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二十四）

百水 · 发表于 2023-3-24 10:59

　　分机接线员尚桂香接到古青县革命委员会的通知，，公社办公室立即组织公社干部收听抓革命促生产的紧急电话会，尚桂香转载给办公室的电话无人接听，尚桂香跑到办公室，告诉马志芳，及时的组织电话会，一进办公室，文件洒在地上，马志芳伏在办公桌子上，电话铃不停的响，血流了一地，尚桂香上前抱起马志芳差声的的喊：“马志芳！马志芳！快来人啊！快救人啊？、、、、、、、。”尚贵香在惊呼。马志芳睁开眼睛，看着尚桂香，一下子抱着尚桂香，满脸是泪水说：“桂香啊？我没有事！尚桂香着急地说：“你看满地的血，还说没事。”马志芳看看，指着红墨水瓶说：“桂香那不是血，是红墨水的瓶子被我碰倒了。”尚桂香看了长出了一口气说：“可吓死我了。”马志芳满肚子的话要讲给尚桂香听，又不好开口，擦擦眼泪说：“桂香啊？您有事吗？”一边说一边收拾办公桌，检地下的文件，尚桂香帮着收拾说：“有事就说出来，何必哭呢？泪水流的让人好心酸，你要想开点。县革委召开公社干部电话会，传达最新指示，您快组织吧。电话分机离不开人的。”急忙回到转载电话房。马志芳眼满含泪水通知着公社干部来开电话会议。看着那封满是泪水的信哭个不停。、、、、、。
　　
　　王秀霞自那日和马志芳约好去见白文水，送完柳条回到万庄，白文水的影子在脑海里总也放不下，白文水有理想有文化有闯进，是她想找的爱人。王秀霞在合作社了买了蓝色小红花的上衣，蓝色绿花的裤子，还买了白底蓝帮的运动鞋。两条黑黑的辫子垂在肩下，自己在镜子面前，两只大眼睛转个不停，自言自语地说：“你好看吗？，白文水看不上你啊？白文水你爱我吗？不爱我，我也要让你多看我几眼，好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打扮好，告诉父亲：“爸爸我去看白文水。”父亲笑着说：“我的闺女太美了，小白会爱你的，要争取啊？”秀霞看了父亲一眼说：“你说这个没有用的，女儿哪有那个好命。”说完提起背包出了自己的家门。
　　
　　王秀霞来到养马庄公社，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马志芳在哭，悄悄的来到马志芳跟前，马志芳全然不晓，王秀霞拿出自己的手卷说：“志芳你想白文水了，相思的泪还留了不少？快擦擦吧。”马志芳才发现王秀霞在自己的身边。哭诉的说：“秀霞，白文水他、、就要结婚了，他不爱我了，我的天都塌了，我等待的是死亡，我不愿活在世上，、、、、、。马志芳再也说不出话来，把白文水的信递给了王秀霞，抱住王秀霞，滔滔大哭。王秀霞一口气看完了信，眼大泪多朝门外高喊：“老天啊？怎么是这样！老天你太无情啊？白文水你太软弱了？我的妈呀？”大哭起来。飒爽英姿的进门，现在泪水洒满了衣服，两个人哭声阵阵。岳社长从乡下赶回来，进了院子。听到办公室传来了哭声。急忙放下自行车，快步来到办公室。看见了马志芳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一起，抱头大哭。岳社长愣住了。马志芳家里出事了，来送信的。忙问：“志芳，哭啥？家里有事啊？感冒刚好，别哭坏身子。马志芳擦去眼泪站起来说：”社长，这是万庄的王秀霞，是万庄柳编厂的业务，我们一起创业的朋友。我家里没有事，是我自己的事。”哭泣着说不出话。王秀霞就把自己的身份，白文水与马志芳的创业爱情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岳社长听。岳社长在屋里转了一圈，慢慢的坐在马志芳、王秀霞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志芳啊，事情以经走到这里。何必哭呢？要勇敢的面对，冲破旧的封建势力、精神枷锁，路是坎坷的。白毛女剧中的喜儿婚事多不容易啊？我是过来的人，看见女孩子都是那么纯洁，那么执着，我支持你，你和王秀霞去蓟州调查一下，把事情搞清了，就了结吧，你好安心的工作啊？这样的精神负担？志芳啊？你承受得了吗？身体重要啊？”马志芳含泪点头，不停的擦眼泪。好一会站起来说：“谢谢岳社长！”深深地鞠了一躬。岳社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说：“我这里新领的四十元薪金，我留下十元那三十元给你，留在路上用。快去快回。公社需要你啊？”马志芳说啥也不要，岳社长说：“你拿着吧，何必推辞啊？”你有钱时可以再还好吗？去准备吧！公社的事我去安排，你不用惦记。把钱放在马志芳手里说：“电话会开始了，我走了”温馨的话留在马志芳、王秀霞的心里，感激的流下泪水。收拾了一阵子，二人离开了公社，到县城汽车站，绕道去天津去蓟州。
