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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烟雨人生》第五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知道了我伤情的妻子，在一阵心疼之下，掉着一串串的眼泪，柔柔扶我穿衣下床，却到底也没敢让家中二老知道我负伤了。 为了躲避朱游达眼线们无孔不入的盯梢和跟踪，也为不引起他人注意，以招致意外事情的突然发生，我俩商议准备到附近一家私人诊所看伤。谁知刚出了院门，就见娄阿鼠和妙晴儿又如以往一样，按时按点地站在我家门口对面的墙下，开始他们对柳玉蓉一天十多个小时的所谓“保护”。
见此情形，柳玉蓉的脸色立即难看极了，轻轻放下挽着我胳膊的手，径直走了过去，照着娄阿鼠那干瘦的、下巴上长一小撮黑毛的乌青脸上就是重重一巴掌，大吼道：“叫你们不要来了，是吃忘狗屎了吗？竟还没皮没脸地跟着。滚！真是阴魂缠身了，一大早就遇到你们这两个丧门星。” 娄阿鼠捂着被打疼的脸，委屈道：“少奶奶，啊，不，张夫人。我们也是受朱经理派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实在没办法啊。我俩现在若回去，还不被他一顿给打死啊。”
妙晴儿也面露尴尬之色，诺诺道：“朱经理心毒手辣，说一不二。他吩咐我们全天候保护着您，我们哪敢怠慢一步哪。这一时三刻让他手下的人看到您身边没了我俩，那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呀。你好歹就让我们跟着吧。至于您要干啥，我们绝对不管也不敢管。只求您让跟上就行。”
柳玉蓉冷冷一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吗。每天‘下班’回到公司，立即给朱光茂一五一十地说我每天所有的情况，甚至我上个卫生间，周末到秦城参加黄梅戏演出，你们也要一字不漏地报告上去。要不就常常添盐加醋地编排我的坏话，添枝加叶地于虚假报告中，无中生有我的人品，是不是从中捞取了不少昧了良心的所谓辛苦费了吧？”妻子所说这的这些话，我当然知道她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急于想要他俩赶紧滚开。
娄阿鼠和妙晴儿一听柳玉蓉此番话，顿时吓得齐刷刷跪在地上。妙晴儿赶紧抢着解释道：“好姑奶奶呀，您就是给十个胆，我们也不敢这么做呀。而后，您过了朱家门，你们两口子一核对下来，我们岂不全露馅了？到时候，我俩不是自找死的快吗？”
玉蓉很快地看了看我，大概觉得这两个混账东西说的话实在令人难以入耳。特别是我听了“你们两口子”的话后，一定会更加不好受了，她的脸色因而就更加难看了，马上变得又涨又红，恶狠狠地扑过去，对着嘴快话多的妙晴儿那纤细腰杆就是狠命一脚，把个身材健美、个头挺高、脸蛋秀美且武功高强的妙龄少女一脚踢跪在自己的裙子底下。
看到妻子气急败坏、极具失态地又对妙晴儿马上要补第二脚，我忙挡住妻子，扭头对妙晴儿道：“我们一会儿到刘记旅馆说个事。你们先去旅馆把我的帐给结了。一会儿你们就在刘记旅馆护送你们的‘姑奶奶’到城关小学张婕校长那里，然后结伴一起回朱总家，参加朱光茂经理为玉蓉准备的盛宴。现在，你俩不用跟着我们了。你们也不过过脑子想想，天长日久地一天到晚陪着你们这位新‘夫人’，换谁也肯定讨厌极了。更何况她天天还有她的工作和其他许多棘手事要做。你们能不能还她一点人身自由，让她身心轻松一下，这样限制，若把她哪儿憋坏了，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你俩。”
