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畸恋
| 下午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慵懒。街心公园，成群的白鸽飞翔而过，展翅的白羽，带来一种欢愉的心情。透过玻璃窗，看着一对对依偎而伴的恋人，心中少有几分嫉妒。星巴克、是我比较中意的休闲去处、周末时刻，我都喜欢抽出一点闲暇时间，独自来到这里。天气渐热，点上一杯我喜欢的摩卡星冰乐，唯爱摩卡。前座，腻歪的小情侣，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送着小份巧克力慕斯，甚是甜蜜。轻声的旋律拂过耳根，参着半点舒心，一份安心，抚平我心底的触动。一本书，一杯摩卡，半曲旋律，这就是我的世界。 舔舐嘴角的泡沫，小4在桌角微颤。 好友申请… “你好。请问你是？”端正坐态，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紫色菩提》。 “你好。我的生活遇到了困难。”几乎每个寻求答案的人都以这样做开头语。 “你请说吧。把你的故事尽可能的描述完整，详细。当然，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我嘴角微微一笑，自然的回复。 这个世界，每天会有多少人踏入爱情的领域，又或者被逐出这神圣的殿堂。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我们渴望得到，渴望拥有，却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爱护它，包容它的任性。无非是彼此伤害，鲜血淋漓的互相鞭笞。假如我们能够懂事一点，双手捧实，用包容和体谅，用关心和爱护，那么何愁爱情的花朵不绽放，何愁恋爱的果实不孕育。而这正是我们都需要深思的。下面依旧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山东青年的爱情世界。 PS：郑重说明——本文人名均为化名，切勿考究！ 我来自山东，是一个北漂青年。今年已经26岁了，来到北京5年有余。我是一家小公司的办公文员，工作与生活平淡如水。来时的满腔热血，早在岁月中慢慢的消磨殆尽。 我喜欢一个人，站在高楼上，透过落地窗，远远的眺望。夜如此绚丽、繁华，酒醉灯迷的世界，却显得与我如此格格不入。 “旭，在想什么呢？”如欣悄悄的走到我身后，伸开柔软的双臂，抱着我。 “跟他说清楚了吗？”我话中夹杂着一丝严厉。 “他这几天情绪不太好。再过两天吧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爱的只有你。”如欣低声说道，唯恐惹怒我。 “前两天你也这么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他分开。” “真的不是的，我爱的只有你，只有你。” “那你这样是为何？呵，我们又算什么？” “旭，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和他如同一个摆设，为何你要如此在意。” 我默默的看着窗外，一语不发。我心里很乱，不知是因为这三角恋情，还是因为如欣微微的哭泣声。抬头看着夜空，我看不透这阴沉深邃的黑，就像我看不透如欣一样。她环抱着我，靠在我黑色休闲小西装上低声哭泣。如欣是如此的柔弱，我从未曾厉声责备过她。我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低首亲吻。 用力扫去办公桌上的文稿，我把如欣按倒在桌上，如同野兽般撕开她洁白的衬衫，我像孩童贪食母乳般的肆意挥洒情欲。脑中混杂着对她的爱恋、对世界的恨意、对性爱的欲望以及对激情的贪婪，我在她洁白无瑕的身体上，仿佛毫无怜悯之心的尽情浇灌着自己的欲火。细细的汗水，沉沉的呼吸，心与心的交合，这一刻，是对爱最直白的诠释。如欣喜欢我孔武有力的臂膀，喜欢我宽厚结实的胸膛，喜欢我给她带去狂野的激情。她说：旭、跟你在一起。每天都是崭新、充满刺激的。 …… 命运的车轮回转，恍惚如昨日…… 填好登记表，我拿出自己微不足道的简历，正襟危坐。对面的面试官，个个神情肃穆，好似我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我不敢马虎大意，这已经是这个月第7次面试了。在不过，那下面的日子可真有我受的了。 “李明旭、对吧？”一个老头先开口了。 “是的。很高兴认识你。”我微笑的说道。心中暗暗咒骂这老头尽说废话。 “你的简历我们看过了，一些基本情况呢我们也都了解了。先说说你对这份工作的看法吧。”老头又接着说道。 就一个破文员，还这么一本正经的，真是有够让人火大的。要不是老子都快饿死街头了，才不会来应聘这该死的文员。我心里不停的咒骂着。 “我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会认真对待每一件领导吩咐的事。以工作为中心，以严谨的态度来对自己负责，让领导放心……”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准备的。