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木湖
| 《那些花儿》 花儿,晃动。 跳跃的蚂蚱是它们细小的声带,我能听见你内心的舞蹈。 闯入者利刃上的凉意—— 冷风越近,你距离尘世就越远。 那一定是一次无心经过。当我屏住呼吸,敞开山谷所有缠绕的风声,云烟,雾霭。 风的误解投向山的骨骼,布满山影的手掌,将野草的清贫和你馥郁的前世细数摩擦。 那些花儿,终究挤满赛里木湖湖岸。 出让了美,被人间收留。 《塞北堡》 不断抬高的视线,渐次打开目光的栅栏。 五月的薄衣浸入塞北的一场风雪,时间的背后,是轮回,还是封冻? 经幡洞穿了山脊的走向,鹰的孤独站成斧削的壁崖,看尽了人世的全部繁复。 顽石,坚硬之美—— 科古尔琴山的制高点,在我的内心燃起一场白色火焰,焚烧,拯救,遗世独立。又有多少苍生被蹉跎的躯壳经过了班禅的时光之手? 遗落的大鸟抱紧山崖的誓言,遁形,涅槃。 让信仰有了磐石的质地和美德。 《漫步者》 他们一直在听雨。 蓝色的,月光的耳朵藏起一场雪,一些被风吹落的缤纷踩成牛背上自由的短歌。 石头有了花开的欲望,沿着鞭哨的尾音向天空踱步—— 谁是云端深处的修行者? 没有火焰,灼痛,燃烧。没有粉饰的画布托起虚假光线。没有铅灰的线条疲累的深影,没有陈述句中一个接一个的病句被纸张遗弃。一片原色,惊醒了天鹅的理想,茂盛的赞美在蓝色的胸腔起伏。皈依的原风景,让逆光的魂魄得到神灵的默许—— 纵身赛里木湖,游成一尾。 而岸边搁置的纤绳,正没入夕阳的画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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