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我对不起
| 【一】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天花板，聆听着那个女人洗澡时水的溅落声。抽了一半，我就掐灭了。洗好了没有啊？ 水声溅落着，好一会儿，才传来声音，马上就好了。 我看了看手表，这娘们已经在浴室待了一个半小时了。唉，女人就是麻烦。逛个街，男人一个半小时等待她洗澡，还要用半个小时等待她换衣。好像男人天生就是为女人服务的，出了床上之事外。 她叫小薰，跟我是一个村里的，小时候，我们就是青梅竹马，但是长大后双方家长却不愿意我们结婚。所以最后逃了出来，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等小薰换好了衣服，我们手挽着手出门了。小区里，正扭着腰肢锻炼的大妈看到我们，总是露出艳羡的目光。哟，小棠，又带着女朋友去买衣服啊？ 女人的天性似乎就是购物，而男人则充当的是提购物袋的仆人，以及刷银行卡。 小薰喜欢美丽，所以她每个月总要拉着我给她买衣服，买化妆品。当然，小薰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为她买这些，也是物有所值。不过，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小薰就不曾花过一分钱，用的吃的全部是我的。 我的钱，一部分是挣得，一部分是向父母索取的。 今天，已经是小薰这个月第二次购物了。她每次购物，总是会刷爆我的卡。这一次，也毫不例外。我手中提满了袋子，肩上也挂满了。而小薰，就像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公主，兴高采烈地在我前面奔跳。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所以一跳，白皙而嫩滑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吸引了很多色迷迷的眼球去看。 回到家，小薰躺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一下，然后取过购物袋，坐在床上开始试衣服。 她将原来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苗条、白皙、柔嫩的肌肤，胸前的白兔像双峰一样弹起，修长的双腿跪在床上，开始将新买的粉色长裙从头上往下套。 等她换上了新衣，露出满足的神色时，我便上前抱住她，轻咬她的耳垂，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亲爱的，脱下来好吗？ 小薰嘤咛的一声娇呼，随后小心翼翼的将新衣脱下来，再整整齐齐的叠好，装进购物袋。 这仅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却使我等得不耐烦。难道这女人喜欢衣服胜过性爱么？ 【二】 就算我是一座金库，也经不起长久的折腾，何况，我不是。 小薰永不更变的购物日又到了。然而，我的卡里面已经仅剩下五十多块钱，钱包里面则是可怜的几张毛毛钱。这些钱，连午餐都不够付，还指望什么购物。况且这几天，我又没有上班，也就等于没有经济来源。 小薰瞪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氤氲的雾气开始在好看的眸子中酝酿，不一会儿，泪珠就掉落了下来。你把我骗出来，可是到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拿什么养活我？ 她声色俱厉的吼道，随即打掉我的那张空卡，跑出了门。 到了晚上，我已经做好了饭，静静的等待小薰。晚饭并不丰盛，都是些便宜菜做的家常饭。然而，直到夜幕降临、朔月挂在空中时，也不见小薰的影子。 这时，我才急了。小薰本就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这又一个人跑出去，万一到时候遇到个坏人啥的，那该怎么办？ 我急匆匆的将饭菜用保鲜膜装好，关上门就去寻找小薰。 路灯发出微弱的橘黄色光芒，将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站在小区门口，着急的举目四望。终于，我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小薰。我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你没出事吧？但瞬间我就蹙起了眉头，小薰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而且在她的手上提着两个购物袋。我瞬间明白了，小薰遇到坏人了。 你去干什么了？ 找人给我买衣服。她打着趔趄，两颊绯红，喷着酒气。 我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为什么？你为什么背着我去偷人？ 偷人？她舔净嘴角渗出的血，冷冷的看着我，神色中的鄙夷之情毫不掩饰。你有钱么？谁他妈有钱谁就可以睡我。她挥着手，趔趄连连，酒气熏天。 我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能够联想到她为了几件衣服，所做出的肮脏之事。