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十三）
| 脚正不怕鞋子歪，光明磊落在胸怀。 人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小鬼叫门来。 永定河的沙滩上，马志芳和白文水含泪而别，横渡永定河，像小鱼浮水穿梭自由，游到对岸，穿好衣服，看着白文水的身影，高高的举起自己的红上衣，像白文水不断用红上衣打招呼，祝福心上人一路平安。他看着河对岸，心里酸了起来，白文水摘走了自己的心，牵挂的泪水流了起来，在大堤上呆了好一阵子，才离开永定河。 革命在前进，生产长一寸，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四大运动进入了农村，家喻户晓，农村的群众组织纷纷发展起来，前进战斗队，红卫战斗队，、、、、、。小的十几个人，大的几百人。菜园生产队的潘振德找了几个气味相投人，组织了红色铁骑造反团，他们的口号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向资本主义开火！”声讨四清工作队，抓生产，不问政治，抓粮棉油，不抓人的头脑，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四清队员白文水在菜园生产队，天天抓果树，建柳条加工厂，搞玉米试验田等，从来不问政治，谈情说爱，钻在美人堆里，扰乱社会秩序，阻止运动发展，破坏文明建设。 潘振德在公社大院大墙上贴出了第一张大字报，我们要自己解放自己，不要工作队，工作队是保皇派，还揭发了白文水和马志芳，郭胜敏的乱爱的事实，连马志芳送白文水过永定河的事都写的清楚，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看的人私语说：“潘振德是老爷庙的旗杆扎鸡毛，好大胆啊！他有后悔的那一天。” 马志芳在城里表姑家住了一夜，他惦记菜园的柳条、试验田。第二天。起早就回了家，路过公社，看到公社大院有好多人，高喊口号，熙熙攘攘的人群，乱乱哄哄的场面，马志芳来看的究竟，看到大字报揭发的是自己，心里一惊，为什么潘振德知道那清楚，在监视她，我没有错啊，白文水和我们走在一起。我们为了农村的建设，想百姓所想，做百姓想做的事，我们有错吗？我们相爱是人间常情，有错吗？潘振德为什么这样做？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看见潘振德在怒视她，马志芳推开人群，去撕大字报。潘振德拉住马志芳，大声喊起来：“你想做什么？破坏大革命，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送上门来，把马志芳的带回菜园去交代问题？”潘振德不容分说叫两个青年拉着马志芳，推推嗓嗓的离开公社大院，一路的争吵，潘振德好像没听见，洋洋得意的回了菜园。 潘振德和马志芳同村人，一起上学，一起回乡，在生产队去一起劳动。潘振德高高的个子身体均衬，小小的眼睛，挺有精神，心里爱上了马志芳，在永定河堤上。潘振德截住马志芳说：“志芳，我爱你，你嫁给我吧？”马志芳说：“我们没有感情，只是相识，不是相知，那你要嫁野汉子白文水”马志芳气的瞪起眼坚决地说：“我就是嫁给一只狗，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心吧。”潘振德大喊说：“你是我的，我爱你，总有一天我会整死白文水，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潘振德看见四清工作队员白文水，就有气，恨由心上来，他借四大之机，杀杀工作队白文水的威风，让马志芳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他就偷偷地暗地观察白文水的行动，随时暗暗跟踪白文水，今天看到了马志芳和白文水渡河在沙滩滚来滚去真实的材料，他要让全公社人都知道工作队也搞两性关系。写了揭发白文水的大字报，贴在公社的墙上潘振德又把造反队员分成两组，一组把马志芳的材料整理好，不怕逼供信，不怕她不招，一定撬开他的牙，索取一手材料，来个翻天覆地。一部分去烧掉那些柳条，拔掉试验田的玉米秧苗，就地闹革命，刹住搞资本主义的邪风，来个一鸣惊人，只有大破才有大立。潘振德把队员分配好，队员不愿意去干那些有害社员的事，潘振德瞪着眼嚎叫起来：“你们快去，天大的事我担着！” 潘振德的家里，门口贴着红色铁骑造反团总部，自己坐在一把大椅子上，有山大王的风范，小眼睛转动，好有杀气，嘎子、二里留下，你们出发，看人们都走了，自己来到关押马志芳的厢房里。后面嘎子，二里随从，潘振德来到马志芳面前笑嘻嘻的说：“志芳，我爱你的。只要你说嫁给我，就天下太平，否则，，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对今天的事，是你逼出的，我才这样做。”潘振德得意的冷笑着，马志芳眼红的像一团火，她怒指着潘振德说：“好你个流氓，好个无赖，放我出去，我们到公社，县里去讲里，在这里你想干什吗？”潘潘振德大笑着说：“四大给我了权利，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你能逃出这一关吗？嫁给我云开雾散，不嫁给我我要敲开你的嘴，说出你和白文水咋好在一起的！让马文水滚回老家去。”马志芳一口唾液吐到潘振德脸上怒气地说：“潘振德你你是人吗？我爱白文水，我喜欢白文水，这是我的自由！我们的好在于志同道合，我们好在为人民服务，我们好在为菜园社员富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私立公堂陷害好人，社会主义车轮在前进。碾碎一切害人虫，你就是那将要死的毛毛虫。”潘振德大怒道：“我没有叫你讲大道理，我问你，你和白文水在一起好上没有？你不要拐弯抹角。坟地骑车绕祖，就直说，有没有男女关系，马志芳气的脸色发青变黄，她狠狠给了潘振德一个耳光，又来第二个，却被潘振德一脚登了去，他没有哭他没有喊，站起来又扑上去，强男壮女厮打起来，两名造反队员过来，强行拉开了马志芳，潘振德脸上斑斑血迹，他大声的嚎叫，好厉害啊，你无情我无意，把他吊起来，撬开她的嘴，一定叫他说出他和白文水有男女关系。她要不招，就一定要活的来死的走。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马志芳吊起来，把马志芳吊在房梁上，离地有一尺对多高，马志芳无力挣扎，她用力大喊着，我为人民而来，我为人民而死，我是清白的。嘎子，二里。你们受蒙蔽了，我们要跟毛主席走，我要死了你们告诉白文水，我的魂在等他，叫他把我的骨灰葬在他的家乡，我爱他。她用无力的声音唱出心中的歌， 桃花红时哥哥在，桃花落时哥未来。 桃花随落香气在，春风得意花再开、、、、、、。 一个小时过去了马志芳，眼睛睁得更大了。他要用眼睛看穿这些余孽，她的手腕肿得很粗红红的，他的衣服湿了流下了滴滴的汗水，地上的汗水在蔓延在增大。嘎子，二里吓的跪在潘振德面前求情， “队长，请放下她吧。我们求你啦。” 潘振德瞪起眼怒吼道， “你怕什么。我和她一起死，不是同生就是同死，值得。 他像的疯子一样哈哈的冷笑起来。 值得，值得、、、、、、。 吓的嘎子，二里开门跑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