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粕涟漪与偶然传奇（三）

张大庆 · 发表于 2025-10-5 05:34

         第二个故事：电焊黑帮

            一.寻求成长

      读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我都是中队长，学习成绩很好，所以学习起来很轻松，在晚上，所留作业很快地就写完了，预习也很轻松。睡觉还早，就寻找有兴趣的社会活动，可是在黑天，在家附近，没法找有趣的社会活动，只好在家里听收音机。
   我最爱听的是评书，在那时候，在鞍山市广播电台主要播送杨田荣的评书，有杨家将等古代英雄演义，有武工队等新革命故事。评书是在固定的时间段播送的，其它节目我爱听的很少，就开始闹心了。
      有一天是大夏天，天还不怎么黑，我就闹心地出了家门，去远街上瞎逛荡。
      逛荡到街中心附近，竞发现那里热闹得很，有一个地方围了很多人，里面有人在高声喊喝！
   我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钻进人群里看？
   原来是有一个武生打扮的人在练武，边舞古代的刀枪边喊喝。
   在现代，舞弄刀枪的人很少见，围观的群众当然就都喊好和鼓掌！
   武生表演的花样有很多，最后用一根铁链子围上胸部，用气功竞把铁链子挣断了！
   围观的观众更是喊好和鼓掌！
   这时，武生就在圈内转圈作揖，请大家赏点辛苦钱。
   观众就往圈里地上扔赏钱，大都是一、二、五分的硬币，少有成角的钱。
   在晚上，街中心这么热闹，我原先没有想到，从此以后，我每天听完评书后，就去街中心寻找新的趣味。
   街中心不光是有练舞把操的，还有说书的，说的大都是小五义、小八义等古代武打演义，我爱听评书，这下吸引了我，不再看练舞把操的了，只听评书。
   那时节，我听古代侠义演义的评书老鼻子了，就对文学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想，将来我也写点文学作品。
   但社会是变革的，到1964年，街中心这些说书的，以及任何个人表演场景都没有了，因为国家对文化等社会管理开始整肃了。
   因此，我只好回家只听评书了，但说的评书也有变化，只有革命故事，古代侠义演义的评书没有了。
   如此，我只好在亲友圈搜集古书看，可1966年“文革”开始后，什么古书都很难看到了。
   1968年，我做为知青下乡了，1970年，又被抽回城了，在鞍钢烧结总厂做架工，但我对文学创作的想法不但没有抛弃，想写作品的欲望更强烈了，于是，我报名参加了市文联组织的文学创作班。
   在这个创作班里，一是学习怎样创作，二是尝试创作。
   创作班的老师是易长力，是我市最著名的文学家，写有很多文学作品，他的讲课，给我们学员增加了很多创作知识，有时候是茅塞顿开。
   在这个创作学习班里，我写了一些作品，易长力老师很
赏识，有一些小小说、散文、诗歌，还多次被创作班作品集锦册收录刊登。
   创作学习班是用业余时间开课的，我一共学习了三个月，文学作品创作能力大增。
   但我在单位的正常工作没有受影响，而且也是单位工作的佼佼者。
   如那时候注重政治工作，我是单位在政治理论学习和应用中，骨干的骨干，在厂子里声名显赫，厂各级领导很赏识我，有舆论说，我很快会被厂子提拔为干部。
   我在架工班也工作出色，班长叫李润久，是鞍钢很出名的大劳模。如鞍钢对劳模有一个舆论说法，说“牺牲的王吉才，活着的李润久”，就是说，李润久是活着的最著名劳模。
      李润久师傅对我很赏识，在各种场合没少宣传我是个好苗子。如他常说，“架工班有一堆烂木头，只削出一个好木头撅子”。
   什么意思？
   在当时，厂子共进来300多名新工人，有我们回城的知青，有1969年毕业的初中生，架工班因此进了五个年轻人，可除了我，他们都不爱干架工，都在托人干别的好工种，所以工作很差劲。
   因此，我的好声名很显赫，还由于我在鞍山日报有时投稿通讯类文章和文学作品，鞍山日报就聘我为通讯员，我还是市文学创作组的业余成员，所以，我的好声名能不显赫吗？
   搞文学创作和写通讯类文章，是需要素材的，所以我对厂子里的各种事情很敏感，不断地在搜寻素材。
   在我们车间有个电焊班，其中有一个女工引起了我的兴趣。
   一般的女工都很活泼，可这个女工很特别，从来没有笑容，一脸沮丧的样子，我找到他，准备跟她唠一唠，了解这个人，可每次她都跑掉了，不跟我说太多的话。
   她越这样，越说明她是一个很特殊的素材，这更引起了我的兴趣，非要找她唠一唠不可，可怎么找她，她总是跑掉，就是不跟我说太多的话。尽管如此，经多方了解，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原来是因为她家里的条件很差很差。
   后来，我就泄气了，不再找她，遗憾不能把这个素材写成文学作品。
   但想不到的糟粕后果出现了，”电焊帮”的人大打出手！
   电焊班的班长姓孟，已经很大岁数了，曾经带过很多徒弟，一些徒弟早已经是车间和厂子的中层干部了，甚至还有厂级干部，他们在厂子里能呼风唤雨。
   这个女工姓高，当然也属于”电焊帮”的人，”电焊帮”的人就开始收拾我了。
   他们以为，我非要跟小高搞对象，反复追。
   在”电焊帮”的人眼里，他们都是高贵者，哪容我这个破架工跟他们的人搞对象。
   本来我是车间和厂子原公认的佼佼者，属于”电焊帮”原当领导的人，原对我也是欣赏和赞扬的，可这下完了，开始对我打击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