“这、这、这……”娄阿鼠、妙晴儿互相看着对方，一副犹豫不决、模棱两可的神态。 “咋啦！还不乐意咋的，又想挨揍了不是？”柳玉蓉说着，又勃然大怒了起来，一只素手高高扬起，照着娄阿鼠的脸就要重重扇下去。
娄阿鼠顿时吓得本能往后一躲闪，头竟然碰在旁边的墙上，额头一下就起了大包。妙晴儿见状，也吓得赶紧松了口，颤抖说：“行，行。我们遵命，就在刘记旅馆门口候着您。柳馆长可要及早过来啊。”
看到朱游达这两个爪牙灰溜溜地、无可奈何地走出巷子后，我们才急匆匆来到巷外的“肖康诊所”，让那位医德高尚、医技精湛的肖老医生重新给我的伤口消了炎、上了药、包扎好后，又在他的里间卧室挂了一小时液体，打了破伤风针，开了几包西药。
肖医生送我们出门时，又吩咐我要按时吃药，三天后再到其诊所查看伤势，务必按时来换药。等到这一切忙碌完后，已是上午九点多，我听玉蓉腰间的BB机也响了两遍，知道朱光茂又在着急邀请玉蓉参加他为她举办的盛大宴会。我催促玉蓉赶紧打车去刘记旅馆，带上她那两个贴身“保镖”，叫上张婕一块去赴宴。
打发妻子走后，我一边卧床养病，一边通过电话暗地和玉蓉保持着联系，随时掌握她那边的动静。从早上到下午，随着孟志刚暗地打来的两次电话，我知道朱游达父子并没有收集到宜州县城腐败官员去生态城“开会”却没回来的确切消息，又被玉蓉精彩的黄梅戏和张婕优美的傣族、佤族舞蹈给迷惑住，受到极大的感染。朱游达在宴会上也人模狗样地念了几首歪诗，唱了几首酸溜溜的情歌，还从邀请来的几个乡巴佬演员里找了两个媒婆子，扮演春心骚动的少妇，演绎了一番“郎拉配”和“十八摸”，吹拉弹唱，打情骂骚、搂搂抱抱地闹活了好一阵，弄得乌烟瘴气、龌龊不堪……直折腾到深夜，在朱晓云的干预和柳玉蓉摔碟绊碗地使着小性子，才总算放走玉蓉和张婕回家休息。
八月一日一大早，太阳还未露脸，周围已热浪滚滚，令人难以忍受了。
我和妻子柳玉蓉早早来到苑西门的比赛起点——西红亭畔，等候那位从未谋面的女搭档前来一起合作应试。 不一会，两辆黑色小桥车一股风似开了过来。但见第一辆车下来的是姚岚。她身着粉红旗袍，斜跨红色绶带，手拿红色小旗，唇噙口哨，轻施粉黛，稍做打扮，则显漂亮风骚。随她身后下来两个监考官，不看则罢，一看吓了我和玉蓉一大跳。他俩竟是昨天在苑西门报名捣乱的那个胖大汉和瘦猴子。我瞬间明白了，这两人就是朱家父子派来监视我和妻子的又一对爪牙，从前天揭榜到今天参赛，这两个家伙暗地里时不时窥探我们有什么意外举动和不经意的破绽，配合姚兰演了一场恶心人的抢夺凤榜大戏。如果那次我和妻子稍有点意外闪失，一旦叫他们三个抓住啥把柄解释不清，那他们就会马上报告朱游达，我们立即要遭灭顶之灾。
在脑子飞速的思索中，我又看到随后下来的是一位陌生女子，只见她芳岭二十六七，身材高桃，体态轻盈，美目流盼，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另一辆车上下来几个维持秩序的县公安局干警和胸带工作证，臂挂红袖章的春芳苑风景管理局工作人员，最后下来一位女士是十大金钗之雨夜花称号获得者、县人民医院的周蓉总护士长。
周蓉也是个大美人。一米六五的个头，乌黑飘逸的披肩发、娇俏雪白的鹅蛋脸、细长的柳叶眉、秀直的悬胆鼻、饱满的红樱唇，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明亮美眸，顾盼流转，光彩照人。她上前和我、玉蓉、姚岚握了握手，微笑着来到自己的位置站定，等候大赛的开始。
“这是到我县走亲戚的山西五台市梅玉清才女。”姚岚把那位陌生的美丽女子拉到玉蓉身边，又指着玉蓉对梅玉清笑道：“这是我们宜州县城的柳玉蓉才女。你们二位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联手闯关夺魁，我坚信二位精诚团结，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期待你们凯旋而归。”