我想吐，因为我觉得她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小薰，而是一个用钱来喂养的母猪。 【三】 我搬出去住了，那间原先的房子成了小薰用来招引顾客的妓院。 但我却始终忘不了她，忘不了她在床上的风情万种，也忘不了她穿着裙子奔跳时的调皮可爱。 我整日躲在酒吧里，用大量的白酒来麻醉自己，让自己试图忘记她。可是醉了醒来后，她的音容笑貌，以及离开时对我的嘲弄都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头疼欲裂，我使劲的撕扯着头发，让自己清楚不是在梦里。心情平静后，我又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渐渐模糊的夜色。现在那所房子里，是不是又换了男人？ 越想心情越遭，于是我克制自己不要再想她。这时，我忽然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周围的小餐馆也基本上打烊了。而一些比较高档的餐厅，已不容我进行挥霍。没办法，只能到小区超市买点泡面吃。 这是我来到这个小区，第一次在小区超市购物。 我买了几桶泡面，打算付款时，忽然发觉口袋空空，一无所有。糟糕，钱包忘带了。我尴尬的抬头看了看收银员。我忘带钱了，泡面先放这儿，我去取钱。 收银员是个长相姣好，肤如凝脂的美貌少女，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岁左右。没关系啊！她笑了，露出白得耀眼的贝齿，我是第一次看见那么美的牙齿。这比电视上做广告的可强多了。 我气喘吁吁的拿着钱，跑进超市。 她正收拾着，似乎要关门。但看到我进来，又放下手头工作，笑眯眯地对我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会，我还没吃饭呢。 你就吃泡面。她诧异的指了指泡面。 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顿时，我感到脸上火烧火燎的。 走，我知道一家海鲜店，味道很不错。 我……我深知自己的条件。 我请你。她倒是很大方。 海鲜店里面，人群很多，我们找了一个安谧恬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屁股刚一沾凳子，服务员便笑容可掬的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她微笑着看着服务员，快速的说着什么，但我并没有听到。因为我的听觉已被视觉占据了。她在点餐的时候，脖子抬得很高，而她又刚好穿着低领短袖，所以那深沟两边的突兀山峰，被我一览无余。 你叫什么……什么名字？看着她微笑着的面容，我像是犯罪分子一样忐忑不安。 我叫小欣，你呢？ 我叫小棠。哦，你怎么会到我们那个小区超市上班。 哦，那家超市的老板跟我是一个家乡的，所以经人介绍就来喽。呵呵！ 吃过晚饭，我们走出海鲜店。一阵风吹过，弄乱了小欣的秀发，她又轻轻拢了拢。而我望着人迹罕至的街道，又看了看风姿绰约的小欣。我送你回家吧？ 她笑了笑，好啊。 她住的房子离这家海鲜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她看着我，脸色有些绯红的笑了笑，要不上去坐坐？ 哦，不了。我家里还……还有事。其实我哪有什么事，回家还不是抽烟，睡觉，或者想她。这里的她，是小薰。 那留个电话好么？在我转身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看着她被路灯照的潮红的脸颊，我便一呆。 【五】 自从那一次被小欣请过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小区超市，当然也就没有再见到她。这其中很大原因是，我还想着小薰。 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烟缸里塞满了烟蒂，还有几根揉皱的掉落在茶几上。我想，此刻若是有人进门，会不会认为我房间着火了。 我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敲打着手机，编好了一篇情意悠扬的短信，发了出去。收信人：小薰。可是很快就出现了发送失败的提示。我试着打了一下小薰的电话，发现是空号。 这个号是我给小薰挑选的，尾号258象征着我们彼此的爱。可是，现在她居然不再使用这个号。刹那间，我的心如刀绞，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再顾念当初的情感了么？小薰，你好狠。 在小薰的号下面，就是小欣的。我试着打了打，通了。里面唱着周杰伦的《琴伤》。 喂！听到甜美的天籁音，我似乎又看到了她潮红的脸颊。 我是小棠。 小棠。她似乎很兴奋，找我什么事啊？ 晚上我想请你去酒吧玩玩。 哦，泡我么？她嗤嗤的笑了，笑声很开朗。 酒吧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也许天生就是为我这种浪子准备的。一进酒吧，我的心中就萌生了舒服的快感。在这里，只需点几杯廉价的酒水，便可痛痛快快大醉一场。酒吧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麻醉神经的场所。