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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卖了她呢?

伤心红杏 2013-4-18 17:20 3037
  分管控辍保学的苟校长一见草莓便万分生气地责问道:“许乐发给你的控辍保学的表格你填好了没有?怎么到现在没有交?”
  那表格的事情,还得从寒假前的某一天说起,草莓和炅精一起行走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作为备课组长的许乐,对着草莓扬着手里的几张表格说,这是学校发给班主任的五张控辍保学的表格,要求每位班主任年前的这几天,辛苦一下进行家访,而后将反馈的意见填好以备交到学校。
  “控辍保学,而且是五个!”草莓讪笑说,“我们班连一个都没有辍学的,你让我访问谁,又怎么填表?”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倒是炅精班里有几个,要不你让她填?”她一边看着自己身边的炅精,一边将表还给许乐。
  的确,带好班的炅精不能容忍差孩子,因而班里几个赶不上平均成绩的学生非常难堪,再加上炅精的随时找学生找家长近乎过去土匪似的“熬鹰”的方法,家长受不了,学生更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于是纷纷转学或者退学了。
  “那不行!”许乐肯定地说,“学校说了,好班不用填表,而差班必须得填!”
  一听这话,草莓就一肚子火,庶生的就低人一等,差班就那么孬吗?没有也得填,可是没有怎么填表,填谁呢?
  许是看出了草莓的心思,许乐接着说:“学校说了,就是造假也得造上五个,你看,这是我们班的几张表,我都填了两张了。”
  草莓也看见了许乐手中的已经动笔了的表格,但是还是愤愤不平地说,我不填,看谁能怎么着我?
  许乐虽说也捧着学校的圣旨找她的,可是更知道草莓上边有人,只得假装有事,转身离开了。就在他走不到三步路的时候,只听到呲的一声响。回头一看,果真如他猜到的一样,表被草莓撕碎了。
  那碎了的纸片被草莓使劲向上一抛,天女散花一般地纷纷扬扬,闪闪烁烁,有几片被风追着赶着刮到许乐的脸上,犹如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的有力、难堪!
  “那表呢,不填不填就是了,你怎么给撕了呢!”苟延校长的压抑着愤怒的话语将草莓从回忆中拉到现实。此时的她也觉察到自己犯了不该犯的错误,但是事已至此,从不示弱地她转瞬强词夺理道:“谁说我撕了,谁看见我撕了,什么时候撕的!”
  苟延更气了,简直要冒烟了——不承认错误还满嘴跑火车,气焰更是嚣张。毕竟我还是副校长,你把我放在哪里了。苟延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行,行!没撕就给我填好,散会之后交到副校长室。”一副置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强硬,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冰冷的背影。
  被将了一军的草莓很是恼怒,但也体会到权大压人窒息的感受。因为在此之前,她曾经领教过一个头的厉害——那是八年前,好色的某校长还没有退休,在大家都热火朝天利用周末批改初三段考试卷的当儿,忽然打电话让她去他的小办公室。她想都没有想的就放下了手中的红笔,慌忙地跑到那校长单独办公的地方,因为校长刚刚在批改前的会议上说明的时间的紧迫性——周日下午一定得弄出分数来。所以能节省点时间就节省点吧。
  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校长已站在门里边等着她了,还没有来得及受宠若惊,校长便反手将校长室的门给关死了。她方才知道自己也走夜路遇到鬼了——色鬼,看来先前听到他的种种好色的绯闻一点都不假了。她的脑子急速旋转,拼命地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于是失声地叫道:“张老师,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那校长一听外边还有等她的人,再说了校长室离批改试卷的小会议室仅是一墙之隔,他不敢造次了,只得放下已经紧握在手中的草莓的手。劫难是躲过了,可是从那以后,她原本教的好好的班被换成了差班,大部分人都有的听课机会偏偏她却不能前往,一直到那个校长退休。而眼前的这个校长又能是个饶人的茬吗?她不敢想象,但是她不能就此罢休,她得宣泄一下自己的愤怒。
  恼怒了的草莓,气势汹汹地找到许乐,出言不逊地吼道:“屁大点事儿值得去副校长那里汇报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许乐一头雾水,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委屈地解释道:“不错,那天你撕掉了我刚发给你的表格,弄得我难以下台,可是我也没有去任何地方向任何人汇报,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只是有点心堵,对木头说了这件事,并发了牢骚,说我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做!”