梅玉清看着柳玉蓉一脸娇美的笑意，亲切拉着她一双纤纤素手，柔声评判道：“看柳才女眸如秋水，唇似桃瓣，腮凝粉霞，眉藏弯月，齿噙玉珠，腰宛约素，肌犹凝脂，气若幽兰；明眸顾盼神飞，透着聪慧之神韵，身材婷婷俏丽，尽展婀娜之气质；初看妩媚入骨胜三分，再看一颦一笑动心魂，细看梨花一枝春带雨，天生丽质绝芳华，真乃天下绝世的美女了，即便古代四大美女站于此，我看也未必胜你。”说到这，梅玉清不由笑了笑，又道：“昨天，我听了姚主任的介绍，根本不信世上哪有如此之美的女子。今日一见，小妹果然才貌双全，堪称宜州一绝也。我若皇帝，即便不要宝座和江山，也要把你娶到手。”梅玉清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梅玉清这番啧啧称赞之话，直说得玉蓉粉腮泛红，明眸荡波，娇羞地垂下一对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一对美丽含情的桃花眼。 “我们的玉蓉今日怎么害羞了，自身优点发挥的总留有余地，不像我……哦，比赛马上开始了。各位，我是赛场的总联络员，不能做你们的向导，今日组委会派周蓉做大家的向导，也算陪得有资格吧。哎！米糊，你负责玉蓉、玉清的沿途服务；毛长，你负责开箱验题、读题、收题和密封诗卷袋，并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文雁，你要如实填写好每次的考试结果。米糊、毛长，你俩这次的工作态度将直接决定你俩未来能否进春芳苑风景管理局工作，孰轻孰重，自己掂量着办，事若给我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
听着这个女魔头娇滴滴、轻柔柔的话，我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身穿薄薄飘逸黑衣，腰束宽大花色腰带，头戴高冠式、中系一颗黑圆豆无檐帽，脚穿黑布靴的米糊和毛长赶紧点头哈腰地奴性十足道：“主任的吩咐铭刻心间，一定做好。”
看着毛长的高冠无檐帽上那颗黑圆豆在清晨中微微闪光，而米糊的却一点也不发光，我顿生狐疑，就要上前看个究竟。姚岚赶紧拉住我，“请注意脚下红线，不能违规越位。”她说话当中，毛长也就有意与我和玉蓉、玉清更远一点地拉开了距离。
这期间，看比赛的人越来越多了。处处人山人海，欢声笑语，彩旗飘扬，好不热闹。顾不上看毛长帽子上的端倪，我回到自己位置。不经意四顾，周围有很多闪光照相机在“咔嚓！咔嚓！”地照着我们这群装扮奇特，俊丑分明的人。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跑来对姚岚道：“姚主任，朱总下令，启动第二套方案。现命你通知所有考点打开游客游览线路旁边的封闭旅游专线，专供考生游走应试，所有非考人员不得入内尾随。” 我的娘！朱游达突然改变了考试路线，一下子把渗透到春芳苑里的抓捕队员全挡在了线路外，对我们失去了暗中保护，我和妻子的处境更是险象环生了。我不由看了看身边的玉蓉，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没意识到这一突然变故。
工作人员一阵忙活后，各考试起点的考试时间推迟了十分钟。 姚岚神情严肃地看着手里的秒表刚指向六点四十分整，她从粉红色背包里取出信号抢，一扬手臂，扣动了扳机。随着一轮红日破云而出的一刹那，“啪”一声，一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