在酒吧里，小薰便在我的脑海里消失了，因此痛苦也就暂时远离了。 我坐在吧台上，要了两杯酒，瞬间便一饮而尽。我向来喜欢大口喝酒的感觉。 忽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转过头，便看到了笑容如春风般沁人心脾的小欣。她将头发盘起，粉嫩的脸上略施脂粉；身穿着乳白色宽松低领短袖，手腕上戴着几串首饰；下身穿着淡黄色短裤，露出凝脂般的修长细腿；再配上一双铆钉裸色高跟鞋，简直完美。 漂亮吧！她背着手，手腕上挂着一个粉红色的迷你小包，扭捏着身子，显得风情万种。 漂亮。我点头笑了笑，连连称赞，不错啊，美若天仙。 她笑了，笑得很妩媚，也很风情。 之后，我们喝了大量的酒，都有些醉意迷离，途中时不时有几个红毛混混来与小欣搭话，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她的胸脯，不怀好意。但最后，都被酒气冲天的小欣骂跑了。哼，一群毛孩子，想吃老娘豆腐，还嫩了点。随后，她又看着我，喷出一口酒气，嘴唇红得像血。你是不喜欢我啊？ 我喝的已经不成人样，头抵在吧台上，挥了挥手。是啊，我……我他妈就是喜欢你。 她开心地笑了，白灿灿的牙齿配她这幅美丽的脸庞，简直让她成了一个尤物。其实呢，看见你的那一眼，我就有种悸动。但当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只是觉得你很吸引人。 那现在呢？ 这些日子，我总是隔三差五的想起你，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伸了过来，我便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很滑，很温暖。 【六】 我醒来时，头痛欲裂，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才感到一丝的清明。也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小欣。她正背对着我，睡在我身边，赤身裸体，而我也同样一丝不挂。 大脑轰的一下炸开，我不知道昨夜酒醉之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两人绝对不会是纯洁的， 喂！我拍了拍她光滑的、细如凝脂的后背。随即，她嘤咛一声，嘟囔起小嘴，用小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 啊！她大叫起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胴体。我……你……我们…… 我无奈的摊开手，摇了摇头，之后点燃一根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这时，她的眼中泪花开始闪现，一会儿便聚成滚烫泪珠，浸湿了被子。我的第一次，竟然就被你这么拿走了。 我吐出一个烟圈，斜眼看了看她。昨晚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我们是如何睡在一起的？ 也许，是你情我愿促成的。 她哭够了之后，缓缓地穿起了衣服。而我，还是赤身裸体的包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抽烟。 你要怎么办？她穿好衣服后，咬了咬下嘴唇，留下一排惨白色的齿痕。 我耸耸肩，那你嫁给我好喽。既然睡了人家，就得有个交代。而最好的交代，就是娶她。 你……你愿意娶我？她瞪大眼睛，闪烁的不再是泪花，而是桃花。她的心中看来真的是喜欢我。 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没人娶才是怪事。可是有一点我却不明白，像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浪子，你怎么会喜欢？俗话说日久生情，但我们总共就见过两次面而已。我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激起一丝烟火掉落在地面。 嗯……她摸了摸俏鼻沉吟着。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很有感觉，之后每想起你一次，我的心就会砰砰狂跳，也许我是真的爱你。好像就在昨夜，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昨夜喝的太醉，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顿了顿。我谈过恋爱。 我也谈过，只不过那是个让人恶心的混蛋。她看着我苦笑一下。 我又点燃一根烟，烟雾飘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她叫小薰，很美，但这美却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她真的长得很美，另一方面是她很爱美。而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爱美。 她没有说话，似在等待我接着往下说。 他喜欢各种时尚品牌服装，然而对于我这种低薪阶级来说，类似于公主的生活，我却无法长久的维持。