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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阶
走的人多了
便变得光滑
一群说着笑着的年轻人
从台阶走过
他们的那步伐
丝滑地看不见脚在用力
却能在台阶与台阶之间漂移
就用灵动来形容他们的活力吧
脚步灵动的中年人
令同行梦寐
飞出了这片土地
脚步浮躁着的少年
有一位拄着双拐行走
听说那一天跨越五级
没想到刚落台阶
脚崴了
骨折了
每天行走在台阶
从过往的行人中
品味着人生
二、雪针针
楼的拐角处有十八级台阶
登上它便是平坦的旷野
点点白针和混凝土的色彩
形成鲜明的对比
踩上去有点像颗颗豆粒
忙问烧水的范师:“这是什么?”
“雪针针,刚刚下的哦!”
“我还以为,谁家在贴保温层……”
忙裹了裹衣襟
此处山风来袭
雪针针落满了整个旷野
楼后的几棵松树
没有消融的雾凇
和雪针针共舞
急忙对松说声:
“雪针针是否惊扰你的梦?”
三、值班
夜自习后的宿舍
热闹得像集市
方便面的味
臭脚丫子的味
混合着
可孩子们的脸上
洋溢着不知愁滋味
讨来一口方便面
足以让她喜形悦色发于声
有两位早早的洗漱上床睡觉的学生
是在各种味道中进入
有一天
将两块飘散着苦豆香的馍
送给那两位学生
叮嘱他们到宿舍吃
相互的微笑
蕴藏的真义
只有自己知道
四、背影
那日清晨
行走在棋院的小径
树隙间的灯光
映照出你的影子
久久的站立
筛选记忆中的照片
今日清晨
坐在屏幕前观看
熟悉的名字
熟悉的身影
30年前
一位十一二岁的女孩
举手发言
带着自信
快言快语
那时的我是村中的一名教师
她是邻居家的小孩
挥手一瞬间
便成了老年与中年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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