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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我思] 日色忽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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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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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21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家乡的月色还是像往常一样浓烈,秋风吹着椿树,哗哗作响。离家的几年,岁月变久了,我也长大了。每天依偎在花雨里撒娇的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我像所有的姑娘一样,有了自己的心事。心房的花蕾似在一夜春雨后便开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遇见你的时候,恰好在读《像风一样的女子》,就好像我所有渴望的故事都绘成了一本书,静静地落在岁月的一角,长长久久的荡漾。

    你在一个我想象中的城市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了我所渴望的模样,你好看的眉眼成了放大后的旧照片,迷人的像夜的眼。自衢州一别,你在江南的温润烟雨中浊世而立,我在北方的雪地里煮酒为诗。人生像一条平行线一样再也无从交际,可是,我好想成为那种愿意颠倒世界去屈就的姑娘。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就算我在漫漫长夜里绘往日丹青,也拗不过我内心的倔强。

    北纬33度的中介线,成了我想念的温度。我循着你微博的信息,慢慢地、慢慢地走过了所有你曾经去过的城市。旅行,成了我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个日程。我以拥抱的姿势把你留在只有我一个人的照片里。所有的人都嘲笑我的不知所谓、可笑的令人心疼。可是,只有我自己明白,这些全是自欺欺人的借口。所有以拥抱的姿势留住空气的照片,就像刻在我心口的磁盘,指针划过的速度是慢的,但痛感却是强烈的。我像所有的九零后一样,用温吞的性情,做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都是你不知道的事。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迷恋上了马頔的《南山南》: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多么好的词,好像汇进了一个人一生所有悲伤的故事,曲高和寡。这么多年,第一次耐着性子认真地听一首歌,单曲循环,直至每一个词、每一段旋律渐渐地印刻在了心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去研究它的词,它的曲,它的深意。那也是我第一次,因为一首歌开始欣赏一个人。虽然,《南山南》至今已有多人翻唱,也有了许多新的版本,但我仍旧只喜欢马頔唱的那种味道。那是一种深情,一段唯美浪漫却又不得不各奔东西的故事。我能透过他寥寥的相思,看到远在异乡的你。

    你好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就好像你从不曾到来的那种坦荡。可是,我却留下了许多至今也改不掉的习惯。以前的你,总嫌我喝的茶苦,喜欢拨乱我的头发,然后宠溺的说:“加点蜂蜜怎么样。”现在的我,喝茶时总喜欢加上几勺蜂蜜,每每都是舍友在旁边大喊:“还放!你到底是喝茶还是喝蜂蜜呀。”我才能反应过来。以前,总喜欢跟你讲娱乐八卦,聊最新的网络语和吐槽点,你总是嫌弃的看我一眼,然后目不转睛地看你的小说。似乎每一次的聊天都是我先炸毛,然后大喊一声“你到底会不会聊天!”结束。而你,总是气定神闲、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多看看书,这是营养。”现在的我,可以用一天的时间专心致志的读一本书,一天不出宿舍门的那种。舍友虽然嘴上骂我是疯子,但还是会为我带回可口的饭菜。其实,她们都不明白,我只是想把自己变成你的模样,换一种方式想念。就像一滴水想要穿透厚厚的石板,所有的同伴都劝他放弃,可他照旧我行我素,这是一种渴望,一种比埋在地下十八年的女儿红更浓烈、炽热的酒的味道。

    藏在这样的故事里静静成长的我们,会遇到其他不同的人,会有更繁复多彩的人生际遇。身边的磁场换了一波又一波,吸引来的人也越来越与众不同,光彩夺目。可我,却依旧想着如何沿原路返回。刻舟求剑,泊船漾漾。我们,终于在这个渡头一起不复返了。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只有被困在岸上不能远行的人,才能读懂这诗中孤苦无依。渐渐地,老朋友无从知晓你的新脾气,新朋友也不知你的旧脾性。似乎,同行的人越来越少,那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也只是一个人的事了。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事都随着成长一叠一叠地藏在了心底,只等没有人的时候才敢翻出来慢慢看,一字一句,一句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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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问好明月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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