所以，她就出去找人了，找的有钱人。只有这些人，才能继续为她装饰外表。而我，则是一台榨干了的机器，没用了就丢尽了垃圾堆。 她听我讲完，便走过来抱住我的脖子，整个人躺在我身上。我不喜欢名牌，所以你不用担心。 她很轻，轻得像是一个装着羽绒的玩具娃娃。我拢了拢她凌乱的头发，将嘴贴在她的额角上。你不应该爱我这个穷鬼的，我不值得。 可是我已经深陷爱的泥潭，无法自拔了。她似乎不满足额角的亲吻，猛地抬起头，冰凉的嘴唇牢牢地贴紧我的唇，差点让我窒息，荷尔蒙的味道开始在口腔中乱窜。她接吻是很粗野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我们俩缠绵在一起，被子被推下了床，床单也滚得皱皱巴巴。我的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抚摸过她高挺的胸，到她平坦的小腹，再到她丰腴的大腿……她穿起的衣服，一件件的又被扒光。朝阳明媚，刺进窗帘，将她裸露的白皙身体照的金光烁烁。 销魂的呻吟声，在这八点钟的时刻出现。春光乍泄的房间，充满了肉欲迷情的味道。 【七】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我陪着小欣去菜市场买菜。然而，就在我们回家经过天茂商场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薰。小薰她正挽着一个四十岁左右，油光满面，地中海的老男人从商场走出来了。他们的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几个包。小薰笑容满面的看着那个老男人。而那老男人则色意闪现的看了看小薰丰满的胸脯，开心的笑了，露出一嘴的烟熏黄牙。他们走到一辆保时捷跟前，男人打开后备箱，将各种大小包放进去了。 就在小薰要上车离去的时候，我与小欣走过去，揶揄的看了她一眼。哟，这不是小薰么？小薰脸色一白。 那个老男人见状，看了看小薰，又看了看我，最后指着我问小薰。他是谁？不等小薰回答，我便插了嘴。我是小薰的前男友。 老男人嘴角抽了抽，小薰现在与你没关系了，你可以走了。 我冷笑一声，这他妈的是你家的地盘么？ 你说什么？老男人凶光毕现，满脸狰狞。 我打死你个老混蛋！我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那一嘴黄牙退掉了两三颗。鲜血从他的嘴角不停的流了下来，老男人蹲在地上捂着嘴嗷嗷嚎叫。不一会儿，他的脸就肿的跟个猪头似的。 我满意的看了看涕泪横流的老男人，又神色稍复杂的看了看一脸惊愕的小薰，便直接拉住小欣的手离去了。 她就是你的前女友？快到家门口时，小薰站住了脚步，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没错，她就是。 你还在意她？眼泪又开始在她眼眶中打转。我就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用哭来征服一个男人？然而我却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很管用，至少对我很管用。 我搂着她的肩。没有，我已经忘了她。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在意她跟别人在一起？她抬起头，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我只是不甘心被人耍，尤其是那些有钱的老家伙。我一想起小薰跟他们一起做的那些事，我就恶心的想吐。 晚上用过饭，小欣不想再回去，反正在她的住处她也是孤身一人，何不如跟我在一起更加幸福。我们互相偎依着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电脑里正播放着的《泰坦尼克》。小欣看到杰克和露丝在船舷深情地接吻时，将那双水灵灵的眼眸望向了我。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示意她闭上眼，给了她深情地一吻。当最后看到杰克临死前与露丝的对话时，她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被她吓着了，我揽住她的肩，抚摸着她的发梢。欣欣，别哭了乖，好不好？ 好！她竟像个乖巧的小孩子，嫩生生的吐出一个字。随即用白白的小手擦净了眼泪。 【八】 这天，小薰打电话告诉我，说几个家乡的姐妹来她那儿，所以她今天请假不上班了。等到晚上送走了姐妹，就来我这儿。 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忽觉得心中空空荡荡，想起了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小欣，而是小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会想起那个贱人。 我心乱如麻。 十字路口堵满了车辆，响而不绝的喇叭声吵得我耳膜发颤，我不耐烦的关紧窗户，拉上了窗帘。原本光线充足的房间，瞬间就像是鬼魅四伏的地狱，暗的令人窒息。我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起了烟，我不知道此刻我的面目表情，但我想一定很难看。 