　　
　　郭胜敏在僧垡头公社妇联工作，任妇女主任，为了工作，常常早起晚归，没有时间回家看看。公社的四清队突然的撤出古青县，让她很惦念白文水，白文水也会离开了菜园，亲人离别的心酸泪流出来。这里离菜园又远，交通很不方便，多么想见白文水，已是思念。不能相见，提起笔来，写出自己的思念的心情。
　　
　　大雁北飞入山林，不知何日归。窈窕淑女独自艳。含泪盼君回。泪染枕巾独自愁，只见人消碎。天蓝地绿山河美，白云空自飞。春燕双双天空舞，岁岁永相随。把酒问天与君会，含笑人自醉。
　　
　　盼君归，盼君归，岁岁永相随
　　
　　县妇联召开妇女会，汇报、布置当前工作。郭胜敏来到县城刚好下汽车，就碰上了马志芳和王秀霞，王秀霞就把去蓟州看白文水的事告诉了郭胜敏，马志芳掏出白文水的信。郭胜敏看了眼含泪水的说：“志芳我也去！”郭胜敏忙去县里请了假，三人匆匆的离开了古青县。
　　
　　三九腊月天，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多度，是天气最冷的时候，白文水的母亲和王春香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王春香的父亲是泥瓦匠，把屋里重新刷了灰，白白的又放上翻新的柜子，红红的，满屋子里放着红光，年年有余的画挂在墙上，两套红花的新被子放在炕上，简单大方，这就是白文水和王春香的婚房，白文水的母亲很高兴，到处夸自己的儿媳，不铺张浪费，新事新办，全家就等着白文水回来，举行结婚典礼，王秀霞高高兴兴的张啰着。离腊月二十还差三天就到了婚期，白文水还没回来，急的白文水的母亲，离不开公路眼巴巴的看着宽江的方向，盼儿快来。不管天气有多冷，白文水的母亲也不进屋里，等着白文水，由早晨到天黑白文水还没踪影，白文水的母亲流下泪水，王秀霞对老母亲说：“妈妈，可能是工地忙。请不下假来。我现在就去，我把文水找回来？”白文水的母亲说：“春香啊？天黑了我不放心啊？春香说：“让我的弟弟春弟跟我去！”白文水的母亲说：“孩子小，不要去，就等明天吧？咱娘俩就等明天吧！”白文水的母亲和王春香一夜没有睡，叨念着，思念着。鸡叫头遍，王春香就起身踏着冰雪上路，去宽江工地找白文水，寒风刺痛王春香的脸，脚下的冰雪滑滑溜溜迈不动步，一不小心就滑倒了，起来再走。天气虽冷，连跑在颠的满身是汗，上衣是新买的为了结婚用，今天为了看白文水，不小心上衣几处被划破，新婚的衣服让他很心痛，五十里路走了一上午，好容易到了宽江，工地上只有厚厚的冰雪，连个人影都没有，一望无边的白雪，我的哥哥那里去了，她喊了几声，哪里会有人回答，她流泪了。眼前的一遍白雪房子，门前有一块白牌子，上写照，宽江扬水站工程处，王春香来到宽江扬水站办公室，只有一个人在屋里吃着饭，慈眉善目四十多岁，看见了来一位姑娘说：“你找谁！”王春花急忙说：“我来找白文水？看护人说：”我是看护的办公室的人，民工前天就退场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你是那里的人，王春香说：“我是下营的来找白文水哥哥。”说完哭了起来。看守人说：“都回去了你回家里去吧！也可能走亲戚看朋友的，不要哭啊？天太冷，会删了你的脸的？”王春香说了一声谢谢，就出了门，看护的人出来喊：“天气冷吃点饭再走啊？”王春香也没搭话，哭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泪水在胸前结了冰，腿肚子在发颤，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高喊着：“我的命好苦啊？”心里在想，白文水不爱我？他离开了我，我的天啊！爱一个人好难啊？、、、、、。风在吼，雪在飞，一天的劳累，一天没有进食的王春花，倒在雪地里。看护人看姑娘哭哭啼啼的，觉的心里有事情，天寒地冻的，放心不下，走出院子，用目远望，看见姑娘到在雪地里，风雪在掩埋着，看护人赶紧跑过来扒开雪堆，背起姑娘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