面试这些客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 “这样吧、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如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老头微微一笑、不知是笑我回答的太好了呢？还是笑我太优秀了。管他呢，闪人。基本上这样的回答、八成是没戏的。老子另谋出路吧还是。 当我吃完最后一包可爱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并且已然是将它分开来作为三顿慢慢享用过后，我彻底断粮了。在绝望中，我还把肉酱调料包里侧舔了个精光，果断依旧饥肠辘辘。天要亡命于我！呜呼悲哉！ 手机突然响了，我慢吞吞的爬到床边，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我没好气的说。 “喂，你好。是李明旭先生吗？我是XXX有限公司的人事部小杨。你被我公司录用了。请问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上班？”声音很甜美，如同天籁般刺激了我所有的神经末梢。 “今天晚上，我可以来上班么？”看看窗外已经傍晚，我故意调侃到。 “额、这个。现在我们在下班啦。你明天来上班吧。”电话那头有点笑意。 “既然下班了，你怎么还打电话呢？这么辛苦啊。”调戏的本能让我如此如此。 “sorry，我今天有点忙。到现在才想起来要给你通知的。”小女生的娇滴显露无疑。 “那这都怪你哇。不然我今天就能来上班了。你看你让我损失半天的工钱呢。这事你要负责吧？”我一本正经起来，继续开玩笑的说道。 “额、这样啊。好吧、反正你也就要成为我的新同事啦。对于我的失误，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也算作认识一下新同事。”果然，这个小杨是一个老实巴交、毫无心计的小女生。 “好的哦、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明天见。……等等等等、明天几点上班啊？还有你们公司在哪啊？时间隔了这么久我都忘记了。不要我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影响不好滴，你懂的哦。” “额、明天早上八点上班。我们公司在……国贸大厦对面一栋大楼就是了。记住哦，明天别迟到了哦。嘻嘻”小妮子笑的真够灿烂的。也许这就叫做天真无邪吧。 挂完电话，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跟打了鸡血似的High了起来。激情四射下，我不由得放出了猛兽级神曲《江南style》，跟着PSY跳起了马步舞！我越演越High，正想切换大师级神曲《忐忑》的时候，终于招来了左亲右邻们的“亲密”叫唤。在一声声的狮吼功下，我败下阵来。OK、OK！吵不过你们，哥忍了还不行么。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上午还记得要给你打电话的。下午一忙就给忘了。”她捏着塑料吸管、轻轻的搅动长长玻璃杯中的芒果汁，随着她的搅拌，形成了一卷很好看的漩涡。长如瀑布的一头黑发，大如龙眼般的眼睛，可爱的洋娃娃。这就是她，人事部——杨如欣。 “没事没事，我嘛跟你说着玩的。没想到你还真请我吃饭叻。这下该我不好意思了吧。”我憨厚的笑着，自恋两旁的小酒窝应该很迷人。 “我们公司其实人都挺好的，只是因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日常工作时候都显得稍微冷漠一点。不过只要参加下班后的同事聚会，就能知道大家都是很热情的。”如欣向我诉说着公司的一些基本事宜。 为人处事方面我还是有点小懂的。不知是不是她在说话的时候，我盯着看太久的缘故，如欣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起来。随之避开了与我的眼神接触。我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很可爱的一个女孩。 之后的我就正式开始了这不痛不痒的上班族生活。每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要不是事先申请预支了半个月工资，我还真差点就客死他乡了。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东串串西坐坐，调侃公司所有的女性，不分年龄，上至清洁大妈，下至初涉入世的小妹。再时不时的来点黄段子，所有公司的人基本都认识我，给我一个“响亮”而又“帅气”的绰号——滑头李（花头李）！好吧，哥认这一名号儿，如果不让我如此，那我非得闷死不可。 最爱戏弄——杨如欣！ “如欣，你东西掉了！”如欣在我面前疾步走过…… “啊？在哪啊？”这天真可爱的女孩回头找着。“没有啊！” “有的呀！你的心掉了，掉在我的心里了呀！”我还不时向她暗送秋波。 “你讨厌！”杨如欣脸刷的红成了苹果。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随后留下了一帮子人在那偷笑…… 时间背着沉沉的包袱，熬过今天，拖过明天。