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洲赋

三峡布衣 · 发表于 2025-10-21 14:29

序：湘水汤汤，孕橘子名洲；麓山巍巍，映江天胜景。此洲横亘碧波，左携岳色，右挽星城，自古为楚地灵秀所钟。屈子曾吟泽畔，贾生亦赋长沙，而毛公昔年独立寒秋，题《沁园春》以抒壮志，更令斯洲载史册、震寰宇。今临此洲，见橘树含芳、江涛漱石，仰伟人雕像，忆峥嵘岁月，感时迁事易而精神永存。遂溯其源流，摹其景致，述其史迹，抒其情怀，作《橘子洲赋》，以纪此江心明珠，亦敬华夏英魂。
湘水汤汤，亘楚甸而奔东海；麓山莽莽，峙岛迫浪以过关。有洲横陈，号曰橘子，枕碧波而承星斗，吞浩气而接江烟。其地也，左萦岳色，右带城郭，前襟洞庭之浩渺，后拥衡岳之清岚。当夫寒秋独立，更见江涛滚滚，忆毛公昔年题咏，遂感天地之悠悠，叹古今之变迁，乃援笔作赋，以纪霞天。
观夫雾霭轻笼，见晨曦初启。洲上林霏未散，若素纱垂野；堤边葭苇初摇，如绿绸拂水。露缀橘枝，凝晶光而欲滴；风传鸟哢，送清响以盈耳。时有渔舟泛泛，破涟漪而觅藻；或见沙鸥点点，逐清波而鸥起。拾级登高，见橘树千株，错列如阵，闻桔香不止。春则素英缀树，芳溢四野，蜂蝶争逐，若赴瑶池之宴；秋则金实垂枝，色映大江，硕果累累，似缀星斗于蒂。尝一瓣而甘冽盈唇，忆屈子《橘颂》之语，感“受命不迁”之贞，慕“深固难徙”之节——此橘非徒果实之美，实乃君子之象矣。
及夫日上三竿，雾收朗迎。极目远眺，则楚天万里，澄如练洗；俯瞰大江，则碧水东流，浩若潮生。左望麓山，叠翠堆青，古刹梵音，隔林而隐约；右观星城，高楼栉比，车流织锦，跨江而纵横。江面上，巨轮劈波，载千钧而驰远；蓝天下，长桥卧波，连两岸以垂听。昔时荒洲，惟见渔樵闲话；今日胜境，已聚中外游人。然江水依旧，淘尽英雄；洲头不改，见证峥嵘。遥想当年，毛公独立寒秋，见“湘江北去，橘子洲头”，慨“万山红遍，层林尽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其声振寰宇，其志贯长虹！彼时国步艰难，烽烟四起，先生以天下为己任，携百侣而游，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怀，立“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之盟。其胸襟也，可比屈子涉江、贾生忧国；其壮志也，不输祖逖击楫、宗悫长风。
至若日暮西斜，余晖满天。江天一色，染丹霞而似锦；洲上归鸟，结群侣以溯源。晚风徐来，吹皱一江秋水；渔火初上，点亮橘岛四岸。登洲之巅，有毛公雕像巍然矗立：衣袂飘然，若乘风而欲起；目光炯炯，似凝思而观远。仰其形，见其神，仿佛仍在运筹帷幄，指点河山。忆昔先生举旗，聚工农而驱寇匪，扫阴霾而开新宇，终建中华人民共和国，使亿兆生民脱倒悬而富共荣。今者祖国昌隆，国泰民安：高铁驰于广陌，若奔雷之迅；航母游于沧溟，似巨鳌之稳；嫦娥探月，摘桂魄于九霄；北斗导航，引航向于万里——此皆先生当年之志，今已化为枭龙腾。先生虽逝，精神永存：如洲头之江水，滔滔不绝；如麓山之苍松，郁郁长青。
夫橘子洲头，何能名传千古？非独以风景之秀，实以历史之重、情怀之深也。昔屈原行吟泽畔，赋《离骚》以明志；贾谊谪居长沙，作《吊屈》以诵吟。忆毛公登临此洲，书《沁园春》以言志臻。此洲也，见惯仁人志士之悲欢，承载华夏儿女之梦春。它如镜，映历史之变迁；它如碑，刻民族之精神。
今日之洲，游人如织。或泛舟江上，赏江天美景；或漫步洲中，寻历史遗踪；或立雕像前，怀伟人风范耳。老者抚今追昔，叹岁月之流逝；少者驻足沉思，立报国之壮志。余立于洲头，听江涛滚滚，感天地之无穷，叹人生之短已。然观此洲之不朽，思先生之精神，又觉人生虽短，若能怀家国之心，行利民之事，亦足以垂名于后世，不朽于丹青耳。
夜深矣，江风渐紧，余乃辞洲而归去。舟行江上，回望橘子洲头，惟见灯火阑珊，若邻若比。心中感慨，乃作歌曰：“湘水滔滔，橘子洲头。伟人已逝，精神永留。中华儿女，壮志未休。继往开来，再谱新猷！”歌罢，舟已远去，而洲之景、公之德，已深深印于余心，历久不忘矣。
文毕，余咏一首《楚辞体.橘子洲头》以综述全赋，作本文结语，歌曰：
湘水泱泱兮，抱孤洲以扬波。
麓山峨峨兮，瞰楚甸而嵯峨。
橘树葱茏兮，缀金实以凝芳。
晨雾霏微兮，笼洲渚而含光。
忆昔屈子兮，吟《橘颂》以明志。
又怀贾生兮，吊湘流而寄思。
惟公独立兮，览江天而啸歌。
问沧溟兮，谁主大地之沉浮？
昔烽烟兮，公举旗以驱胡。
扫阴霾兮，开新宇以康衢。
今高铁驰兮，若雷奔于广途。
航母游兮，似鳌踞于沧隅。
仰雕像兮，衣袂拂乎清风。
怀精神兮，与湘流而无穷。
吾侪庶兮，承壮志而奋勇。
继伟业兮，耀华夏之昌隆。
叹曰：湘水悠悠兮，载公之德。
橘子洲头兮，永志英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