时间在分秒的逝去，而我的愁思却在分秒的增加。我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时间能够抚平伤痛了。 我呆若木鸡的坐到中午，正打算随便买点东西充饥时，电话又一次响了。 小欣…… 小欣？就是那天跟你一起的女孩么？电话里的声音不含有一丝的情感，但是却令我的心中荡起了一层涟漪。 在一家静谧的咖啡馆里，我坐在小薰对面，看着她脸上发青的五根手指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她笑了，但笑得很苦涩。还不是因为你他妈打了那个混蛋，所以他拿我出气呢。但是，我他妈也不是好惹的，我用你留下的烟灰缸砸烂了他的头。 我沉吟半响，冷笑着看着她。那真是对不起，害你丢失了摇钱树。 她眼中泛起了氤氲，白嫩的脸蛋通红。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 我冷笑，但是心中却在流血。我实在不愿伤害她，但一想到她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就不由的窝火。当初是你嫌我没钱跟人走的，现如今又想怎么样？回来求我，好让我再次接受你？ 她喝光了那杯咖啡。但我想她嘴里的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我他妈就是犯贱，像我这么一个婊子就不应该厚脸皮来找你。她起身欲要离去，身形颤颤巍巍。 等等。果然她停了下来。你如果……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冷笑了一声，笑声是如此凄凉，还稍带些嘲讽的意味。我不知道她是嘲讽自己自欺欺人，落到如此下场；还是嘲讽我薄情寡淡，不念及当日之情。那谢谢你了。她头也没回的走了，高跟鞋在亮得刺眼的地板上发出铿锵的冷声。 我走出咖啡馆，已是下午一点多，阳光正热，空气正闷。 我打了个计程车回到家中，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情，也许，我不应该对她这样说话，不应该对她这样冷淡。我想为她发个短信道歉，可是她的手机消除了一切关于我的记忆。 可能是上天了解到了我的心思吧。正当我为此事发愁的时候，来了一个陌生短信。打开一看，开头便是两个熟悉的字眼：小薰。发这个短信，可能你会认为我是个没完没了的女人，或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忘记你，你如果不介意，请你来一下好么？房子还是原来的摆设，跟你走时一模一样。 我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去。 房子果然跟当初并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粉刷了一遍，墙壁显得比以前更白，更洁净，空气中还飘荡着油漆的味道。小薰就坐在沙发上，双手置于露在空气中的大腿上，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你还……好吧！我抿了抿唇，最后咬出这几个字。 她没有说话，而是起来上前揽住我，香唇贴了上来。我们两个跌倒在沙发上，衣服一件件被褪去，最后成了赤身裸体。她的小白兔高挺着，像是两座小山峰；她的耳垂发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她的腰肢扭动，像是妖魅的游蛇；她的大腿浑圆嫩滑，像是白玉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呻吟声和喘息声在春光无限的房间中，像是相辅相成的丝竹，奏起了美妙的乐章。 【九】 我从小薰那儿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这时，我才想起下午出门前，将手机调成了会议模式。屏幕发出幽兰的光芒，上面赫然是十五个未接电话。会是谁呢？竟然是小欣。 通了。喂，小欣，你在哪儿？ 我在你住宅的房门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再那么好听，反而有些塞哑，看来是哭过了。果不其然，当我赶去的时候，她正双手抱膝蜷缩在房门口，眼角带有未干的泪痕。 你去哪儿了？ 我…… 你去找她呢？她抬头望着我，有凄凉、有幽怨、有哀伤。 我看着她那伤痛的神情，不忍欺骗，于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爱我么？ 我爱她么？我心里在想，但我此刻却说不出来，因为小薰的再次参杂进来，让我的思绪又一次凌乱。我不知道。 她站起来，盯着我慢慢走过来。啪的重重一声，我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烫，但我却不怪她，因为我是个只有失职、而没尽责的混蛋。 她哭着跑走了。高跟鞋在楼道里发出叮叮锵锵的尖锐声。 我跟下去，但却在小区门口停住了脚步。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落寞身影，我该追还不是不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2013．5．5——2013．5．7  已同步至 蓝草地的微博 |