大赛正式开始了！周围的群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二位请拿考试玉牌，请起步！”一旁的毛长赶紧提醒考生。 柳玉蓉和梅玉清各拿起亭子里一张红桌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玉牌，挂在脖颈上，手拉手地走出亭子，来到三米开外的红帐里。帐墙上挂了一排从县秦腔剧团借来的自白丁到秀才三个等级的古戏服装，花花绿绿地等候着她俩的挑选。
“我们选个秀才衣服直接进入最后一场考试吧。”梅玉清美目流盼，笑意盈盈地征询柳玉蓉的意见。 “不可，既迎战，须从零起，既不叫咱们心存遗憾，也不叫他人妄猜你我的水平而心怀鬼胎地窃窃不绝，吵闹不休。”但见妻子雪指微指，朱唇轻启，同时看了一眼身后帐篷口的米糊、毛长。
米糊、毛长立刻脸红脖子粗地低头尴尬着，四只小眼躲躲闪闪地看着脚背，不敢与柳玉蓉直视，似乎后悔前日不该和我们那般的混闹。
“客随主便。我来亲戚家游玩，碰巧遇到此赛，一想能借此免费游览一番，二想借机练个胆儿，以后才敢登更大的赛台。今日能与柳才女联手，实乃三生有幸。您请便就是。”梅玉清很乖巧地立即同意了柳玉蓉的想法。
我知道梅玉清是专门参加选妻大赛来的，只是当着大家的面，羞于脸面，无法说出口，才那样说了话。我也知道妻子是怕把大赛时间无意间推前了，她考虑到那些被公安锁定了的目标，一时间还没有被参战队员完全秘密控制，大赛若提前结束，就会打乱整个行动部署，导致朱家黑恶势力的骨干分子趁机逃跑。
玉蓉临阵不慌，芳心缜密，演绎逼真，真乃女中之豪杰。我暗暗赞叹着，不由爱慕地多看了妻子几眼。
两位考生于桌上的登记册填好名字后，穿了白丁服装，一身轻短打扮，倒也英姿飒爽，娇俏风韵尽展。直惹得迷糊、毛长目瞪口呆，险些忘了身在何处，人干何事。我也惊讶不已，眼前的玉蓉和梅玉清就是两个分外英俊潇洒的帅男哥啊！我似乎都不认识玉蓉就是自己夜夜怀里的娇妻。
迎着苑西门的正面，我们走进那条考试专线，顺一排遮着头顶上空的琉璃瓦墙的下面，沿着粉红色为底色铺就的石板路，前后一字排开，穿梭在色彩绚丽、形态美妙、错落有致的十五间相互衔接的曲径游廊内。游廊上面皆为筩瓦泥鳅脊，门栏窗槅俱是细雕时新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两边墙体凿成莲花样，脚下石路乃虎皮石砌成纹理，不落富丽俗套。我们一路满心欢喜地走下去，只觉头顶浓荫遮天，身旁晨风清爽，脚底石路平坦。大家七拐八转地走到尽头，但见一块三脚木牌上书写五个鲜红大字：首站应试处。牌旁站着面容姣好、和姚岚穿一样旗袍的年轻女子，她优雅地抱着黑木匣，等候着考生的到来。
这个抱匣女一边暗暗注意我们的行为，一边看看手里的“大哥大”，我猜这个女子也是朱游达的手下了。
第一次担任监考官的毛长身处柳玉蓉、梅玉清和周蓉三个大美女中间，显然心猿意马，手颤腿抖，似乎连气都出不匀了。他哆里哆嗦地半天掏不出那些钥匙，掏出来又半天找不到那个标有一号标记的钥匙，又急又宭的只好边察汗边歉意道：“三位大姐莫看我，也莫靠近我。不然我更头晕目眩地瞅不见那把钥匙了。”
梅玉清见柳玉蓉微微含笑，一幅菩萨像般的文静优雅，不急不躁。她倒是性急如猴，一把夺过毛长手里的那串钥匙，麻利地打开木匣，拿出试题一看，但见白纸上写道：“七绝咏梨花十首，每首必含一字于其中，韵部不限。诗卷答完附于题后。时间从监考官打开木匣时开始，一小时内考试结束，超越时限，资格取消。” 梅玉清看罢，放试题于桌上，马上蚕眉一蹙，微露焦虑。
“二位莫急，我们站的远远的，不影响你们考试。”我说着话，招呼周蓉、米糊、毛长赶紧走开。抱匣女为大家泡好了香茶，不知于何处端来一盘西瓜，拿来两把纸扇，放于一张八仙桌上后，身姿挺立，目不斜视，默默无语，宛如壁画中的画女了。