任凭我怎么拉扯秒针、分针哪怕时针，它依旧自顾自缓缓徐进。 今天的我，莫名的伤感。一反常态，毫无征兆般的安静了起来。一个人，走到长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远处的喧闹浮华。百感交集，莫名的心情低沉。 “诶？李明旭，你还不下班呀。都走光啦。往常你不是溜的最快的么？”是杨如欣的娇滴声。 我无声、沉默以对。 “咦，你怎么啦？今天你一天都怪怪的。往常你可不是这样的哦。”她见我不作答，缓缓向我走来。 “外面有什么么？”她走到我身边，把头凑过来，探着头瞄着窗外。 她转过头，看着我，冷不丁的被我直直的目光所惊吓住。周围一片死寂，其他人都早已下班了。我似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她的双眼也毫无逃避，直直的盯我。我从未曾如此细细的看过这个江南女孩儿。她的眼神如此柔和温暖，暖阳般融化了我寂寞冰封的心。时间忽然凝住，谁也不逃避谁的目光，她煽动的睫毛，不算强烈的灯光却把她的脸庞映衬得如此水嫩。 我猛地一把把她抱在怀中，电光石火般的亲吻住她柔软的嘴唇。那种细腻、那份激动，那种无以比拟的触感，挑逗起我全身上下100多万亿个细胞，集体处于疯狂暴走的状态！我贪婪的吞噬着口水，死死的抱着她，似乎要把自己莫名的激动都挥洒殆尽。如欣在挣扎、用她无力的小手敲打着我宽厚的背。我用硕大的双手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柔软细腻的嘴唇，皮肤，胸前的微微凸起，都让我high到了极致。也许是累了，如欣也就不反抗了，木偶般任由我左右。 …… 我想，我恋爱了。我想，我是爱杨如欣的。 如欣喜欢我的疯狂，喜欢我宽实的臂膀，喜欢我爱她不顾一切。我们的爱是疯狂的，在这个寂寞的城市，在这个漆黑的办公室，用激情与汗水交织着我们恋爱的狂想曲。我们如孩童贪恋母乳般舔舐着对方每一寸肌肤，生怕怠慢一秒就无法尽兴的挥洒爱意。 如欣说，她不喜欢高调，在公司还是跟我保持着距离。 纸永远包不住火，这是真理。在休息室泡咖啡，按捺不住的我，还是亲了一下如欣，却正好被人事部“大嘴巴”逮个正着。终于，毫无疑问的，公司上下，炸开了锅。 然而，全公司最惊讶意外的，我从没想到，居然会是我。 “小李，真的假的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杨如欣啊……”“闭嘴，别再我面前瞎说八道，绝对不可能。”“你别生气啊，我又没说错？这个除了新来的几个，应该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不可能……”丢出的最后一句不可能，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见了。 我相信如欣是爱我的，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做。我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试图寻找着一切可以推翻那些人所说的证据。而那些人的话语，如蛇蝎般吐舌舔舐着我的心，如恶鬼巫婆般蛊毒我的情。那爱情？是不是我看的太简单了。 我动摇了，拉着杨如欣质问，心里想好了千遍万遍的最坏打算。接下来，却是我蒙了，如欣，显然比我想象的要“不正常”的很，换句话说，她很镇定。 “他们说的没错，我是跟市场销售总监有点关系。”死气一般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霎那间，冰封了我的心。 “为什么？”此时此刻的我，只想问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你来之前，我就跟他好上了，他可以给我想要的，爱马仕，LV，欧米茄，迪奥。可以给我在物质上所有的一切，而我只需要陪他过夜，这交易，很划算。”冰冷刺骨的话，让我浑身上下颤抖着。我无法相信，这是我认识的杨如欣，那个娇小可爱，清纯动人的女孩儿。“我跟他，没有一丁点儿感情，他求他的初恋，我要我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那你喜欢我吗？”现在的我，撕心裂肺的说着喜欢不喜欢，我这才发现，在她的面前，我居然连爱都不敢说了。 “我喜欢你给我带来的刺激，带来的激情。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最好最棒的感觉，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大的打击，但这就是现实，我是喜欢你的。” 我递给如欣一张休假单，提前将我的年假释放出来。我想了一夜，漫长的一夜，我看到了黑暗和孤独紧紧包围着我，将我身体里仅剩的幸福感都抽剥殆尽。我想走了，暂时的离开这儿吧，摆在我面前的，有很多事情要去思考，而在这，我做不到。 休假申请批下来以后，我踏上了回老家的路。这一刻，我居然这么的想家，外出漂泊六余载，我第一次如此想念母亲的笑容。家，是人永远避风的港湾。挑了几件干净的衣裳，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我，要回家了。