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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杂乱的生活
家家度日有良方,
生活琐事乱无章。
人人都有为难事
苦辣酸甜细品尝。
书接上回,新婚过后的第二天,张春雷送儿子上学,从此,送儿子上学的事就全是爸爸了。不但如此,开家长会也是爸爸了。
张春杰这些天的情绪一直不好,心里矛盾重重,已经两年多没去看妈妈了,妈的腿脚不好,不然早就来看儿子了。弟弟接婚那天来叫我,我没去,不是不想去,是没法去。当时和舅舅闹翻了,舅舅说没有我这个外甥,妈也没有我这个儿子,我咋去?去了挨骂不说,闹不好会挨揍。这母子之情,兄弟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为了那块宅基地,想到宅基地,嫉妒之心又生,那块宅基地是爸爸留下的,本应有我一半,可现在都归了老二。不但如此,这回娶媳妇,如果娶个姑娘还可以,偏偏娶了个寡妇,还带个拖油瓶。将来那么大一块宅基地给了别人,真叫人有些不是滋味。妻子的娘家人也是这么说。可老二不这么想,据别人说,他照顾那个拖油瓶比亲生的还周到。昨天表叔来我家,见我闷闷不乐,问我有啥心事,我把以往的事向表叔诉说,表叔说我狭隘思维,怕我听不懂,又说,狭隘就是小心眼,目光短浅。男子汉不要总看手心那点事,要看得远一点。外面的世界大,你应该去外面走走,学点知识。也许表叔说得对。村里的人很多都去了大城市闯荡,老在家里也没钱花。儿子明年高考了,用钱多了。一想起儿子,就又有气,儿子总是瞒着我去看他奶奶,并说我不对,闹得父子间有很多不愉快。难道真的我有错?我怎么就不觉得我有错?
光阴似箭,转眼很多年过去。这些年来,夫妻二人搞养殖,虽然日子宽裕不少,但始终没有存攒。
张春雷今天很累,中午破例的睡了一会。醒来见妻子坐在身边。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妻子,有点内疚的说:你跟我受累了。人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你到了我家,要比你自己带孩子单过还累。谷春燕笑了笑说:我原来看你很精明的,却不想你是个傻子。作为人,生活的“活”字应该这样解释,干活光是口上说不行,要流几点汗。我不是金枝玉叶,也不是让你养着的人。居家过日子,不管是男人女人,都要共同努力。新社会不存在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说法。张春雷说:春燕,不是我今天说对不起你的话,而是我实在搞不清楚,这几年电视里老有人说,农民的腰包鼓起来了,可咱们为啥没有存攒?谷春燕说:要说存攒是没有,可你不想想,前些年吃的啥,现在吃的啥;前些年穿的啥,现在穿的啥。还有孩子念书,这一年的开支要多少?别不知足了。张春雷说:不是不知足,是觉得赶不上潮流。你看,前几年行情好,咱们搞养殖用的是贷款,一年下来,还了贷款和利息,剩的利润也就一半。最近几年用自己的钱周转,挣的钱多了,今年的行情又不好。明年孩子要高考,用的钱更多,我看老在养殖业找出路不行,明天我把牛再卖两头,剩下四头牛和两个小牛崽,你在家就能照顾,我出去也找个地方打几天工。如有好活,明年孩子考上大学,学费就有着落。你在家照顾这几头牛其实也很累的。谷春燕说:在家累点没啥,你去外面,没技术,没文化行吗?张春雷说:我不怕苦,什么苦我都能能吃,你等着吧,我一定给你挣回钱来。
张春雷打工的地方是一个建筑工地。张春雷干活不辞辛苦,老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工地的活有时零活不少,别的人在下班以后干零活,都要讨价还价,可张春雷却给多少算多少。因此,有不少零活一早一晚老板都是叫张春雷干。虽然他不讨价还价,老板给他的钱并不少。这样张春雷挣的钱比别人多一半。张春雷盘算着,照这样的干法,比在家搞养殖要强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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