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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儿子的话
大度之人看八方,
狭隘之心瞅房梁。
纵观历代超凡子,
江河湖海胸里装。
手术后的第三天,家里人都在病房,孙玉珍老人把两个孙子叫到跟前说:我没事了,你们两个,一个正在读书,在家已经十几天了,误了功课不行。一个是刚参加工作,要给人家好的印象,你们走吧。两个孙儿都说:奶奶,虽然如此,我们等您拆了线再走,那时我们走了也放心。奶奶看了看两个孙子,又看了看全家人,两行热泪流下来。忽然又笑了,打趣的说:现在看来,年轻时吃得苦受的累是值了。
术后第七天,拆线了,老人坚决回家,孩子们拗不过,只得出院回家。这回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在家清静惯了,受不了那人声嘈杂的环境。本来只想一死了之,却不想孩子们逼着医院给治好了。看起来还真的好好活着,看看以后的世道。亲属们都走了,二孙子今天上学去了,大孙子明天也回单位了。儿媳为了照顾老人,和妈妈住一屋,儿子晚上要喂那两头小牛,怕出来进去的有声响,在那屋睡了。已经十天没吃东西了,医生说只能喝米汤。想到这里,还真有点饿了。想叫醒媳妇,弄点吃的。转念一想,不行,还是听医生的,不能胡来,不然孩子们花的钱不是白花了。老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稀里糊涂的进入了梦想。
儿子明天回单位上班去了,今晚张春杰夫妇给儿子做点好吃的。医院相邻的饭庄里做的饭菜虽然好吃,那也赶不上爹妈做的有滋味。想起饭庄,满心的不自然。本来老妈闹病,亲朋好友前来看望,应该春雷买饭,因妈妈现在跟春雷过,亲朋好友给妈妈不少钱,这钱将来还不是春雷花。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位有钱的人,给饭庄打了底,不用老二花一分。想想我就有气。儿子晓敏好像看透了爸爸的心事,对爸爸说:爸爸,您双眉紧锁,好像有心事?爸爸说:我就是不明白,那个饭庄不知是谁打了底,这些人吃饭,让你二叔省了个大头。儿子说:爸爸,别太小心眼了,奶奶这次闹病,二叔花多少钱?吃饭那几个钱算啥?满打满算您就拿两万,能说得过去吗?凡是要往大处想。要不是表姑训您一顿,医院您不想去吧?那表姑是受了我的委托,才训您一顿,不然人家才不管您那破事。爸爸,您有很多的想法都是不对的,凡是往对了做,才能给自己留名,才能给后人留名。没事的时候,您也看点书,学点知识,了解一下从古至今那些有能耐的人。那凡是有一点远见的人,没有看重家里这点小事的。儿子的一席话,让老爸心服口服。妈妈看儿子说的爸爸有点下不了台,就打圆场说:别说了,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赶火车。儿子知道了母亲的用意,不再说了,几口人各怀自己的心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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