忙忙碌碌的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的欢声笑语，如此刺耳。跨过安检门，我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但那个身影，没有出现。妄想的我，还在奢望什么？回转我的视线，突然间一个白衣衬衫，马尾小辫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这样强烈的第六感，那一定是如欣。我疯狂的拨开人群，顷刻，在我耳后尽是怒骂，但依旧不顾，此时此刻，我只想快一秒，再快一秒，我竟如此贪婪与她相拥的瞬间。就在数米开外，那个熟悉的身影，回首之后而陌生的脸孔，我知道，是我太认真了。是我太爱她了，是我，是我，都是我。 我本想过，或许这就是我与杨如欣的终点，然而，并不是。 回到公司以后，我变得安静了许多，我开始努力工作，变得积极向上了，公司领导也因为我的上进，将我调去了技术部门，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领导说了，年轻人只要求上进，那么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再见如欣，我们或多或少面带微笑。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又是一年。这一天，一如既往的下班时刻，如欣来到我的面前，此刻其他人早已纷纷离去，空荡荡就如当初的回忆，而我依旧喜欢站在长长的落地窗前，远远的眺望美丽的城市。如欣从我身后紧紧的抱着我，带着哭腔说着爱我不变，说着她跟总监也早就成为了过去，她说着心里有我，说着爱情的残酷。 我的心，跟着抽搐了一下，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冰封自己的心，让自己努力的振作，用忙碌来压垮自己，用时间来腐蚀自己，而这一刻，她就在我身边，我幻想过千遍万遍的结局，我不要，我拒绝！可笑，我却终究逃不过爱情的惩罚。我回转过身，依旧紧紧的抱着她，我是如此的爱着她，在心底，从未抹去对她的爱。这一夜，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初夜，激情，疯狂，挥洒爱的汗水，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但在心头，总有一层黑云，挥散不去。 我跟如欣，和好了。别人都说我傻，太天真了。我笑了…… 当他人告知，当我亲眼目睹，当杨如欣再一次跟着总监牵手进入白金汉爵的时候，我心里居然没有半点伤痛，仿佛见过了预告，对故事的结局也就不再觉得半点惊奇。我开始麻木的对待跟她的感情，我知道，她骗了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如果我继续认真，那么，就彻彻底底输了。 或许，爱情，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美好。 我抱着她，问她到底爱谁？问她何时了断？她总说，我爱的只有你。这段孽缘，我想还会继续下去，因为谁都不会放手，谁都不想输，但可笑的是，又谁都不会太认真，我不得不无奈的承认，或许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作祟。 杨如欣，走了。走的很干脆，就跟没来过这个世界似的，从人间蒸发了。她走后一个星期，总监也倒台了，具体原因并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下面的小兵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贪污，有的说生活不检点，反正众说纷纭，又没谁有标准答案，爱谁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收到了一封信，无署名，但笔迹是如欣的，我一眼就看得出。信的内容么，很干脆，客套的说着抱歉，说着不辞而别。她说她回家了，想着回家后就相亲去，找个老好人就嫁了，淡淡的说着人心里真的很痛。信封上并无寄信地址，而我也无号码可寻，这封信是我与她最后的牵连。原来，这才是我们最终的结局。 现在的我，依旧会时不时想起杨如欣，想起我们的初见，想起我们的曾今，想起在一起时候的疯狂，还时不时傻傻的问着自己： 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短评：爱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有时候我想，能够找到真心相爱的人，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少一些争吵，多一些关怀，人总在失去后方知后悔。在混沌社会，那扭曲不堪的爱情，何处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且笑谈红尘，爱，能否依旧？感谢提供这篇故事的主人公，让我深深思考了好久好久。） 2013.5.20  已同步至 蓝草地的微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