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

康扬 · 发表于 2012-2-5 00:43

　　错觉吗？还是说真的见到了神，海子的精神越发明亮起来。对每个人都充满了和煦的笑容，很阳光。那个叫他大哥的少年，张杰奇怪的问他：“大哥，你没事吧？”
　　“我见到了神。”海子眼中充满了莫名的神采。
　　“神？”
　　“对，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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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末，马修神父的讲课便是海子所期待的日子。每次，海子都会集中精神去听，每次听完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对神的理解也就深入了几分。马修神父也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只是，他们从来没有交流过，每次两小时，一个认真的讲，一个认真的听……
　　不得不说，所长韩德让的猜想是有一定可行的，这一班的实验还算成功，每个人都变得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对每个人都充满了热情谦让。这便是信仰的力量吗？这更坚定了他把这个猜想继续下去的想法。
　　海子一直认为时间会平静而充实的走下去，一直到他的刑满释放。可是，这一天，一直还算宽敞的牢房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一天，牢房里，海子几人围在一起，他们讨论着关于神的话题，他们不仅是室友和狱友，更是教友。
　　“进去吧，老实点！”
　　“咣当。”牢房的铁门被管教关了起来，接着是铁链上锁的声音。
　　在昏暗的光亮下，两个少年，看起来很高。他们嗤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中间，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支烟，递出一支。打火机的火光将两人的脸照得很红，很红，红得有些狰狞。烟和打火机都是禁止携带，他们是怎么通过狱检的？
　　“不错，挺宽敞的。”两人吞吐着刺鼻的浓雾：“你们谁叫张杰？”
　　张杰瘦小的身体闻言颤抖了一下。
　　“他妈的，耳朵都聋了吗？谁叫张杰！”
　　四人都看着海子，张杰的眼中带着哀求。海子摇摇头，没人说话，没人理会。
　　“操！妈了个逼的，都你妈聋子？”其中一个抓住张杰的囚衣把他提了起来，张杰瘦小的脸上满是恐惧。
　　“强子，这里不比外面。”刚子叫住了他，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嗤笑着：“一个个对照一下不就完了吗？”
　　说完拿着照片，看向张杰。
　　他看了一遍后，又仔细的对了对，然后把照片递给强子：“你看看，好像就是他。”
　　强子接过照片仔细的对照起来。
　　“没错，就是他。”强子重新抓起他的囚衣将他提了起来：“小子，快点说，东西放哪了？”
　　“什、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张杰的脸上满是恐惧。
　　“就是你偷的东西，你进来之前偷的东西，有印象吗？”刚子把手中的照片重新装进了口袋。
　　“我、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张杰看起来更加恐惧了。
　　“啪！”强子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满脸凶恶：“快点说，东西藏哪了？”
　　“放开他！”海子猛然站了起来。另外三个少年也站了起来：“放开他。”
　　四人将两个不速之客围了起来。
　　“妈了个逼的，想造反吗？”强子大声叫嚣着，他的眼中有着一丝忌惮，只要不是真正练过的人被双倍于自己的人围住没人不忌惮。尽管他们都不是很强壮。
　　“不关你们的事，少管闲事。”刚子看起来也很忌惮。
　　牢房的铁门被敲响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都在干什么？”
　　“报告管教，我要举报。”声音很大，是海子。
　　“都给我出来！”铁门被管教给打开了。
　　随后，几人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静室里进行问话。里面只有一个穿着警服的管教，他坐在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面无表情。虽然7人都没有带铁链脚铐可都很老实，包括那两个不速之客，没人会想着怎么样，一路走来那些手持冲锋枪的武警可不仅仅只是摆设。
　　“说吧，你要举报什么？”管教的手指无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这两个人藏有烟草、打火机和一张照片，还有他们刚进牢房便对张杰施暴。”海子指了指张杰，他的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
　　管教不置可否的看了看瘦小的张杰，然后又看向那两个不速之客，冲着他们努努嘴。
　　刚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打火机、照片还有皱成一团的两百元钱，两人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
　　管教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张杰，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烟叼在嘴巴上，接着用打火机点燃：“脱。”
　　两人没动。
　　“脱光。”管教吞吐着烟雾斜眼看着两人。
　　“你！”刚子碰了一下强子的手，然后率先脱了起来。强子愤恨的看了一眼管教，然后也脱了起来。青黄色的囚衣，很快，两人脱光了。
　　管教摸起了囚衣，不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剪起了囚衣。
　　“撕拉，撕拉。”很快，他找出了两个刀片。刚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不敢相信。
　　“你们也脱！”管教眯着眼睛看着海子5人。
　　海子闻言立刻脱了起来。见到海子在脱，另外四个也开始脱了起来。
　　很快，静室里出现了一排7个脱光了的少年。
　　管教没有检查，只是斜着眼看着海子5人，过了一会，他把囚衣丢到前面地上：“穿上。”
　　在海子几人把囚衣重新穿上后，管教冲着刚子两人开口：“我不管你们通过什么办法进来的，也不管你们认识谁，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说完，他拿出了对讲机：“二队进来。”
　　不一会，一队武警战士推门走了进来。
　　“帮这两个新来的小朋友洗洗澡，洗完澡了分别关进小黑窖24小时。”这里的洗澡指的是用高压水枪帮你洗澡。足够幸运的是现在不太冷，因为这里不会因为天气冷暖就不给你洗澡了。
　　“是！”武警战士拿出铁链脚铐把他们锁了起来，然后押了出去。
　　刚子还在叫嚷：“衣服，我们的衣服还没穿。”他的叫嚷换来了武警战士的一记枪托：“老实点！”
　　在他们出去之后，管教的手指又开始无规则的敲打着桌面。
　　“你们谁是头？”
　　几人看了海子一眼，不过也没有回答他。
　　“如果不说的话，把你们全部都关进小黑窖。”
　　“是我。”海子站了出来。
　　在海子说完之后，其他几人都站了出来：“是我！是我！”尤其是张杰，他指了指自己被打的脸部，看起来尤其激动：“是我，这都是我引起的，我是头。”只有一个人，犹豫着没有站出来，辰土，他看起来有些畏缩。
　　管教嗤笑了一声：“我欣赏这种团结，可惜你们没背熟监规纪律，所以……”
　　说着他重新拿出了对讲机：“三队进来。”
　　不一会，又一队武警战士推门而入。
　　“除了这个。”管教指了指辰土：“其他的全部分别关进小黑窖12小时。”
　　“是！”分别锁上铁链脚铐！他们押着4人走了出去。
　　在海子4人被押了出去后，管教看都没看那个剩下的畏缩的辰土，哪怕一眼。他惬意的靠在椅子上，把腿翘在了桌面上，嘴巴上燃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