困户,才能获得贫困资助。家里有轿车的人家,那咋叫贫困?咱不能睁着俩眼当瞎子呀!”
会上的人把目光投向乔连生,乔连生脸一阵红一阵白:“李红庆,你才来几天,就显你能了?选贫困户是各小队上报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保生爷说:“连生,俺队年年报了李喜的家,为啥年年没有他家?”
乔连生忙推圈:“名单是我收的,但不是我整理的,是那个谁负责的,他到外地打工了。”
会议决定,按新的贫困户名单发放救济款,乔连生悻悻地走出了村委大院。村里现在也没啥油水,也就有个救济款。这个也让李红庆卡住了。以后,还是多侍弄那几分菜地吧!
唐河市鑫宏投资担保公司。装修一新的办公室内,福生搂着关英看崭新的办公家具:“咋样?满意不满意?里面房间有洗浴室和卧室。以后我的安乐窝就是你这儿了。”
关英问:“钱啥时候到位?”
福生一把将关英抱起,放到了办公桌上:“马上马上。”
杜小云穿着短裙白衬衫,手里拿着简历,犹豫着敲了敲门,福生和关英慌乱地整理衣服。关笑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往耳根后捋了一下,走过去开门。杜小云怯怯地问:“请问,是您这里招聘财务助手吗?
交警大队,傍晚。田军和同事张安涛相跟着走到大门口,一辆轿车停到他俩身边,李守义摇下车窗:“田军,走,咱找地方喝两口。”
田军拽住准备离开的张安涛:“安涛,一起去吧”
饭店包间,田军和李守义,张安涛吃菜。李守义:“田军,你该调到刑警队。你对刑事犯罪很敏感,在交警大队就埋没才华了。”
田军笑了:“我在学校学的就是刑侦专业,白天在查车,脑子里天天想的是刑事案件。哎,蓝湖查的咋样?”
李守义摇了摇头:“今天去查蓝湖,一无所获呀!”
田军说:“蓝湖不可能不涉黄涉赌,为啥几次都没有收获?是不是走漏风声了?”
李守义无奈:“民警一到,蓝湖的经营很正规,地下和地上的所有房间搜索一遍啥也看不出来。我明知道蓝湖一定有猫腻,却找不到证据。”
田军小声说:“我觉得咱内部肯定有人和蓝湖通着气儿。这样,得找个脸生的人,让他到蓝湖先摸摸情况。”
张安涛跃跃欲试:“队长,我去吧!”
田军和李守义相视而笑。
东乡饭店,赵卫国和玉清结算砖钱后,一起到东乡饭店吃饭,赵卫国说:“贷款简直太难了,比娶老婆还难。”
林志霞端着菜进来,插了句嘴:“用钱找关英不就行了?”
玉清问:“关英是谁?”
林志霞扑地笑出声:“玉清,你光记得你的仨宝贝疙瘩,连福生的新相好都不知道了?关英能从银行弄到贷款,用贷款的人再从她手里贷出来。不过,利息听说可不低。”
赵卫国忙说:“玉清,你给福生说说,只要能贷出款来,利息该多少我出多少。”
玉清站起来和福生打电话:“福生,卫国想贷些钱。他承包的楼盘多,得自己先垫资。”
福生哼一声:“那个小抠?我是不想和他打交道。既然你说了,那让他去鑫宏公司找关英。”
关英低着头看着报表,杜小云正在电脑前忙碌。
赵卫国进来了:“我找关英。”
关英站起来:“我就是,您这边坐。”
赵卫国看着关英,眼珠子一下错不开了。
签完了借款合同,赵卫国伸手在关英翘翘的臀部上摸了一把:“’关经理,咱去找个地方坐会儿?‘’
关英一脸的妖媚:‘’行呀,这笔钱给我百分之零点二的陪客费就行。”
赵卫国像被蝎子扎了似的,缩回了他的手。
蓝湖娱乐城的夜,到处流光溢彩,音乐和歌声醉人。张安涛扛着桶装水,跟着送水老板走进灯光闪烁的娱乐城大门。二楼大厅里,彩灯和动感的音乐,男男女女们摇头晃脑地疯狂蹦迪。张安涛登上三楼,台上有人在吹萨克斯,台下的人们有的在喝酒谈天,有的在玩纸牌。
张安涛到四楼,这里是台球厅。站在大厅门口,里面尽可一览无余。
张安涛从蓝湖出来,走到对面,拉开一辆车的车门,钻了进去。
车上,田军问:“咋样?”
张安涛摇头:“正规的很,连足浴按摩的项目都很正规。
田军说:“再多观察观察。”
午夜两点,田军进门,换上拖鞋,蹑手蹑手走进卧室。妻子迷糊着:“田军,到点儿了?”
田军小声说:“还早呢,接着睡吧!”
田军起床时,妻子已做好了饭,正在喂母亲吃饭。田军愧疚地:“你咋不早点叫醒我?”
妻子说:“你这几天都到后半夜才回来,调到交警队比派出所还忙。妈的腿又疼了,你上午带她去医院拍个片子。我上午还有个手术。
人民医院,田军带着岳母做检查,急诊室突然传来了嘶心裂肺的哭声,他出来一看,楼道里围了许多乡下人。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哭:“老天爷呀,八年前你把我儿子龙龙弄走了,八年后,你又不让我女儿纤纤活了,俺亏了啥心了,老天爷你咋恁狠心哩!”
和妇人同来的乡亲甲述说:“她割谷子回到家,就发现女儿脸色发青,口吐白沫,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另一乡亲:“她那个男孩当年也是突然发病死了,抱养了一个女儿,还是这样要了命。真可怜!”
田军听到这里,马上打电话给刑警队的队长李守义:“守义,你现在到人民医院来一趟”
田军和李守义进入急诊室,女孩脸色发乌,右手里紧握着一个棒棒糖。医生:“除了患病,毒鼠强也可能出现这种症状。”
田军辦开女孩的手,李守义戴上手套,小心地把那个棒棒糖放在袋子里。
李守义对那哭泣的妇人亮证件:“我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我怀疑你女儿是中毒死亡,先不要下葬,等待我们的鉴定结果。”
妇人惊诧:“啥?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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