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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夜,沐浴着蓝色的月光

风柳 2012-8-24 07:25 5633
  并非所有的事情
  都能解释得明明白白
  既然知道结果
  探究它的根源又有什么意义
  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完美
  有一丝安慰也是很大的满足
  让月亮作证吧
  把最纯纯的情感留存在心底
  
  欣问:“是滨吗?”眼睛望着远处。顺着她的目光,凝注着夜幕深处,轻轻摇头,轻舒一口气。
  滨跟勇截然不同的性格,出洋相,搞怪,简直家常便饭。那么紧张,严肃的高三生活让他搞得乌烟瘴气,不伦不类。大家都自顾自的学习,教室里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不知啥时候他从外面进来了,先出一怪声,大家抬头一看他,他立刻出一怪相,做个定格,逗大家哄堂大笑,他却大摇大摆,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了。一米七八的大个子了,做这事儿不脸红不要紧,也不怕晕着大家。不过大家看着习惯了,他正儿八经的时候,大家反而觉得不正常了,担心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呢。
  本来觉得跟他不太熟,他却转来转去,一会儿要看看我的新书包,一会儿要研究研究我的新手表,就这样,在眼前晃啊晃的,就混熟了。时不时地大声咋呼一阵,开一通玩笑。在这人人为命运而奋争,忙碌而清苦的日子里,无疑的,他是一匙调味剂,让肃穆的空气里,多了份儿温馨和乐趣。
  马上就要毕业了,不只是班里,整个校园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学校想尽一切办法净化校园里的空气,避免学生产生私心杂念学习分心,要求所有男生必须留“半寸头”。这个难为坏了所有的男生,特别是那些酸家伙们,不舍得到理发馆去里,怕理得太短了,自己买个削发刀,在教室一点点地削,希望蒙混过关。
  第二天,出早操。大家惊讶的发现,我班的四个排头兵,全都剃了光头,油光发亮,光彩夺目,一千多人的操场上,一下笑翻了天。班主任哭笑不得,领导大发雷霆,揪到操场里边,当众罚站。四个家伙大大方方地站在操场里边,泰然自如地望着大家,滨还装的一脸委屈,好像不知自己有什么错一样。这一早上可热闹了:跑过去一个班级,冲他们起一阵哄,跑过去一个班级,冲他们起一阵哄,他们也嘻嘻哈哈笑个不止。今天老觉得脚底下慢,好不容易,又跑到他们跟前了,大家使劲儿喊,使劲儿叫。光顾笑他们了,刚下过雨,地上有点儿粘,我脚底一滑,“扑”的一声,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后面稀里哗啦倒了一大片。这下可乱了套了,再看看滨,哎呀,张这个血盆大口,笑得跟个无花果似的。笑啥,咱俩儿,一个愈,一个亮,不分仲伯,有你照着,咱也不害羞,爬起来,嬉笑接着跑……
  跟滨的关系,似乎除了夸张的玩笑和顽劣,再也没有别的了。毕业在即,那天,滨在门外等着我,交给我一封信。大略看了一遍,依旧连蹦带跳的去了宿舍,没想过同意还是拒绝,只是感觉心情不错。爬床时,信掉在下铺,欣捡了起来,扫了一眼,笑着小声说:“他不错,你打算怎么样?”我也笑,顽皮说:“不知道啊!”欣顿了一下,说:“有件事儿,我的提醒你:你可不是他第一个,大概,排第四了。”闻言,情绪骤落。在那个整天泡在琼瑶小说里,时刻幻想着崇高、唯美的柏拉图式情感的日子里,怎容得在纯真的爱情里掺杂一丝杂质!于是闷头睡觉,却听到几个女同学从外面进来,其中一个故作神秘,却满是炫耀的大讲特讲滨如何在她家门口等她,问她觉得他这人怎样,夸张地说她如何吓了一跳等等。暴怒,把信撕掉,不作答复。
  以为滨会来追问,滨却一直没来。自己也越来越不确定,整日地掂量这件事。有时,很想上前问他那件事是不是真的,或者我到底是第几个?有时,很盼着他来问我为什么不同意,我想给他一个解释。有时也有些疑惑:到底第几个重不重要?有时有些愤懑:我到底哪儿差了,为什么第一个不是我!有时又嗟叹:唉,第一个来找我,说不定就成功了,何必这个那个费那么大劲儿!内心翻涌着波浪,生活却依旧平静。滨没来问我,我什么也没有说,好似彼此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临近高考,反而轻松了些。周六傍晚,我走到校门口,一帮男同学正商量着去看电影。互相打招呼,滨高声喊,“玥,请你去看电影吧!”这家伙,怎么也改不了老脾气,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随笑答:“你们一帮男的,我可不去!”很多天后,才听说,那晚,滨没去看电影,却跟勇闹了别扭,两个人在宿舍里一同哭过。忽然才明白,滨玩世不恭的面孔下,也掩藏着一颗软弱的心。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没法不在乎自己的心。于是越发伤感,暗暗滋生出一些愧疚。
  刚刚勇上前来告别时,滨就站在远处,静静的注视着,然后微笑,点头,转身离去。
  人不能要求所有的事都能完美,看到从小即是朋友的勇和滨在洒满蓝色月光的夜幕里渐行渐远,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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