玉蓉来回踱步，微摇纸扇，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四十分钟。七八步之遥的我真切看到妻子在思虑低吟到第七首时，犹如负重爬山者，似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感。我忙挥了挥手，示意她莫急，便忍不住叫了一声，立刻惹得迷糊、毛长的警惕眼光投了过来。
玉蓉对我的提议熟视无睹，回头问身旁的梅玉清：“你腹中初稿至几首？” “才三首，估计时间不够用了。”梅玉清香汗微出，一脸愁云。
“好了，余下五首我已胜券在握。” “哇！小妹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你厉害。你报我写。”梅玉清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迅速拿出木匣里的一支笔迹很粗的碳素笔和一叠白纸，坐椅伏案，提笔在手，回眸笑看着柳玉蓉，催促道：“快呀！我的大小姐。”
“急啥哪！容我喘口气再报。”玉蓉抓起盘里的一块西瓜，恶狠狠的就是一大口，那清纯文静的淑女模样顿时丢失殆尽了。
玉蓉吃瓜的夸张动作惹得大家哈哈笑了起来，也惹得那个抱匣女哑然失笑了一下。 待玉蓉摇头晃脑地报完后，再回眸梅玉清的纸上，那七首《咏梨花》已被她龙飞凤舞地写在了白纸上：
一
似剪春风裁玉裙，悄然入夜送缤纷。
琼流陌上添新丽，疑落天庭一片云。
二
缤纷一陌染春庄，万树琼芳筑素墙。
夕照玉容风景异，天涯深处送新香。
三
摘来霞朵系枝来，偷得胭脂抹满台。
冰洁玉容迎客笑，风流一处绝尘埃。
四
春吻花魂带露醒，素纱一展掩园亭。
清溪剪影琼幽径，骚客招来挽玉婷。
五
冰枝一束惹溪凝，玉树千枝展画屏。
夕照嫩容羞带露，无声挽月送婷婷。
六
枝带新香绽嫩容，腮凝琼粉送芳浓。
舒张玉影笼新舍，一缕风梳姿更丰。
七
谁家玉树窃天云，剪出冰清一缎裙。
俏影丰盈临晓牖，新香吻醒恋芳君。
柳玉蓉报一首，梅玉清写一首，紧随着赞一句，笔下生风，一霎儿便就。
我看手腕上的手表仅有七八分钟，不免着急起来。我紧张地看着梅玉清，心里无声呼喊着：“梅姑娘，你也附上你的大作啊！”。
“你也附上你的大作呀！”玉蓉这时也明显的着急了。
“好嘞！”梅玉清信心百倍，三下五除二地附上自己的诗。
八
感春一夜暖枝头，悄送琼葩护玉楼。
惹得闺娇猜意叠，夕阳影里两风流。
九
笼云牵雾岭间裁，一袖扬飘万雪来。
叠出冰清新世界，剪成素袂蝶花开。
十
一湾琼海送清凉，两岸春花暖玉堂。
不是仙姑舞银袖，焉能带出素葩香。
我和周蓉、迷糊、毛长仔细看那组佳作，纷纷赞叹整组诗清新柔婉，意境雅致怡人，遣词优美，行文灵动！ 大功告成，大家终于松弛下来。毛长封好卷子，装到背上的包裹后，我们围坐一起，三下五除二吃完盘中西瓜，一人喝了一杯热茶。此时，毛长也得到了大赛主会场主考官用“大哥大”通知考试通过的信息。
大家吃饱喝足后，告别那位美女服务员，继续一路向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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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秃笔写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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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1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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