  草莓方才知道错怪了许乐,可他说的诚恳,的确不像是他汇报的,道了歉之后便去找木头了,结果木头也全然否定自己去过办公室,找过副校长,汇报过这件事。
  眼看着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草莓还没有离开木头的办公室,便张口骂道:“打这样的小报告,能升官还是能发财!……”
  说话间,刚好苟延也来到丁的办公室,他还是那句话,还是那样的口吻,没有就没有,可是你撕了干什么?你答应交的表呢!
  到底你怎么知道的,有这个必要吗?草莓也不示弱地反问道。
  “说这个还有必要吗?反正我知道了!”说完苟延扬长而去,离开了木头的办公室。
  次日早晨,草莓准备到学校里油印室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没有发出去的表格,以便应付那个时时找她算账的苟延副校长。
  “听说你老公明天来咱校检查,是吗?”正按着手印的草莓突然肩膀被谁猛地拍了一下,而且温和地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是的,明天来检查!”草莓突然间觉得轻松了,也如吃了定心丸一样地有力道,但是心里也恶狠狠地骂道:“变色龙!”
  真的假的表,也都是给上边来检查的看的,而草莓的老公——区教委的一个科员,会时不时地来到学校进行各种各样的检查工作,而不管是真假好赖都是要打等级的。而草莓对象来到学校检查,肯定会笔下留情的,而学校的各项工作分数高了,某些头儿脸上就有光亮了,就那么回事!
  至于谁到苟延那里领的卢布,至今草莓也不知道。只是能猜到的可能是她的青梅竹马——大学同班同学,而且曾在一个办公室里的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许乐将心中的不满向木头诉说,木头将他们两个人的火一起裹挟到了苟延,苟便一股脑儿地将三个人的心火裹着愤怒引向了草莓,草莓刚准备电闪雷鸣,一转脸便发现对方的灭了,原来是老公给灭的,或者进一步说就是区教育局的一个芝麻大的一个小官给灭了火。
  草莓笑了,其中有蔑视,有讽刺,有骄傲,有自豪……出自她口中的却是“祖祖,值得吗?”
  次日早晨上班,走到学校北楼的过道下边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从来不苟言笑更懒得与人打招呼的大校长,喜笑颜开地对她说:“你家领导来了,你还不上楼看看去!”一霎时草莓有点受宠若惊。
  等到第一节下课,她来到办公室,放下手中的书,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看,便看到来自同一个人的两个未接电话,他便直奔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去了。
  “你有下乡送课的事吧?”办公室郎主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有是有,”草莓不知所措地说,“可是,那是上一辈子(就是评高职前)的事了,能行吗?”
  “我说行就行,抓紧准备吧!”郎主任不容置疑地说,“你看,你的同学木头还给你留的香蕉和草莓呢?抓紧吃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哪!”
  草莓一边吃着普通老师连看都看不到的新鲜物几儿,一边看着木头,语带埋怨、责怪、生气的味道说:“别在背后使绊子,借着别人的苦恼踩着别人的肩膀升官发财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这虽不是第一次骂木头,但是接着别人的话来骂,这针对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木头的脸刷地紫红,如猪肝,仿佛戳开一个小口就能放出一整盆血来。然木头还是镇定貌似自如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当然还是没有忘记接着郎主任的话让着草莓吃草莓,她呢,也不推辞地饕餮起来。吃完后,抹抹嘴,昂然地走出木头们的办公室,仿佛得胜的斗鸡。
  等到晚上打开电脑,才发现她的同班同学,也经常被人们戏称为青梅竹马的木头,郑重其事地在QQ上给她发了一句话“真的不是我告的密,信不信由你!”草莓一下子瘫了,凭着几年的同学,加上十多年的同事,木头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没有去告密。她似乎能嗅出木头好几天被骂时的痛苦与忍耐,以及打出这句话时的沉痛与悲壮。
  她信木头了,可是——她最不能相信或者是不能想象的就是炅精了——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姐妹淘,而且在骂着木头的时候,她还跟着附和呢,怎么是她呢,她怎么能装的那么像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然而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她若是那么喜欢去领导那里的话,那么喜欢去领卢布的话,以往经常在一起过的周末,任意宣泄的事儿,骂人的话她是不是都要去对号入座地学给人家听呢,草莓不敢想象了。但却也抑制不住地筛着脑子里曾有的信息,看看有没有和炅精在一起时骂过的人,做过的错事,受到过抑或是即将要受到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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