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苦辣酸甜《四》

崔志远 · 发表于 2015-4-19 16:19

第四章    互言短板

情投意合是有缘，
同甘共苦生活甜。
虽是互相言短板，
强似阔论话高谈。
   舅舅进屋后，和姐姐说：今天弟弟前来，有一事和姐姐说，姐姐也许不愿听，那我也不得不说。孙玉珍说：有话你就说，这个家有一半的事是你当家。孙玉宝说：有人要给春雷介绍对象，但这个对象有个八岁的儿子，不知姐姐同意不？孙玉珍说：玉宝呀!这事你根本不用问我，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已是三十二岁的人了，还有啥挑的，再说，只要以爱为先，以诚相待，谁的儿子不养老。玉宝呀！春雷的婚事可让你费心了。孙玉宝说：姐姐说哪里话，春雷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孙玉珍听了弟弟的话，沉思一会说：玉宝呀！我的好弟弟，有你这样给春雷张罗，我就是那一天闭上双眼时也放心了。孙玉宝小声和姐姐说：姐姐，你说啥话，好好的身体，说啥短话。姐姐泪如泉涌，再没说啥。过了一会，舅舅对外甥说：我跟你妈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个人是柳树沟的，也姓张，有一八岁的男孩，名叫小奇。你若同意，明天就来咱家看看。张春雷沉思一会说：先放一放再说，赵静走时说叫我等他，过一两年他一定回来，我不能脚踩两只船，那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舅舅把眼瞪得圆圆的说：墙上的烧饼也能吃？感情和同甘共苦能画等号吗？她如有真心就不会走，就凭有了钱就回来的那句话，你就信以为真？不用说几年，就是几天，甚至几小时，人的心都在发生着变化，你小子必须面对现实。不听话，小心我打折你的腿。春雷知道舅舅的厉害，他说打就真打，这几年哥俩大了，舅舅来得少了，小的时候，这个家的一半事都是舅舅操持，不听话就真打，打哭了再哄。舅舅又像是爸爸又像是哥哥。舅舅的话是不能反抗的。舅舅看春雷半天不言语，说道：这媒人是你表姐，你把电话给你表姐打过去，叫你表姐和那个女方明天到咱家来。春雷说：别，还是咱爷俩到表姐家去吧。舅舅说：那也可以，明早给你表姐打电话。就说咱爷俩去。
   张春雷骑摩托车带舅舅去了表姐家，表姐嫁到婆家有几年了，张春雷从来没来过，只因照顾妈妈，很少走亲戚。到了表姐家门口，下了车，对舅舅说：表姐家原来就在这里，这里前几天我来过。舅舅说：你什么时间来的？春雷说：两个月前。爷俩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屋。那个女人已在表姐屋中等候。表姐给那个女人介绍说：这就是我的表弟张春雷，又对张春雷说：这就是给你介绍的谷春燕。表姐还要说什么……谷春燕插话说：我们认识。一句话把表姐说的莫名其妙。这时谷春燕上前握了一下张春雷的手说：怎么是你？要知是你，我就不用她们介绍了。张春雷此时脸红了半边，但强作镇定，幽默的说：要知有今天，那天我就在你家吃饭。谷春燕说：看你那孬样，那天好像个大姑娘似得，不说一句话就跑了，根本不像男子汉。你走了我那儿子还跟我开玩笑的说：我还以为妈妈给我带回一个爸爸来，怎么不说一句话就跑了？我说：那个人只是带妈妈一段路，调皮鬼，你真要他给你当爸爸，咱明天把他找回来。这时儿子笑着跑到屋里去了。
   表姐在一旁听得入了迷，以为她们在瞎说，其实不然，那是两个月前，张春雷去县城买东西，回家的时候，刚到街外，见有一女人向他招手。张春雷站下车，那女人说：我是柳树沟的，买了点东西，没赶上公交车，你能不能带我几步？张春雷说：啥是几步，到柳树沟足有十七八里，再说，我走你那里还是绕道。那女人说：不管咋的，你得帮我，不然一会天黑了我咋办？张春雷没有再说啥，那女人拿着东西上了车。一边走着张春雷一边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水帘洞去？那女人说：那可不成，家里还有孩子等我开门呢！两个人再没有说话。到了她家门口，果然大门锁着，门外站着一个男孩。女人下了车，张春雷没说一句话就骑车跑了。谷春燕看着这个人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人真怪，咋就不说一句离别的话？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表姐见他俩说的黏糊，就悄悄的去了别的屋。这时，两个人进入正题。张春雷说：你和我结合，可要仔细考虑，我有很多短板，文化水平不高；没有技术；家里也穷；还有一个最大的短板，有一个不能干活的妈妈。谷春燕说：我的短板更多，一是我已结婚多年，你还没结过婚；二是我有一个顽皮的儿子，这孩子读书要花钱，成家要花钱；三是丈夫过世三年，我有外债。你的那些短板，我看在那天你送我的份上，我能接受，我的短板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张春雷思想片刻说：你的那几条短板，根本不叫短板，结婚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的外债就是我的外债，这些话你就是和我开玩笑而已。谷春燕说：还有一个最大的短板我还没说，我的儿子张小奇已经八岁，大人的事已懂了八成，我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说成就成，他说不成我们娘俩还的接着过先前的日子。你把手机号给我，如儿子同意，我去邻居那里给你打电话。其实此时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但作为女人，总的有一推辞话来缓一下时日，这要比拿来一碗热粥上去就喝一口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